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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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本意是想討佳人歡心而煞費苦心安排的一次外出,沒想到後面的驚喜還未來得及公佈,自己倒先收到一份意外十足的“驚喜”。
回到杭州府衙趙淵便關起房門,下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來打擾。
得到訊息的安順拼死掙扎終於奮力掙脫柳文溪不知節制沒日沒夜的糾纏,將散落一地的衣服匆忙往身上一裹便飛奔過來,剛到知府後院就看見蕭牧帶著一干侍衛守在門外,見他過來快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指緊閉的房門,於是會意地放緩腳步輕輕走了過去。
到了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發現裡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不禁疑惑地瞧了蕭牧一眼,用眼神詢問,——太子真的在裡面?
蕭牧點點頭,從來沒有見過太子發這麼大的火,現在是安靜了,先前可是乒乒乓乓一通翻箱倒櫃的聲音,估計房間裡除了太子本人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會是完整的。
聽他這麼一說安順驚訝得嘴巴都能塞進個鴕鳥蛋,跟在太子身邊這麼長時間,還真的沒有見過他暴怒的模樣,害怕地轉頭瞧了瞧緊閉的門窗,正猶豫著要不要拍門進去伺候,又是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個侍衛匆匆走到蕭牧跟前,附在他耳邊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蕭牧的臉色漸漸轉為凝重。
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去,蕭牧下意識望了安順一眼,迎上他好奇的目光,不由輕輕嘆息一聲,“剛才侍衛來報,那個柳文溪柳公子聽聞弦……歐陽毓被關進大牢,主動跑到牢獄裡跟獄卒招供說自己是同犯,非要和歐陽毓關在一起,並且強行進入到牢房裡不肯走。”
說不出口的是,獄卒稟報,那個柳文溪不知為何與歐陽毓態度親密得很,雖然兩個男人之間態度親密點算不了什麼,可是能讓獄卒特意強調“態度親密”這四個字,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親密行為了,況且……
有些同情地再看了安順一眼,難道柳文溪對他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笑,其實到底喜歡的還是那個比女人還要美上十分的歐陽毓?
安順不知曉他瞬間轉的那些心思,聽到柳文溪乾的好事不禁又氣又怒,氣得是他喜歡找麻煩當樂子的玩世不恭,怒的則是……則是……
胸口位置有莫名異樣的情愫傳遍全身,鼻子也似乎酸酸的有想哭的衝動,這種感覺讓安順感到心慌意亂,也不敢深想這種異樣其實代表著什麼,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輕輕敲了敲房門,“太子?太子?……太子殿下?”
沒人應答,安順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仍是不死心地稍微提高了音量,“太子,奴才安順斗膽有要事稟告!”
過了很久仍是沒有動靜,就在安順忍不住準備再次提高音量的時候,裡面才傳出一聲沉沉應答,“什麼事情?”
“是柳文溪他……”安順低下頭咬了咬牙,“他知道了那個騙子被關了起來的事,居然強行闖進監牢裡把自己跟他關在一起,太子您看這件事該如何處……”
緊閉的兩扇房門啪地從裡面被開啟,趙淵的一雙眼眸充斥著駭人的血絲惡狠狠瞪著安順,雖然沒有暴怒責罵,可是那不怒而威的氣勢還是讓安順立刻腳下一軟,趕緊跪在地上,“太子恕罪,你才不是有意要打擾您,實在是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你剛才說什麼?”趙淵打斷他,“柳文溪做了什麼?”
安順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稟太子,他去了監牢,並且現在正跟……那個人關在一起!”
趙淵臉色猛地yin沉下來,他們兩個居然……,“柳文溪不是一直都在糾纏著你麼?怎麼會跑到那裡去的?”
“奴才……”唧唧歪歪半天,安順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清秀娃娃臉上滿是羞怒交加,眼看著就要憋不住來個淚流成河氾濫千里。
趙淵冷哼一聲,忽然抬腳走出門外,“跟本宮去牢裡看看,看他們在玩些什麼花招!”
站在一旁的蕭牧小聲提醒,“可是太子,監牢裡汙穢不堪,實在不是太子您這樣尊貴身份的人應該去的,不如臣下代為一探究竟如何?”
“不用!”趙淵冷聲拒絕,自己也說不清在聽到柳文溪跟他現在正獨處一室時,心裡為什麼還是會閃過不悅的情緒,明明那個人如此的該死……
心緒紛亂難解,腳下也越走越快,最後彷彿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來即刻飛到監牢裡看個清楚明白,那模樣看在蕭牧眼中,真真切切像極了要去抓揹著丈夫偷情的妻子。
又是無聲嘆了口氣,蕭牧同情地望著前方明顯一身醋意橫飛的身影,太子殿下,即使已經知道他是個男子之身,你卻已經收不回曾經投入進去的感情,還是會在意對方麼?
男人之間,是個世所不容的囧囧,永遠都不會有希望存在,不說您尊貴的身份不允許,即便是個普通人,即便如我,也同樣沒有那個膽量去接受……
幾人各自心懷思慮,腳下一刻不停,要不了多長時間便到了知府大牢前,早些時候接到通知的獄卒們都已經跪在地上聽候趙淵的指示。
只朝裡面瞄了一眼,趙淵立刻皺起眉頭,裡面看起來yin森森的,光是站在門口便能聞到一股混雜著血腥的潮溼氣味,甚是難聞。
想到曾經奉若珍寶的人現在卻被關在這種地方,心臟不知怎的緊緊絞了一下,“人被關在哪裡?”
牢頭不知他的心理,居然滔滔不絕地獻起功來,“稟太子,您交代此人是個重犯,小人們將他關進了特意為重犯準備的水牢裡,用鐵鏈將四肢和腰都鎖得牢牢的,趕明個等鐵鉤打了出來再穿了琵琶骨,到時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逃脫不出去……”
他倒是解釋得口沫橫飛非常詳細,沒有注意到趙淵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還是蕭牧見勢不對趕緊冷斥一聲,“夠了。”
被他一斥牢頭立刻閉嘴,方才看到趙淵臉上……彷彿是生氣的表情?生氣?
暗暗調節了一下情緒不至於太過失態,趙淵凝眸冷冷瞪著牢頭,“你,帶本宮去水牢。”
牢頭答應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揉揉跪得痠疼的膝蓋哈著腰在前方帶路。
“太子殿下,還是臣下……”
不等蕭牧再勸說,趙淵已經撩起衣袍下襬跟了上去,蕭牧沒法,只好揮揮手示意身後侍衛在門口等著,他和安順陪著趙淵進去牢裡。
左右轉了兩個小彎,一路都是呻吟喊冤的聲音,越到裡面溼氣越重,腐爛血腥的味道也越發明顯,安順早已嚇得面無人色,連蕭牧自己也不自覺皺起眉頭,暗自心驚這個知府衙門用刑之重,更別說去看趙淵此刻的面部表情如何了。
又走了差不多百步左右,牢頭停了下來回頭哈腰,“稟告太子,前面再拐個彎就是水牢那個犯人關押的地方,此處溼氣大,太子您看要不要我把人帶出來您就不用去了?”
牢裡光線不足,雖然隔段距離壁上就會插根火把,但是明滅光線下還是無法看得清楚趙淵臉上神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沉默了一會,趙淵忽然開口,“你們幾個都在這裡等著,本宮一人過去看看。”
“太子!”
“太子殿下!”
安順跟蕭牧同時出聲,這怎麼行,太子身份如此尊貴,萬一出了什麼問題……
“本宮說了一人進去稍後便出來,你們都在這裡等著不許進去。”說完大步拐過彎朝裡面去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