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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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 宮廷亂 殘月軒 網
宮廷亂《日出東方(GL)》易白首ˇ宮廷亂ˇ作者有話要說:不要這樣麼,哪有故事剛進入狀態就要求交待結局的?先說了結局,過程再怎麼寫也沒意思了麼。
我不是一個心思細膩從而文字也細膩的人,那些一個眼神幾聲嘆息就能扯出幾千字來的文章我寫不出來,雖然看人家寫得我很羨慕,但是能力有大小,還是不要為難自己。所以呢我的文還是以情節起伏為主,既然這樣,悲歡離合總是免不了的麼,不然故事還有什麼看頭來?
我也是看過了很多文才會自己動手寫一點,所以看文的心情我很瞭解。不如這樣,實在覺得沒有信心的話就暫且擱了吧。等我寫完以後,先看了結局,再決定是否有必要看完整個故事,這樣可好?不過有心地善良比較有耐心的朋友願意陪我一章一章寫完,隨時給我一點鼓勵和意見,我感激不盡哈~~~
最後,3000大以實際行動昭然揭示了我等看人家霸王文小人的醜惡嘴臉,實在令某汗顏,慚愧!慚愧!哀傷至極的東方咎被送出哲太子的臥室,來至旁邊一間偏室裡休息。她蜷縮在房裡一張榻上,任淚水佈滿臉頰。這一天來發生的事情好似夢中,讓她幾乎來不及接受,而現在,殘酷的現實卻不得不面對了。
外面有門官報楚皇駕臨,熙熙攘攘的人聲鼎沸,咎無心去顧及,只沉浸在自己的哀傷絕望中。
略過了一會,偏室的門響,似是有人進來了,咎並不抬頭去看,誰進誰出,已與她毫無關聯。
似是有人來至榻前,咎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淡香,透過模糊的淚水望過去,看見一身白衣的楚天曦站在面前,面上盡是擔憂之色。
臥在榻上的咎無助的伸了一隻手出去,貼著錦褥,慢慢的往前探,似乎想去觸到天曦的裙裾。楚天曦忙接在手裡,由松到緊,用力握著,想傳遞一份安定和溫暖。
咎哽噎出聲,繼而便是埋入褥中的飲泣。她還不懂隱藏心境,特別是這樣難以接受的悲傷。在這遠離家國和親人的千里之外,沒有了可依靠的人。楚天曦,似乎是唯一能給她一絲安慰的。
她願意給,而她也願意要的。
天曦的心揪在一處,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頭頸。那溫柔細膩的觸感傳來,慢慢緩解咎的慌亂悲哀,她抬起頭,試探著向天曦的身上依靠,卻被她伸開手臂,輕輕的攬進了懷中。
人於最脆弱時,往往渴望溫暖的懷抱,咎陷入那似乎有無盡溫暖的包圍,一動不曾動的依偎著傳來陣陣馨香的身子,平復了茫然無措的心,雖則悲哀,卻也只是悲哀,不再有沒頂的恐懼和抓不住存在的惶然。
楚天曦,讓她安然定心。
絲帕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如此自然,彷彿她們已經如這般親近許久了。絲綢的柔軟和微涼透出楚天曦指上的溫度,東方咎抓住她的手,迫切的眼神看向她的眼睛,在要求著,希望一個承諾,哪怕,僅僅是一個眼神的承諾。
而楚天曦卻只是淡淡的,溫柔的,平靜的回望,那雙眼眸裡有著讓咎無比貪戀的光彩,深邃的瞳仁裡,似乎蘊含了太多難以言說的東西。
有緣?無緣?此刻來說,似乎都言之過早,承諾這東西,分明是沒有把握之時,欺騙自己和他人的藉口!
