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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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她的擔憂卻沒有減，還清楚的問：“你在哪怎麼睡的呀？”
“哦，我等二哥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趴在床邊上睡的。”
“那不難受嗎？今天週末，你也就不要再出去玩了，回來好好的補一個覺好吧？”
我想想也是，昨晚沒怎麼睡好，一直做夢，反正都沒事，再回去睡睡也行。
直到我離開也沒有見到李辰北，這小子是不是最近在醫院憋的慌，出去偷腥去了呀？我在心裡罵他，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我坐車回家，今天週末呀，為什麼公交車還是那麼的擠？
我選了一個位置站著，準備就守著這裡知道目的地。可是人流還厲害了，把我給衝到了最後去，沒想到最後還有一個空位置，我高興得拜天拜地拜菩薩。
很久沒有做過公交車了，自從有了李誠仁的資助後我也開始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大小姐的福，再說，這些福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車子緩慢的前進，我聽著音樂看著車窗外每一個行色匆匆的人，想起當初的自己和林南也是這樣的。在大城市的浪潮中，爭分奪秒的搶奪著生存在這裡的籌碼。感情淡漠了，笑容複雜了，內心現實了。
我到站的時候又是擠著下來的。公車是不到家門口的，我還要做出租車上山頂。我罵自己傻，知道要坐計程車上山就應該早坐，到這裡來才坐，那不是自找苦吃嗎？這裡那裡有那麼多的計程車，人家都是私家車。唉！
我在路邊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計程車。
說來我也是有運氣的人，剛沒等多久就有一輛純白的車停在我面前，我一直就對車的標籤不怎麼了解，只是從整體上看這車應該坐著很舒適。但是那也只是想想，對於現在的我而言，能搭我上山的車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車。
我沒多理會，想也許是開車人尿憋急了下來解決的。
“呵，我們還挺有緣的哈！”
開車的人沒下來，倒是躥出一聲音來，聽著蠻熟悉的。
我走近，把臉貼在上面看。
玻璃一下被開啟，我嚇了一跳，接著又被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
看到林楓的那張臉，我心中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怎麼就不會是我了？怎麼，在這裡等著撿錢啊？東張西望的。”
狗嘴裡就是吐不出象牙來。
“對啊，我就在這裡撿錢，怎麼著，你還讓我交稅不成？”
我客氣的回答到。
林楓也不生氣，看看後面空的座位繼續說：“上來吧，現在油價也高，要是您覺得實在對不起我就給點油錢，要是覺得理所當然我也不多說，啊。”
我說：“人妖你至於嘛，一個堂堂的林家少爺還在乎這點錢？”
“唉，沒辦法啊，我林楓現在也是要樣老婆的人，不扣門點兒，將來怎麼養家啊？”
“你？不會吧？”
我驚訝，這人妖是要養家的那號人。
我也不客氣，徑直就進了的他的車。我是犯過一次錯的人，不能再犯第二次。
進了車才發現後座有人，一個較老的男子坐在裡面，年齡應該和李誠仁差不多。我嚇了一跳，我看玻璃沒有搖下來我還以為沒人呢。
我看見了他，才真正的客氣起來，禮貌的與他打招呼，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坐在林楓車裡的人，應該是林家的什麼人。
他衝我微微的點頭，然後就一直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林楓還要與我貧嘴，回頭看我見到男子的拘謹樣，哈哈大笑起來。
男子也不理他，我就只用眼睛來瞪他。他看到我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才回頭去開車；我也稍稍地鬆了一口
氣。
坐林楓的車就像是在做過山車，我拉著手柄使勁地按著心臟才沒有讓我的心臟跳出來。而比起一旁穩如泰山的老年人，我這個小輩的強烈表現實在是遜色了些。
我又不好發作，責怪林楓那個始作俑者。
等到這段旅程終於結束了，我跳下車，給林楓說了聲謝謝就衝到自己家裡去了。
幸好，林楓把車停在我家門口。
我衝進去，正好碰見李誠仁出來，看我臉色蒼白的樣子，他又忙跟著我進屋關切的問：“家寶，我的寶貝兒女兒，你沒事吧？你別嚇你老爹呀？”
我衝他擺擺手，表示我沒事。看我吐完後逐漸紅潤起來的臉色，他才放心的走了。
我蹲在地上歇了一會兒慢慢起身出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李誠仁說話的聲音。
“林老弟呀，你真是太客氣了，怎麼親自來呀。快快快請進。”
“張媽——家裡來客人了，快準備些茶來。”
“林老弟，難道是”
我衝出去，正好看見林楓提著一大堆東西跟在那個長輩的後面進來。看到忽然出現的我，對我邪魅的一笑。
我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哦，家寶，你來了，這是林伯。”
李誠仁看到我，忙跟我介紹。
我叫了一聲林伯然後微笑。
“這個是林楓，你見過的，我就不介紹了。”
我點點頭。
