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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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我對胤禛的話聞若未聞,心裡不停默唸著要忍耐,深吸一口氣,才回身衝他笑道:“皇命難違,凝兒明天起就要去四哥府上叨擾些時日,實在是麻煩四哥四嫂照顧了。”胤禛面色冷峻,眼裡有掩不住的懷疑和探究:“你到底在想什麼?”
原來他心裡同我一樣驚疑不定,我幾乎要笑出聲來,故意歪著頭問道:“四哥以為我在想什麼?”
正說著,胤禩已經走了過來,笑道:“四哥和凝妹妹在聊什麼?”我心裡不高興,又不能當著胤禛的面發作,只是若無其事的笑笑:“要去四哥府上小住,自然要先討好他。”胤禩仍然淡笑著,一時之間我們三人無話可說,我正要找藉口離開,胤禩上前拉住我對胤禛頷首笑道:“四哥見諒,我和凝妹妹有話要說,先走一步了。”說著,也不問我的意見,便將我拉走了。
一路上我並沒有甩開胤禩的手,卻一直沉默。直到走了很遠之後胤禩才停下來,我任他靜靜的看我,淡笑著撇開視線:“你們兄弟慣是如此。”他有些微的不解:“什麼?”“前幾日胤祥說找我有事,也是沉默好久都不開口。”我停頓片刻,抬頭看過去,“可是他心裡卻是在想著到底該怎麼算計我。”
話音一落,周圍的溫度自然是立時降了下去,我的手也隨即被甩開:“你既是這麼想,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見他轉身要走開,我心裡也氣惱起來:“是我一定要這麼想麼?!那你告訴我,你心裡真的有我?送你手帕你不會拒絕,為你指婚也不會第一個站起來反對,這樣的你,真的喜歡我麼?!”
胤禩回頭看著我,神色晦暗不明,眼中卻有洶湧的暗流在翻滾:“身份低微,勢單力薄,從小被兄弟欺辱,不受皇阿瑪重視——你又為什麼喜歡這樣的我?”
我強忍著眼淚走過去,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胤禩……愛和這些是沒有關係的,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胤禩乾脆的打斷我的話,墨玉一般的眸子裡混雜了冰火,“從沒見過的東西,你為何以為我會知道?!”
我的手一僵,心裡說不出是何滋味,只覺得胤禩整個人都沉浸在不堪的過往之中,哀傷又疏離。而我,明明就站在他身邊,卻彷彿無論如何也握不住他的手。
我因著這種發現而無比驚恐,卻又無法可想。看見他徑自走開,想要追上去,可是腳彷彿生了根,怎麼也無法挪動一步,於是只得傻傻的站在原地,又難過,又狼狽。
“主子,再耽擱只怕就要傳到皇上那裡了。”隔天下午,南枝她們第六次進書房來催我,我坐到一旁的玫瑰椅上,有些煩躁的扔下筆:“你以為現在皇上就不知道了?反正只說今天去,至於今兒的什麼時候,我說了算!”
初六柔聲勸道:“四貝勒已經派人催了兩次了,主子還是動身罷……”“主子拖來拖去,不還是總要去的麼?”“就是就是,主子……”芸香、初七皆出聲附和,我無奈的捂住耳朵:“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麼?!還不前面帶路?再多嘮叨兩句,小心這次出宮不帶你們!”
耳邊立刻恢復了清淨,四個女孩子笑嘻嘻的住了口,七手八腳的拉我起來,扶著我出了門。
著人通知了胤禛,他出現的時候臉色自然不可能好,我邊走向馬車邊衝他笑道:“四哥久等了,原說過不用四哥來接的,只是皇上和宜妃娘娘都不放心,這才不得不麻煩四哥一趟的。”
南枝等人都在後面的馬車裡,我卻不得不和胤禛兩兩相對,毫無意趣。上車之後他貌似無意的冷嘲道:“皇阿瑪一大早兒就命我進宮接凝妹妹,凝妹妹這麼久才出來,不知在忙什麼?”我維持著面具似的笑容,毫無誠意的道歉:“昨兒夜裡沒睡好,本來還想早些起的,誰知一睜眼,竟睡到了這個時辰。讓四哥久等,實在是妹妹的不是了。”
他對我的託詞絲毫不意外,不知想起什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昨兒十三弟又去找你了?”我的笑容沒有半分瑕疵:“十三哥不能去找我麼?”
