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恢復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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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恢復高考
王大力只聽一個人的聲音說:“拉啊,把你拉到沒煤氣的地方去!”隨即,模糊地看到一個人揪住自己腳腕,從熱風爐旁往外拉,面部向上,腦袋在地上碰的呯呯響,但一點也不覺得疼,最後,腦袋裡爆破的火星散盡,王大力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
王大力慢慢清醒,他躺在熱風爐工作區北面的路上。身上蓋個破大衣,後腦勺疼的要命。摸一摸,起了兩個大包。他依稀記得自己中了煤氣,依稀記得別人像拖死狗一樣把自己拉了出來。他忙站起身,但雙腿發軟,穩穩身形,便踉蹌地走進熱風值班室。
張鐵山正在觀察著儀表。“張師傅,我是不是中煤氣了?”王大力問。
“可不是嗎,換個堵蓋,你就中煤氣了。我抱你出來,還挺沉抱不動,我又來不及叫人,便把你拉出來了。怎麼,好了?”
“好了,就是頭有點疼,磕了倆包!”王大力說。
“我摸摸!”張鐵山過來摸了摸,“好大的包,只不過頭上磕了包,醒來的就快了。”張師傅戲說道。
“為什麼?”
“疼啊!”
“煤氣怎麼那麼厲害,三兩分鐘人就薰暈了。”
“可不是嗎。”中午去伙房買飯,張師傅好像覺得一塊幹活,王大力中了煤氣他沒中,總有點對不起他,便主動
去食堂買飯。
王大力給了他四兩飯票和五毛錢說:“我買兩個窩頭,兩個肉菜和一個素菜。”
張鐵山看了看飯票,退給王大力兩毛錢說:“不用那麼多,暫時熱風爐的,食堂做飯都用從咱們這引過去的煤氣,咱買一份肉菜,他還敢給比兩份少,嚇死狗的!”
“咱別占人家便宜,吃多少咱花多少錢。”王大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所以把錢也沒看的太重。
“不用,我說不用就不用,我還沒有那個面子,在鋼鐵廠我就別混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張師傅才把飯打回來,王大力一看,素菜熬蘿蔔倒不少,半飯盒,肉菜,過油肉,和自己平時兩毛錢買的一份一般般多,不禁問:“張師傅,也不見多啊?”
“這狗日的,食堂的班長是個新復原的大兵,他不認識我,我還特地向他說:我是熱風爐的。狗日的,盛菜倒還行,盛那半勺肉本來就不多,還顛兩下,顛下去兩片。明天,咱們治治他,以為老虎不發威,他就敢摳老虎屁股了!”
王大力頭上那兩個包疼,也沒注意他說的話。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電話鈴響了,王大力忙放下記錄本抄起電話,一聽,是食堂打來的。電話裡說他是食堂管理員老王,食堂正在蒸饅頭窩頭,煤氣突然小了,火也自然小了。剛上氣的饅頭窩頭
火一小一洩氣,都蒸不熟了。問熱風爐能不能把通往食堂的煤氣閥門開大些。
王大力忙問張師傅,往食堂送煤氣的閥門能不能打大,張鐵山忙搖搖手,輕聲說:“告訴他不能高爐現在爐況不好,煤氣不多,能保住燒熱風爐就不錯。”
王大力依言回了電話。過了五分鐘,熱風爐值班室的電話鈴又響起,王大力一接,是廠辦公室主任打來的電話,也是問能不能往食堂暫時送些煤氣,好讓已上屜的饅頭和窩頭蒸熟,這次是張鐵山接的電話,他很果斷地說:“現在不能往食堂送煤氣,如果你堅決要求我們往食堂送煤氣,那我們只好停下熱風爐的燃燒,往高爐裡送的熱風便保不住要求,出了廢鐵或因高爐爐溫下降而懸料,我們熱風爐可不負責任!”硬邦邦的話一扔出,長辦公室主任立刻啞口無言,生產第一,生活第二,全廠都圍著高爐轉,高爐生產就為出好鐵,如果因為蒸窩頭蒸饅頭而影響高爐生產,或懸料或出廢鐵,這個責任誰也負不了。
電話沉寂了十來分鐘,張鐵山對王大力一撇嘴說:“狗日的們,狗眼看人低,廠長,主任去買飯,兩毛錢能買你一塊錢的過油肉,啪啪兩三勺都盛碗裡,一碗啊。咱工人去買,兩毛錢,就那麼一點點,還給顛下幾片。今天老子也整整你,讓你兩個食堂都吃生饅頭,半
生不熟的窩頭,也讓你看看馬王爺到底是幾隻眼。。。。。。”正說話間,電話又響了,張鐵山忙拿起電話,一聽,是車間王主任打來的。
王主任問:“食堂打電話打到車間辦公室,廠辦公室主任也把電話打到車間辦公室,連廠長都往車間辦公室打電話,問能不能送點煤氣,救個急,老張,想想辦法,克服一下吧。。。。。。”
張鐵山放下電話,美滋滋地說:“怎麼樣,狗日的服軟了吧。得,咱們看王主任的面子,克服一下困難,把煤氣送些吧!”邊說,邊對王大力瞥瞥眼。
“師傅,來份白菜,來兩個饅頭,來一個肉菜。”王大力把飯盒伸進桌子後面打飯。那賣飯師傅接過飯盒,剛要盛菜。食堂管理員王胖子忙走過來說:“他的飯我給盛。”
把那個炊事員支走後,悄聲問:“王師傅,你和張師傅在熱風爐是一個班吧?”
