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chapter10驚鴻

chapter10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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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驚鴻

仙月坊 chapter 10 驚鴻

繼續索取爪子。。。。

六出飛花,廣寒聲細細。

玉樹瓊枝,平地沾盈尺潤。

時間穿越冰雪打馬而過,不知不覺被鏡倌**了半個月。侵犯、懲罰、戲弄……傍晚之前我總是在他的暖閣裡任他**,日落之後,小石就會將我丟回柴房睡覺。

算起來,鏡倌對我並不差,**更像是調戲,因為不需要做苦力,我的身子又恢復了不少,起碼在又黑又冷的夜晚能用靈力去抵抗寒冷了。

轉眼又到了“三彩月秀”,小強告訴我,每年“春分”和“秋分”的擂臺都是在中庭舉行的。

剔透的燈光打在純白的雪地上,今夜的中庭像是一塊黑色的大地突然晶亮的玻璃花。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大地白色的磚瓦白色的枝葉,唯有中央的紅楓如出雪傲梅奪然,圈劃出一塊紅色的旋轉秀臺。

庭院中、樓臺上,坐滿了一睹芳華的人群。

廊道間設定了透明的結界,所有的美人,今夜統一身著白色的衣衫,出其不意地全部安坐在廊道間,形成一道教人瘋狂的景緻。

我仍然負責倒茶,因為之前看過了“三彩月秀”的表演,這一次我只是偶爾會抬下頭。

表演過半,我看見小強用力地擠過人群來到我身邊:“洛哥哥,最近我都見不到你,你還好嗎?鏡主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心頭有些溫暖,微微笑說:“我很好。”瞥見他的衣服破了好幾道口子,脖頸上有紅紅的鞭痕,我問,“你呢?”

“呵呵,我當然好啦!”小強緊緊領口遮住了紅痕,拍拍胸脯笑道。

“恩。”我不言語,低下頭緩緩砌茶。

“啊!正是鏡主子表演呢!”小強指向樹下流光旋轉的舞臺,“真是漂亮啊!”

我抬眼,秀臺上一襲如雪般的攸長白衫,寬大的水袖舞如緞帶,飄飛的長髮流瀉肩頸,鏡倌一曲旋舞,跳得彷若**花出,那一顰一笑間的無邪純潔如花蕊間的美少年,令人垂涎三尺。

旋身、折腰、擋袖、定格,漂亮的尾聲!

我看見鏡的眼角瞟向我,妖嬈地勾起脣角。如瀑般的黑髮在空中翻飛,露出左耳那枚冰藍色的耳釘,在冷光下如鑽石般耀眼。

掌聲從四面八方湧動起來,迅速淹沒了窒靜的華麗。

我微笑,“三彩”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掌聲過了很久才退下去,小強在我旁邊,興奮的聲音漸漸分辨出來:“洛哥哥,今天居然所有的主子從頭到底都能看見,仙月主人真是會想呢!”

“恩。”我應了一聲,淡淡地看向廊道,鏡倌正款款地走進去,和一旁的倌淺笑低語。

在廊道里布結界,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接觸不到秀臺,應該是用來防備各主子之間的爭鬥的吧。

夜色漸濃,黑宇下的白雪被照得愈發晶亮。

“最後一位,淺兒姑娘,為大家帶來一曲曼妙的舞蹈。”報幕員嘹亮的聲音響起。

我不覺抬起了眼,一身白衣的淺姑娘優雅地站起身來,從結界中一路香蓮碎步走上秀臺,半欠下身,雙手蘭花指交錯於胸口,目光脈脈如水流,隱隱淺笑。

我揚起嘴角,淺姑娘抽了個不錯的籤呢,壓軸舞,常常是最讓人記憶猶新的。

琴聲還未響起,秀臺慢轉,紅光似霞。所有人屏息等待著。

秀臺轉了一圈,琴聲依舊沒有響起。

秀臺上的撫琴者按著琴絃,卻遲遲沒有撥弄開來。

人群開始有些**,我突然覺得不太對勁,轉頭看向仙月,兩名保鏢正急急穿越人群,俯身在仙月耳邊說些什麼,然後仙月點點頭,兩名保鏢迅速退開,躥上臺將琴師背了下來。

“啊!他怎麼了?沒有人彈琴了嗎?”