胤禛出乎意料的平靜,笑得頗有些波瀾不驚的味道:“原來十三弟……只是你的擋箭牌麼?”我並沒有因他將我和胤祥的本意猜測顛倒而覺得好笑,反而因他話裡意味深長的笑意吃了一驚,隨即笑道:“什麼擋箭牌?我不懂四哥在說什麼。”他的視線牢牢釘在我身上:“除了重陽節的家宴,凝妹妹還需要我提醒更多麼?”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想說什麼?”
胤禛神色之間頗有了些佔盡上風的自得,“凝妹妹何必緊張,難道你以為,我會為難你……和八弟麼?”
我強壓下心中的寒意,笑道:“四哥說笑了,都是自家兄妹,談什麼為難不為難?”
馬車裡氣氛更加的壓抑,我和胤禛都笑得無比虛偽,而後默契的選擇了沉默。直到馬車停下來,我才開口問道:“平安,到了麼?”
馬車外平安的聲音有點猶豫:“主子,有人在修府門,只怕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我有些訝異的掀開窗前的簾子向外看去,果然有些人在貝勒府外忙裡忙外,我放下簾子,斜睨了一眼對面的胤禛,他亦向外看了一眼,笑道:“前幾日走了水,需要重新修整,凝妹妹若明日過來,也是能修好的,可惜今兒不巧了。”我正心內氣悶,車外一個聲音有些陌生的小太監問道:“爺,格格,看來只能從側門走了。”這句話將我的怒氣徹底激了起來,我看著胤禛不冷不熱的笑道:“看來今兒真是不巧,只是可惜,我平常走慣了正門,這側門,還是留著四哥日後往府裡抬小老婆的時候再走罷!”說著,我坐正了身子,“平安、順福,咱們回宮!”
胤禛皺眉看了我一眼,推開門下了車:“讓門口那些人先退下。”我冷笑一聲,隨後也下了車,和他並肩向府內走去。
淨瑤知道我要來,從昨兒就開始準備我喜愛的膳食,而由於我今天故意的拖延,原本的午宴改為了晚宴,和胤禛那幾個小老婆一起,面和心不合的談笑風生直至深夜,才各自回屋睡下。
喝了些酒,腦子卻是越來越清醒,我習慣性的失眠,左思右想直到天快亮,才漸漸睡著了。
胤禛的府邸修建的古樸典雅,清幽明淨,如果排除人為原因,倒還真是個散心的好去處。只是,淨瑤雖將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一眾妾室還是不免明裡暗裡的爭風吃醋、勾心鬥角。
我和淨瑤坐在東書院一間涼亭裡品茶,看見一個小太監從不遠處胤禛的書房裡走了出來,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個也算是四哥的心腹了罷?”淨瑤彼時正擦著汗抱怨著十月的天氣還這麼熱,聽了我的話笑道:“呦,你刺探軍情都刺探到我身上來了?”
我也拿帕子輕輕拭去額上的細汗:“對啊,那你說還是不說?”淨瑤看我一眼,笑得雲淡風輕:“叫蘇培盛,不過是個小太監,你也至於這麼上心?有這個功夫,你還是想辦法離間一下他和太子的關係是正經。”說著,她看我一眼,“八貝勒和太子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四爺若是能和太子遠些,對八貝勒也是有好處的。”
我突然想起前幾天馬車上胤禛的話,心有餘悸的攥緊拳頭:“我和胤禩的事四哥已經知道了,雖然這也沒什麼揹人的,可我總疑心他會拿這事做什麼文章出來。”淨瑤皺了皺眉,悄悄一指胤禛書房的方向,笑得十分無奈:“瞧他面上清清冷冷,實際上那份心,哪裡比他那些兄弟少半分了?”
我笑道:“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那份心誰少得了?!”說著抿了口茶,卻因為瞥到一個進院子的人影時不小心嗆了一下,不住的咳嗽起來。淨瑤忙起身走到我身旁,輕拍著我的後背:“瞧你,這麼急做什麼?”
我邊咳嗽邊抬起頭,看見胤禛已經從書房迎了出來,兩兄弟不知說了些什麼,笑得十分開懷的樣子。淨瑤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笑道:“你心虛什麼?”
我推她一把,笑罵道:“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淨瑤也不戳穿我,拉住我就要過去,我忙攔道:“他們肯定有正事說,還是待會兒過去罷。”淨瑤看我的眼神頗為曖昧:“那好,就放你一馬,不過今兒是定要留八貝勒用午膳的,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躲!”
