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一生中最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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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一生中最錯的決定
直到第二天午時,左昭來房中叫我,我才從**爬起身,第一反應就是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看著我的神情未有任何不妥,想必昨晚他真的睡得很沉,就隨他出去用過午膳後與他同騎一匹馬往錦城的方向行去。
這一路上,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來時的路很漫長,讓回去路變得愈發好短暫。”
我沒有回話,只覺得自己像跌入了一個異次元的空間裡,迷惑而又彷徨。
好在回錦城的路不算很長,我跟他在第二天夜裡就回到了宮裡,我整個人就像快要散架了一樣,一步入盤焉閣就趕緊坐到椅子上,正準備催催他我爹孃的事,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離開?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踏入這房間?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從去西寧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回了宮就更古怪了,而忍不住起身打算去找他,怎料我前腳剛一踏出房門,兩把大刀就架在了我的眼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感到詫異。
“王爺方才有吩咐,在與丞相千金大婚之前,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委屈丞相千金就暫時留守在房內。”
“……?”這是什麼意思?是怕多生事端還是看著還有三天就是大婚之日,打算將我囚禁?
我勒個去,我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就叉著腰派人去找左昭來,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命的,把我當成小透明瞭?!我欲哭無淚,捉摸不透左昭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怔怔地坐在一旁,快速地轉動著自己的眼睛,拼命思索著從小劉子前來那天,左昭隱隱出現的反常之舉,然後他帶著我去西寧直到回宮後的整件事,門外就傳來一陣喧譁聲將我的思緒給打斷了!
我擰著眉頭側過頭去,未見有人進來,但是那嘈雜的聲音卻變得越來越大,不禁感到煩心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斜斜地依靠在門簷柱上將目光朝著聲音的來源瞧去,冬梅的聲音頓時就進入我的眼眸裡。
我感到疑惑,上次回府時也沒見到這丫頭,我還以為她分了銀子已經離開了,現在突然跑來是為何事呢?
我抿了抿脣,伸手怕了一下豎立在門外把守的侍衛道:“讓她進來。”
可是這侍衛不買賬,直接無視我的話回了一句:“王爺有吩咐,大婚期間誰都不能接近丞相千金。”
我叉腰恐嚇他道:“是不是要將王爺請來,你們才肯讓她進來?我可警告你們,小心明日王爺前來,我就告訴他,你們夜裡闖入我閨閣,有輕薄我之意,我看你們是選擇人頭落地,還是睜一隻眼閉一眼,自己把利害關係想清楚吧。”
“這……”那侍衛額上飆出一排冷汗,露出一副便祕的表情就離開了,前去跟守在大門外的侍衛說著悄悄話,好似將我恐嚇他的話轉告給他他們聽,他們心中害怕就沒有在做阻攔將冬梅讓了進來。
我趕緊轉身回了裡屋,將裡面的宮女太監全打發離開,冬梅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踏入房內,還未開口說話,就跪在了我的腳下,淚水比話語來的還快,撲簌簌地從眼眶內直往外流和平日裡的她截然不同。
我感到很是疑惑,側身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斟了一杯茶思考了一下,詢問她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哭什麼?”
“靜兒小姐,奴婢……”冬梅的聲音哽咽,胸膛一陣窒息般,促使她喘不過氣來,話語也被斬斷了,讓我覺得這是一個不祥的徵兆。
我不敢讓自己胡思亂想,調整自己有些紊呼吸,裝作鎮定地伸手將她從地面扶起,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把茶推往她的身前道:“有話慢慢說,別急,先把你的情緒控制住。”
冬梅擦了擦眼淚,“靜兒小姐,婉兒小姐她……她離世了,她臨走前讓奴婢將這封信交給小姐你,奴婢本來想讓秋菊給小姐的,可是秋菊說小姐不要她了,她不入宮裡來。”
“你說什麼?”我腦袋有點犯暈,沒有聽明白冬梅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心裡卻不禁發毛。
冬梅眼中含著淚水,“奴婢說秋菊……”
我打斷她的話,“不是這句,是第一句話,你第一句說的是什麼?”
