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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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墜河
楊樹林對身邊的劉炳坤說:“瞧,河面冰凍的挺瓷實,贊別繞那路了,穿河過去得了。”
“哎,真的,馬車在上面走都沒事,咱也從那兒過去吧!”於是他們二人便敲駕駛室的車窗。
司機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後生,見他們敲後車窗,便把車停下問:“幹甚?”
“你看人家那馬車在河面上走呢,咱們的車也穿河過去吧?”
“不會把冰面壓塌吧?”司機有些顧慮。
“人家馬車壓不塌,你汽車就能壓塌了?”楊樹林說。
“我看懸。”司機仍然不放心。
“瞧你那慫勁,打個哈欠怕把牙噴掉了,放個屁怕把自己崩上天,你膽子那麼小,你開什麼車啊?”楊樹林諷刺說。
:要不,在河面,我們下來走,你空車過去?“丁開山說道。
那司機想了想,覺得馬車既然可以過河,空汽車也可以過吧。於是應道:“到河面,你們下車走過去,我開車過去。”車繞了個彎,又回到剛才馬車過河的地方,工人們都下了車,上了冰面,冰凍的很結實,踩在上面就和踩在水泥地面一樣。
汽車也上了河面,慢慢開著,壓得河面上的雪扎扎的。楊樹林看車過來,一下竄上,拉開駕駛室的門說:“師傅,坐會兒。你車空著也是空著。”說著,便坐到司機旁的空位子上
。車行到河中間,突然車輪下的冰斷裂,車頭搖晃了幾下,便陷入河裡,三四分鐘,整個汽車便沉進水中。
“車呢?”王大力聽到冰的斷裂聲,忙循聲望去,只見車已沉下一半,忙喊:“咱們汽車掉河裡了!”
“哪呢?”劉炳坤問。
“快去看看!”丁開山拔腿就向沉車的方向跑。
楊樹林在車裡坐的挺滋潤,隨著車的前進搖晃,舒服地晃著身子,擺擺頭,心想過了河咱也不出駕駛室了,別老是你們坐駕駛室,讓我老在後槽幫裡站著。
正在他得意之時,猛聽“嘎嘎”兩聲響,汽車怎麼不往前走了?隨後便覺得車頭往下沉,在他慌亂不到半分鐘,看到車門的一半已陷到冰面了。“哎,哥們,不對,車沉冰裡了!”他使勁推了下司機。
“我知道。”司機也慌了神。
“快出去啊!瞧能不能出去!”
司機又加了下油門。
“出,你等著車出去吧,我啊,對不起哥們先行一步了!”楊樹林立馬去推車門,可是車門已陷進冰水裡一大半,外面冰水頂著,楊樹林使勁推了幾下,車門根本打不開。
“狗日的,我瞧你孫子打不開!”他躺在椅上用腳踹,可是仍沒踹開。對,踹玻璃!他剛要踹玻璃,駕駛室突然黑了起來,什麼也看不清了。楊樹林嘆道:“空
殼殼了,老子掉河裡,明年春天開凍後還不得喂王八。”可是有意琢磨,不光是喂王八,泡個幾個月,自己背上不得也長綠毛,那時不也像個綠毛王八了嗎。
車沉了,丁開山跑到冰窟窿前,卡車已整個沉到水下面了。又長又寬的河面,蓋著白白的雪,只有這裡壓了一個房屋般大的窟窿,半尺多厚的冰斷面,鏡子似的閃著亮,而中間緩慢流水的地方,嘩嘩譁時而間斷地往上翻著氣泡。河不太深,透過河水,還能看到卡車的輪廓。
“裡面還有人吶!”王大力跑過來說。
“司機?”丁開山問。
“不光是司機,楊樹林也在駕駛室呢!”鮮可欣搶答。
“媽呀,怎辦啊,出這麼大事!”丁開山自語。隨後把勞動布面羊皮大衣一脫,說:“我下去把駕駛室門開啟,把他們拉出來,你們接應我!”說完,把大衣往河面一甩,“咚”地跳了下去。
可是大家看到,他在水裡撲騰了半天,就是鑽不下去,等了三四分鐘,倒見他腳衝下沉下去了,可是卻連動也不動了。
“這傢伙,不太會游泳啊,那下什麼水啊!”劉炳坤一邊說,一邊脫下大衣,騰地鑽下水,幾下游到丁開山旁,繞到丁開山身後,抓住後衣領子,往上游,到冰窟窿邊,大家七手八腳便將丁開山拽了上來。
劉炳
坤在上面露了下頭接著又向下游去,過了良久,才又浮出水面,大家急切地問:“怎麼樣?”
“門拉不開,玻璃也踹不碎!”他喘著粗氣說道。
“你先上來!”王大力說著,把劉炳坤拉上岸。
“你會水不?”王大力問苟石柱。
“會水。”
“咱一塊下去!”