“府裡有個廚子最是擅長川菜的,凝妹妹不是最喜歡剁椒魚頭的麼?還不快嚐嚐!”淨瑤笑著看我,我看著滿桌的菜,發現剁椒魚頭正巧在胤禩面前,雖然他的座位和我相鄰,我仍是衝身旁侍立的南枝笑道:“四福晉既然說了,你就幫我把剁椒魚頭端到我面前來。”南枝躬身陪笑道:“端到主子這邊,八爺可怎麼著呢?”胤禩正給胤禛敬酒,聽到我們說話淡淡笑道:“給你們主子端過去罷。”
淨瑤笑得意味深長:“凝兒這丫頭,寵過了頭便要生事的,八弟切莫縱著她。”說完回頭衝我使個眼色,故意責怪道,“你也未免太不懂規矩了,便是喜歡,也要顧著些八弟不是?”
我被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弄的臉上一陣發燙,看看仍沒什麼表情的胤禛,突然反應過來在他們夫妻面前,我和胤禩的事也不算什麼祕密了,廳內侍立的人也都是各自的心腹,於是心裡也就坦然了些,笑道:“滿桌的菜,還用怎麼顧著呢?南枝,把我面前的涼拌苦瓜給八貝勒端過去。”
這下不僅淨瑤笑出了聲,連胤禛的脣邊也有了絲笑意,只有胤禩在眾人的目光下氣定神閒的挾起一片苦瓜,放進嘴裡細細咀嚼著,動作高貴又優雅。
淨瑤看出些端倪,桌下暗暗掐我一下,我幾乎笑出聲來,好不容易忍住了,撞上胤禛的帶了些探究的視線,舉杯笑道:“以前凝兒年少不懂事,有什麼地方怠慢了四哥,四哥千萬別同我計較。今兒這杯酒敬給四哥,以前有什麼不愉快,咱們兄妹都盡數忘了罷!”
胤禛微微笑了笑,兩個杯子輕輕一碰,兩人幾乎同時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酒怎麼能不叫上我呢!”廳門突然被推開,胤祥笑著大步走進來“早聽說凝妹妹酒量好,今兒咱們就比上一比,看看究竟誰厲害!”
我抬頭看去,胤祥身穿淺藍色緞繡長袍,外罩一件青緞對襟馬甲,長身玉立,面龐俊美如玉,笑容裡依舊帶著陽光的味道,康熙的兒子幾乎個個俊美,但是胤祥卻並不比其中任何一個遜色。
在座四個人都站了起來,胤禛命一旁的蘇培盛為胤祥準備碗碟,而蘇培盛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將為胤祥準備的碗碟擺到了我和胤禩之間。
幾個人重新歸坐之後,我笑道:“你一個大男人,和我比什麼?再說了,你聽誰說我酒量好的?這可真真兒是謠傳了。”
蘇培盛為胤祥的杯中斟滿酒,胤祥舉起來對我笑道:“誰說的你別問,我若沒有八分的肯定,也不會找你拼酒了。”我本來不想喝,可見他杯子一直舉著,也不好推辭,只得和他喝了這一杯。
桌上的氣氛十分和樂,可在我看來,卻實在是詭異又糾結。胤禛以為我利用胤祥做胤禩的擋箭牌,而如今大家湊到一起,胤祥更怕胤禛看出端倪,不但將錯就錯,而且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我注意到胤禩不解的眼神,實在沒辦法解釋,腦子裡一團亂,將胤祥又敬過來的酒一口飲盡,湊過去將聲音壓到最低:“你也差不多一點兒!心裡不痛快拿我撒什麼氣?!”胤祥笑得沒有絲毫異樣:“難道你心裡就痛快了?都說你眼裡揉不得砂子,可重陽節的事轉眼就忘了?”
我一怔,下意識的往胤禛那裡看去:“是你告訴你四哥的?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胤祥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凡那個時候看你一眼,再遲鈍也會發覺的。怎麼,四哥也知道了?”
我苦笑著主動端起酒杯,揚聲說道:“十三哥,這杯敬你!”
一來二往,已經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淨瑤對我們灌酒的行為難以理解,扯了扯我的袖子勸道:“不過開玩笑罷了,你喝這麼多酒做什麼?”胤禛看著我們,眼神裡的光芒意味不明:“十三弟,不許胡鬧。”
胤祥看了看淨瑤,又看了看胤禛,目光最後落到胤禩身上,笑得有些肆意:“四哥四嫂都當我們是胡鬧,八哥也這麼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