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靜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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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靜靜的生活
旋轉門(GL)
正是八月初。
坐落在茶馬古道上儲存完整的小鎮束河,吸引著大批的遊客。一隊隊的導遊拿著小旗和喇叭,趕場似的催促著跟在身後的一隊遊客。遊客們拿著手裡的相機匆匆跑過古老的石橋光滑的石板路。
村北柳蔭深處的九鼎龍譚,譚水透明清澈的一望見底,大片綠色的水草隨著水波搖曳,成群的游魚悠閒的晃著尾巴游過。
九鼎龍潭的水穿過古鎮,潭水邊一處幽靜的小院,掛著一串火紅的燈籠,再有一塊木牌刻著古體字的“守候”。簡單的幾乎讓人注意不到這個不起眼的門牌。
穿過狹小的門廊,裡面是一片小小的庭院,種滿的花草,顯的小庭院更是幽靜。客棧是標準的納西式建築,客棧並不大,只有九間套房,每一間的裝修風格各不相同,卻都是精緻非凡,連窗櫺的木雕都下足了功夫。
夏蟬掛在樹梢不停歇的叫著,樹影下,裹在亮紫色旗袍裡德紀念躺在小院的躺椅輕輕的搖晃。夕陽的餘暉正灑在這小院裡,在藤椅咿咿呀呀的響聲裡,紀念眯著眼睛仰面躺著,臉上蓋著本吳箏昨天買回來的散文集。手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整套茶具,空氣中淡淡的茶香混和著花香,沁人心脾。
已經一歲半的古牧犬呼嚕臥在紀念腳邊閉著眼睛小憩,尾巴一左一右的搖晃,比紀念還悠閒。
掛在客棧門口的風鈴叮鈴鈴的響起來,臥在紀念腳邊的呼嚕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驀的清醒了,騰地跳起來向門口撲過去,跳的老高,長長的舌頭刷子一樣舔過吳箏的臉。
吳箏被撲的一個踉蹌,放下手邊的畫板,抱住激動地不能自已的呼嚕:“行了行了,呼嚕,說過多少次不許撲人了!”呼嚕的長舌頭甩來甩去,激動地口水直流。
吳箏揉著呼嚕的肚子,抬了眼,就看見樹影下的紀念已經坐起來,撐著下巴看著吳箏,媚笑著柔聲說:“你回來了。”
吳箏笑著點頭,“一晨要吃野山菌火鍋,和爺爺已經在店裡坐著了,叫我來找你呢。”
看著紀念皺了眉頭,吳箏扯著被呼嚕拽著的褲腳,笑眯眯的走到紀念身邊,“酸菜魚明天中午做給你吃,我保證。”
紀念勾住吳箏的脖子,把吳箏拉向自己,近到鼻子幾乎要抵上吳箏的鼻子,這才一臉哀怨的說:“這話你可是前天都說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粉嫩晶瑩的紅脣,吳箏輕輕的吞了口吐沫,這張勾人心魄的俏臉,天天都看,看了這麼些年,怎麼還是看不夠?
這種時候,**最大,吃飯的事就暫時忘記吧。
吳箏的脣不由分說的就貼上去,輕輕的左右摩擦著。紀念的脣瓣永遠都是水潤潤,有著淡淡的花香。這種味道,她天天品天天嘗還是不夠,如同罌粟一樣讓她上癮。
單單是嘴脣的接觸怎麼夠?
靜悄悄的庭院裡,似乎有一絲熱度在從吳箏的脣邊散發開來。紀念勾著吳箏的脖子,徑直躺倒在躺椅上,舌尖輕柔的滑過吳箏的牙齒,吳箏的牙關輕啟,溜出去的舌頭已經如同小魚一般與紀念糾纏起來。
兩個人正纏綿的緊,一陣大吼就從門口傳進來:“姐姐們,我回……回來……晚了……”
話音落了,叮叮噹噹的風鈴聲才響起來。
吳箏一陣窘迫,飛快的直了身子,整了整衣服,強裝鎮定的回了身看著客棧的唯一一個僱員。
那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抱住撲過來的呼嚕,撇撇嘴已經叫起來:“姐姐們,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影響!總是被我撞見!大庭廣眾的,門都沒有關,這臨街不說,店裡可還有旅客吶!”
紀念妖嬈的在躺椅上斜倚著,毫不在意:“總是撞見還大驚小怪。”女孩張大嘴正準備反駁,紀念撐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她,若無其事的再補一句:“中午派你出去買東西,翹班到這會兒才回來,是不是該扣點工資了呢?”