外面尋找公主的聲音傳來,天曦自咎掌中抽出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自始至終,沒有過一句話,楚天曦來去匆匆,隱約的情意,都留在了那些目光裡。
天曦知道,咎也知道。
楚天曦,七公主,咎還要回來的……
咎親自駕了馱著哲太子靈柩的馬車,一路奔波往東榿帝都而來。
路上的日子,她少言寡語,也極少飲食,等著她的,將會是一場破天裂地的暴風驟雨。再無人袒護她,為她承擔。
一夜之間,東方咎是要真的,長大囧囧了。
她拒絕了大臣們要先派人回京稟報凶訊的建議,執意把哲太子身亡的噩耗親自告訴東榿國君,她的伯父東方平。儘管,這極有可能為她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讓她連找一條退路的機會也不會有。
入城的那天,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是西炎國送他們的二公主來東榿與哲太子大婚的日子。
東榿帝都的南門和西門,幾乎是同時進來了兩隊車馬。
一隊,是一色的紅,喜氣盈天,西炎國的武士、巫師、喜婆、舞娘,笑逐顏開的走出一街歡慶的隊伍,感染著東榿的百姓,也咧嘴笑著;
而另一隊,則是漫天的白,長幡紙錢隨風而舞,兵士們哀哀欲泣,襯著白袍銀冠的世子咎冰山一樣的臉,讓圍見的人們,都嚇白了臉色。
兩支隊伍在皇宮門口相遇,彼此都凝固了表情,互望的眼神裡,是難以置信。
這人間的極喜與極悲,竟能在同一時刻上演麼?上天啊,這難道是你安排好的戲碼,你何以能夠如此殘忍?
宮門大開,兩支隊伍同時並行而入,紅與白混合一處,直看得站在恆元殿前面等候哲太子歸來的東方平花了眼睛,凝固了笑容。
為了慶賀太子大婚的百官吉服盛裝,卻不想是眼前這樣一幅局面。西炎的使臣們遲緩了想邁上臺階去的腳步,連張禾都忘記了該有的禮儀。所有人的目光,定格在世子咎的身上。
咎自馬車上跳下,抻平褶皺的袍角,來至臺階前,正對著高高在上的東方平,緩緩曲膝,跪在了地平川。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平身。”東方平小心翼翼的吐了兩個字,似乎怕一說多了,便會有不能接受的訊息讓他知道。
“罪臣不敢。”
“皇侄為何有此說?”
“太子哲為救罪臣,遭歹人暗算,英年殞命,臣罪該萬死。”
靜默。
所有人白了臉色,靜靜等候,等候東方平的反應。
彷彿能聽見心跳聲的靜寂,整個帝宮似乎失去生氣,變作一座空城。
“你——說什麼?”皇帝的聲音輕不可聞。
“太子哲為救罪臣,遭歹人暗算,英年殞命,臣罪該萬死。”
一字不差,字字驚心。
東方平自臺階上一步一步而下,逐漸逼近東方咎。不遠處的東方泰臉色煞白,邁出一小步去,卻又不敢再有動作。
跪在那裡的咎低著頭,慢慢看見了東方平的無憂履靠近了自己。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
“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皇上!”終是耐不住,東方泰顫抖的聲音裡有了一絲淒厲。
“閉嘴!”東方平揚起袍袖,枯瘦的慘白的手直指身後,卻連半下頭也不曾回,直盯著眼前的東方咎。
“王兄臨終前囑咐,讓臣無論如何先回來。”
“所以你就來,做好打算,承我這一國之重麼?”
未及咎有何反應,東方平揮掌往她面上摑來。
“白日做夢!!沒了哲兒,你就給朕去陪葬!!去陪葬!!!!”隨著暴怒的吼聲,東方咎猝不及防整個人撲到一邊。
爬起來的時候,一邊側臉印上五條明顯的指印,有血跡自脣角淌下,卻依然跪著。
“皇上!不幹世子爺的事!是屬下保護不力,請皇上降罪屬下,別錯怪了世子爺!”
韓瑞從隊伍裡幾步奔出來,撲跪在離東方平一丈遠的地方。
“哦?”東方平的聲音裡平靜到有了一絲詭異。
“原來是你,保護不力。”話音未落,東方平幾步從旁邊站立的衛兵手裡奪過一杆長戟,端在胸前朝著韓瑞直刺過來。
鋒利的尖刃“噗”的一聲穿透了韓瑞的胸膛,鮮血噴濺出來,撲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我叫你保護不力!!”
