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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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到永遠
第六十九章 到永遠
午飯後,紀念沒有回公司,和吳箏一起做著導遊,帶了曉絡和方心逛著T市。吳箏早在來T市的第二個星期就把這座城市逛的徹徹底底,這一個導遊當的煞有其事,景區每一個典故都能娓娓道來,不僅曉絡,連紀念都聽的津津有味。
兩個人笑吳箏,這些年到處遊蕩,也算沒白遊蕩。
玩過市裡兩個景點,方心就累的再也不想動,幾個大人帶著方心就進了路邊的冷飲店,坐在四人的位。
吳箏已經和方心混的熟了,讓方心坐在自己腿上,把單子放在小方心面前,笑眯眯的討好著她:“說吧,你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方心怯怯的看一眼對面的媽媽,低著頭不敢說話。吳箏笑起來,捏捏方心的小臉蛋:“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乾媽給你撐腰!”
方心再看一眼曉絡,發現媽媽的眉毛沒有豎起來,這才雀躍起來:“要吃香蕉船!”
曉絡要了一杯奶昔,慢慢的飲,看著對面的吳箏跟個孩子似的,和方心玩的一片熱乎。再看紀念,微笑著看著吳箏和方心,身上散發著柔和的淡光,女神一樣高貴美麗,不由自主的就吸引著她的目光。
曉絡也不由得微笑,這兩個人,各類條件都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怎麼就偏偏死心塌地的走到一起?
愛情,真的是不需要理由吧?只要找到對的人,這漫長的一生也就融進彼此脈脈如秋水的眼神裡。
方心吃了幾口冰淇淋,就嚷嚷著要去上廁所,曉絡帶著小方心問了衛生間的地方,小小的桌子只剩下兩個人。
知道紀念這四年間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現在只剩兩個人,吳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竟不知道該跟紀念說些什麼。
看了看紀念,吳箏就微微紅了臉,只是探出手去,緊緊握了紀念的手,緊的好像兩隻手本來就連在一起,緊的好像用多大的力氣也分不開。
紀念笑眯眯的看著她,眼神裡有著滿滿的寵溺,“你很喜歡方心哦?”
吳箏心裡忽然緊了緊,擔心紀念說起孩子的問題,略有些慌亂,急忙的接一句:“我更喜歡你!”
紀念嗤一聲笑出來,拍拍吳箏的腦袋,微笑著看著落地窗外,在樓宇中墜著的橙黃色的夕陽:“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一天一天走下去,就是永遠吧?”
吳箏聽了,忍不住也慢慢的揚起嘴角。夕陽的柔光照在紀念的身上,紀念臉上每一根絨毛都泛著金色的光芒,翹起的長睫毛像極了蝴蝶的翅膀,一雙眼更像是黑寶石一般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吳箏忍不住看的醉了,明明是一直都在身邊的女人,明明是每天都會看見的女人,怎麼她還是看不夠,還是覺得美得傾國傾城,美得驚心動魄。
她用手輕輕在脣上印上一吻,然後貼上紀念的脣。
看著紀念眼裡的笑意,吳箏只覺得就算是在這一刻死了,她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從冰淇淋店裡出來,在街上逛了逛,就去吃了晚飯,紀念開著車送了曉絡去酒店,吳箏這才匆匆的趕去星空。
剛進了酒吧,就見蘇慎坐在吧檯,捏著一個酒杯抿著酒。酒吧的幾個正副經理坐在一邊,再有一圈店員圍在邊上。魏延幾個人也在,坐在吧檯旁邊的沙發凳,所有人都沉悶著。已經過了開業時間,店裡卻冷冷清清,一個客人都沒有。
蘇慎看見吳箏,招招手讓她來,吳箏滿臉疑惑的從店員讓出來的路走到蘇慎身邊,接過蘇慎遞過來的加冰威士忌。
蘇慎湊近吳箏,柔和的笑,溫熱的氣息直打在吳箏臉上:“Nil,你到底是惹了誰了?”
吳箏先是尷尬的退一步,腦子裡才反應出蘇慎所說的話的意思,愣了愣,再看一眼魏延他們,才終於意識到今天的星空似乎不大對勁:“怎麼了?”
蘇慎直起身子,撐著下巴,盯著吳箏微笑,風情萬種:“才把找事的人趕跑,下午就來了幾個穿制服的人拿了成套的檔案,讓我停業整頓。天衣無縫的好象預謀已久。”蘇慎頓了頓,笑容更是媚,“星空最近都太太平平的,所以估計是和你有關吧。”
吳箏呆愣愣的站著,半天沒回過神,環顧一圈空蕩蕩的酒吧,才終於有點回了神,難道因為她,星空就關門了?星空不是T市最大的酒吧之一嗎?能經營到這樣的程度,蘇慎的勢力也不小吧!怎麼就這樣關門了?
看著滿臉不敢相信的吳箏,蘇慎再加了一句:“楊光說Nothing琴行也來了人查,說是執照不全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也關門了。”
吳箏呆了呆,不可置信的看看楊光,再看看蘇慎。
她正和朋友愛人一起開心的時候,這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麼?
難道都是孫雲遠做的?他一個商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勢力?莫非還有紀家的參與?
她睜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想相信,居然只因為她一個人,身邊這麼多人都受到了牽連!
酒吧裡的所有人都看著她,似乎所有人都等著她拿主意。
吳箏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一顆心上上下下,她迫切的想離開這裡,離開這些目光。
她不知道怎麼辦,她從來都沒有捲入過這種明爭暗鬥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太平無事。這種事情,原本以為都只會發生在她根本不用去了解的遙遠世界。她不敢說出來懷疑的人,她不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萬一說出來牽連到紀氏怎麼辦?影響到紀念怎麼辦?可是不說出來,因為她受到牽連的酒吧和琴行又該怎麼辦?
