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也想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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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也想吃冰淇淋
趙伶俐從吳明輝的家中逃出來,圓潤的滾回了她的甜品店。
見得她回來,隔壁店的老闆一臉八卦的來打聽今天的事:“趙老闆,聽說今天吳經理在你們店裡受傷了?”
趙伶俐強帶著笑臉對著她。
發生這樣的事,也是她不想的,她後悔死了,平時女漢子就女漢子吧,在那個時候,怎麼會大腦一時短路,想裝裝柔弱女。結果砸了吳明輝的腳,惹出這麼多事。
“趙老闆,吳經理那人據說脾氣不好,你自己注意一點。”隔壁店的老闆提醒著。
趙伶俐依舊強笑:“知道了。”
她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吳明輝的脾氣不好。
“唉,其實聽別人說,吳經理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一個超級好男人,顧家顧老婆,就是他老婆跟人跑了,才變成這樣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在替吳明輝說好話,還是在安慰趙伶俐。
關於吳明輝的種種,趙伶俐多少也有耳聞,果真吳明輝是個痴情人。想著剛才在他的家裡,看著空空的廚房,根本沒有一點家的感覺,一點點的溫馨也感覺不到。
趙伶俐的心,莫名的揪了。
那現在吳明輝傷了腳,他獨自一人在家又怎麼辦?
趙伶俐東想西想,極是放心不下吳明輝,等晚上十點,甜品店打烊後,她在附近的一家特色瓦罐店,要了一盅豬腳湯,再度去了吳明輝的家中。
屋子中充斥著濃濃的酒氣,趙伶俐只是站在門口,不由皺起了眉。
“不是叫你滾了嗎?你又來做什麼?”吳明輝坐在輪椅上,瞪著她。
趙伶俐這次鼓足了勇氣,沒有因為吳明輝的怒斥而調頭走開。
她徑直繞過吳明輝,走進了屋中。
客廳中一片狼藉,茶几上擺滿了啤酒罐子,有兩個罐子滾落下來,掉在地上,裡面的啤酒淌了一地,早前吳明輝摔的兩個茶杯,碎渣依舊擺在原地,沒有打理。
趙伶俐皺著眉,沒有說什麼,快步去了廚房,將豬腳湯擱進了碗中,找了垃圾筒過來,開始清理客廳的狼藉。
將地上的茶杯殘片丟進垃圾筒中,又將茶几上空的啤酒罐一併給收了。
吳明輝睜著醉意朦朧的眼,看著她做這一切,見她連茶几上的另兩罐啤酒也給他收了,他大著舌頭阻止她:“給我放下。”
“你喝得太多了。”趙伶俐說,依舊手腳麻利的收拾著茶几,並沒有因為吳明輝的阻止而停下動作。
“叫你給我放下。”吳明輝叫了起來。
趙伶俐紅著臉,只當沒有聽見,收拾完茶几,又去找拖把,來拖地。
吳明輝急紅了眼,原本就喝得不少,現在見得這個女人公然的違揹他的意旨,他真的有些怒氣上湧。
見趙伶俐拿著拖把過來,吳明輝伸手便去拽她,只是這時候他忘記了,趙伶俐原本就是屬於女漢子這一類,他這麼醉薰薰的去拽趙伶俐,非但沒有拽住趙伶俐,自己在輪椅上,反而因為反作用力,輪椅向後滑去,在茶几上一擱,他整個人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
吳明輝伸手就想撐住輪椅,可現在醉意之下,力不從心,雖然撐住了輪椅,可仍舊避免不了摔倒在地的命運。
果真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三番四次的這麼狼狽?
吳明輝掙扎著想爬起來,趙伶俐見狀已經發揮了她的女漢子物質,上前一把就將吳明輝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不要你抱我。”吳明輝拒絕著,可這樣的拒絕,起不了作用。
趙伶俐紅著臉,將他放在沙發上,低著頭,又是一言不發的走開,用拖拍將地上的汙跡拖淨。
吳明輝氣結,這女人是聾子是啞巴?聽不懂他的話,也不會說話?
