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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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最後通牒
第五十五章 最後通牒
回到T城已經是四天以後,紀念下了飛機就趕往公司,沒有告訴家裡的小女人,想給她個驚喜。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的時候,出乎預料的,雲遠居然已經候在辦公室,如同以往一樣揹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紀念的眉峰不動聲色的皺起來,心裡起了疑惑,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今天回來?
在雲遠聽見聲音轉身的剎那,紀念的眉峰又展平了,還沒有說話,雲遠已經笑著先開了口:“聽紀淳說你今天回來。”
紀念點點頭,笑一下。總感覺最近孫雲遠的關係和紀淳好了許多。因為和紀淳甚少來往,孫雲遠又深知紀念不喜歡紀家的人,所以從來沒聽過這兩個人口中提過彼此。這樣想著,紀念也說出來,“你和大哥最近常聯絡?”紀念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卻盯緊了雲遠的眼睛。
雲遠神色絲毫沒有異樣,像是聽到最普通的問話一樣微笑著,說:“嗯,最近公司間有業務。”
紀念再點點頭,不再多問,坐進了老闆椅,林憶已經抱了一沓子檔案進來。紀念看了一眼,太陽穴就隱隱的疼起來。她右手翻著檔案,左手用拇指肚輕輕的按揉著。
雲遠走過來,站在她身後,輕柔的拿開她的手,用溫熱的手指肚替她按摩著。
紀念皺了皺眉頭,這個雲遠有些奇怪,原來的他知道自己不喜歡,是不會這樣主動接觸的。紀念抬手撥開雲遠的手。雲遠固執的再撫上來,卻是用了勁,胳膊的肌肉都硬的凸起來,口氣卻一徑的溫柔:“念念,以後別太累了。”
“孫雲遠。”紀念也使了勁,固執的要移開雲遠的手,口氣已經沉下來,隱隱有了警告的意味。
雲遠轉到紀念面前,俯下身,湊近紀念,距離她的臉不過十釐米。他直視著紀念的眼睛,目光真誠,卻有著隱隱的痛,紀念的眼神不躲不閃,對視了許久,雲遠才緩緩的說一句:“為什麼那個女人可以,我不可以。”
紀念心裡停了一拍,不自覺的想到最近幾天連連收到的和吳箏的親密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是那一晚所拍,拍攝的人幾乎是從酒吧直直跟蹤到酒店門口。
看著這個異樣的孫雲遠,紀念心裡隱隱的起了疑,滑著老闆椅退後一米,和孫雲遠拉開距離,冷冷的問:“你在說什麼。”
雲遠面上的淡淡的笑容絲毫不變,紀念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竟然從這個一直用著最溫柔的方式待她的男人的眼神裡,看到一種決然的絕望,和隱隱的恨意,讓她的脊背一陣一陣的發涼。
雲遠直視著紀念,這次紀念卻忍不住別開視線,雲遠卻不依,伸了手抬著紀念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然後輕輕的說著:“紀念,從你十四歲起到現在,我一直都愛著你,這個世界上,有誰愛你比我愛你的久,有誰愛你比我愛你的深?”
紀念心裡已經開始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抬了手打掉雲遠的手,皺著眉頭,聲音低而沉,滿滿的警告意味:“孫雲遠,如果沒有事,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孫雲遠第一次對於紀念的警告完全不以為意,他站直了身子,撫平黑色西服的衣角,盯著紀念,用無比認真的口氣說:“紀念,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她不配你。”
“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聽了這句話,紀念徹徹底底的沉了臉,她不想任何人用負面的情緒談及她和吳箏之間的事情,經歷的上一次的分別,她迫切的想把吳箏與一切反對和敵視的目光言語都隔絕,她太害怕吳箏哪一天,又會不明不白的就跑掉,又剩她一個人。
不再理睬孫雲遠,紀念黑著臉打了公司的內線叫來林憶,接到電話的林憶立刻就推了門。
房間裡出現第三個人,孫雲遠忽然收了所有的鬱結沉悶,笑一笑,卻又是那個紀念熟悉的溫文爾雅的男人了。他把手撐在紀念的辦公桌,結實的身子伏下來,完完全全的把紀念罩在他身下的陰影裡,微笑著說一句:“念念,你一定會是我的女人的。”
紀念皺起了眉頭,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忽然變了這麼多,似乎一夜之間,就從那個處處都收斂著,處處都照顧著她的男人,變成了眼前這個肆無忌憚的狂妄者。
她是誰的女人,她自己還掌控不了麼?