楊光看著吃驚無助又受傷的吳箏,看一眼蘇慎,再看看自己幾個朋友,交換了眼神。然後走上去拍拍吳箏的背,“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吳箏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星空酒吧的,她茫然的揹著吉他盒緩緩的走在繁華喧鬧的夜。寬闊的馬路上,車如流水馬如龍。車燈和各色的燈牌把城市映的一片璀璨。
吳箏蹲坐在路邊的臺階,看著面前的行人匆匆走過,心裡一團亂,白天曉絡才告訴她不要再逃避了,可是她又在逃避了。
她把因為她才出了事的Nothing和蘇慎扔在星空酒吧,一個人離開了。她不應該離開的,她應該和朋友們一起面對的。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她決不會順著孫雲遠的意思離開紀念,可是星空和琴行怎麼辦?之後如果再出現別的事情怎麼辦?
她是不是應該找孫雲遠談談呢?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紀念呢?
正胡亂想著,懷裡的手機響了,聽見是紀念的專屬鈴聲,吳箏輕笑起來,按了接通鍵。
紀念的聲音有著微微的疲倦,卻仍然滿是甜膩膩的情人調子:“箏,想我了嗎?”
吳箏點頭,點頭,頻繁的點頭。
這種時候聽到紀念的聲音,吳箏的心裡猛然一陣酸,酸的莫名其妙,酸的不知所謂。直到紀念輕緩緩的一句:“怎麼不說話?”吳箏才回了神,慌忙說一句:“想你。”
那邊卻立刻提高了聲音,疑惑著問:“你怎麼哭了?”
吳箏愣了愣,這才抹了把臉,竟然是一手的溼,她都不知道自己流淚,紀念怎麼知道?
“你為什麼哭?你在哪裡?”紀念的聲音有了一絲惶急。
吳箏輕輕的笑,用手背拼命的擦著眼,卻感覺怎麼擦也擦不完,“我沒有哭啦,在星空的後臺呢,就是想你嘛。”吳箏頓了頓,覺得自己的氣息有了一絲緊,生怕再給紀念聽出什麼,飛快的說一句:“念念,要上臺了,先掛了,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吳箏飛快的掛了電話,死死的皺了眉。
她怎麼還是這麼懦弱,這只是很小的事而已,把事情說小一點,不過就是情敵使壞而已,她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都讓自己一團亂!
這樣的她怎麼能站在紀念身邊,怎麼能保護紀念?她不能哭,不能哭!哭了就代表認輸了,她不認輸,她才不認輸!她又不是一個人,紀念永遠都會在她身邊不是嗎?
吳箏埋著頭拼命的在褲子上蹭著臉,直到再沒有眼淚,這才站起身。
在路邊的自動售貨機買了罐冰啤酒,看著天色還早,吳箏還不想回家,悠悠的上了天橋。天橋上一片喧鬧,路燈下,一排的地攤,從天橋這邊的樓梯蔓延到那一邊的樓梯,所有的攤主都在扯著嗓子招攬顧客。
吳箏一家一家小攤的看過去,走到兩個大學生樣的女生擺的小攤前,看著一大堆情侶手機鏈,她忍不住蹲下身一對一對去細細的看。
兩個女生因為來了顧客臉蛋紅撲撲的,笑眯眯的問:“姐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吳箏把啤酒放在一邊的地上,抱著吉他盒蹲下去,捏起一對長頸鹿的手機鏈。兩隻小長頸鹿,一隻呆呆傻傻,另一隻眯著眼睛一臉的媚。
這小動物,怎麼這麼像她們?
吳箏忍不住嗤嗤的笑。紀念的手機上一直空空如也,掛個這樣的可愛小動物,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呢。
心情因為這兩隻小鹿好了些,吳箏抬了眼,兩根指頭捏起這個小袋子微微搖晃,微笑著問:“這個多少錢?”
買了手機鏈,吳箏靠在天橋上,看著天橋下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經過。所有的人都那麼忙。
她一口一口的抿著啤酒,略略的苦澀就在空腔裡蔓延。
看見身邊經過一個拾瓶子的老人,她立刻仰了頭的一口灌完剩下的,遞了空瓶子給老人。
老人立刻揚起滿臉的笑,連聲道謝。
吳箏不由的笑起來,目送著老人走遠。
原來看到這樣的老人,吳箏總是忍不住責罵他們的兒女,讓這麼大年齡的父母還這麼苦。但是現在對於這些人,吳箏卻是滿心的敬佩,憑著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勇敢的面對人生,雖然一次一次的彎腰,可是誰說他們不高大呢。
她也可以的吧?正如曉絡說的,她不能永遠都在逃避的。
從紀念手機裡抄出來孫雲遠的電話號碼,和他談談,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問題呢?
忽然想到今天因為本來應該是鄉村民謠專場,她帶的是木吉他。
吳箏開了琴盒,拿出琴調了音。順勢靠在天橋的欄杆,悠悠的彈著輕柔曲調,輕輕的唱著柔和的歌曲。
閉著眼仰著臉,感受著夜風的吹拂。
小攤的吆喝聲,人群的喧鬧和車來車往的呼嘯聲似乎都遠去了。
她揚起笑,覺得心靜如水。
馬上入秋了。她和紀念,就是從秋天開始的吧?
這就要是她和紀念一起度過的第二個秋天了,馬上她還會和紀念一起度過冬天,春天,夏天。
正如紀念所說,她要一天天的和紀念走下去,走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