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紀博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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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紀博爭奪戰
第六十五章 紀博爭奪戰
接下來幾天,紀念心底開始有了些莫名的期待。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認真的過情人節了。似乎只有學生時代談的那一場認真持久的戀愛,才認認真真的對待過這個節日。
那時候感情不參一絲假,一封情書都可以高興很久。隨著年紀的增長,情人節越來越變成一場金錢的較量,名貴的珠寶,成捧的鮮花,豪華的晚宴和虛偽的笑容,哪一項都勾不起她的興趣。不過今年不一樣了,她愛的人就在身邊,這個節日又變得有意義。
工作還是忙,紀念抽了一天中午,獨自一人去逛了趟商場,從底層到頂層,忍不住在鑽戒專櫃來來回回的逛,一枚一枚戒指看過去,終於是忍下買下一對的衝動。
比起送戒指,紀念笑一笑,她好像更期待收到。
走到旁邊的專櫃,一眼看到一隻手鐲,簡簡單單的兩個白金的環套在一起,相依相偎,紀念想著吳箏皙白的面板,戴這樣的手鐲應該很好看吧?
紀念指了指這個手鐲,讓導購小姐拿出來,女孩甜甜的微笑著介紹:“這只是1837系列的圓形手鐲,是限量版的永恆摯愛哦。”
哦?永恆摯愛?這名字倒是不錯。
紀念接過來,戴著手腕上試了試,樣子簡單大方,確實很配吳箏這個乾淨純潔的小孩子。
紀念問了下價錢,限量版果真是不便宜,有些猶豫了,吳箏那傢伙會不會不喜歡貴重的禮物?
但是馬上轉念一想,她在家裡擺的那些香水洗面奶護膚品,七扭八拐的牌子吳箏沒一個知道的。有一次洗面奶用完了,那傢伙居然還說要去超市給她買一瓶。紀念笑起來,吳箏哪會知道這是什麼牌子,說是路邊攤她沒準都會信。
於是把手鐲遞給導購,“就要這個了。”
紅色的絨布袋子包著那手鐲,紀念放在方向盤前面,看著路況的時候就能看見那個紅色的絨布袋子,似乎就能看見吳箏笑呵呵的樣子,心情不由的就好很多。
轉眼就是七夕當日。
早飯的時候,紀念就開始瞅著她家的小傢伙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吳箏和平常一樣做飯,洗漱,把早飯端上桌,面對面的吃飯,認真的吃飯。
紀念不由有些氣悶,不是吳箏要自己今天陪她麼?除了告知她晚上請了假不去星空之外,一早上起來連個我愛你都沒有,甚至連七夕快樂都沒有!
她心下鬱結,卻偏偏不願意說出來,被吳箏送到電梯口,那傻呵呵的傢伙一直微笑著,除了一句路上小心,再沒有其他。
看著電梯門緩緩的關上,紀念才沉了臉不滿。怎麼偏偏愛上這樣不解風情的壞傢伙?
卻沒想到,剛下電梯,手提包裡的電話就響了,紀念一聽是吳箏的專屬鈴聲,心裡更是不高興,拿出來冷冰著語氣說:“幹嘛?”
“我愛你。”那邊飛快的說一句。
“嗯?”紀念還沒回了神,通話已經被掐斷了,話筒裡傳來嘟嘟聲。
紀念看著手機愣了兩秒,才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起床之後的壞心情煙消雲散。
朝夕相處這麼久了,這小傢伙怎麼還是這麼羞?
感覺時間忽然過的好慢,一個接一個的會議,紀念只剩下看著電腦螢幕出神。
終於熬到下班時間,紀念一分鐘都沒拖在全部員工的注視下第一個走出辦公室,沒想到剛出辦公室,就看見許久都不見孫雲遠站在自己的車邊,捧著一大把紅玫瑰。
紀念斜著瞄一眼,臉沉下來,徑直開車門。
其實這半個多月來,她把孫雲遠的公司搞的雞飛狗跳,孫雲遠都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似的從來沒出現過。不料她才剛過的幾天清靜,他又厚顏無恥的出現在自己重要的約會前夕!