紀念輕笑起來,脣邊滿是嘲諷,輕輕吐出兩個字:“好笑。”
雲遠也不惱,說了再見就瀟灑的轉了身。
讓林憶也退出去,紀念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裡發起了呆。這個雲遠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開啟電腦,紀念開了郵箱,除了第一封郵件,其他的郵件她都沒有刪除,四天一共有十七封郵件,就是十七張照片。除了照片和陌生的郵箱名字,再沒有任何的線索。回過幾封郵件,也是意料之中的完全沒有迴應。紀念的眉頭擰成一團,想著雲遠今天奇怪的表現,如果真的如同猜想是雲遠所為,那他今天的行為莫不是在給自己下最後通牒?
紀念呆了呆,用雲遠是郵件的發信人做假設把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一遍,似乎真的是說得通!
雲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要她和吳箏分開。這最後通牒下了之後如果她不依,是不是雲遠就會玉石俱焚的把這件事弄的滿城皆知了?
紀念不由得出一身冷汗。
她不怕被家裡人知道,也不怕被社會公眾知道,她只怕家裡那個小女人,又會扛不住壓力跑掉了。她才剛剛找回她而已!上次她的逃離不過是迫於她的迫於的壓力,如果這次,是整個社會的壓力,雖然那個小女人已經不是四年前滿是天真和幼稚的孩子,雖然已經親耳從那個人嘴裡聽到過永遠也不離開的承諾,她還是怕,不能控制的怕!
紀念迅速的掏了手機給吳箏撥過去,沒有兩秒鐘,電話立刻就接通了。吳箏很少主動給她電話,卻總能在她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接通。紀念知道她家的小女人是怕影響她的工作,卻時時刻刻把手機放在手邊,生怕錯過她任何一通來電。
心情略微的好起來,紀念笑一笑,把煩惱扔到一邊:“在做什麼?”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是一陣緊密的鼓點和激昂的電吉他聲音。吳箏說一句:“等一等。”然後一陣悉悉索索,那邊就安靜了。
“在排練?”紀念笑一笑,最近打電話過去,那邊總是樂器的聲音。聽吳箏說,因為要入駐星空,Nothing最近除了授課時間,幾乎一直在排練。
那邊嗯一聲,然後輕輕緩緩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紀念輕笑著,說一句:“現在還不知道呢。”她幾乎都能想到吳箏靦腆的樣子,好想從電話裡鑽過去,抱住她的小女人不撒手!
掛了電話紀念的心情好很多。她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吳箏,四年前從來不對她許諾任何的小孩子,不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永遠也不會離開了嗎?
讓她再相信一次,吳箏不會讓她失望的。
至於家裡,其他的人她不在乎,可是要負了爺爺的願望,她還是有些心悶,潛意識裡抵抗思考這個問題。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到時候再說吧,指不定是她猜測錯誤。發郵件的人在暗,她在明,雖然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可是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了。
在檔案裡埋了一天,新的房地產投資計劃也差不多訂好了,源色的宣傳計劃也終於確定了。紀念靠在椅背上揉著眼,那些郵件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紀念只希望不要再博瑞酒店開業慶典前爆炸就好。
開了車回家,已經是九點。
紀念輕悄悄的開了門,家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立刻看見吳箏新添置了一個兩個人的小飯桌,床也換成了一米五的雙人床,鋪著天藍色的床單,她笑著走進屋,工作上的所有煩心事,統統都被關在了門外。
屋子裡沒有人,只有書桌上的檯燈亮著。紀念換上吳箏為她準備的卡通圖案的塑膠拖鞋,走兩步,就聽到左邊的衛生間傳來水流的聲音。
在洗澡啊。紀念輕笑,到走到床邊換了衣服,把那身職業套裝換下來,徹徹底底輕鬆了的紀念準備衝到衛生間給吳箏來一個特大驚喜。
卻忽然看到書桌上的吳箏開著的膝上型電腦。紀念心裡忽然升騰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不自覺的走過去,果然,桌面上正攤著郵箱的視窗。
紀念拉動滾軸看了看郵箱的發件人,沒有見到那個陌生郵件的發信人,她沉沉的吐口氣,還好,吳箏沒有收到。
鬼使神差的,紀念又點開了顯示有檔案的回收站。看到了一推檔案裡,幾個圖片檔案靜靜的躺在裡面,特別顯眼。她的心立刻沉下來,飛快的選了那幾張圖片點一下還原。桌面上立刻出現了幾張縮圖。
紀念的手指微微的顫抖,點開一張,心猛然一顫,果然,是再熟悉不過的接吻圖!
