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三章 欠錢不還

第四十三章 欠錢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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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欠錢不還

“我問什麼啊,你想讓我問什麼,你見他就見他吧,和我有什麼關係?”陳魯平假裝嗔怒地嘟起嘴。

劉炳坤見自己的玩笑惹愛人生氣了,便連忙正經起來說:“是他前幾天給我打的電話,說約我見面給我個工程,今天見了面,給我的活是給大樓表面刷塗料,這活,去年我們也幹過,他給的工錢還算合理,我也就接了活。”

“他怎麼想起把活給你了,莫名其妙?”

“他說,說。。。。。。”

“說什麼,你講出來啊?”

“他說,把活給我,是讓我多掙些錢,別讓你和劉業陪我一起過窮日子。”

“你胡編什麼啊?”陳魯平的心突然跳動加速了,臉也微微有些發燒。

“真是他說的。”劉炳坤說。

陳魯平一般都不參與愛人劉炳坤工作上的事,她認為,自己在建築和攬活方面是個外行,外行對內行不便多說話,多說了,起不到好作用,有時反而會影響內行的正確決定。再者,她認為,劉炳坤看起來做事有些魯莽,其實思維還是挺縝密的,該吃虧時吃虧,該盈利時盈利,一般把握的都挺好,她自己幹律師,乾乾淨淨,有鼻子有臉,雖然掙錢遠不如劉炳坤多,自己還圖個清淨呢,劉炳坤掙錢多,可是他要養家,還要養十幾個人的包工隊,找俗話說,都是幹粗活

的,自己幹律師,屬於白領階層,管自己多掙錢的藍領丈夫那麼多事幹什麼,誰不想圖個省心啊。所以,劉炳坤工作上的事,她一般都不過問,也很少去想。

但今天,劉炳坤談起歐陽秋給劉炳坤活的事,陳魯平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琢磨起來,幾年沒見的人,怎麼突然想起聯絡來了,並好心地給有矛盾的一方一個還不算太差的活呢?陳魯平想:世上的事有因就有果,有果也必有因,也就是**所說的,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歐陽秋把活給劉炳坤,肯定是有原因的,那麼是什麼原因呢?真像他所說的,是想讓劉炳坤掙些錢,讓自己和兒子別和劉炳坤一起過窮日子?

想到這兒,她笑了,想歐陽秋啊歐陽秋,你怕劉炳坤沒錢,其實你哪知道,劉炳坤這個小包工頭這幾年掙得有多少,不敢說比你歐陽秋多吧,最起碼不會比你少,你當個蓋樓的專案經理,太小看一個小包工頭掙得錢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嗎?陳魯平搖搖頭,她覺得,歐陽秋應該知道一個小包工頭一年掙多少錢,他不會猜不出劉炳坤這幾年掙了多少錢,那麼,他為什麼說讓劉炳坤掙些錢,不讓自己和兒子和他過窮日子呢?

難道他對自己舊情難忘,可笑,上大學那幾年,他糾纏自己,自己已經明

確拒絕了他,或者,他還懷疑劉業是他兒子,更可笑陳魯平想,自己早已偷偷地拔了幾根劉炳坤的頭髮和劉業做了親子鑑定,科學已證明劉炳坤和劉業是父子關係,難道他不知道這點,還要自己告訴他嗎?也不太對,這麼多年,他都沒再追問,怎麼這兩天又想起呢?

這一點也不太可能,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目的,他想利用工程整一下過去的情敵,或者有什麼經濟上的企圖,她想不清楚,只得對劉炳坤說:“歐陽秋心眼很多,你接他的活,要想的周全一些。”

大樓外牆刷塗料,一個來月,劉炳坤的包工隊就把這活幹完了。劉炳坤因為是初次給歐陽秋幹活,怕這老夥計挑自己的錯,所以在用料和幹活上,都格外用心,用的塗料都是歐陽秋指定的固定牌子正牌貨,刷塗料時工序上也一點沒偷懶,即使這樣,他心裡也琢磨,檢驗活的時候恐怕一次難透過,歐陽秋也會多少刁難一下自己,找找毛病。

但歐陽秋和甲方驗收人員及工程檢驗人員圍著樓轉了一遍,竟都沒有挑出毛病,一遍透過。這讓劉炳坤心裡多多少少感到有些意外。

活完後,劉炳坤請他們吃了頓飯,就等著拿工程款。他找到歐陽秋說:“老闆,結賬吧?”

