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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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四十一
隉陵君與浴雪君兩位主君進內室交流兄弟情誼,容夫人也沒閒著,被隉陵君正妻瑞夫人領去了偏殿,親親密密閒話家常。
瑞夫人是隉陵君的結髮正妻,容貌並不甚美但頗善言詞,言語爽利大方,與容夫人處在一處倒是一動一靜相得益彰。所以茶話會的氣氛還是相當合諧的。瑞夫人引導著話題走向,從朝雲暮雨雲捲菸舒服談到植花種草紋飾繡花,最後話鋒一轉談到了兒女的婚姻大事。
討論數輪,兩位夫人一拍即合,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隉陵君長女照影品德端良容貌秀麗,身分尊貴當世無雙;浴雪君長子觥玄器宇軒昂英氣逼人,天縱英才一世豪傑。此二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實乃天賜良緣天作之合。
這強強聯合各得其利的政治婚姻,就此板上訂釘,在雙方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既成事實,雙方母親俱是十分滿意,滿面春風若有得色,兩家族人攜手並肩開拓創新權傾天下的壯麗畫卷即將展開,富貴容華源源不斷。
當太湖君攜雲中君來向靖帝正妻瑞夫人問安的時候,剛剛成為一家人的瑞夫人與容夫人正喝慶功茶,屋裡氣氛熱烈。
見到雅緻端莊的太湖君和似笑非笑的雲中君,瑞夫人略覺尷尬,隨口轉移話題,神態自若乾坤大挪移功力十分深厚。只見她皺了眉,愁容不展鬱郁道“唉,這伊尹孩兒幼時體弱幾不成活,若不是有煙水浮城月岩殿的古陣法去聚天地靈氣以養元神,只怕難以成人。可現在好不容易化得人形,又不知中了什麼魔障,你們猜猜他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
眾人搖首不語,瑞夫人唱作俱佳的繼續“他說,泉若雲海人如明月,白衣烏髮流光無聲。你們聽聽,這孩子說的都是些什麼…”
人若明月,白衣烏髮…屋裡餘下三人仍是沉默,在這略顯異樣的靜默之中,松燈火光搖曳,畢剝作響,竟是十分清晰。半晌,還是容夫人定定神,淡淡開口“這樣說來,貴公子與我家二子遙白,或許還有段奇緣也說不定…”
微微皺眉,太湖君不著痕跡的側頭去看雲中君,脣角輕抿。
雲中君穿亮銀色外袍,其上繡以暗色荷紋,乃是遙白親繪的花紋,喚為荷佩,裡衣豔紅色暖而濃,映得他白玉般的臉龐上多了抹輕豔色澤,更顯妖邪俊美。
懶洋洋斜倚在椅中微昂著臉,這人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見半分動搖,一雙極美鳳目輕輕眯起,紫光如霞浮動遊移難以明辨。但是,太湖君目光微垂落在紅木圈椅的扶手上,那裡雲中君的手正寸寸捏緊,指節發白青筋隱現。
幾乎是下意識的,太湖君揚袖握住了那隻手,心裡卻在那一瞬緊了緊。他,到底還是對那個白衣少年上了心。
所謂的命運,聽起來沉重而悲嗆,其實只是機關算盡再加些許巧合而己。
神明要在某人前進的道路上設個路障挖個陷阱預埋幾顆地雷的時候,從來不記得通知當事人,當然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這個義務。所以大多數的峰迴路轉或者天降奇禍,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只不過那些精妙絕倫的前期準備工作發生在我們觸不到料不及的地方。
所以我們親愛的遙白美人,對於正在發生和將要發生的與他有關的事,完全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運氣衰到泡個溫泉都會遭遇偷窺,也不知道那個執著的偷窺狂來頭甚大,是隉陵君boss心中冉冉升起的掌上明珠,亦不知道容夫人氣定神閒的將他賣了出去,同時心裡還盤算著如何善加利用才不至於辜負了上蒼的盛情美意。
