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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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夜又鋪天蓋地的來，我爬上欄杆坐在李辰北的旁邊，晃動著腿，不知怎麼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是流沙，消失在無聲無息中。
“你今年多少歲了？”
李辰北開口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17歲，過完年就滿18歲了。”
“要是我讓你跟我一起去北方，你願意嗎？”
我晃動的雙腳停了下來。
“不願意。”
我的腿有開始晃動起來，我開始哼著歌，是我們山裡的一首沒有名字的歌。
“這就是賴家寶，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願意就是願意，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
李辰北望著漆黑的夜空，像是在對我說。
“李辰北，很晚了，要不要回去睡覺？”
我起身問他。
“睡覺？”
“是啊？難道她走了，你就不活了？還是地球不轉了？天不會亮了？”
“既然要繼續，那就活得精彩一點。我回去睡了啊，您老自個兒在這裡欣賞吧。”
我擺擺手離開，沒有回頭看李辰北的背影，因為，我的心為他點微微的疼。
自那天以後，李誠仁又很少出現在家裡，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與他談談。
可是，李辰北卻似乎一直都待在這裡。有事沒事的就又來找我的碴。
“喂，賴家寶，你拖的什麼地，那麼滑，害我在上面摔了一跤！”
“賴家寶，你是不是把糖當鹽全放了？”
“賴家寶！我叫你你為什麼不回話？”
“你在叫我嗎？我沒聽見呀？”
“你！”
“李大少爺拜託你呀，成熟點，這種把戲，我們不是已經在小院的時候較量過幾次了嗎？你不是我的對手啦，安拉安拉，我要工作，你別妨礙我！”
“算你狠！”
李辰北惡狠狠的離開了。
我真是沒有多餘的功夫與他說太多，我有很多事要做。
這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把林南給我的東西看完了，準備睡覺了的時候，李大閒人又來了。
“賴家寶，你快起來給我開門，我找你真的有事。”
“什麼事呀，我要睡覺。”
“你開了門再說。”
“我睡了，明天在說。”
“你快起來開門，不然我自己去拿鑰匙來開！”
我氣急，這什麼人啊！
“好啦，我開！”
“什麼事呀？”
“那，這個。”
“什麼？”
“衣服，明天我要去一個地方，到時你穿上這個跟我一起去。”
“去哪裡？”
我急忙拉住要離開的李辰北。
“好地方！”
李辰北神祕兮兮的眨眨眼說。
“喂！你說清楚呀！”
莫名其妙。
一大早，李伯就把我叫起，說：“家寶，現在這邊的人已經夠了，李伯想你一個姑娘家，一直待在這大宅子裡也不是辦法，要不你”
“李伯，你要趕我走，不，李伯，我不要，我是一個打工仔，四處飄泊，如果您不收留我，那我就真的就沒有可去的地方了。”
“不是，家寶，李伯想說的是
，李伯這一生沒有兒女，現在老了，也想有個家，李伯想收你為乾女兒，你看不過，要是你不願意也沒有關係，我本來一個人也孤苦慣了”
我還沒有聽話李伯的話，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
自從大山裡出來，我就過著漂泊的生活，對家的渴望與日俱增，哪怕是一絲絲的溫暖也會像是在水中抓住的最後一個稻草般，倍加珍惜。
李伯忙扶起我，眼角也是有些溼潤，他拍拍我的肩，安慰道：“真是好孩子，那我們今天就離開這李家宅子，去我們自己的家吧？”
說出這話，李伯眼裡的期望更增了一分，待到我搖頭時，他的眼睛瞬間黯然，帶著複雜的表情看著我。
沒有問為什麼，只是沉默，然後離開。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唯一真心待我的人，現在對我應該很失望吧。
我剛從李伯的事回過神來，李辰北就匆匆朝我走來，你在做什麼？我不是跟你說讓你穿我昨晚給你的衣服嗎，你怎麼還是這個土樣子？
李辰北還沒有走進我就噼裡啪啦地數落我起來，我心情不好，難得很他鬥嘴。
“喂！我問你呢？”
我忽然停下，他來不及停住，一把把我撞到在地，身上的痛心裡的痛瞬間填滿我的眼，化作淚水流了出來。
眼淚水大顆大顆的流出來，我卻沒有出一點聲音。李辰北看著捏緊拳頭的我，焦急的說：“家寶，很痛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傷到哪裡了嗎？傷到哪裡了？”他不停的焦急的在我的身上尋找讓我疼痛的地方，他是找不到的，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在痛。