歐陽秋笑著把他讓到工地辦公室,,遞給他顆煙,抽上後說:“:你

幹幾年包工隊了,哪有活剛乾完就結賬的?”

“我乾的活,都是幹完就結賬啊?”劉炳坤說。

“怎麼回事,說說。”陳魯平給他倒了杯茶,遞到他手中,坐到他身邊問。

“讓歐陽秋給涮了。”劉炳坤沮喪地說。

“怎麼回事?”陳魯平心中一動,忙問。

“這個劉炳坤,幹活時說讓我們包工包料,工程款活完便付。我們包工包料把活幹了,今天我找他結賬,嘿,他說什麼,幹完活哪有當時就結賬的啊,說半年內能給結賬就不錯,你說這不是坑我嗎?咱的大半資金都用那上了,下個工程如果還是包工包料,咱到哪抓錢買料去啊。”

“你不是和他簽訂活完後結賬了嗎?”陳魯平問。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說,活完後,不是指你們把樓的外牆用塗料刷完這個活,,是整座大樓的活完後。”

“整座大樓的活沒完?”陳魯平問。

“還要一段時間,暖氣要安好,玻璃要擦乾淨,樓外的地要整平,怎麼著也要幾個月。”

“這麼說還要幾個月才能拿到錢?”

“他的意思是。”

“難道蓋樓甲方也是讓他包工包料蓋的?”陳魯平問。

“哪可能啊,是分批撥資金的,他拿到一部分資金,蓋一些,再拿到一部分資金,再蓋

一些。”

“這麼說,他手裡也有資金,不能把這一二十萬資金先給你?”

“過兩天我再找他去要。”劉炳坤說。

過了一個來月,劉炳坤又到蓋樓工地找歐陽秋。這時大樓已基本蓋完,玻璃暖氣都安好了,樓外的平地也種上了花草樹木,工地已基本乾淨,只有兩間工地辦公室,還突兀兀地立在哪裡。

劉炳坤見此景,心中一緊,暗道:他們完活了,是不是搬走了,歐陽秋還在嗎?他推開門,只見屋裡坐著四個人,一個坐在辦公桌旁,三個坐在屋裡那張破舊的人造革面黑長沙發上。

桌子後面是歐陽秋,沙發上的三個人,兩個不認識,一個竟然是趙亮。“趙亮,你也來了?”劉炳坤忙和趙亮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面向歐陽秋說:“經理,我的帳該結了吧?”

“炳坤,你來了,坐坐!”歐陽秋笑容一下堆滿臉,忙指著桌旁的一張椅子讓劉炳坤坐下。

“經理,我的錢是不是該給我了?”劉炳坤在椅子上坐下,又重複一遍。

“這時我們在山西一個廠的,老同學,老戰友!”歐陽秋沒理劉炳坤的問話,指了指劉炳坤對沙發上的幾個人說:“他是給大樓外牆刷塗料的,包工包料,也十幾二十萬,你們問問他,我也沒給他工程款,現在甲方沒把錢交給我,我用什

麼給你們啊。對了,趙亮”歐陽秋指指也坐在沙發上的趙亮:“他也是我同學,我們也是在山西一塊插隊的,我這樓的玻璃都是他送的,玻璃錢我現在也沒全給他。我現在實在沒錢,你們先回去,甲方一把錢給我,我馬上把錢給你們。”歐陽秋不停地說。

“他們倆都是你老同學,我們不管,我們倆都是農村來的,每人帶十幾個老鄉,又綁鋼筋,又打水泥,幹了幾個月,你怎麼也得把工錢給我們結了,不然我們幾十個人吃什麼喝什麼?”沙發上的一個黑瘦中年人說。