這是風起雲湧變幻莫測的時代,遙白同志站在傷離殿廣池之畔,忽然覺得有點寒。四下望望,左右無人一片祥和。可是他那久經考驗的小宇宙第七感卻在這樣風平浪靜的環境裡自動啟動,預警不停。
這說明了什麼?唔…做人要低調。遙白同志籠籠袍袖握緊了領口,以一種防範色魔四處皆兵的姿態溜回房裡,撲倒在**,裹了薄冰一般涼滑的錦被,最後放心大膽的睡了過去。
在遇上週公之前他還在迷迷糊糊的糾結掙扎,心裡嘀咕,隔壁強大的變態師傅還沒回來,這樣睡著似乎有些缺乏安全感,危險指數超標。
但是,擰著眉心纏了錦被,睡相甚是不雅的遙白公子卻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想法本身就己經危險指數超標了。
我們丰姿如玉聰慧靈秀的遙白公子最終也將會敗給習慣,或者時光。沒什麼比潛移默化更腐魂噬骨。
當然,這是後話。
這幾日煙水浮城月色很好,純如靜水亮如淺冰,踏上去彷彿輕輕欲碎,步伐便在略略遲疑中輕緩起來。
觥玄來到煙水浮城傷離殿的時候,月華正盛,銀色光線從半掩的自己窗間投入殿內,剛好能觸及床邊。那個白衣少年就睡在半明半昧之中,亮銀月華與沉濃深暗的交界,手臂舒展頭微微側去一邊,從觥玄的角度望去猶覺脖頸曲線優美。
知他一向淺眠,觥玄未至窗邊便停了步,呆立半晌又微覺不甘,便極緩的挪動腳步蹭去窗邊。那個人就睡在裡面,半段衣襟從床側流洩於地,是一片沉鬱的純白。烏髮若水臂骨纖長,只那般望著,觥玄便忽覺寧靜,踏實而柔和。
自己從小便是個笨人,這一點觥玄自己也明瞭。
父為深寒之域的主君,母為主君正妻,深寒之域名門旺族瑤玉氏族女,觥玄以嫡長子身分降世,天生便是天王貴胄,便何況他生了一對罕見的黃金異眼,色如燦金明徹照人。在異界傳說中,這黃金眼可以上絕浮雲下匡地綱,望穿前世來路看透今世歸途,富貴榮華俱能看透,生死得失也能在這雙眼中縮成一瞬朝夕。
得子若此,容夫人簡直大喜過望,可是,事實殘酷的出乎意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觥玄這雙燦爛金眼不但沒有顯出任何異能,反而連尋常水平都及不上,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花花世界到了他眼中,只得黑白兩色。
得知這個事實,容夫人站起身緩步走了出去。那個背景觥玄一直都記得,肩背僵直身披濃墨般的重衣,身形單薄到彷彿輕壓即斷。
容夫人孤身立於雪地,一夜未眠,終於接受了現實,但是接受並不等於放棄。她將觥玄幽禁於玄石大殿,用盡辦法想要喚醒自己兒子沉睡的異能。她深信那雙燦若朝陽的金眼必定能大放異彩,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喚醒它。一直深信不疑。
那段時間,觥玄被迫嘗試了各種各樣味道奇怪的藥汁,在無數奇形怪狀的能人異士手中糟受了花樣百出的高難度折磨,基本上除了活體解剖之外,他都試過了。能苟延殘喘活過那段時間,實在是個不小的奇蹟,要歸功於上天諸神的人性爆發。
那個時候,觥玄趴在玄石大殿門口百無聊賴,靜觀雪落。
白雪紛揚狀若狄花,看在他眼裡直若灰塵一般。無窮無盡永不停歇的灰塵。在很早的時候,觥玄就己經知道了,生命的整個過程就是一場忍耐。無窮無盡永不停歇的忍耐。
其實對於他個人來說,黑白兩色的世界並沒什麼所謂,他一樣能縱橫山林所向無敵。但是,他不願讓母親失望。那個女人穿著一成不變的深重黑袍,用盛滿餘灰的眼熱烈的看著他,偏執而絕望,總讓觥玄覺得罪孽深重。
可是再激烈的情緒也會有沉澱的那一天。最後,連容夫人都認命了。然後,遙白來了。
小小軟軟的人,有著白玉花瓣一般的臉龐。深瞳烏髮靈秀而純粹的像從傳說中還原而來的雪妖,身邊總有些緩緩繚繞的暗影,在風中變幻莫測,是一種抽象的華美。
那一瞬,觥玄曾以為自己的眼睛真的是有異能的。
遙白提著衣襬搖著袍袖教導他“紅色是熱烈狂放,藍色是沉靜憂鬱,黑色是沉重陰鬱。”
什麼?單細胞粗神經的觥玄似懂非懂。遙白翻個白眼,換種說法“紅色是琳夫人,藍色是浴雪君,黑色是容夫人。”
觥玄乖乖點點,眯著眼追問“那你呢?”
