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孩子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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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孩子的保護
第六十三章 小孩子的保護
又是休息時間,兩個人都知道在公開場合不要親密的好,吳箏遠遠的坐在吧檯,看紀念喝著加著冰的酒就皺了眉頭,叫服務員給紀念送一杯果汁,紀念笑笑端了果汁,抿一口,餘光就看到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徑直走過來,坐在對面的小沙發。
紀念看一眼,濃妝豔抹,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嵌在紫色的眼影裡,細高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讓紀念想到葫蘆娃裡的妖精。
這樣想著,紀念就忍不住笑出來,覺得自己和吳箏在一起,似乎也開始在逆生長了。
“蘇慎。”女人伸出了手,看著她妖嬈的笑。
紀念不甘示弱,笑的比蘇慎更嫵媚,也伸了手,輕輕握過蘇慎的手:“紀念。”
蘇慎裝著恍然大悟,微微揚了下巴:“和Nil一起上雜誌的紀氏大千金?真是幸會!”
紀念聽出了淡淡的挑釁的語氣,忍不住瞄一眼吧檯上的吳箏,略略不滿,莫非那小傢伙才剛剛來一天,就已經開始招蜂引蝶了?
這一瞟卻正和吳箏看著她的視線相遇,在吳箏的眼神裡看到一絲慌亂,紀念忍不住笑起來,那傢伙居然在心虛,果然這又是一隻因為不會拒絕招引來的蜜蜂?
紀念抿一口吳箏送來的果汁,笑的比蘇慎更妖嬈:“沒想到蘇小姐對我的私事這麼關注?蘇小姐是關注我,還是關注吳箏呢?”
蘇慎笑,抱著臂,前傾著身子,一副神祕的表情,話說出口,卻是濃濃的火藥味:“聽說紀小姐訂婚了?這樣的你,沒有資格和Nil在一起吧?”
紀念的目光清冷下來,隱隱然有了警告的意味,笑容卻不變:“有沒有資格也不是你這個外人來評論吧。”
蘇慎無視紀念眼神的警告,指著紀念的沒有任何飾品的手指,饒有興趣的笑:“你怎麼都不戴訂婚戒指?怕你家的小綿羊難過?”
紀念的臉色徹底沉下來,對於一個陌生人的挑釁,能忍到這裡,已經到了她的極限了。
剛要張口,忽然一枚戒指從天而降,偌大的鑽石反射著七彩的光,被一隻修長乾淨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放在紀念面前的小桌上。
同時間,身後響起一個低沉醇厚的男聲:“她忘戴了,我來送過來。”
紀念的表情瞬間結了冰,抬了頭,果然是孫雲遠那個虛偽到讓她想嘔吐的笑容,孫雲遠無視紀念冷冽的目光,徑直走到紀念身邊,柔情似水的看著她,彎著腰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親愛的,我就知道你在這裡。怎麼不跟我說一個人就過來了呢,我可等了你整天呢。”
蘇慎看著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男人,玩味的笑起來,倚在靠背上看著兩個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在蘇慎的目光下,紀念毫不在意的微笑著,笑容波瀾不驚,口氣卻陰冷:“不是說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嗎。”
孫雲遠笑意漸濃,湊的更近,幾乎要貼上紀念的臉,眼睛微微眯著,用足了曖昧的語氣:“可是我想你。”
紀念微微的後傾著身子,微笑不變,伸了手掌扶上孫雲遠的胸膛,卻暗暗使足了勁,阻止這個身子的進一步緊靠。
這次換紀念心虛了,忍不住用餘光看一眼吧檯,卻已經不見了吳箏。眼神微微移開一個小角度,就見吳箏正大跨步的走過來,表情平靜,卻走的飛快,幾乎是在小跑了。揚起的風甚至都撩起了她搭在肩上的發。
紀念沒見過吳箏這樣平靜卻隱隱含著怒氣的表情,怔了一瞬,吳箏已經走到身邊毫不猶豫狠狠一把推開俯在紀念身邊的孫雲遠。猝不及防的孫雲遠竟然被推得一個踉蹌。
然後若無其事的一揮手,吳箏如同掃落一個不起眼的垃圾,桌上那顆扎眼的鑽石戒指叮噹一聲掉在星空的玻璃地板滾遠了,一張桌邊的三個人還都在發愣,吳箏已經拉了紀念的手,徑直就出了酒吧門。
場面一時間有些兵荒馬亂。不過幾個人都很低調的沒出聲,酒吧裡只有臨近的幾桌望過來。
蘇慎看著孫雲遠撿了戒指追出去,才忍不住回了神,嘴角勾起一絲笑。
吳箏才第一天來,就讓她看這一場好戲。
這樣的吳箏,和她瞭解到的相差著十萬八千里,似乎不能單純的把她看做小綿羊了啊。
吳箏攥著紀念的手徑直進了電梯,電梯門剛要關上,孫雲遠一直手臂檔過來,順勢就擠進電梯。
吳箏護了紀念在身後,握著紀念的手更緊,眉心打成死死的一個結。
吳箏昨天跟她才說,要陪她一起撐著彼此的世界,今天就已經在用實際行動在兌現。
紀念好奇起來她的小女人會怎樣,索性順著吳箏的意思退了後。卻忍不住多打量幾眼這個單薄的背影。明明是如此的纖細瘦弱,肩窄的似乎衣服都撐不起來,卻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是因為這是她的愛?還是因為吳箏講過的每一句話都一定會兌現?