“對啊!”
“以後我們食堂用煤氣請你們照顧點。”說完,“哐哐”,給王大力飯盒盛了大半盒過油肉,又在上面蓋了些熬白菜,揀三個饅頭遞給王大力。
王大力說:“這幾個肉菜?我沒帶那麼多菜票。。。。。。”
“這是一個肉菜,兩毛錢。”
“我要兩個饅頭,不是三個?”
“這饅頭有點小,三個算兩個吧。”食
堂管理員王胖子一邊說,一邊點頭笑。
王大力把飯端回熱風值班室,張鐵山問:“打飯回來了?”
“嗯。”
“怎麼樣,肉菜給的多吧?”
“真不少。”
“給你分一半吧。”王大力說著,往張鐵山飯盒裡撥了些過油肉。
“這狗日的,就得整整他們,不然他們太瞧不起咱們熱風的了。”
“張師傅,咱們這靠給人送煤氣就多吃,多佔不好吧?”王大力心有不安。
“有什麼不好,誰有點權利不用呀!”張鐵山說。
。。。。。。
歐陽秋興沖沖地回了屋,吃過飯,便在屋裡的書架上東找西找,然後又把一個裝書的箱子開啟逐本翻看。張蘭見丈夫如此行為,便問:“你找什麼呢,我替你找。”
“我告訴你,”歐陽秋很神祕地說:“要恢復高考了,上大學考試,真刀實槍的考,不像工農兵大學生,幹部嘴皮子一吧嗒,就把誰上工農兵大學給訂了。這次實打實的考,我就不信咱們重點學校的高中生比不過他們那些雜碎。”
“你說什麼呢,說誰雜碎呢?!”張蘭很不高興地推了他一下。
“沒說你,沒說你。”歐陽秋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說的有些損人,打擊面太大,忙賠笑。其實他是在和劉炳坤置氣,看到劉炳坤把自己女朋
友娶走,又漲工資又當工長,心裡早就暗暗運氣,只是沒有地方發洩罷了。
今聽到要考大學,心想,靠文化知識時候到了,你劉炳坤再有本事,再能,你能考上大學?而我,歐陽秋,該是出口惡氣的時候了,一旦考上大學,大鵬展翅遠走高飛,豈和你們這些井底之蛙擠在一小灘水裡比叫聲嗎?
“真要高考了?”張蘭問。
“我還能哄你?”歐陽秋說。
“你想考?”
“當然考!”
“你考上大學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你接著在廠裡上班,我上大學畢業後,瞧能否在大城市站住腳,如果能在大城市工作,我把你和孩子都弄過去,咱不在這個縣城呆了。”
張蘭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說:“要不咱倆人都考,我也想上大學。”
“你也考,孩子怎麼辦?”歐陽秋沒想到張蘭也想參加高考,但一想到兩人都上了大學,孩子無人看管,無人帶時,忙表示反對。
“你可以考,我為什麼不可以考?”張蘭質問。
“孩子總要人帶啊?”歐陽秋說。
“你帶不就行了!”張蘭說。
“可是我是男人啊,男人帶孩子總比不上女人,何況自古以來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外面打世界,女人在家相夫教子。這有什麼不好,而且上學很苦
很累,我上學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麼,你怎麼想不開呢。”
“我怕你一上大學,離我遠了,我鞭長莫及管不了你,你花心再起,又勾搭上一個大姑娘,我那不是成了竇娥冤。。。。。。”
“不會不會,我哪捨得你啊,就是捨得你,也捨不得咱寶貝閨女!”說著,過去親了一下正在地上玩耍的孩子臉蛋。
張蘭見大夫堅持要考大學,心裡也琢磨,男兒有志,志在四方。他飛遠了飛高了,自己不是也要隨他遠走高飛,攀高枝麼。看樣子他是不願讓自己也考大學了,乾脆自己就為了這個家舍了自己,全力支援他考,他如果上大學了,離忻縣遠了,自然離陳魯平遠了,剩下自己老擔心他們死灰復燃。到時候自己也走,離忻縣遠遠的,讓陳魯平和劉炳坤堅守鋼鐵廠陣地唄!想到此,張蘭說:“你要考就好好準備,家裡事我全包了,一心一意準備,千萬別放空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