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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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自己的寶貝徒兒是個有趣的東西,雲中君彎著眼睛笑的相當陰險。
紅鸞騰空穿越雲層,朔風交匯雲煙瀰漫,自己懷中的少年白衣繚繞玉色肌膚時隱時現,偶有一段純黑髮絲落於頸畔,皁白分明恬然清淡。雲中君環抱著那人腰身的手臂便下意識緊了一緊。
遙白此時正離愁別緒翻湧難安,被抱的呼吸一窒大為不爽起來。反手就是一肘,還不解氣,回頭又瞪了那人一眼,罵他“做死啊你!”
每次見面場面都這麼熱烈火爆,被徒兒大不敬的打了兩回,雲中君同志卻也不惱,彎著脣笑的曖昧,沉浸在剛才遙白回頭瞪他的那一眼風情之中。
靠,怎麼這麼猥褻?遙白又瞪。
這回雲中君同志得寸進尺,乾脆一揚袍袖將他整個人擁進懷裡,下巴置於遙白肩頭,筋骨酥軟的癱過來,細細軟軟的呼吸就在遙白頸畔□的肌膚上暖暖浮動。
幹嘛這是?提前服了十香軟筋散嗎?怎麼有這種變態的嗜好?遙白怒了,剛想掙扎,那人卻控著紅鸞猛一加速,寒風凜冽中遙白被他困在懷裡抱的更牢。
某人得意洋洋心情大好,回答遙白的問題“不幹嘛啊,做死唄。”
此二人就這樣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火花四濺的抵達了煙水浮城的門口。
紅鸞棲於宮門之前,搖身化做一紅衫女子,杏眼桃腮明麗動人,望著遙白以袖掩口笑個不停,眼神曖昧明顯是意有所指。
瞧瞧瞧瞧,遙白悲憤的整理衣衫長髮,氣的臉都青了。剛才自己與那個下三濫扭來打去的就坐在美女背上,肯定己被盡數瞧去了。這天降萬雷的異界!那混蛋成天騎著個美女在天上飛來跑去,他怎麼臉皮就那麼厚?!
雲中君當然不知道遙白現下正忙於臆想他臉皮的厚度,只道是小美人正目含薄怒偷偷看他,立時筋骨又輕了幾分。自己衣襟微散也不去拉,反倒蹭過去眉目傳情的要給遙白束髮。
他還有沒有完?遙白也把整理衣衫的事拋去一旁,展開了積極的自衛反擊。
於是,當煙水浮煙宮門大開,眾人斂神肅容出來迎接他們主君的時候,正趕上此二人衣衫不整你追我趕激烈肉搏的現場直播。
呆立半響,人群之中有人忍無可忍痛心疾首的勸“身為雲中氏一族的主君,這成何提統?您要玩也要去寢殿吧,至少那裡還有床呢!”
喔?遙白倒退一步驚了。這和床又扯上了什麼關係?
嗯,雲中君深沉的思索片刻,對這個莫名其妙的餿主意給予了肯定,語氣頗為鄭重“嗯,言之有理,正合吾意!”
…… ……我呸!