“老魏啊,你也別我逼我,你下次還想在我這兒找活不,為點錢,別把關係弄僵了,弄僵了,以後咱倆就不好見面了。”歐陽秋的話裡軟中帶硬。

“歐陽經理,我們也是沒法子,”沙發上另一個挺黑但是略微胖些的中年人接上話說:“我們把村裡的老鄉帶到北京幹活掙錢幹了近半年多了,活也完了,你又不給我們錢,老鄉逼著我們要啊,我們也是窮人,到哪找錢給您墊這幾十人近半年的工錢啊,我們知道工程款甲方沒全給您,但也不是一點都沒給您吧,要不,,你先給我們一半工錢,下個月再給那一半行不?”那個胖些的中年人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

“一點錢都沒有,你們再等等!”

“我們等不了了!”那個瘦些叫

老魏的中年人突然生氣地站了起來。

“怎麼等不了了?”歐陽秋也生氣地問。

“你如果不給錢,二十分鐘後,你這座樓的樓門就要被我們的工人堵死,誰也別進這個樓!”那黑瘦的老魏激動地大聲說。

劉炳坤從窗戶往外一看,果然看見十幾個工人穿著髒破的工作服,幾個人抬著幾條破木板釘成的長凳,向樓房的幾個門分頭走去。

歐陽秋也聽到動靜,忙走到門外看了看,臉色蒼白,氣哼哼地回屋,往桌前一坐說:“行啊老魏,晚給你幾天錢,就給我來這手,我給你錢,拿完錢走人,你以後再找不到活也不要找我!”

劉炳坤無精打采地回到家。“要到錢了?”陳魯平問。

“要什麼錢啊,他就那麼點錢,好幾家要賬,有兩包工的帶著民工要封他的樓,他害怕了,把那點錢給了人家,欠人家工錢嗎,我和趙亮都沒給。”

“趙亮,哪個趙亮?”陳魯平問。

“就是咱們廠的,和我一塊調回北京那個。”

“他不是在汽車廠工作麼?”

“早就下崗了,聽說,幹了幾個買賣掙了點錢,不知怎麼和歐陽秋瓜葛上了,轉給歐陽秋送樓房的玻璃。”

“送玻璃也能掙錢?”陳魯平問。

“當然了,趙亮從唐山玻璃廠批發來玻璃,拉到北京,賣

給歐陽秋蓋樓工地,一個十八層樓,總得用機車吧,掙個差價。”

“他買趙亮的玻璃,也沒給趙亮錢?”

“給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給,我見歐陽秋把工錢給那兩個包工頭了,我也想把我的工程錢要回來,剛和歐陽秋交涉幾句,趙亮在旁邊把我勸回來了,他說:哥們,算了吧,讓歐陽秋緩幾天吧,歐陽秋手裡有錢不能給咱們嗎,咱們可是多年的哥們了,咱哥倆都是個體,少點錢沒關係,可是歐陽秋還在國家單位,事情鬧大了,給領導造成不好的影響,影響歐陽秋以後的發展啊,咱緩幾天,讓歐陽秋把工程款從甲方那要回來,歐陽秋短不了咱們的,走,哥們請你喝酒去。說著,就把我拉出去了。”

“趙亮倒是和歐陽秋不錯,替他說話啊?”陳魯平說。

“哪呀,他和我喝酒時,也埋怨歐陽秋不及時給他玻璃錢,弄的他資金週轉不開,只是因為他以後還要有求於歐陽秋,所以心裡有氣,也要裝笑臉,敢怒不敢言。”