“為什麼把他背下去呀?難道死了嗎?”

“到底出什麼事了?這最後一個舞還跳不跳啊?”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大家少安毋躁。”仙月老闆娘款款起身,表情一點沒變,她打了個手勢,全場立刻安靜下來,“這最後的一曲壓軸舞,當然不能用普通的琴師啦,不然對不起大家的捧場了,是不是?”

“那麼誰上場?”底下有人叫嚷著。

仙月盈盈一笑,看向泠姑娘:“泠兒,你來為淺兒撫琴吧。”

我淡笑,呵呵,仙月老闆娘果然有一手,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那琴師的死抹得一乾二淨,還調動了現場的情緒。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廊道里,泠姑娘卻躊躇了一下,緩緩起身。

“可是……”她聳聳肩,從背後伸出纏了繃帶的雙手,顯然還帶著紅腫,“仙月主人,我昨天燙傷了雙手,今天沒有辦法為淺兒撫琴了呢!”

“啊!奴才該死!”泠身後的侍從突然驚惶地跪了下去,“昨天奴才不小心碰翻了開水,讓泠主子受傷了,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害主子受傷的!”

現場突然一片轟然,誰也沒有想到泠姑娘會拒絕仙月的邀請。

秀臺上淺姑娘已經站起身來,滿眼的失落。

“仙月老闆娘,那麼究竟誰來彈琴呀?快點說啊!”臺下有人嚷嚷,一時間所有的人又轉向仙月。

“呵呵!”忽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悠閒地傳來,彷若天籟般劃破嘈雜之音,“仙月主人,我倒是覺得,這裡有一位比泠姑娘更適合的人選。”

“哦?”仙月轉過頭,所有人的視線也轉向廊道。

鏡倌眨了眨活潑的大眼睛,娉婷起身:“那個人不僅琴藝高超,而且還是一位絕色美人,青絲淺眸,白齒紅脣,優柔淡雅,若不是我親手**過他,也不會發現他的才情呢!”

我望向鏡,突然背脊一陣發涼。

他漂亮而妖嬈的眼神慢慢落在我身上,浮起一個曖昧的笑意。

“他的名字,叫洛。”

“洛?他是誰?在哪裡啊?”中庭的人群紛紛交頭接耳互相詢問起來,不斷地四處張望搜尋。

周圍的人都不認識我,我混在人群中,靜靜地坐著,旁邊小強突然伸過來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臂膀,像是在求證什麼,我的心頭恍然飄過一絲紊亂。

我向仙月那邊看去,她正側身對後身的保鏢說著什麼,後者點點頭,立刻向我走來。

我眨了眨眼,苦笑,淡淡地放下茶壺。

那保鏢走到我面前,一撥手,將一件寬大的彤紅外衣披到我身上,然後打橫抱起我就向秀臺走去。黑暗中,那人的臉悄悄湊近我,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如果表現不好,你的小命別想留到明天,聽清楚了嗎?”

秀臺的紅光照著有些睜不開眼,我的手被那人握得很痛,只能無力地點點頭。

事到如今,我沒有任何退路。

保鏢將我放置到古琴臺前,我抬手碰了下琴,“啪”地一聲,古琴的尾端掉落了一塊。

我不由低頭,看見尾端的端面焦了半邊,悄然意識到先前的琴師是如何被害死的:靈力事先被注入了琴臺,透過某一弦音作為誘發,殺人於咫尺之間,所以秀臺下無人發現。

“這尊古琴壞了,要不要換一尊?”保鏢彎身撿起掉落下來的琴木。

我伸手試撥了幾個音,靜靜地說:“不用了,這尊就可以了。”

保鏢一縱身跳下臺去,我垂眼端詳著面前的古琴,極少見的月型式造型,琴面上是玉石而成的徽,漆底有冰裂式斷紋,這應該是一尊極為名貴的古琴,只可惜……

“不會吧!臉到是漂亮,怎麼是殘廢的?”臺下驚呼聲四起,露出不滿的語氣。

我不作聲,只輕輕閉上眼想了一想,然後微笑著對臺上的淺說:“準備好了嗎?開始了。”