我?白衣少年彎起眼來笑,廣袖輕揚於風中翩如蝶翼“我?我是遙白啊。”
遙白。遙白…觥玄心如鼓動宛如月海潮汐,卻不知從何說起,隻字難言無法描摹。
他是那樣愚笨,學不會像輕藍那樣牽著遙白衣襟軟軟輕笑;學不會像輕藍那樣膩去他懷裡撒嬌,把頭倚在他肩窩髮絲交纏;學不會像輕藍那樣在他面前輕言軟語,牽起他指尖,引的他俯身下來,擁抱。
他不能,學不會做不到。只要那個白衣烏髮的翩然少年抬眼望他一瞬,清光永夜般的目光便如個強大無比的法咒,緊緊困住了他。無法呼吸不能稍移,只能呆在原地深深的貪婪的回望他。美好而遙遠的如在世界盡頭。
他愚笨到以為自己是生了病,徹夜難眠四處亂走,總能行到煙水浮城門邊,於宮城之外迷濛深霧躊躇不安,獨立中宵衣襟盡溼。
他愚笨到患得患失,莽撞而笨拙,就如現在一般,呆立在窗外漫過了時間,整個身軀都彷彿溶在煙雲之中,唯餘心神茫茫。
若是沒了他,沒了他月華般的目光、纖長的指尖、身上清靖的異香、雲破月出般的微笑…那,該如何是好?
還有誰坐在自己膝頭漫不經心的垂著眼,微笑;還有誰扶著自己肩頭,得意洋洋的挑著眉;還有誰舉著枝成夢花,細細而語“墨瓣紅蕊,倒有些別樣風情”;還有誰倚在自己懷裡,疲倦而索然的皺眉。
不會再有誰。
月色遊廊煙雲穿窗。遙白迷迷糊糊的醒來,在悽清明朗的月光之中抬了眼,睫毛震顫如蝶,光影一時繚亂。
那一刻,觥玄立於窗外只覺黑白倒轉,大段的蒼白陰影撲天蓋地,胸前一陣難言酸澀直湧上來,漫過咽喉浸入眼底。
恍然間,他好像看見那個白衣雲紋的秀雅少年,正抬眼望他,笑言“無非就是色盲嘛,多大個事,整的好像世界末日一般。觥玄,別理那些愚昧山民,還有我呢。”
這是幻覺…觥玄抬手掩面,捧一把黑暗將情緒掩埋。
這時他又聽見那個聲音,略略帶著些剛醒時的暗啞“觥玄,你站在那裡幹嘛?新添了夢遊的毛病?冷不冷?”有人走來,為他披衣,薄淡的香氣在瞬間擁抱了他,微小的風掠過他臉龐纏綿悱惻“下次來,直接到我**睡著便好嘛…”
所以每天發的會些少..對不住大家~~
小胖牛自抽~~
現己補全...謝謝大家的寬容與支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