她這一瞬間有點慌亂,果然那個人不止給她一個人發的郵件!果然那個人不僅認識她!還認識吳箏!本來對雲遠的懷疑有百分之七十,現在瞬間就漲到九十!
她飛快的重新刪除了還原的幾張照片,把電腦一切還原,心裡沉得像是有根繩子直往下拽。
正發著呆,包裡的手機響起來,紀念走過去把手機找出來,螢幕上赫然寫著孫雲遠,紀念心又沉一些,把手機放在耳邊,按了通話鍵。
“念念,你在哪裡?”那邊沒有絲毫的客套話,聲音無比的冷靜,一絲感情都沒有。
紀念眯著眼睛,踱到窗邊,看著外面靜謐的夜,輕笑著問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邊卻不答,仍然是平靜冷淡的口氣:“念念,你現在回酒店,我等著你。”
紀念沉默下來,只這一瞬間,她已經確定郵件的發信人。她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被別人控制,被紀家控制了整整二十八年,現在就憑几張照片,這個男人居然也想控制她?
紀念冷靜的可怕,清醒的可怕,腦袋裡過一遍說出這句話的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然後冷笑起來:“我如果拒絕呢。”
那邊沉默,久久的沉默,然後掛了電話,變成了忙音。
紀念握了電話發著呆,這算不算走上絕路?
她站了身,把電話扔在**,走到衛生間大力的推開門。
裡面光溜溜的吳箏猛然一驚,立刻下意識的就捂住重點部位,瞪得滾圓的眼睛像盯著外星人似的盯著紀念。
“念……念……念念……你怎麼回來了!”吳箏窘迫的恨不得找了地縫鑽進去,看著紀念絲毫不動,移到一邊飛快的抓了浴巾裹住自己。
紀念微微的笑,不顧花灑還開著,走過來,一句話也不說,一把將吳箏把她按在牆上,箍著她的雙手,狠狠的吻下去。
被紀念忽然的襲擊驚得不知所措的吳箏瞪大了眼,衛生間總共也沒有四平方米,紀念正淋在花灑下,從頭到腳立刻一身的溼。
紀念的吻火熱,卻又帶著溫柔。吳箏的身子不受思想控制的漸漸軟下來,閉了眼慢慢投入。紀念伸了手臂攬住吳箏的腰,緊緊的抱住,另一隻手一把扯開了浴巾扔在地上,指尖在吳箏的纖細的腰間遊走。火熱吻漸漸的從吳箏嘴脣移開,蔓延到別的地方,一點點去點燃吳箏的燎原之火……
重新洗了澡躺回**的時候,紀念忍不住想著吳箏也收到的那些郵件。
包括現在,吳箏都波瀾不驚的像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用輕鬆的語氣和溫和的微笑跟她說著每一句話。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那些圖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吳箏也受到過那些騷擾。
她的吳箏果然變了啊,從前那個青澀的任何事情都會寫在臉上的小女孩在她不在的這四年裡偷偷的長大了。她認真的看著這個不知不覺就脫了稚氣的小女人,自己這樣不顧一切的把未來交給她,是妥當的吧?她是不會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變成空落落的一個人吧?
吳箏也側躺著著看紀念,她看著紀念的眉峰一點一點的蹙起來,越來越緊,忍不住伸了手指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試圖撫平那個小山峰。然後湊過去抱住她,什麼也不問,卻緩緩的柔柔的說:“別煩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
紀念心裡一暖,笑了笑,在吳箏的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就算明天換了天下,現在她也只想沉醉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好好的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