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頭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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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頭燈籠
小藕難以置信地眨眨眼,再看過去,鏡子裡除了自己哪還有什麼人臉。她鬆了口氣,站起來,暗自埋怨自己神經過敏。這時劉思漪帶著田雞和洗衣粉進來了,指揮著他們把箱子放好,便過去挽住小藕的胳膊:“馬上就六點了,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我都餓壞了。”小藕還沒來得及說話,田雞就飛速地衝了過來:“是啊是啊,我也餓壞了,咱們回來再收拾吧,先去吃東西。”
看田雞一臉的諛媚,女孩們大笑著跑了出去,丟下莫名其妙的兩人,看看洗衣粉,田雞抓抓腦袋:“我說錯話了嗎,她們笑什麼?”洗衣粉白了他一眼,笑了一聲,追出去。因為小藕家的老宅是在市區,所以出門沒走多久就看到了飯店。只一會兒工夫,幾人填飽了肚子,還趁著吃飯的機會打聽出了花都幾個好玩的地方。
出了飯店往回走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馬路上的路燈和各種霓虹燈卻亮了起來,到處都是逛街的人,看起來比白天熱鬧多了。幾人一邊往回走,一邊熱烈地討論著明天先去哪玩,還沒有討論出結果,就到了小藕家老宅的門前。
因為沒有開燈,一進門黑糊糊的。“糟了,”田雞先叫了起來,“剛才出去時,忘了看看燈的開關在哪。”“也不怪曼曼說你笨。”洗衣粉得意地掏出打火機,打著後藉著微弱的火光,一邊在門旁的牆壁上尋找開關,一邊還不忘貶損田雞。“找到了。”開關在門後的右側,洗衣粉伸手按了下開關,大廳的燈馬上就亮了。
“耶,有燈了。”張曼曼旋風似的衝到了沙發上躺下。劉思漪甩了甩胳膊,在她身邊坐下:“折騰了一天,好累啊,小藕,你家的浴室還能用嗎?”小藕搖頭,也擠了過去:“不知道啊,應該能用吧?誰去看看。”田雞和洗衣粉異口同聲地說:“我去。”他們話一出口,張曼曼立即狂笑了起來:“我的天,你們還真是心意相通呢。”
兩個人互相白了一眼,同時衝向衛生間,留下三個女孩在客廳裡大笑。“對了,樓上臥室裡還有個小衛生間,我上去看看,咱們總不能都擠在一個衛生間裡洗澡吧。”小藕站了起來準備上樓。“我也去,反正思漪有兩個跟班伺候著呢。”張曼曼也站了起來,跟在小藕身後。“喂,幹嗎呢?你們丟下我一個人。”劉思漪不滿地嘟囔著,張曼曼得意地回頭衝她扮了個鬼臉就和小藕跑上樓去。
等田雞和洗衣粉出來時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劉思漪一個人,見他們出來了,劉思漪坐直了身體:“怎麼樣?能洗澡嗎?”田雞搶話:“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洗衣粉聞言看了他一眼:“喂,你還真好意思說呢?要不是我,這……”眼看兩人又吵了起來,劉思漪無奈地搖了搖頭,想道:“天哪,自己怎麼會認識這兩個活寶呢。”她把懷裡的靠墊扔開,準備上樓去拿換洗的衣服。見劉思漪要上樓,兩人又同時搶到了她的身旁:“你不洗啦?水燒好了。”劉思漪無奈地站住,拖長了聲音:“我可不可以去拿衣服呢?唉!真受不了你們。”說完,丟下兩人快步跑上樓去,把樓梯踩得咯咯直響。
進了書房旁的大臥室裡,劉思漪沒看到小藕和張曼曼,倒是臥室裡面衛生間的門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這兩人動作還真不慢,都洗上了。”想到這,劉思漪拿了自己的睡裙也趕緊跑下樓去。田雞和洗衣粉還在客廳裡等著,見劉思漪下來了,兩人又同時站了起來,但劉思漪卻一陣風似的跑過兩人面前,直接跑進了衛生間。她隨手把門關死,脫掉衣服,擰開了花灑,劉思漪伸手試了試水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輕鬆地哼著歌,她站到了花灑的下面,讓水淋溼自己全身,慢慢地衝洗著。
快洗好時,她愜意地閉上眼,讓水從頭上淋下來,衝去身上的沐浴乳。衝到一半時,劉思漪皺眉了,嗯?奇怪,睜開眼,水怎麼沒了?看看自己身上還未衝淨的乳液,劉思漪的臉馬上就變了顏色。再擰擰開關,仍然沒水,劉思漪捺著性子把熱水器的開關擰緊再重新開啟:“譁”的一聲,水便下來了,劉思漪驚叫了一聲,從水下跳開。涼水?花灑裡流出來的竟是冰涼的水,雖然現在是夏天,可毫不防備地讓涼水衝了一下,劉思漪還是嚇了一跳。湊合一下吧,她匆匆地把乳液衝淨,也沒有心情哼歌了,套上睡裙開門出去。經過田雞和洗衣粉身邊時,劉思漪哼了一聲:“你們可真厲害,水洗到一半就變成涼水了,嚇了我一跳。”說完徑直上樓。田雞和洗衣粉對看了一眼:“涼水,不會吧?”下一刻兩人又同時衝向了衛生間。
劉思漪回到臥室時,小藕和張曼曼已經在**等著她了,見她進來,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還沒有我們先洗好呢?”劉思漪胡亂地往**一倒:“還說呢!才洗到一半熱水就變成了涼水,嚇了我一跳。”三個女孩嬉鬧了一會兒,終於敵不過周公,沉沉地進入了夢鄉,臥室裡安靜了下來,只留下那盞小檯燈散發著暈黃的光。
夜深了,田雞和洗衣粉也在隔壁睡著了。風輕輕地吹著,熟睡的小藕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再聽聽,是有個聲音正輕輕地喊著:“小藕,小藕。”小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了床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出去。
好睏啊,小藕揉了揉眼,這半夜三更的誰在叫自己啊?當“半夜三更”這個詞一進入她的腦海,她猛然就打了個激靈,回過了神,站住腳,睏意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四處看看,小藕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猶如化不開的墨,什麼都看不見,恐懼猛地向她襲來,一陣風吹過,小藕打了個寒噤,寒意從腳底向心頭侵襲開來。就在她惶恐地四處張望時,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個小小的亮點。亮點不斷移動著,慢慢地向小藕這邊飄過來了。
按說,人在黑漆漆的環境裡最渴望的就是能見到一絲光芒,可小藕在看到了這點點亮光之後,非但沒感到驚喜,她反而更加的害怕了。
寒氣已經緊緊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而恐懼似乎也變成了一隻緊緊勒住她脖子的手,讓她感到喘不過氣來,那幾個小亮點已經離她越來越近了,小藕死死地盯住了前邊的一個,遠遠地看去,那好像是幾個白色的燈籠。小藕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到如此害怕。燈籠更近了,小藕屏住了呼吸,眼睜睜地看著幾個白色的、圓圓的燈籠飄到了自己的面前。
終於看清了燈籠的樣子,小藕卻猛地捂住了臉,歇斯底里地慘叫了起來,原來那幾個燈籠竟然是用人頭做成的。燈籠的上方是烏黑的短髮,下面的一圈是一張薄得近乎透明的臉,臉皮上五官俱全,仔細看去,竟然就是小藕自己的臉。見小藕捂住臉慘叫起來,那幾個燈籠竟然咧嘴笑起來,那詭異的、細細的笑聲如牛毛鑽進了小藕的耳朵,嚇得她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