只一句話,女孩憤憤然的表情立刻轉換成誇張的笑臉,速度快的幾乎讓人以為剛剛的憤然是眼花了看錯:“嘿嘿,姐姐,我這不是單身的人羨慕嘛,羨慕。”
吳箏站在一邊偷笑,紀念每一天都打壓這個小店員,真是樂此不疲呢。
換了小店員看店,紀念換上一雙古樸花紋的布鞋,就挽著吳箏出了門。
自從來了古鎮,紀念就愛慘了古典旗袍。
《花樣年華》裡的張曼玉有著楊柳細腰和二十六款美麗旗袍。紀念也有著同樣妖嬈的楊柳細腰,而且旗袍的顏色花色,生生多出一倍多來。開啟衣櫃,各色旗袍按顏色深淺從左往右一一排列,壯觀極了。被旗袍襯出來的玲瓏身段凸凹有致,再配上紀念那張傾國傾城的媚臉,站在青石板的街道,如同從古典畫裡走出來似的不真實。
每次上街,吳箏都抓著紀念的手,漾著滿足的笑容。
似乎在宣告天下,這樣美好的女人,是她的。
走過兩條街,透過臨溪的小飯店開著的窗子,已經看見一晨和紀博臨窗而坐。
紀念有些無奈。來束河已經兩年多,每到放假,一晨都要跑來找吳箏玩,抓著她的吳箏四處去寫生,害的她常常一整天都見不到吳箏的人。這次也是,才來了兩天,她就整整兩天都沒有吃到吳箏做的飯菜了。
吳箏和紀念剛在一晨和紀博的對面坐下,一晨就興致勃勃的從畫夾裡拿出一張畫,“姑姑,你看看,有沒有姐姐畫的好!”
紀念斜瞄了一眼,先是不滿一晨還叫吳箏姐姐,視線才移向一晨手裡的畫。畫裡是九龍潭旁邊的庭院,樹影錯落,庭院深深,甚是有意境。不可否認,多年的努力下來,這孩子的畫功是比吳箏更好了。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承認。她的吳箏不論畫畫還是音樂,都是天下無雙的!紀念用鼻子出了氣,不屑道:“怎麼可能比她畫的好?”
一晨也不惱,早猜到紀念會這麼說,她笑眯眯的把畫收起來,說:“女人就喜歡說反話。”
一邊的吳箏和紀博都甚是無奈,不理睬這兩個人。吳箏細細的擦過餐具,微笑著給紀博擺好。
這兩年來,一直和紀博同住著,早已經如同一家人般的親。
當年紀博知道兒子拒絕肝臟捐獻,還沒有來得及勸,人忽然間卻過世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就算兒子走的甚是安詳,看起來毫無痛苦,紀博也無法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實。對著兒子的遺像,枯坐了整整一夜,那個商場上無所不能的鬥士忽然就老了。
後事處理完,紀博消沉了足足一個多月,聽著紀念要和吳箏要去束河,老人沒有阻止,反而像孩子一般就跟著了。
兩個人本來只是想順著紀邵華的臨終遺言,來這裡看看再繼續四下去旅行。和紀博一起,倒是不可能了,於是就有了這間“守候客棧”。三個人就在束河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長住下。
紀博在這裡住的舒服,天天看著紀念和吳箏的幸福,漸漸地也就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早已經離原來的生活遠去了,何不就活的自在些?就當是多出一個貼心的孫女,也沒什麼不好!
接受了吳箏,紀博也就不想再為難自己孫女了。推了董事長的職務,把紀氏徹底交給了二兒子,再也不過問紀氏的一切事情,安心的在這一方小天地裡養老。
紀博想來就覺得可笑,這輩子幾乎捨棄了一切才打下來的江山,最終仍然是捨棄了。好在,他有換回久違的親情。
飯後天色已經暗了,一晨還想抓著吳箏去郊外玩,給紀念一個惡狠狠地眼刀就瞪走了。
把紀博送回家,紀念不顧一晨哭哭啼啼可憐兮兮的請求,跳上吳箏的腳踏車後座,一溜煙就沒了影。轉過街角的時候吳箏回頭大叫一聲:“呼嚕,跟上!”
一聲令下,還在一晨身邊打轉的呼嚕立刻箭一樣射出來。
出了小鎮,甜蜜的二人世界終於開始了。左手邊的田野裡是一望無際的垂了頭休息的向日葵,右手邊是呼嘯而過的旅遊大巴車,呼嚕在公路下邊的田埂呼哧呼哧的追,蓋著眼睛的長劉海隨著身子的跳躍一上一下。
穿著一身優雅旗袍的紀念坐在腳踏車後座,美滋滋的輕晃著小腿,聽著吳箏扯著嗓子高唱著民歌:“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天高地闊,歌聲傳遞到很遠很遠,群星如同鑽石一樣鑲在黑絨布一般的夜空。
沒有盡頭的路上,她們也沒有目的地。
現在這個小鎮終究只是人生的一個小站,下一站走往哪,誰也不知道。
只是連在她們小指上的紅線,一圈圈一層層的纏繞著,怕是這輩子也理不開扯不斷。
紀念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閉了眼,輕柔的晚風拂來,傳遞著淡淡的花香和吳箏身上熟悉的女人香。
喧鬧了世界忽然間就安靜下來,寧靜如同一杯飄著嫋嫋香氣的清茶,在心底慢慢的暈染開來。生命裡的一切紛爭,仇恨,怨懟,煩惱,好像都已經是上一個世紀發生的事情一樣遙遠。
紀念把臉頰貼上吳箏的背,感受著對方的溫暖。這溫度如此熟悉,如同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
感覺到紀念的溫情,吳箏笑一笑,側了頭蹭一蹭紀念的頭髮。
紀念深深地吸一口氣,五臟六腑都是舒暢。
這幸福的味道,她永遠也聞不夠。
今天,明天,再明天,一直到時間的盡頭,她都要和愛的人,靜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