韓瑞晃了一晃,
“太子……屬下……盡力了。”雙目緩緩閉上,東方平手一送,他便帶著那杆長戟,歪向一邊去。
一切發生在瞬間,咎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韓瑞身下逐漸流開的血,浸染在白色的大理石上,鮮紅刺目。
抬頭看看她的伯父,這位君臨一國氣蓋天下的王者此刻眼睛裡似乎沒有了氣神,直直的盯著自己。
恐懼自東方平為中心向四周漫延開去,百官皆驚心,那些與哲太子一同出使楚國的大臣們更是幾乎連跪都跪不住了。
“哼哼!害怕了?”東方平的眼中已經是血紅一片,他的每句話似乎都是一道催命的符咒。而面前的咎,幾乎成了他喪子之恨的罪魁禍首。
“若如此能解皇上之恨,咎便沒有話說。”
東方平伸手揪住咎的衣襟把她提了起來。咎單薄的身體在他手裡好似一隻被兀鷹抓住的孱弱的小雞。
“那麼,你本來是要說什麼的?”
咎此時已經不再恐懼,當這個對東榿來說裂天的噩耗說出來以後,她便沒有壓力,該來的一定會來,而且,也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皇上,若是能代王兄死,咎連考慮都不須有的。”東方咎的聲音不大,卻坦蕩平靜,對著東方平的眼睛,態度從容道。
“可是,你還是活著,我的哲兒卻躺著被你帶回來!”
“咎未曾得著一個能讓王兄平安無事的機會。”
“你想說,這本不是你的錯,對麼?”
“臣不敢。”
“既然不敢你就不該這般完完整整站在朕面前!”東方平突然放聲怒吼,“殿前侍衛!!把世子咎綁出午門,即刻梟首示眾!!”
“皇上!”東方泰再也顧不得禮法規範,幾步邁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的孩子辯駁。
東方平迴轉身,盯著他的臉,
“齊王有事麼?”
“皇兄……”東方泰雙目無神直瞪著兄長,一言難出。
“皇上,此事還無定論,貿然殺了世子,於理於法都說不過去。”元帥竇毅沉聲道。
“朕管不得什麼禮法!!朕只要他給朕的太子償命來!!”東方平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太子的命不是世子害的,該償命的不是咎兒。我東榿遭此奇恥大辱,不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為太子報仇雪恨,反而屠殺自己的親王世子洩恨,皇上,這傳了出去,我東方一國顏面何在??”
“不管是誰,朕要他們全部都死!!!!”
“那更要查個明白,還太子在天之靈一個公道。然後該殺該伐,才下個定奪!”
東方平急促的喘著氣,死死盯住竇元帥。
兩朝老帥不慌不忙,神情從容面不改色。
“那麼依元帥,該如何做?”
“徹查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看究竟是何人所為。然後才有的放矢,不致錯殺無辜。”
東方平的目光從竇毅轉到齊王,又從齊王轉到竇毅,沉默半晌,才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把世子咎給朕押入天牢!”
當咎被一眾侍衛五花大綁押走之後,東方平的注意力才轉到了那輛馱著太子靈柩的馬車上。
押送的官員無不瑟瑟發抖,東方平走向馬車的每一步,都像是送他們歸西的喪鐘。
“把它開啟。”
“皇上,太子駕隕已經一月有餘,連日路上悶熱潮溼,恐怕——”隨從出使的大臣之首,禮部侍郎黃文煥壯著膽子進言。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開棺,哲太子屍體定然難看至極,這將會引起東方平更大的震怒。韓瑞被殺,世子咎被押離開,矛頭肯定直向自己。
“你是說,朕的皇兒已經不囧囧形了是麼?”
“不不!臣不敢!臣只是——”黃文煥面如土色。
“開棺。”
黃文煥見實在難以推託,只好示意護棺兵士開啟棺木。自己則不露痕跡的轉到東方平身後站定,那裡相對是個安全的所在。
紫檀木的棺蓋被緩緩推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卻沒人敢露出半分異常的表情。
東方平一步踏上馬車,湊近棺木,側身往裡看去。
誰也不知道里面已是什麼樣的情形,哲太子因毒傷而死,又兼過了這許多時日。雖則入殮時楚皇以帝王規格裝裹,可屍身絕難平常。
想到哲太子生前風神俊朗,文武百官莫不扼腕嗟嘆。東榿儲君遭此大難,於這一國之未來,都是莫大的損失。也難怪國君的雷霆之怒,這晚年喪子,而且是傾注一國之未來希望的獨子,任是誰也難以承受的。
“哲兒,你這是做什麼?”東方平喃喃自語。
“為何不與父皇說說你這次去楚都的見聞了?”