。。。。。。

趙亮自從百仙礦泉壺後,雖然案子最後以八仙壺方撤訴結束,沒有讓他賠償,但弄的他勞神勞力,心情十分沮喪,一生氣,把公司關了,在家中過了半個月養尊處優的日子。

正在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悠閒日子時,歐陽秋來了電話

,問他是否能給他的樓房送玻璃。

趙亮是個買賣腦袋,一聽這話,不用解釋,便已心知肚明,當天晚上,就找到歐陽秋,請他吃了頓飯。於是把活攬下來,北京和河北幾個地方問了問玻璃價格,又看了看質量,拿回樣品,讓歐陽秋定奪。最後選中唐山一家玻璃廠的玻璃,趙亮便根據要求,從唐山玻璃廠買玻璃,運回北京到歐陽秋的蓋樓工地,把玻璃再賣給歐陽秋,掙個差價,頭一個樓工程完結,趙亮掙了些錢。

過年時,趙亮到歐陽秋家串門,買了盒點心,幾條煙,幾瓶酒,臨走時,把一個裝有兩千塊錢的信封放到桌上。

歐陽秋一見說:“這是幹什麼,咱是哥們,別說這些。”堅決地把信封退給他。

趙亮心想,就是嗎,老同學,不會市俗到這樣吧,除了錢,別的都談不攏啦。正月十五,歐陽秋給他來電話,說他和幾個朋友晚上搓麻,來玩玩吧?

趙亮心裡明白,於是揣上兩千元錢去了,一上牌桌才發現,那幾個朋友,都是歐陽秋蓋樓那幾個小包工頭大家吃完,喝完,牌桌上一玩牌,趙亮明白了,其餘幾人光輸牌,只有歐陽秋贏。玩的牌都帶響,帶的錢還不小,趙亮也不敢贏了,一夜下來,和其他牌友一樣,把手頭的錢,差不多都輸給歐陽秋了,私底下看了看,兩千元錢只剩下五

六十,只夠打的回家坐車的錢了。

第二個工程,歐陽秋仍舊要趙亮的玻璃,而趙亮這時也不只給歐陽秋送玻璃,經歐陽秋介紹,又攬了幾個蓋樓工地送玻璃的差事,買賣做大,不能忘恩,今天是他去算玻璃錢,見劉炳坤也來要工程款,知道歐陽秋為難,便挺身而出,拉走劉炳坤,替歐陽秋解了圍。

歐陽秋難道真的沒錢給劉炳坤的工程款和趙亮的玻璃錢嗎,不是,樓蓋完,甲方已經把工程款基本上都給清了。他拿到錢後本想把各個包工隊的工程款和工錢都結清,但突然看到股市上有兩支股票有飛漲的可能,他像一個癮君子一樣,立刻血液憤張,兩眼通紅,簡直不能控制自己,立刻就買了三十萬的股票,心想幾個月或幾天,這兩支股票也學就能飄紅,長他百分之五十或翻倍,到時候把錢再給他們,自己能賺個一二十萬,多美啊!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自己的智力,大有眾人皆醉我獨醒,天下皆愚我獨智之感。他鑽研過《股市入門》,《股市賺錢方法》《怎樣在股市長贏不敗》《股市的牛市及熊市之判斷》等幾十部有關股市方面的書,挑燈夜讀,背劍偷練,自認為在茫茫股市的愚人之中,他已是個智者,他從不像別的股民那樣,哇哇地對別**談股市,打探行情,或探聽股市的小道訊息,他只

是默默地觀看大看股票的年報,他用計算器仔細地計算枯燥的數字,然後再結合國際形勢,國內形勢,判斷股票的漲與跌,入市幾年來,他投資的股票七八十是漲,二三十是跌或平,他心裡很慰然,玩股票玩到他這種水平,不算個神仙也算個伸手了,投資十來萬的股票,已翻成三四十萬,這錢是自己掙來的,揣兜裡放心,花著開心。

有了錢應該花的暢快了吧,可是他卻比以前花錢更小氣了,抽的好煙,都是小包工頭送的,自己買的煙,都是中下等的,衣服上班時是工作服,春夏秋都是單工作服,冬天也是單位發的工作服棉襖,下班,穿的衣服也是剛參加工作時買的西服和皮鞋。

張蘭給他買過幾件衣服和皮鞋,他還埋怨說:“買這些衣服幹嗎,怪費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