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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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妥協
“你前兩次來也下跪了?”張蘭問。
“對。”
“我的媽呀,男人哪能輕易下跪呢?男兒膝下有黃金,一生只有三跪,一跪天地,二跪父母,三跪君王,你跪不是給我跪的吧,我借你本書恩情那麼重啊?值得你給我下跪,而且一跪便跪了三次。”張蘭大聲說。
“我不是給你下跪,我是給她!”劉炳坤努努嘴。
“她,值得你下跪?”張蘭問。
“我必須給她下跪,求她寬恕?”
“好,我代她寬恕你了,你起來吧!”張蘭伸手便去攙劉炳坤。
“她不寬恕我,我不起來!”
“你說句話吧?”張蘭對陳魯平說。
陳魯平看著這二人表演,心裡產生一個念頭,他二人是不是早排練好的,在我面前演戲啊,於是不鹹不淡的說:“他又沒對我做過什麼,我寬恕他什麼啊?”
劉炳坤聽了立時心明瞭,可不是嗎,人家沒承認自己對她幹了啥,有什麼可寬恕的,在別人面前下跪,是不是愚了,於是說:“我是向她求婚呢?”
“求婚是這個跪法嗎?”張蘭問。
“對,是單腿跪!”劉炳坤忙站起一條腿。
事不過三,她已在自己面前跪過三天了,原諒他吧。陳魯平想,可是又一想,自己這些日子受的侮辱,受的苦難,全然因為他。死
罪可饒,獲罪難赦,他跪只是皮肉受苦,自己可是靈魂遭罪,輕饒他不得。
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自己饒了他,也許今後還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不對,決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這個活活的畜生!
思慮一多,病患就來。先前剛遇事時,陳魯平一直處於亢奮狀態,所以小病小痛也沒顧及了,現在事已過去兩月多,心情也漸漸平息,陳魯平心頭的火氣,羞辱便化作毒氣,在身上發作起來,恰又趕上深秋寒氣漸濃,偶一著涼,細菌和毒氣便在身上發作起來,發起了高燒,一連兩天,都沒上班。
“陳魯平怎麼沒來取鐵樣?”歐陽秋問取鐵樣的張蘭。
“她病了,發高燒,在屋裡躺著呢。”
“誰照顧她呢?”
“我不上班的時候,照顧照顧她,給她打點飯,給她打點熱水。我不在,自己扛著吧。”張蘭說。
劉炳坤下了夜班,大了點飯,買了碗雞蛋湯,便徑直到了陳魯平宿舍。張蘭正在吃早飯,見劉炳坤來,並未奇怪,問道:“你來了,瞧,她在那躺著呢,還發燒呢?”
劉炳坤忙走到陳魯平床前,只見陳魯平穿著毛衣,半蓋著被,臉色潮紅,嘴脣燒起幾個晶亮的水泡。
劉炳坤心頭不禁生起憐惜之情,忙走上前,用手背輕輕碰了碰
陳魯平前額。“呵,還老燙!去廠醫務室了嗎?”
“去了,我攙著去的,只給開了幾片感冒靈。”
“這可不行,這得上醫院!”
“誰帶她去?”張蘭望望劉炳坤。
“我去!”劉炳坤出門去借了輛腳踏車,回屋,二話不說攙扶起陳魯平,放到車橫樑上自己騎上,便奔向縣醫院。
。。。。。。
“你是病人的愛人嗎?”五十來歲的男醫生問。
“怎麼了?”劉炳坤問。
“她得了急性肺炎,渾身發高燒,肚裡的孩子有可能給燒聾燒啞的,你決定要不要。不要就做流產,要的話我們用藥酒慎重一些。”
聽了醫生的話,劉炳坤一下不知所措,但想,如果不承認自己是陳魯平愛人,那醫生問細了,陳魯平便要出醜,所以只想了一下便說:“對,我是她愛人,肚裡的孩子要,請您用藥時儘量不要傷了孩子。”
陳魯平住院五六天,劉炳坤除了上班,其餘時間都是在醫院。給陳魯平買飯,打洗臉水,倒洗臉水,叫醫生,護士,宛然像一個家屬一樣。陳魯平剛住院,燒的迷迷糊糊,所以替自己擦臉,洗腳的,也沒辨清是誰,以為是醫院護士,所以並沒在意。
待三天以後清醒了,發現幾天來照顧自己的一直是劉炳坤,便叫劉炳坤回去,身旁的護士說
:“都照顧你好幾天了,那時候你為什麼不讓他回去,剛好點你就讓他回去,你捨得啊?”說的陳魯平一個大紅臉。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那小護士又在劉炳坤不在時對陳魯平說:“你愛人可是不賴,醫生問他你肚裡的娃,因為你發燒怕燒壞肚裡的娃,要不要娃時,你愛人一口說:要,堅決要!”