水珠在地上留下了一面不小的鏡子，裡面倒映我狼狽的一張臉。賴家寶啊賴家寶，你這是自作自受！
我用有些油膩的袖子胡亂擦乾我臉上的溼潤，一把推開李辰北：“你那雙豬眼長到頭頂了嗎？疼死老孃了！”
看著我噘嘴瞪眼的樣子，李辰北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對，這才是賴家寶，有氣撒氣，有話說話，從來不做作掩飾。”
翻身爬起，李辰北用手扭我的臉頰：“剛剛那個無聲流淚的賴家寶真是嚇死我了。”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仍然氣呼呼的樣子。
“好了，快回去換衣服吧，我在這裡等你。”
“為什麼你就那麼有信心我會跟你一起去？”
李辰北驚訝的看著我，揣在兜裡的手忽然指著我的鼻子，很是無奈的對我說：“我以為你會很想見你的南哥哥。”
三秒後，我丟下一句“在這裡等我”後就不見了蹤影。
我見到林南的時候，他更加的意氣風發。站在冷伯的身邊，褪去了大山裡那個憨厚男孩的所有稚氣，舉手投足間已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城、市、人。
李辰北再一次的欺騙了我的感情，說是帶我來看林南，其實是帶我來充數的。我穿著暴露的站在他的身後，聽他和一群老頭子打官腔，而只是和林南互相對望，說不上話。
冷伯只是左一個賢侄右一個賢侄的叫著李辰北，我想，看來，這都是一大家子人。
林南看到我的樣子，臉上有些不滿。我想，他是不希望我的改變的。
等李辰北和那一群老爺子說完了以後才想起身後的我，才假惺惺的問：
“家寶，累了吧？”
我對他翻白眼，不說話。
“我知道你心急，可那也不能怪我呀。好了，你現在可以去個你的南哥哥說說話了，不過記得要和我一起會去啊！”
真是個磨嘰的男人。我癟癟嘴，向林南走去。
我沒有穿過高跟鞋，今天晚上是第一次穿。因為走得急，你能夠想象，我就那樣四腳朝天的摔在林南的面前是可以原諒的，可是，我的生活總是那樣的悲劇，自我從我們大山出來後我就沒怎麼幸運過，我想可能是我沒有向我家屋後的大山告別，所以，它不在庇佑我了。
我以為我看見林南了，我以為我是摔在了林南的面前，林南會保護我，會為我化掉尷尬的。可是，我卻摔在了另一個人的面前。
“是你？哈哈哈哈”
張狂的卻又有些秀氣的笑聲引來了更多的目光，看到地上的我，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迅速的聚攏來。
我看到那些陌生人臉上的表情，各個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沒有一絲善意。我在那短短的一段時間裡是空白的，來不及回神。就那樣靜靜的爬在地上，為什麼最近我總是以不雅的姿態出現別人面前。
算了，糾結這個問題也不是辦法。我手腳並用的站起，晃晃悠悠的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四少，問：“聽說喜極傷心。你這樣不怕你被笑死嗎？”
看到我居然那樣毫不在意的爬起，似乎周圍的人也把我的摔倒當成了一件尋常的事，自動散去了。我忽然感謝上天提前讓我摔倒那麼多次，讓我練就瞭如此的心理素質。
那個人妖，也就是揚言要記住我的四少許是覺得自己的笑沒有什麼作用了，便稍稍收了一點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哪樣的人？我為什麼又不可以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你問一個，我問三個，看誰賺到。我在心裡發狠。
“這，是我先問你的。”
“可是我問的更多。我們親愛的黨不是提倡少數服從多數嗎？”
“你唉喲喲，賴家寶，這麼久沒見，你嘴上的功夫可是隻增不減啊。”
人妖忽然收了自己侷促的一面，改為桀驁不馴的與我說話。
“謝謝。”
我回答。
我不想與他多說，我要去找林南，剛剛都看到他在這裡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喂！我沒讓你走，你怎麼能走。”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我望望拉著我手腕的手，不滿地對人妖說。
“家寶！”
李辰北一臉嚴肅的走過來，看到人妖拉著我的手，微微皺了皺眉，輕輕地笑了一下不再理我，而是面對著人妖。
“四少，好久不見。”
我見到的李辰北，在某種程度上與面前的人妖有些相似，可是當倆個人站在一起了，有怎麼覺得倆個人是那麼的不同了呢？
哦，李辰北沒笑，也可以叫做皮笑肉不笑；而人妖卻始終都是那樣痞痞的壞壞的樣子。
看來真正會演戲的人是李辰北吧？
人妖也拿起杯子與李辰北碰杯，瞟我一眼，然後壞笑著看著李辰北說：“你的人？”
“今後還需四少多關照。”
李辰北又與他碰杯，仰頭喝酒的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