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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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我和胤禩並肩進了皇帳,胤禩率先跪了下去,我也緊跟著跪在了他身邊:“凝兒給皇上請安。”
“凝丫頭先起來。”好半天,康熙低沉的聲音才在帳內響起來。我一愣,看了看胤禩,抬頭環視一週,康熙端坐在首位,惠妃坐在右側下首,不時拿帕子輕拭眼角,衛氏侍立在一旁。康熙左側下首位置,胤祺、胤祥和胤禎依次站著,表情難辨。小太監來報說眠月出事了,可是整個皇帳之內,我卻並沒有看見眠月的身影。
我心中不解,突然對上衛氏的眼神,她不著痕跡的輕輕頷首,我於是恭恭敬敬的低頭回道:“謝皇上。”
我起身之後,站到胤禎旁邊,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出什麼事了?”胤禎側過頭看我一眼,眼神中的冷嘲和寒意比之從前尤甚:“你們的好戲,你還是自己看的好。”
我心裡越發疑惑,還要再問,只聽得康熙問道:“你昨晚在哪裡?”卻是意味明顯的審問語氣。
胤禩低頭回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昨夜同十三弟、十四弟在四哥帳中飲酒。”
我瞧瞧看向康熙,他直視胤禩,眼中的光芒意味不明:“然後你又去了何處?”胤禩抬起頭,表情仍是淡淡的,可目光中卻有了一些不解:“兒臣們飲酒直至天亮,十三弟和十四弟說要回帳歇息,兒臣和四哥都無甚睡意,於是相約去探望博西勒,剛到博西勒帳內便得了信兒,這才同凝妹妹一起過來。”
“皇阿瑪,八哥說的是,兒臣和十四弟都能證明。”胤祥站出來說道。
“老十四,你怎麼不說話?”康熙看了一眼胤禎,問道。胤禎看了胤禩一眼,嘴角微揚,轉身朝康熙躬身答道:“皇阿瑪,八哥確實沒有說謊。”
胤禎的話音一落,惠妃的抽泣聲越發明顯起來,康熙朝一旁的梁九功看去:“把眠月帶過來。”
不一會兒,幾個女官扶著眠月走了進來。眠月的面容蒼白,卻帶著一抹異樣的嬌美。她原本標誌性的甜美笑靨此時消失無蹤,膽怯之中,卻又似乎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羞澀。女官扶著她走到胤禩身旁,退到了一邊,眠月跪倒在地,低著頭一言未發。
“眠月,你再說一遍,昨兒你從惠妃帳內出來之後,去了哪裡?”康熙的問題讓我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看向眠月,她的頭越發低了下去:“奴婢回到帳內,見枕邊有張字條,是……”她的頭略微側過一點,看著胤禩,蒼白的臉上透出一抹別樣的紅暈,“八貝勒說,有事找奴婢商量。”
我心頭猛地一跳,康熙眉峰一挑:“字條你可有留存?”眠月幾不可見的點點頭:“是,奴婢放在了枕下。”她說完,梁九功便帶著兩個小太監躬身退了出去。帳內一片沉默,良久康熙才看向胤禩:“你有什麼話說?”
胤禩眉頭微皺,半晌方答道:“字條之事,兒臣毫不知情。”
“你說什麼?!”此時出聲驚叫的,卻是一向從不高聲的眠月,她如同遭受晴天霹靂一般,頭猛地抬起,面上滿是震驚,“八貝勒,你怎麼能怎麼說?!昨兒那張字條明明……”話說到這裡,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梁九功已經帶著兩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他躬身走到康熙身邊,從衣袖裡掏出一張字條,康熙展開查看了一會兒,命他遞給一旁的惠妃。惠妃抹著眼淚接過去,顫聲對眠月說道:“這……雖有些像,卻不是禩兒的字跡……”
眠月難以置信的看著惠妃,一時也忘了哭,呆愣了好久,才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舉到胤禩面前,一手拉扯著他的衣裳哭道:“這是昨兒和字條一塊兒的玉佩,不是你以前一直戴著的麼?你看看,你看看啊……惠妃娘娘說那塊玉佩你從小兒都不離身的,你看看,昨兒你明明送給我了!你看看啊……”
眠月痛哭失聲,胤禩看著那塊玉佩,眼中的無奈裡又透著幾分悲憫。梁九功過去將那塊玉佩拿給康熙,康熙接過去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砸到了地上。我看著滾落到我腳邊的玉佩,彎腰撿起來託在掌中,和負屓極像,一樣形狀的羊脂白玉,龍形亦像極了負屓,可是真正的負屓我時常把玩,一眼就能看出這塊玉佩上雕刻的龍形比之真品粗糙了有餘,精緻不足。
我將手中的玉佩丟到地上,惠妃的眼淚掉的更是厲害。一直沉默的衛氏突然開口:“禩兒,你的玉佩呢?”她的這句話,讓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仍然跪著的胤禩身上。胤禩抬頭看了看她,並沒有回答。康熙低頭思索著什麼,也看向了胤禩。
一旁的胤禎突然衝我低聲冷笑起來:“你只要站出去,拿真正的負屓給皇阿瑪看,你和八哥柳暗花明的時候就到了。”他見我不說話,脣角的笑容越發冷冽:“現在你怎麼反而瞻前顧後的了?說啊,你為什麼不說?!”