紀念有著一種被保護的溫暖感覺,心情居然很好,一點都沒有因為孫雲遠的出現而被破壞。
電梯門合上,從六十八層,一層一層飛速的下降。
沒有人再上電梯,狹小的空間裡靜的可怕,火藥味十足。
五十層的時候,孫雲遠鬆了鬆系在脖子上的領帶,看著紀念笑:“跟我回家吧,昨天我把你的臥房都收拾好了。”
紀念嘲諷的笑,不說話。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如此不自量力的可笑呢?
吳箏也不說話,面色平靜,緊繃著嘴角。
看著兩個人都沉默,孫雲遠也不再說話。三個人沉默的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下下的變動,氣氛越來越詭異。
叮一聲,電梯到了一樓,紀念剛要邁出電梯,沒有被吳箏牽著的左手卻忽然被雲遠緊緊的拽住。
紀念剛皺了眉回身,吳箏已經更緊的攥住孫雲遠的手腕,平靜的看著孫雲遠,眼底卻有一絲涼,一貫平和溫暖的語調竟然滿含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有著滿滿的警告意味:“放開。”
沒有人出去,電梯門又關上,樓層又開始一層層的升高。
孫雲遠的目光也冷下來,盯著吳箏不放,較勁似的手勁也大起來。
紀念被拽的有些疼,皺了眉低頭,卻見吳箏的手緊緊攥著孫雲遠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堅硬的如同刀刻,手背上五根指骨因為使勁凸出的及其明顯,幾乎要戳破面板彈出來,雲遠被按住血管的手掌已經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紀念不由暗暗的驚訝,她和善的小女人,居然也有這樣決狠的時候!
孫雲遠的手因為缺血發麻,漸漸的鬆動。紀念瞪著孫雲遠,狠狠抽回了手,然後飛快的拽開吳箏護在身後。吳箏對她說過的話的證明已經足夠多了,她不能再讓這兩個人起衝突,這樣下去萬一發生什麼衝突,手無縛雞之力的吳箏可沒一點好處。
紀念看著孫雲遠眼底的陰戾,忽然心底滿是無奈,曾經的好友,怎麼演變成了這樣的關係?
儘管孫雲遠一次一次觸碰她忍耐的底線,儘管她也開始她的反抗她的報復,但她總還是念舊情,不想把話說死,不想把事做絕。從小到大,真心的朋友並沒有幾個,紀念從心底深處,還是不願意真的和這個人變成敵人,還是希望他可以收手,讓他們的情誼可以繼續。
紀念輕嘆一聲,最後一次試圖讓步:“雲遠,夠了,別這樣下去了,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的。”
孫雲遠卻翹起嘴角笑,揉著自己發麻的手掌,看著紀念身後的吳箏,目光陰冷,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狼:“懦夫,你配她嗎?”
吳箏皺了眉頭,氣勢居然絲毫不弱:“暗地傷人的你就配嗎?”
聽了這紀念忍不住頓了頓,看一眼身後的吳箏,難道吳箏也猜出來照片是孫雲遠發的,或許還猜到了包括了訂婚在內的一切事情?
孫雲遠又一聲冷笑,目光裡滿是嘲諷。
吳箏的眉頭更緊:“我不許你再讓傷到她!”
孫雲遠忽然笑起來,好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大笑幾聲卻又戛然而止,瞪著吳箏:“你最好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電梯停下,門開啟來,走進一對中年夫妻。
三個人分開站著,紀念站在最角落,看著又站在她前面護著她的清瘦背影,心裡忍不住泛暖。
四年前,這個小傢伙見到她的朋友會不知所措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而現在,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
紀念知道,無權無勢的吳箏根本敵不過紀家的任何一個人,甚至草根出身的雲遠,她也根本不可能鬥得過。但是吳箏的這份心,足以讓紀念滿足的像是吃了蜜。
但是現在的孫雲遠和她一直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了,今天吳箏和他起了這樣衝突,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紀念再看一眼孫雲遠,皺緊了眉,收起心裡最後一絲猶豫。
就算是為了保護吳箏,她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男人永遠的趕出她們的世界。
電梯又到了一層,吳箏和紀念一前一後的離開,孫雲遠也沒有再追過來。
吳箏走了兩條街,才在背街的地方上了紀念的車。
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紀念才終於想起來開吳箏的玩笑了,伸了手指點著吳箏的額頭:“小傢伙,還會生氣啦。”
吳箏側了臉,給她一個略有些僵硬的笑容,紀念才發現吳箏的小手指在微微的發顫。
紀念怔了怔,這才是真正的感動了。
她怎麼忘了,她的小女人,天性隨和,幾乎從不會與人相爭的。
四年前還在倫敦的時候,因為她醉酒引到家裡那個發瘋的男人,給吳箏留下了四道刀傷,吳箏都是一絲怨意和恨意都沒有。救下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給幾個未成年的半大小夥打的臉頰腫成饅頭,吳箏也只知道神色緊張的阻止她的報復。
這個總是願意息事寧人的女人,為了她居然會主動和別人起衝突!
吳箏其實是不懂得動怒的吧?所以現在才在後怕著?卻仍然不忘記給她擠出來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
也許在別人的嘴裡,“我們的世界,讓我陪你一起撐著”這樣一句話不過是一句情話,而吳箏卻真真正正的當做一個承諾在努力的實踐著。
紀念心裡酸澀,靠在路邊停了車,勾過吳箏的脖子,火熱的脣就印上去。
想起來魏延曾對吳箏說的一句:“Nil,你撿到寶了吧。”
其實,她何嘗不是撿到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