“你看,這太子妃都已經入宮,你如何還躺在這裡?”
“皇上,節哀。”竇毅這才湧上了滿眶的淚水,半啞著聲音道。
“請皇上節哀!”百官跪伏於地,齊聲道。
“哈哈哈哈哈,節哀!朕當然知道,要節哀!可是皇兒,你要父皇這花甲之年,如何節得這哀?!”說著,東方平立於馬車上的身體便開始搖晃。張禾幾步搶上前去,張開雙手攙扶東方平。
恆元殿前登時大亂,幸好齊王和竇帥並未慌了手腳。
“張禾,你領內侍將皇上扶入南書房,速傳太醫為皇上問脈。”
“是。”
“安排妥當以後,你帶幾名太醫親自去坤玉宮跟皇后娘娘稟報凶訊,且記著,緩些說,有何異常隨時回報。”竇帥本不熟悉內廷事務,可齊王得避嫌,他就得穩住情勢。
“是,奴才領命。”張禾聽了吩咐,傳小太監拉過玉輦,匆匆去了。
西炎國使臣大驚失色,眼前的情勢讓他進退不得。齊王東方泰叫過禮部官員,囑咐把西炎公主接進驛館,好生照管的同時也看住他們,不得皇上旨意,不許他們隨意離開東榿。又讓兵士把太子靈柩暫放久陽殿後的觀音閣,待皇上下旨再行入葬。
一切暫且安排妥當之後,齊王和竇帥讓百官暫且回府,二人匆匆來到了南書房外侯旨。
“齊王,我吩咐興榮,天牢那邊作了安排,咎兒只是受些禁錮,委屈不著。”
“多承泰山看顧。”東方泰深知此事遠未解決,眼下卻也無能為力。
“竇元帥,皇上震怒,怕是咎兒難逃此劫。”
“東方家只剩咎兒一條命脈,任是如何,我也不能眼看著皇室絕後。皇上只是急怒攻心才有此反應,齊王不需多慮。”
“我吩咐傳白衛門統領進宮,徹查此事。只有查出凶手,咎兒才有望被赦。”
“恐怕,免不了一場戰事了。皇上極有可能派咎兒藉此去攻楚國,將功折罪。”
“那也比午門梟首強些,我寧願他戰死疆場,也不願看他——”
“齊王!東方一門已然將絕,你何苦再說這些喪氣之辭?眼下,當是籌劃如何保得世子平安才是。別的,且放放再說吧。”
二人便不再多言,靜候皇上訊息。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楚都,也是亂作一團。
借東榿太子被刺為由,楚皇果斷取消了端午祭,各國皇子為自身安全著想,並未有任何異議。各自打點行裝,歸國去了。
楚天曦留心,細細觀察各人形狀,卻並未瞧出哪家皇子有何異常表現,哲太子被刺一事,只是讓眾人愕然,卻沒有誰表現出一絲慌亂之色,言行舉止也皆平常。
東榿留了白衛門的侍衛在楚都,自行刺之日起便開始暗地查訪,自出事獵場到各國驛館,都未發現可疑人員的出現。
因為久查不出結果,楚皇的擔憂便一天天開始加重。他深知,東榿國君東方平遭此大創,輕易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找不到罪魁禍首,楚國就是他第一個要洩憤的目標。而以楚國之兵力對抗東榿,無異以卵擊石。
朝堂之上百官議論紛紛,卻拿不出任何可行之計。有人進言向其餘幾國借兵,看在幾位公主的面上,總不至於袖手旁觀。然而遠水難解近渴,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東榿決意要藉此開戰,即便借來幾萬軍隊,也難與之抗衡。
一時間,楚國已是人心惶惶,不少百姓攜婦將雛,偷越邊界,避此禍亂。楚宮裡楚皇憂心忡忡,卻也難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