“你說什麼?”陳魯平大驚失色。
“我說醫生問你愛人你肚裡娃要不要時,你愛人說要啊。”小護士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懷孕了,陳魯平大驚失色,細想一下後,竟茫然不知所措。女人一生肯定要養娃的,可是那要遵循一定的程式,即:戀愛,結婚,生子。現實是,陳魯平戀愛了,但是吹了。換句不好聽的話,讓人拋棄了,甩了。
沒結婚生子,那叫未婚先孕,是被周圍的人聽恥笑,被社會所不容的。而且孩子生下來沒有爹,自己是個單身母親,受苦受累不說,又要挨多少白眼。首先自己的父母,就是兩個班非常傳統意識的人,在他們眼裡的陳家,男兒不入監,女兒不二嫁。
可是現在,雖沒二嫁,且都未嫁,卻早早地要替父母生養出外孫來了。父母如果知曉,老臉豈能掛得住,鼻子還不氣得歪倒耳朵根,再氣個腦血栓,怎麼對的起老人家。更有一件讓陳魯平擔心的事,是這個娃
父親到底是誰,她卻不能判斷。
是劉炳坤的吧,可能。是歐陽秋的也可能。不是劉炳坤的,可能,不是歐陽秋的仍舊可能。二人既可能是,有可能不是,而兩人和自己又都沒有戀愛關係,咋辦呢,她思來想去,對醫生說:“把我肚裡的娃拿掉吧!”
那醫生看看她,好似奇怪地問:“你愛人不是說要保住嗎?”
“我愛人?”陳魯平不解地問。
“就是這幾天伺候你那男人!”醫生說。
“他說了要保住這娃?”
“是。”陳魯平知道醫生指的她愛人是劉炳坤,可能劉炳坤在事急時,自己對醫生稱是陳魯平愛人的。
可是保住肚裡的娃,難道他認定這個娃是他的?可能。陳魯平想到這裡,心裡暗笑,真是一根直腸子的人,只想到世上自己會幹壞事,沒想到旁人裝的道貌岸然,也會背地裡幹壞事。
自己把娃往自個身上攬,也不錯,可是萬一娃不是他的,是歐陽秋的,以後真想出來了,他也看到了,將情何以堪。他能對娃好嗎,何況,自己跟他並沒戀愛關係,自己也不是他女朋友,自己怎麼想到他以後知道娃真相的事呢?
陳魯平不禁自覺好笑,真是事纏繞事事繞,解不開,理更亂。萬般無奈,一刀剪斷。主意打定,她便對醫生說:“我還是想把肚裡娃拿掉
!”
“也可以,只不過等你愛人來了,讓他跟我說。”
。。。。。。
“劉炳坤,這幾天你把我送到醫院,照顧我,我十分感謝。我現在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懷孕了。”陳魯平面對坐在病床對面的劉炳坤臉紅了。
“你懷孕了,我知道,而且比你早知道。”
“你怎麼知道?”陳魯平有些糊塗。
“醫生向我說,你發燒怕把肚子裡的孩子燒個天聾地啞,問我保不保孩子,我說保。”
“噢,你冒充我愛人來著?”
“我想我應該是你愛人吧?”
“你就這麼知道我懷孕了?”
“我還摸了一下你肚子,確實感到裡面有個小東西。”
“你趁我燒的糊塗,還摸了我肚子?”陳魯平又羞又氣,臉漲的通紅。
“我瞎說呢,哄你呢,我哪敢再沾您的玉體啊,那不得又跪三百六十五天。”劉炳坤嬉皮笑臉地說。
“我和你說。”事發後,陳魯平第一次和劉炳坤說這麼多話,而且說起來,好似止不住了。“現在呢,我有個難題,我想把孩子做掉,醫生說讓你去和他說。”
“憑什麼你做流產,讓我去說,讓我做千古罪人?”劉炳坤不允。
“你冒充我丈夫,人家非讓我丈夫同意,我不找你找誰?”陳魯平哀求說。
“你既然承認我冒充你丈夫,那我表個態,這孩子我不同意做掉!”
“你不同意做掉,我沒結婚,生下來怎辦?”
“生下來養著唄!”
“他沒爹,生下不受人欺負,恥笑?”
“給他找個爹不就行了。”
“哪找去啊?”
“我啊!”
“你當他爹?”
“怎麼不行?”
“那他要不是你娃呢?”陳魯平溜口說出了這麼句話。
劉炳坤聽了,顯然愣一下,話也磕巴了半句,他隨即說道:“你嫁我,我就是他爹,管他是不是我娃。”
“你真想娶我?”陳魯平這次真被劉炳坤的豁達感動了,激動地問。
“我當然想娶你,不然我冒著坐牢的危險幹了那事?”一提起那事,陳魯平的心又哆嗦了一下,淚湧上眼眶。
“你別哭嗎,我娶你一定好好待你,決不像在高粱地那麼魯莽。”
“你,你是個流氓!”陳魯平淚中帶笑,一下靠在劉炳坤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