“婉兒小姐離世了……嗚嗚……”冬梅的心情在話中表露無遺,哭得就跟快要斷氣了一樣。
如此詭譎的事害我整顆心猛地一震,渾身上下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立刻包裹,彷佛下一刻就會死在難以克服的情緒中,背脊也竄起了一股涼意,“死了?誰告訴你的?是誰告訴你的?怎麼會這樣?”
“是送小姐前去削髮為尼的侍衛,將小姐的屍體運回了府上。周總管和奴婢們商量,還是將此事告訴靜兒小姐一聲,婉兒小姐身前雖然有諸多得罪小姐的地方,但是她現在已經走了,所以希望靜兒小姐在婉兒小姐入土那日能回府一趟。”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睜大了一雙眼睛,將身子如蝦子一樣彎曲著,腦袋陷入短暫地空白。
“怎麼死的?啊?”我直起身子望著冬梅,話音一落我就覺得自己的喉頭十分的乾澀,嗓音嘶啞地好似不是從我嘴裡發出的一樣,情緒也瞬間變得紛亂起來,像有一種毒素正在體內蔓延著。
“侍衛說是他們遇上了賊匪,後來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但是奴婢昨兒跟婉兒小姐更衣時,發現小姐的胸膛有道傷痕,後來找大夫看了看,那大夫說小姐是被劍刺穿心臟而死的。”
怎麼會這樣啦?難道我讓唐婉離宮削髮為尼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是我害了她?自責和悔痛,兩種心態在我心中不斷地翻湧著,如海中的浪潮,使我難以舒緩自己的情緒,眼中也湧現出淚水,伸手抱著隱隱作痛的腦袋,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不知過了多久,冬梅的哭聲就傳入我的耳中。
“靜兒小姐,這是婉兒小姐當初回府時,說如果她遇難就讓奴婢把這封信,交給靜兒小姐。”冬梅的話音一落,就從懷囊裡掏出一份信函遞給我。
“信?”我感到詫異,覺得唐婉是不是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對了,那個時候我明明發現她臉上就已表露出一副“明白卻又不敢去面對”的神情,只可惜我看不穿!
我握著手中的信函,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拆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姐姐,從你讓我削髮為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走到了盡頭。我殺玉兒,殺倩兒是因為我太愛王爺,他寧肯寵幸這些賤婢,都不願正視我一眼,我的心就真的好痛。而他答應娶我,也是為了你,為了讓我離開唐家避開與你接觸不去傷害你。他對你的愛,讓我嫉妒地快要發狂。姐姐,我知道你讓我削髮為尼,是想讓我為死去的這些人懺悔,為他們誦經,讓他們早日能轉世成日,可是我忘了告訴你,左昭是不會放過我的,就像我不會放過你一樣。
後面這句話,看起來真的好恐怖,讓我有種空間好像扭曲了的感覺,胸口也傳來一陣陣強烈的痛苦,宛如瞬間患上了急性心肌梗塞一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過度的緊張和恐懼使得我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讓手中的信箋掉落在了地面。
“靜兒小姐?”冬梅撿起地上的信箋,伸手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想要喚醒我一樣,不停地叫著我。
我將眼睛固定在她的臉上時,驟然感到一股寒氣從地底襲來透過我的腳心一直往我頭頂如蛆附骨地爬行著。我眼中佈滿了害怕的神色,覺得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從面板裡爆出來一般。
“靜兒小姐??”
“我沒事……我……沒事……婉兒的入土下葬?”
“三日後。”
“我知道了,你回府吧,回去之後多準備一副棺木。回去吧,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不要留在宮裡。”我目光渙散地道,冬梅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看著我。
我起身來到雕花櫺子窗前,看著外面的天色,發覺黎明時分的天渾濁不堪,連氣溫也相當冷。
我看得有些出神,彷彿有什麼東西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如同有些事的輪廓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唐婉,是我害了你。
我沒有想過要你的命,可是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
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