反正現在腳上有傷,他也不可能站起來將她推出門去,他只是斜靠在沙發上,半眯了滿是酒意的眼,盯著在客廳忙碌著的死女人。
“我買了豬腳湯,我熱給你喝。”趙伶俐說了這麼一句,進了廚房。
她一直不敢看他,她害怕只要看看他,自己鼓起的勇氣就給消了。她只有當作聾子,假意聽不見吳明輝說的話,按著自己的心意,做好一切。
等她端著豬腳湯從廚房出來,吳明輝躺在沙發上,竟睡著了,沒料得,這個男人醉了酒,竟是這麼快就睡著了。
趙伶俐在廚房門口站了一下,確認吳明輝是真的睡著了,她才將豬腳湯端回廚房。
去吳明輝的臥室,拿了一床薄被出來,準備替他蓋上,趙伶俐這才發覺,應該替吳明輝洗一下臉和手。
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擦試著吳明輝的臉,趙伶俐現在才膽敢認真的打量沉睡中的吳明輝。
這男子,已經三十出頭,方正的國字臉,面部線條極為俊朗,英挺濃密的眉,眼睫長長,鼻樑挺著好看的弧度,下巴處青青的,胡茬有些隱約出頭的跡象。
這是一個深沉而又有故事的男人。
趙伶俐看著他,越發的臉紅耳赤。好在這屋子又沒有外人,吳明輝也熟睡,根本沒有人注意著她的神情。
似乎睡夢中,吳明輝都有著極為痛苦的心思,他的眉心,不由自主的緊皺著,既痛苦又焦慮。
趙伶俐看著,怔怔的,竟伸手過去,試圖用手熨平他眉間的皺摺,她莫名的喜歡這個男人,有懷了幾份心痛他的情結。
女人的愛,原本就有一種愛,叫憐愛。
她現在,對吳明輝就有一點這樣的憐愛成份在裡面,這個平時在人前不苟言笑的男子,竟令她一見鍾情,莫名的就愛上了。
輕柔的手指觸在吳明輝的眉間,他竟似有了感覺,眉頭微微的舒了一下。
“甜甜……”喃喃的,他叫出了口。
趙伶俐聽著這名,心刺了一下,慌亂中抽回了手來,卻見得吳明輝叫了這一聲後,又是沉沉的睡去,似乎只是在夢中看見了唐甜一樣。
“真的有這麼愛嗎?”趙伶俐苦笑了一聲,起身去倒水。
見得吳明輝睡得沉沉,趙伶俐不敢再驚動他,她遵守著對吳明輝的承諾,盡心的當著一個不要錢的鐘點女傭,將客廳收拾得妥妥的,甚至連陽臺也替吳明輝清理了一下。
吳明輝醒來時,天剛矇矇亮,廚房依舊還亮著燈,有清粥的香氣從廚房傳來。
他怔了一下,撐著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身上蓋著被子,讓他夜裡在這兒睡著並沒有受涼。
竟有一瞬間,他疑心是田螺姑娘進了他的家門。
正準備站起來,腳上一痛,他才徹底的清醒,也記起了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被趙伶俐用幾十斤重的水桶砸傷了腳,他要折磨她,故意讓她來當女傭,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後來發脾氣又轟走了她,哪料得,她又折回來了。
不消說,現在在廚房裡的,就是那個女人。
吳明輝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只是聽著廚房中的響動。
以往一慣廚房是他的陣地,他喜歡在廚房替唐甜做著各式各樣的飯菜,討唐甜的歡心。而唐甜,就只管坐在這沙發的位置上,心安理得的看著電視,然後等吳明輝將飯菜做好,送到她的面前。
沒料得,如今竟顛了一個倒,他能安坐在沙發上,由得別人在廚房中忙碌做早餐。
可惜,那個在廚房中做早餐的人,不是他的唐甜。真要是他的唐甜,他才捨不得她進廚房,他才捨不得讓她被油煙薰成黃臉婆。
趙伶俐在廚房熬好了綠豆粥,又準備了幾小碟的醬菜,剛將醬菜端出去,卻見得吳明輝坐在沙發上,顯然已經醒了多時。
“你醒了?”原本還鎮定的趙伶俐,面對著吳明輝又有些慌亂了起來。
“嗯。”吳明輝簡單的應了一句。
酒意已經過去,他也從昨天的那種失控情緒中恢復過來。
趙伶俐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了。
她飛快的跑進廚房,將粥這些用碗盛出來,擱在桌上,然後不安的絞了一下手指:“你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要是沒事,我先走了。中午我再過來替你準備午餐。”
她這麼說著,抓了自己的包,飛快的跑出去。
她怕吳明輝又咆哮著叫她滾,她又不是一個厚臉皮的女人,她對他再是又憐又愛,可也有自己的自尊的。
看著那女人落荒而逃的模樣,活象見鬼,吳明輝怔了怔。
他依稀記得,昨晚喝了酒,可是一再叫她滾的,她居然沒滾,可今天一大早,自己還沒有說什麼,她跑這麼快乾什麼?
吳明輝撐著身子,坐到輪椅上,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看著鏡中的人,臉上帶著深深的滄桑與落寞,吳明輝摸了摸自己的臉,短短的三年時光,竟將他從一個陽光燦爛的溫情男人,變成這樣滄桑落寞的冷酷男子。
腹中餓得難受,昨晚沒有吃東西,又空腹喝了這麼多的酒,吳明輝也不嫌棄趙伶俐做的早餐,獨自搖著輪椅到了餐桌邊。
吳明輝自己都是烹飪高手,精通每種菜系,口味十分刁鑽,但這碗普通的綠豆粥,令他感覺,口感並不差,暖暖的,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