自己的寶貝徒兒是個有趣的東西,這一點雲中君早就知道。
其實他第一次見到遙白並不是在祈年殿裡,而是在玄石大殿之外,化形儀式之前。
那時正是個難得的月夜,夜空之中雲層散開月色如洗,雪勢極微細塵一般若有若無,散在風中仿若輕紗曼帳,身邊的一切就都恍恍惚惚的遙遠起來。
雲中君興致偶起,信步行於雪原之中,提壺薄酒走走停停,在荊棵林裡轉來轉去見到了觥玄與遙白。
玄石大殿建於山腳,殿後北上便是雨絕崖,山勢陡峻異石林立,未化形的異獸觥玄就半伏在一塊突出的巨石上沐月修行。
那陣子觥玄的超級競爭對手輕藍同學己經橫穿出世,重回了遙白身邊,在帶人他巨大的壓力的同時也把他的競爭意識提高到了空前高度。所以,他便空前的粘遙白,走到哪裡都恨不得帶在身邊,連修行也不例外。
所以雲中君第一次見到遙白的時候,他是被觥玄頂在頭頂之上,以手拖腮百無聊賴。側了頭脣緊抿著,眼神卻是放空的,遙遙的不知望去了什麼地方。在這樣的眼神之下,四周的一切都淡化成了邊緣模糊的背景,如虛似幻,鏡花水月一觸即碎,可望而不可及。
雲中君眯眯眼睛止了步。那個孩子雪肌玉膚容顏絕美,白衣黑髮眉目淡秀,卻生了這樣一雙眼。涼而直,坦蕩而深邃,明亮且堅硬,把他與這寒冷的世間隔離開來,淡寞自守的姿態。
他在想什麼?一個孩子的過往?又或許,只是寂寞。
可問題在於,他寂寞嗎?這個設定讓雲中君自己都覺得迷惑。
據他觀察,如今這寒域之中少了誰都行,只有這遙白是萬不能少的。如果他玩個小失蹤,觥玄立刻東張西望脾氣急躁,隨時準備爆走;輕藍更嚇人,仍是笑,一雙眼卻寒的勝於冰雪,刀鋒般緩緩在眾人面上掠過,一瞬間就能把別人全身血液抽走。
就連萬年木臉的容夫人也坐立難安,一杯茶拿走又放下,時不時抬眼望望門邊,心神不寧的樣子。
總之,那個白衣單薄的少年倒成了某種類似於中樞或者平衡點的奇特存在。話不多,神色淡然,卻不容乎視。
身處於這樣關鍵位置,他可能寂寞麼?
可是,在微笑之後,轉身之時,靜默之刻,漫行之中,他仍是那樣一雙眼。如墨般深,伴著雍容的清明流光,遙遠了喧囂,退卻了光影,是一種極深的內斂和安然,甚至帶了些憂鬱。
微笑,揚眉,衣袖翻飛。他在自己的世界中素顏而立,不沾絲毫世俗塵埃,眼睛眯一眯就好像跑過了一個世界,比天涯海角更遠的地方。
收他為徒,是個多麼美妙的主意!可太湖君完全不以為然,皺著眉拉長了臉勸雲中君:世間有風險,收徒需謹慎!
管的還挺寬。雲中君擺擺手,脣邊蘊了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示意他向窗外看。
越過朱窗向外看,入眼是銀裝素裹的茫茫雪原。荊棵樹三三兩兩佇立於曠野,枝條糾集彷彿一段繁瑣的結。
黑色枝條之下,遙白在那裡,半跪在地雪裡長袖垂及地面,擁抱。擁抱輕藍。黑髮蜿蜒側臉如玉,眼睛半闔著褪去暗色彷彿明月初升煙海千里,美好而微帶笑意。
那親溺的交頸相擁,唯美而溫柔,好像是這世上唯一僅有的恆久溫暖。他們就那樣輕輕擁抱,在暗天深雪之中彷彿能直抵歲月的盡頭。
太湖君端望良久,不再多言。
遙白的有趣之處還不止這些,但是有一些思想淺薄的傢伙,認定了雲中君收遙白為徒的動力來自那一巴掌。我像是那種小肚雞腸毫無容人之量的人嗎?雲中君蜷在錦**壞笑,還有更勁爆的呢!
一日,雲中君與浴雪君偶遇到祈年殿外。
天太冷,雲中君縮著手腳,乾脆連行禮都省了。垮著肩閃去一側,一臉厭厭。
浴雪君站在他面前,脣動動欲言又止,最終仍是選擇了沉默,只是沉沉的盯著他,似有千言萬語。
氣氛正微微尷尬,就聽得細細的踏雪聲由遠及近,遙白的聲音隨著淡淡而來。他正給輕藍小弟講人生談理想“這世上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還得苟活於世;生不如死苟活於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苟活於世還得裝作若無其事…”
哈,這話精闢!雲中君笑,微昂起臉,瞳中紫芒極快的閃過,袍袖輕揚轉身即走。
在他身後,浴雪君白著張臉,把手中的白玉扳指捏成了薺粉。
瞧瞧,這就是遙白,把特別殘忍的話說的一本正經天經地義,當作智慧結晶一般傳授與他人。不過呢,說的還真是痛快。
..雖然總有人說他虛浮俗氣..
但是..我想...如果我能寫成他那樣...怎麼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