纖細的雙手拂上琴面,左手按弦,右手如桃花般抹過七絃,琴聲頓然起勢,若大珠落盤,剎那清麗,劃破夜空,復而停駐。

嘈雜之聲瞬間停住了。

炫目紅光之中,我緩緩抬起眼眸,欠起溫和習慣的微笑,託、擘、挑、剔……一曲《醉木樨》,花沁香脾,春深夜寐,沉而不破,低緩流暢的琴音在十指下靜靜流淌出來。

淺揚起雪白的水袖,如白蝶般曼妙起舞,伴著琴聲時轉時頓。

黑色的夜空下,緩緩打旋的透紅舞臺,豔麗紅衣,靜如處子;清純白衣,舞如精靈。

我雙手嫻熟地撥弄著琴絃,如舞蹈一般,水波般靜謐的曲調漸漸滲入我的身體,靜靜的,我抬起迷離的雙眸,任秀長的睫毛徜徉在紅光之中,在晶瑩的瞳仁裡灑上點點光亮,融化一穹星光。

……那麼熟悉的曲調,那麼熟悉的夜晚,那時候的我坐在窗臺前,對著窗前的影子悠悠彈奏,一彈就是10年……

花落滿地、雲捲雲舒、風吹葉紅,歲月在記憶中還如此清晰,眼前卻早已物是人非……

我微微苦笑,收回記憶。

進復、退復、撥刺,我右手輕揚,紅袖飛舞,一曲終了。

臺下一片寂靜,像是時間凝鑄一般悄無聲息。

我眨了眨眼,雙手放回到膝蓋上。

不知是誰先鼓了掌,突然間掌聲、喝彩聲、尖叫聲如雷鳴般從四面爆發出來,整得全場一片瘋狂。

“洛!洛!洛!洛!”

“洛!洛!洛!洛!……”

我微笑著,靜看著眼前的瘋狂,這些從來搗不碎我心裡的湖面,因為我清楚名利對我來說從來只如過眼雲煙。

淺躬身下場,我的雙腳沒法走,只能乖乖留在臺上。一個保鏢走上來,重新將我託抱起來,這一次是小心翼翼的,笑容滿面的。

“仙月主人要我先護送你回暖閣,洛公子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稍後衣衫、下人會送至房間任洛公子挑選。”

我只是淡淡淺笑,沒有作答。

摩擦中頭上的髮帶不小心松落開來,梳起的長髮頃刻間披瀉下來,周圍人潮的叫喊聲更大了,我什麼都聽不清楚,轉眼間卻瞥見廊道里,鏡倌漂亮的笑容。

我的房間在二樓,其實這裡的環境已很熟悉,因為我住的暖閣就在鏡倌的隔壁。

紫爐煙嫋,檀香凝神,瑤闕紅盞瘦影斜。

剛剛坐下攏起長髮,樓閣底下就開始鶯鶯燕燕熱鬧起來,聽著窗外的煙花聲聲,我便明白“三彩月秀”已結束了,也不知“三彩”花落誰家。

門外傳來恭敬的敲門聲,我拄起柺杖去開門。

是保總管,他的身後站著兩個陌生的小童:“洛兒,我帶了幾個下人來,你想挑哪個儘管開口。”

我想了一想,淡淡微笑道:“保總管,我想要小強跟隨我,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馬上叫他來。”說著保總管鞠了身子,轉頭呵斥著兩個小童走開了。

我站在門口欲轉身,迎面看見鏡被一位大爺摟著腰走了過來。

看見是我,鏡挑起一個極度燦爛的笑容,在那大爺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人先進了屋。鏡走到我面前,眨起閃亮誘人的大眼睛:“呵呵,小洛的風頭都越過我們‘三彩’了呢。”

我微笑著看他,淡淡而道:“你故意的,對嗎?”

鏡倌的笑容更明媚了,水汪汪的眸子中無辜地似要滴出水來。

我問:“為什麼?”

琴師的死、泠的傷勢,我想不通他為何要設計這些,於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鏡樂呵呵地衝我眨了眨眼。

“因為我所喜歡的人,我會拼了命去保護他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