紀念看見孫雲遠就覺得沒好事,煩躁立刻從心底湧上來。
被無視的孫雲遠笑容絲毫不變,湊過來低聲說一句,“附近可都是你的員工呢。”
紀念的動作停了停,抬了眼看,果然身邊有三三兩兩來取車的人,一觸到她的目光,就揚起笑來打招呼。紀念有些氣結,就憑著紀家給他安的這個未婚夫這個身份,孫雲遠還真拿自己當人物了?心裡滿是厭煩,有員工怎麼了?這個未婚夫的頭號,他倒是還能頂幾天?
她面無表情的接過花束,孫雲遠的眉眼剛展開,花束就被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紀念一閃身就進了車,剛準備甩上車門,就聽見孫雲遠說一句,“爺爺在T市,正在博瑞酒店等著我們過去吃飯呢。”
紀念愣了愣,看向孫雲遠,孫雲遠的脣角勾著笑,臉上硬朗的線條卻有些薄慍。
紀念的眉心緊緊皺在一起。似乎知道她一定不相信,孫雲遠笑起來,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喂,爺爺,我和念念已經在路上了……讓她聽電話?好……”孫雲遠神祕的笑著,把手機貼在紀念耳邊,紀念疑惑的瞪著孫雲遠,話筒裡卻已經傳來爺爺樂呵呵的笑聲:“丫頭啊,快來,雲遠那小子讓我來,給你個驚喜。”
紀念眉頭皺的更緊,心裡隱隱有了怒氣,應兩聲,把電話還給孫雲遠。聽著孫雲遠和紀博又是一陣家常,語氣竟然無比親熱,更是憤怒,什麼時候孫雲遠竟然和爺爺關係變得這麼好?
似乎讀出來紀念心裡的疑惑,孫雲遠舒服的趴在窗邊,笑著說:“我為你盡孝心,可天天和爺爺在一起,爺爺的棋藝不錯,公司經營方面也讓我受益匪淺。”
紀念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半個多月,孫雲遠從T市裡消失了一般,原來竟然跑到她家裡去巴結老爺子?這個男人,居然公司被鬧得天翻地覆也無動於衷,在她的家裡安然的和紀博套近乎?
不再理睬孫雲遠,紀念啟動了車子,路線卻是往博瑞酒店去了,心裡很不舒服。
確實,套住紀博,對他更有利。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狡猾?
不過,等到他一無所有,紀家這上上下下的勢利眼,又怎麼會看上他?
一路開車到博瑞,孫雲遠的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在地下車庫停了車,孫雲遠更是連忙跟上,亦步亦趨。
電梯裡,站在紀念身後的孫雲遠悠悠然的說一句:“念念,今天是情人節,你只能和我在一起。”語氣隱隱有一絲陰冷。
紀念覺得脊背發涼,這個男人現在居然如此的偏執,竟然把爺爺帶到這個城市來,只為了拖住她這一晚!
提在手裡的包,還放著送給吳箏的禮物。急著回家的紀念真的不高興了。她忽然覺得,是不是隻是讓孫雲遠一無所有,還遠遠不夠?
紀念緊盯著電梯門,語氣陰沉的警告他:“孫雲遠,你不要再不自量力了。”
孫雲遠不以為然的笑:“念念,你該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你,我為何要從商,我一生所有的選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只為了配得起你!金錢?名利?地位?我不在乎!我什麼也不在乎!我只要你!”
紀念平靜的聽著,等孫雲遠的長篇大論結束,才漠然的說一句:“孫雲遠,你配的起我?你是瘋了吧?”
