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哪個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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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哪個是真正的你

第二十章 哪個是真正的你

一星期轉瞬即逝，到了週五，吳箏臉上的紅腫已經基本消了，額上的還是偌大的一塊紅珈。基本上也看不見了。

早餐的桌上，紀念若無其事的說著：“今天週五。”

“嗯。”吳箏享受著面前的三明治和自制的蘋果果汁牛奶。

“晚上有舞會。”紀念喝完最後一口牛奶，靠在椅背。

“嗯？舞會！？”吳箏驚呆，塞了滿嘴的三明治目瞪口呆的看著紀念。

“不是說過嗎？”紀念嫣然一笑，站起身，已經準備出門了。

原來，是真的有舞會啊！上次紀念提起的時候，吳箏只注意到要她留下來的深層意思，舞會什麼的，完全就沒放進腦袋裡。

出門的時候，紀念靠著門框嫵媚的微笑：“你的禮服我放在沙發了。下午六點，我在學校等你。”

吳箏還在原地愣著。舞會！真的要去參加嗎？

放了餐具，去沙發上看，果然有個大盒子，吳箏開啟，拎起來，不由的張大嘴驚歎，真是漂亮啊！純白的長裙，幾乎沒有裝飾，簡單雅緻。旁邊還放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想到是紀念為自己挑的，吳箏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就地換上了。拎著拖地的裙襬就跑到衛生間的大鏡子前。

鏡子裡的女孩黑色直髮散在肩上，因為害羞臉頰微紅，如同上了紅色的胭脂，白色的裙在身上，映的她如同一朵清雅的百合花。

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紅了臉。紀念怎麼會知道她的身材比例？

這一天過的格外漫長，吳箏滿腦子都在臆想紀念穿晚禮服的樣子，五點剛過就出門打了車。

路上給紀念打了電話。車停下的時候，天已經暗了，吳箏還是一眼就看見在學校門邊立著的紀念。

笑笑招招手，就跑過去並排。

紀念帶她進了學校的小餐廳，點了幾份清淡的小菜。

罷了，居然從包包裡拿出化妝品湊過來。

吳箏脖子直往後梗：“幹……幹什麼……”

紀念已經拿出來一個小瓶子遞過去，“給，塗上。”

“嗯？”吳箏顫巍巍的接過來。

“然後是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又是一堆瓶瓶罐罐在桌子上一字擺開。

“哈？為什麼要化妝！”好麻煩啊。吳箏頭都大了。

“哪有女人不化妝？快點！”

女王都下令了，吳箏只好苦著臉依照順序一個一個的往臉上塗。

然後紀念過來一把將吳箏的腦袋扶正，畫了眼線畫眼影，“睜開眼，向上看。”

接受美女服侍美的已經上了天的吳箏趕緊聽話睜開眼，一眼看見正美女捏著睫毛膏盯著她，這一對視，吳箏直接就暈了，怎麼靠那麼近！離她的眼睛也只有不到十釐米吧！

趕緊避開美女的視線，卯足了勁往上看，估計留給紀念的，只有一個巨大的白眼仁。

塗塗抹抹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紀念滿意的後退了一步，打量著，相當滿意自己的傑作，微微笑著。看不出來，吳箏這小孩子上了妝，倒是蠻有女人味。化妝品果然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罷了紀念就帶了吳箏去同學的宿舍換了衣服。

吳箏從裡間出來的時候，紀念已經換好了禮服，她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是一陣心潮澎湃！

紀念穿著黑色裙子，上身只蓋到胸，下身一邊的裙襬在停在大腿就斜到另一邊垂到地上，黑色的長裙更襯得紀念面板的白皙，整個好身材顯露無疑，媚惑的吳箏又不淡定的想噴鼻血了。

吳箏臉上一片紅潮，趕緊掐了下自己停止花痴，才發現宿舍的兩個女人和紀念忍不住都瞪了眼看著她吃驚。

“好，好看嗎？”吳箏被三個人注視的臉色紅透了一張臉，不確定的眼神追上紀念。

這哪還是剛才進去的那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抹羞澀一抹嫵媚，配著素雅的長裙，嬌滴滴的就跟清晨裡剛剛綻放在池塘裡還有著露珠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粉紅小荷花。

“好看~”紀念肯定的大點頭，笑起來。

凍著走到晚會的大禮堂，早已經熙熙攘攘好多人，男人穿著西裝，女人著著禮裙，端著紅酒的杯子彼此交談。

場地的中心有個圓形的舞臺，正有個樂隊在賣力的演出。

圍繞著圓形的舞臺，有男男女女熱情的跳著貼面舞。

紀念一進場，立刻就變成了人群的中心。

被人群擠到一邊的吳箏乾脆在角落找了座位坐下來。

和紀念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是兩個人，最多帶著小跟班一晨。這樣在人群中心的紀念，倒是很少見呢。吳箏微微的笑，側著腦袋用眼神追隨著紀念。

紀念在身邊圍繞著一群男男女女，她在中心得體的笑著，進退自如遊刃有餘，畫面和諧而美麗。

真好，百花叢中，她也是開的最大，最盛，最鮮豔，最美麗，最迷人，最吸引人的一朵了。

吳箏的心裡沒有一絲妒忌，這樣的人，就該是所有人的欽慕物件吧？只是居然能和她在同一個屋簷下，沒有什麼比這更幸運的了。

舞曲換了又換，主持人不停的上上下下來炒熱氣氛。

換了一個又一個舞伴的紀念，一直尋找著角落裡安靜坐著的吳箏。

偶爾看到有人邀請她跳舞，她的小傢伙就微微的淡然的笑著拒絕。整個人彷彿脫於室外，存在另一個安靜的世界。

那樣的表情的吳箏，她幾乎沒有見過，吳箏在她面前總是一副犯錯小孩子的樣子。

“呵。”紀念輕笑，哪個是真正的你呢。

“Mydear,whatareyousmilingat.”舞伴貼的更近，用柔和的聲音說著。

紀念的心卻已經飛走了，略略回笑了下，拋下舞伴，徑直就出了舞池。

“嘿~”拍小孩子的腦袋，立刻又是預料中驚嚇的表情。

紀念心裡好笑，她真的有這麼可怕？

在吳箏身邊坐下來，“來了不去跳跳舞？”