看著林楓和林伯進門，還傻站在那裡。
“家寶，去叫你媽下來，家裡來客人了。”
李誠仁看我傻站著，便對我說。
我點點頭，上樓去。
剛一上樓，小姨就看到了我，把我拉到了她的房間裡，給了我一套新的衣服，催促著說：“快把它換上，在回房間叫李姐給你弄個髮型，化化妝。”
我奇怪的看著小姨，說：“為什麼呀？”
“你沒看見下面的人嗎？”
“你叫我回來其實是為了這個？”
我不敢確定的問。
“一半是，快去，聽小姨的話。”
我被推到了更衣室，換上小姨給我的那套禮服，出來時，小姨的眼睛都亮了一下，誇讚到：“真不愧是我賴家的女兒，真漂亮！”
我看著小姨眼中的讚許，問道：“真的？”
“我像是騙你的人嗎？”
“你剛才不是就騙我了嗎，還說回來睡回籠覺，切！”
“我沒騙你啊，我的意思是讓你見了這個客人你就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沒騙你啊。”
“見客人，我怎麼覺得您是在賣女兒呢？”
“少貧，快回房間去梳洗打扮，今天一定要飄飄亮亮的，這樣才不丟我們賴家女兒的臉，知道了嗎？”
我就衝小姨那句不丟賴家女兒的臉，就第一次來認真地打扮自己，沒有想過這件事發生的目的。
完後，看看鏡中的自己，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豔，原來我還是有很多的潛力是沒有挖掘出來的呀。
收拾好後，我往樓下走去，緩步而下，看著大廳裡的人，一個個都在目瞪口呆。我微笑，我翩然，我徐徐留香。看到了小姨眼中滿意的笑，看到李誠仁的讚歎，看到了林家父子一驚一豔，我卻唯獨沒有看到門口那個高大身影的眼。
我一直都認為我是一個聰明的人，卻沒想過聰明會被聰明誤。
還是林楓先反應過來，對旁邊的長輩自豪的說：“爸，您看我沒說錯吧？”
所有的人應這句話回過神，林伯也回答說：“是，你小子是有點眼光。”
我不明白，疑惑的看著李誠仁和小姨。
不等我開口，林楓卻搶先與林伯說：“那爸您是同意了？”
林楓歡躍不已。
林伯看看李誠仁說：“這還要看李老大哥。”
李誠仁被問的不知怎麼回答，最後看到我才如見到救星般說：“這還得看看家寶的意思，要是家寶同意呀，我們就沒什麼說的。要是家寶我們也不好強迫的不是？”
我剛想問你們在說什麼呀？
李辰北忽然冒出來，當著所有的人喊：“我不同意！”
林楓因為李辰北的出現，臉一下子跨下來，拳頭捏的喀嚓喀嚓響。
我腦袋都暈了，真的很想上去抓住一個人的衣領逼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說什麼呀！”
李誠仁顯然也不滿意李辰北的出現，喝斥到：“還沒輪到你來說話！”
“怎麼不能輪到我了，她是我妹妹，我愛她！”
李辰北與李誠仁對吼。
可是，這後面的一句話我怎麼聽著有些彆扭呢。
“你真為她考慮，那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不出現在這裡，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您把她送出去嗎？她不是您女兒的時候我喜歡她，您把她變成了您的女兒；現在她是您的女兒了，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您卻又要急將她送出去，我，難道真的就那麼遭您的恨嗎？就因為我的親生母親阻止您與您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因為這個嗎？您就要折磨你的兒子，您就要您的兒子為他可憐的母親還債，對嗎？？？？？！！！！！”
李辰北的話咄咄逼人，李誠仁被氣的直抖，一巴掌打在李辰北的臉上，打得李辰北一個踉蹌。
我驚呼，跑過去扶住李辰北，李辰北還不死心抓住我的手說：“家寶，跟我離開，跟我離開好不好，只要你跟我離開，我今生不會負你的。”
他的樣子，像是失去寶貴東西的孩子，無頭緒亂撞，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舒服的地方。
我心疼他真的心疼他，一直以來我都心疼他。我不想傷害他，可是他為什麼要姓李，為什麼是李誠仁的兒子，如果他不是，我一定會跟他離開的。
李辰北，你為什麼要叫李辰北。
不不不不，不能，我不能再傷害他了。暢通不如短痛。
我咬咬牙，拉開他的手，堅決地說：“我同意。”
從李誠仁與李辰北的談話中我大概猜到了些，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讓李辰北不再被折磨。
我的話一說出，林楓臉上的笑又恢復了。李辰北頹然的坐下，望著我，有失望有憤恨有傷痛。
我想我又再一次的傷害了他。
小姨看著坐在一邊的李辰北，走到我身邊，說：“家寶，你要想好。”
“我想好了。這樣對我對其他人，都很好。媽，不用擔心。”
我強忍著眼裡的淚水，大方的說道。
李誠仁好不容易從先前的憤怒中緩過來，看看李辰北，在看看一邊的林家人，忙緩和氣氛道：“也快中午了，親家就留下來吃飯吧，我們也好商量下婚事。”
林楓父子也識趣，忙笑道：“好好好。”
林楓父子被李誠仁帶著去了飯廳，留下我、小姨和李辰北。
小姨似乎覺得自己虧欠李辰北，去安慰他說：“辰北，中午留下吃飯吧。你爸爸並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
“不用了！我的傷還沒有好，我還是回醫院吧！”
說著慢慢支援著身體從沙發上起來，他似是有些虛弱，試了好幾次都沒起來。小姨去扶他，他把她甩開了。我沒有去，我怕他對我不是甩開那麼簡單。
他終於站起來，跌跌撞撞像喝醉酒一樣往外面走去。背影頹廢，不再是高大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