孫雲遠一聲嗤笑,搖搖頭,閉了嘴不再說話。
進了博瑞的包間,菜已經整整齊齊上了一大桌,紀博端端正正的坐著。
紀念看見這一大桌子菜,心裡就有些累,跟吳箏呆久了,越來越不習慣這種浪費,三個人而已,能吃多少?
紀念給紀博打了聲招呼,就藉口去衛生間離開了包間。
一出包間,紀念立刻掏出電話給吳箏撥過去,那邊飛快的接了,聲音裡滿是驚喜:“念念!”
一句我可能得晚回去,紀念在嘴邊繞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她知道她的小孩子有多期待,真是不想澆這盆冷水,七拐八繞的走到衛生間,紀念趴在光潔明亮的洗手檯,看著自己略有些無奈和疲倦的面容,才輕嘆一聲說出來:“爺爺來了,我可能比較晚回去。”
“哦……”她的小孩子果然悶悶不樂了,聲音立刻就低沉下去,不過卻馬上強打起精神笑著:“那你好好陪爺爺哦,我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紀念對著鏡子補了妝,輕輕的嘆聲氣,看了看錶,才回了包間。
進了包間,紀念卻立刻被震撼了,最近在她面前都陰狠狠的孫雲遠,居然很燦爛的笑著,和紀博聊著家常,哄的老爺子笑的一臉皺紋都展開了,寬厚的手掌握著孫雲遠的手,一家人似的其樂融融。
紀念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
這個紀家,缺她一個,也是天下太平吧,憑什麼非要抓著她不放?
訂婚的事,紀念仍然是不能完全釋然,看見紀博,已經不是以前純粹的欣喜,一絲怨氣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飯桌上只顧吃飯,很少抬頭。
紀博時不時拋過來一兩個問題,紀念笑盈盈的答完,就又低了頭沉默。
對於這樣的紀念,紀博有些不高興了,臉色沉下來。他大半輩子都在商場摸爬滾打,虛偽和真心分的再清楚不過了,他寶貝孫女的一顆心,離他少說也有十萬八千里!
孫雲遠看出來紀博的面色沉下來,再看一眼紀念還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一眼表。
他站起來,掛著得體的笑容,不謙卑也不驕傲,給紀博倒上一杯白酒:“爺爺,雲遠敬您一杯。”
紀博接了酒杯,看一眼紀念,心情更是不好,大老遠跑來,這孫女不冷不熱的接待來賓似的,倒是這外人前前後後招呼著,陪他來T市不說,各方各面想的周到齊全。不由的悶悶的哼一聲:“丫頭,雲遠天天跑回來陪我,你的影子都沒看到一個。我看雲遠挺好,你們快點把婚期定了吧。”
不等紀念說話,孫雲遠忙推辭:“爺爺,這事不能急,結婚是女人的大事,還是慢慢來,讓念念把一切都準備好。”
紀博再是一聲悶哼,重重拍了拍桌子:“丫頭,你玩了這麼多年,也該定下來了!”
孫雲遠這次沒再說話,和紀博一起看著紀念。
紀念勾起嘴角,什麼也不說,抓過白酒的瓶子,就往啤酒杯裡倒。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倒了滿滿一杯,然後笑起來,拿著杯子,仰著脖,滿滿一杯43度的茅臺酒就白水一樣灌進了喉。
孫雲遠看著已經空了的茅臺酒瓶子,有些發愣,紀博的臉色更是不好。
紀念把杯子不輕不重的放在桌上,悶悶的一聲響,而後嘴角翹起來,勾起一絲笑,軟軟的說:“爺爺,您如果非要問我個意見,我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空蕩豪華的包間瞬間就安靜下來。
孫雲遠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圓個場,看著紀博。紀博愣了愣,似乎想不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居然會這樣跟自己說話。等到回了神,啪的一聲,把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滿臉怒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不吃了,雲遠,你去開車,送我去機場!”