“嗯。”王大力和苟石柱脫掉大衣,便同時蹦下水。
王大力初蹦下水,還沒覺得涼,可是水把衣服都浸溼後,渾身便涼的筋疼,不禁在水中打了個冷戰,他也顧不上這些,用力潛到車門旁,用力拉,拉不開,用腳踹,人漂在水裡,也用不上勁。
踹了幾腳玻璃,沒碎,他看到車裡楊樹林正在玻璃那面對他呲牙咧嘴,指天劃地。他知道楊樹林在喊他救命,這時,苟石柱也遊了過來,也拉,也踹,在地面上苟石柱力大,在水裡和他一樣,也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憋的難受,王大力只得浮出水面。
“踹開了嗎?”出水面還沒透口氣,幾個聲音便追著問。
“沒。”
“怎麼踹不開?”鮮可欣說。
“在水裡使不上勁。”王大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車後槽幫裡不是有咱的工具,錘鎬都有,拿上去砸啊!”
“對啊!”王大力一聽,便喘了口粗氣,游到車後槽
幫裡找工具去了。水裡只能看清兩米多的距離,而且是昏黃模糊,但這已足夠,王大力很快摸到一把四磅鐵錘,便游到車門前,昏黃的水中,他看到車窗前有一人扒在車窗那往裡看,他一拉那人,好似不像苟石柱般高大,那人見他游來,接過他的錘,雙手掄起,向車窗玻璃砸去,玻璃整塊碎掉,水一下向車裡湧進,接著看到車裡慢慢爬出兩個人。
王大力爬上冰,一看苟石柱正披著件大衣瑟瑟的抖。水下掄錘的是誰?王大力正在想,只見冰窟窿裡被拽出了司機,楊樹林最後上來的劉炳坤。
丁開山披著大衣,嘴脣凍的發紫,他哆嗦地問:“看看,咱們人缺不缺?”
“不缺,都上來了。”鮮可欣答。
“再數數,少了沒有?”丁開山又問,人們互相又數了數。
“沒錯,一個不少!”人們答。
“好,先上岸吧!”丁開山說。於是這幫人便到了岸。上了岸在河邊樹林裡,王大力才覺得渾身冷的厲害,鼻耳和手都凍的發麻,渾身又溼漉漉冰涼,北風一吹,徹骨的寒,再摸摸領口和袖口,都凍的硬硬的了。
離住處還有四五里,就這樣拖冰帶碴地走回去,不被凍死,也得讓身上衣服上結的冰給扎死。“咱弄點柴火先烤烤衣服吧?”王大力說。
“你們先回去,我們幾個
衣服溼的,先在這烤烤再回去。”丁開山說。
沒下水的回去了,下過水的五個人便留下來。他們找了些毛毛草草,劈了些枯枝爛杈,用火燒生起火,圍坐起來烤火,火一點著,立刻就有了暖意。
火大了,一個個人身上便騰起了水氣,像霧一樣,在衣服上飄蕩。“把溼衣服脫了吧,烤乾咱穿上回。”於是五個人便把身上溼衣服脫下,赤條條披件大衣,圍著火烤,溼衣,便折個樹枝,挑起在火上烤。
“哎喲。”楊樹林說:“水一泡我肚子冷了,要竄稀,你們替我烤一下衣服,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便離開了。一頓飯功夫,衣服都已烤乾,眾人換上乾衣服,立覺溫暖暢快。這時,只見楊樹林撅著屁股一扭一扭回來。
“怎麼了?”苟石柱問。
“太冷了!”楊樹林答。
“我們還不知道冷?”丁開山說。
“我蹲那兒拉屎,時間長了點,拉的多了點,接過拉成的屎凍成個錐了,不小心起來時往下一蹲,把腚眼捅破,流出好多血。”
“到日子了,該流血了。”王大力說。
“你說什麼?”楊樹林沒明白。
“他說,你每月都得來這麼一回。”劉炳坤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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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傅,咱回去吧?”丁開山勸這位司機。
“我不
回去,我得在這守著,不然,不知道車沉哪裡,怎麼撈啊?”開這輛沉在河底的司機,堅決不回住地,堅持要在沉河底的車的岸邊堅守。
“車在河底又跑不了,你不回去,萬一人再凍出個什麼,我怎麼向領導交待?”丁開山勸解。
“不回,你們回去可以,我是司機,把車沉河裡邊了,我怎麼向領導交待啊?”司機堅持不走。
“你守這有什麼用啊,我們回去證明,是我們大家讓你走河面的,要處分給我們大家處分,不會單獨處理你一人的。”
“光處分倒好,怕不好得開除我,讓我賠車!我在這守著,你們回住地,給廠裡打個電話,讓我們的吊車,趕快來把車撈出來!”
“吊車能在冰面上吊,那不連吊車也沉冰裡了?”劉炳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