“不會啦。”小傢伙展了展身子，打著哈欠。

“那我邀請你呢？”紀念又站起來，向吳箏伸了手。

如同以往，她的小孩子永遠也不會拒絕她。

正放的是三步的輕柔舞曲。

紀念和吳箏緩緩的在舞池裡隨著音樂走著拍子，吳箏扶著紀念的腰，紀念搭著吳箏的肩。

吳箏低著頭，紅潮從塗了一層次化妝品的臉上透出來。

一曲終了，主持人又上臺，**澎湃的介紹著下面的節目。

吳箏已經和紀念坐回休息的沙發，端了橙汁小口的抿。剛喝了兩口，整個大廳的燈忽然暗下來。

“怎麼了？”吳箏緊張的問身邊的紀念。

“選人啊。”

“哈？”現場已經開始有一束燈光四處亂晃了。

“你剛沒有聽？下面的節目是隨便挑現場的人表演。”紀念解釋著。

“哦，這樣。”吳箏淡定了，繼續喝著手裡的橙汁。

隨著光束的速度越來越快，鼓聲越來越急，人群的尖叫聲越來越大。

隨著最後一聲鼓響，光束停住了。

紀念呆了呆，看了眼禮堂左邊的投影螢幕，裡面是吳箏閉著眼睛享受的抿著橙汁。

主持人已經**澎湃的在邀請了。吳箏還是完全事件外的悠閒。

紀念撞了撞吳箏的胳膊，“喂。”指著大螢幕。

小孩子懶洋洋的看過去，然而下一秒，就驚得差點撒了手上的果汁，一臉驚愕的瞪著紀念，指著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紀念伴著人群的一陣鬨笑，點了點頭。

主持人又是一次邀請，整個場地立刻用一陣歡呼響應著。

紀念笑著指了指舞臺，出乎預料的，她怯怯的小孩子，竟然沒有多拒絕，只苦了苦臉，就放下了手上的橙汁就站起身。

紀念歪著的腦袋支在手上，饒有興趣的笑著。

這算是今天晚上的大收穫吧？居然可以看到小傢伙去表演。

會表演什麼呢？

吳箏上了臺，所有的光束立刻都集中在舞臺上，整個禮堂一陣歡呼。

吳箏淡笑著給主持人說了什麼，主持人下了臺交代了兩句，然後下面就送上來一把木吉他。

紀念愣了愣，這才想起來她家的小孩子會吉他。只是家裡那把似乎一直在琴盒裡，倒是從來都沒聽吳箏彈奏過。

剛剛樂隊的表演的音箱還在，吳箏已經把木吉他連上音箱，試了試音，一陣優美的和旋就流淌出來。還沒開始演奏，場地裡又是一陣歡呼。

吳箏坐在了高腳凳，擺正了麥克風架，笑了笑，報了歌名。

然後再沒有多餘的話，右手就在弦上緩緩的起舞了。

……”

吳箏唱起第一句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豔了，幾乎在一秒鐘，全場就安靜下來，只有吳箏的聲音在整個禮堂迴盪。

紀念聽到吳箏如同天籟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盯著她家的小孩子。

怎麼會有那麼幹淨透亮的聲音？

比布魯斯更低調的略帶頹廢的清淡語調一直貫穿於小夜曲一般的主題曲，吳箏閉著眼睛，一遍遍的用著清澈的聲音呢喃著：“I’mnotgoinganywhere”，一種唯美極致的感覺籠罩在一層感傷的淡淡霧氣中。

簡單的詞曲，簡單的配樂，簡單的吟唱正如吳箏簡單的人，居然是這樣的感人和穿透人心。

一曲終了，現場還在震驚裡沒有回過神，過了十幾秒，才響起如潮的掌聲。

紀念看著臺上的吳箏拿著吉他靦腆的笑著，看著自己的方向。

現在的那個小孩子沒有在她面前的窘迫和緊張，淡雅的像是天山的雪蓮花，讓人著迷。

吳箏準備下臺了，交還了吉他，臺下的卻不樂意了，集體喊著Encore，聲音大的幾乎要掀了禮堂的屋頂。

吳箏看了眼遠遠坐著的紀念，其實耀眼的舞臺上根本看不見黑漆漆的角落沙發區，她卻還是習慣的尋找，猶豫了下，又端起吉他站回了麥克風前。

這次的她卻換了風格，一上來就是激烈的掃弦，第一句唱出口的時候，全場立刻又歡騰了。

居然是Avril的《myhappyending》！馬上就成了全場大合唱，氣氛歡快的像是演唱會。

紀念又一次為之驚豔，吃驚的盯著舞臺上完全融進音樂中的吳箏。

能那樣安靜的呢喃著“I’mnotgoinganywhere”的吳箏，居然轉個身，就可以**澎湃的唱著“Youwereeverything,everythingthatIwanted”！

是怎樣的精靈啊？

這個小孩子，竟然還有這樣讓人為之傾倒的一面！

想到她的淡然，她的忐忑，她的勇敢，她的**。

紀念忍不住翹了嘴角，吳箏，你到底有多個我不知道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