孫雲遠看兩眼紀念,應了聲離開,空蕩豪華的包間裡只剩爺孫兩個人。
紀念看一眼身邊的紀博,拄著柺杖坐著,背挺得和松樹一樣直,嘴角下垂繃的緊緊。
想到爺爺專程坐飛機大老遠跑來來找她,卻被她硬生生的氣走。畢竟多年的感情,紀念雖然對紀博有怨,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內疚。
但是訂婚她還可以妥協,結婚絕對沒戲!如果真的被孫雲遠逼到那一步,她就只剩和紀博徹徹底底的鬧翻了,她怎麼能讓孫雲遠為所欲為,就這麼讓紀博倒戈相向,把她逼到絕境?
紀念坐到紀博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像小時候一樣,靠在紀博寬厚的肩膀,紀博直挺挺的坐著,絲毫不動。
紀念輕嘆一聲,然後微笑,似乎掉進了回憶,悠悠的說,“爺爺,我從小到大,身邊就您一個人可以讓我這麼靜靜的靠著。小時候最愛的就是司機接我去您的辦公室。您不管多忙,都會停下手邊的事情,把我抱在腿上,給我念故事。不管我惹了多大事,總是您跟在後面給我收拾爛攤子讓我安心。我總覺得,只要有您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好歹還有個依靠。”
紀博怔了怔,眼睛仍然直直盯著前面,嘴角的線條卻有些柔軟了。
紀念接著說:“可是爺爺,我不喜歡孫雲遠,您卻不問我的意思,就先斬後奏的逼著我訂了婚。我也知道這是為了紀氏的形象,所以在媒體面前我沒有不給您面子,沒有不給紀家面子,沒有拒絕。可是我不拒絕,不代表我能接受。您事後不給我個說法不說,現在才剛一見我,又開始逼著我結婚。女人的婚姻大事哪能當兒戲,因為紀氏,訂婚的事我可以忍,您現在讓我再出賣我這一生,我可不依。剛剛說話也說的急了些,是我的錯,您別生氣。”
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紀博先是聽紀念說起小時候的事,忍不住心裡一片柔情,心裡的怒氣去了十之七八。然後紀念一個“可是”,驀然轉了話風。語氣雖然強硬,但是句句在理。再一細聽紀念說不喜歡雲遠,又想到確實是他為了紀氏的形象,私自替紀念做了決定,老臉也有點掛不住,乾咳了兩聲,略有些尷尬,雖然還板著臉,但是心裡已經鬆動了。
他到底還是疼這個孫女,紀念都說了不喜歡,上次的風波也過去了,他就也不太想再急著促成這婚事了。甚至孫雲遠最近有意無意的催促這婚事,紀博也覺得是有些別有用心了。而且孫雲遠公司的事情他也有聽說,本來想著只要他出手壓一壓,有什麼風浪都會靜下去,現在聽紀念這麼一說,隱隱然就覺得孫雲遠不會入他紀家的大門了,倒是不太願意管這件事了。
紀念看到紀博已經從氣頭上下來,知道訂婚這事紀博也不好說什麼,立刻換了話題,笑著說:“都這麼晚了,爺爺您別回去了,今天就住這裡吧,順便體驗下這裡的博瑞酒店?”
紀念給了臺階,紀博立刻就順著下來,再幹咳兩聲,點了頭應了。
給孫雲遠打了電話說紀博不回去了,紀念就開了間套房,攙著紀博上了樓。剛進了屋,孫雲遠就趕回來,陪著紀博。紀博是個偏心眼,以前聽紀淳說他的寶貝孫女對孫雲遠有好感,他也才覺得孫雲遠不錯。剛剛親耳聽見紀念說不喜歡孫雲遠,這下又覺得這孫雲遠一般了,有能力是有能力,可是有能力的又不只是他一個!
聊了會天,紀博就擺擺手,準備睡覺了,讓兩個人離開。
孫雲遠本想留下,紀博自然是沒許,紀念一心念著回家,心底就不想留下來,只說一句:“那我明天一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