我聞若未聞的低下頭,徑自沉默。康熙的聲音響起來:“老十四,你有什麼話非在此時說不可?說出來讓朕也聽聽!”
我看向胤禎,眼裡哀求的意味分明。胤禎卻絲毫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躬身答道:“皇阿瑪,兒臣是說,凝妹妹或許知道八哥的玉佩在那兒。”
我身上頓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眠月亦含淚看向我,我低下頭,冷笑著問胤禎:“如果今天眠月勢必被毀掉,你必須把我也推進劊子手的隊伍裡是不是?”說著,我看向他,“你逼我到這種地步,難道不知道只會讓我對你更失望麼?”
胤禎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但身子卻站的更直了一些,強撐出的驕傲讓我不自在的別過頭去。“凝丫頭。”康熙出聲提醒,我面無表情的向前邁了一步:“皇上,八貝勒的玉佩在我這裡!”
我從領口掏出紅線繫著的玉佩,摘下來遞給梁九功,梁九功捧著回到康熙身邊,康熙看著手中的玉佩,神色越來越複雜,我問道:“皇上,這塊玉佩可是真的?”
康熙沉默良久,若有若無的輕嘆一聲:“老八,你先起來。”
梁九功將玉佩重新送回我手裡,我戴好之後退了回去,眠月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
“先把她帶下去。”康熙沉聲吩咐。一旁侍立的女官攙起眠月,眠月突然哭著拽住一旁的胤禩不肯放手:“八貝勒,你說句話……你說句話啊!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送她回去?!”惠妃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通紅。一個女官捂住眠月的嘴,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她拖了出去。惠妃的身影有些搖晃,衛氏過去扶住她,不知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在宮女們的簇擁下,扶她出了門。
胤祺和胤祥一直沒有開口,此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康熙的聲音透著顯而易見的疲憊:“你們先都退下罷。”
我們幾個人躬身退了出去,到了外面之後,胤祺找藉口先走了,我們幾個人往前走著,胤禎突然別有深意的一笑:“聽說有侍衛早起去遛馬,從東邊那個小山坡後面發現了昏睡著的眠月,當時的眠月衣衫不整。八哥,”他叫住胤禩,嘴角的笑意充滿諷刺,“你猜為何她連昨晚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都不知道?我聽說,當時來人從後面矇住了……”
“夠了!”我厲聲打斷他,“不管你為了什麼說起這些,都沒有人想聽!”
“哦?”胤禎笑容一滯,隨即又看著胤禩笑起來,“八哥,我只是想問你,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喝酒了?”
胤禩淡淡一笑:“如果我沒記錯,昨兒我和四哥談事,是十四弟你先提議喝酒的。你現在說這些,又想證明什麼呢?”說完,胤禩稍微提高了聲音,“馬起雲!”
馬起雲從不遠處跑過來,利落的甩袖跪到我們面前:“奴才給主子們請安。”胤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現在去佟姑娘帳裡告訴她,她是我愛新覺羅·胤禩沒過門兒的福晉,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娶她!”
我呼吸一滯,胤祥也明顯因為這句話愣在了原地。馬起雲答應著跑遠了,胤禎看著馬起雲的背影愣了一會兒,突然拍著手笑了起來:“八哥好巧的心思,弟弟我真是佩服的緊!”他偏過頭看著我,笑容漸漸變得冷凝,“凝兒,如果你是眠月,你猜什麼才是此時最好的催命符?”
“胤禩,阿聖的帳篷就在前面了,剛才你都沒來得及看他,現在要不要去看看?”我淡淡對胤禩說道。胤禩點了點頭,和我一起朝阿聖的帳篷走了過去。
胤禛仍在阿聖床邊坐著說話,看我們進來,起身給胤禩讓了座。胤禎和胤祥卻隨後走了進來,胤禎冷聲吩咐伺候的人:“你們都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阿聖坐在床頭,並沒有說話。此時胤禎走到胤禩身邊不依不饒的問道:“八哥,弟弟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做什麼急著走呢?”胤禩冷笑著看著他:“十四弟若對這件事有何異議,為何剛才不對皇阿瑪說?”
“因為我左算右算,這件事唯一的得益者,沒有第二個人。”胤禎脣角微揚,看著胤禩的目光越發凌厲。胤禩眼中冷光一閃:“所以十四弟就執意為我定了罪名?”“除了你還會有誰?!”胤禎冷喝一聲。
阿聖突然笑起來:“為什麼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