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三章 逃離

第九十三章 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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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逃離

活累,潮,冷,苟石柱都不怕,難為的是他是個大個子,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鑽不足兩米高的坑道便苦了他。頭幾天他的腦袋常磕煤窯坑洞的頂部,把柳條編的安全帽撞了好幾回,有的地方戴著安全帽根本就過不去,只得弓著身子低頭才能過去。弓身低頭一會兒可以,但時間長了便覺得脖子酸腰疼的好像要折斷似的,好像活蹦亂跳的蝦米剛放到鍋裡,被炒得彎成弓樣。“這不是活受罪嗎?”苟石柱對二妞說。

“活受罪給誰受啊,是給自己呀,挖出煤黑盈盈的,那就是錢呀。這錢歸誰,歸咱自己,你先幹些日子,等煤礦的活捋順了,你就別下窯裡幹了,讓工人幹,你當個監工的就行了。”

“那能行,他們見你不在,不幹呢?”苟石柱問。

“挖出一噸給多少錢,咱不論工,論份量算錢。”二妞說。苟石柱一想也對,於是便堅持帶頭幹下來。

不久,窯口前編堆了堆入小山般的煤,“咋沒賣出去呢?”苟石柱問。

“人家都不願意買小煤窯的,怕煤不好燒。”二妞犯愁地說。

“咱光挖,賣不了,那也不行啊。”苟石柱也犯了愁。

“這樣,把你那老弟楊樹林招待,他這幾年一直在你們廠供銷科幹,業務關係肯定有一些,讓他幫咱們賣點吧。”二妞說。

“對

了,怎麼把他忘了,我找他去!”苟石柱轉身就走。

。。。。。。

“趙亮,我和你說個事!”楊樹林到捲揚機房找到趙亮說。

“什麼事,樹林?”趙亮正在他那個建的工段長辦公室裡看報。

“我給你找個發財的事,你幹不幹?”

“發財的事,我運個料,開個捲揚機能發什麼財?”趙亮放下報紙問。

“是這樣,你愛人在食品公司當主人,是吧?”

“對。”趙亮挺自得地點點頭。

“他在食品公司當主人,她們公司門市部屋中冬天要生活取暖吧?”

“是。”趙亮又點點頭。

“取暖生活要燒煤吧?”

“廢話!”趙亮笑了。

“燒煤就要買煤吧?”

“當然。”

“我呢,手裡有些煤,我賣給你愛人的食品公司,怎麼樣?”楊樹林直盯著趙亮說。

“為什麼要買你的煤,你的煤好燒還是便宜?”趙亮問。

“不難燒,也不貴,和她們以前買的都差不多。”

“既然差不多,為什麼買你的?”

“可以給你好處啊!”

“什麼好處?”

“煤價的百分之二十可以給你!”

“真的?”趙亮眼睛放出光來。

“我還騙你?”

“那是貪汙吧?”

跟你交個底吧,煤是苟石柱那個沒要的,他送你點算什麼啊,私人買賣,算什麼貪汙?”楊樹林說。

。。。。。。

許加添懊惱地從代縣招待所走出來,那個賣他手錶的買金客不見了,向旅館服務員查詢,服務員告訴他那個買金客十多天前就退了房,並說他短時間內不再來代縣這塊了,他套到別的地方轉轉。

許加添揹著這半包手錶真是欲哭無淚,欲訴無言。他後悔自己和陳三怎麼那麼聽這買金客的話,一下買了他一百塊手錶,每塊七塊錢,把這兩年賺的老底都掏淨了。二十元一塊賣出去一些賺了幾百塊,他和陳三,山丹高興地正數錢時,買表的老鄉一個個找上門來,說表走了十來天便不走了,任你上一百圈弦,那表就是不走。

“日了怪了。”這次進的不是電子錶,都是機械錶,按說機械錶逼電子錶耗,老百姓愛買,也應該好使,不用換電池。走停了一上弦,還會走的,怎麼會停了呢?

許加添接過老鄉退回的表,一擰表把,很鬆,擰了幾十下表照樣不走。“是不是表弦崩斷了?”許加添問陳三。

“可能是。”陳三答。他們給頭一個老鄉換了塊新表,下午又來一個老鄉,又說表不走了。他們一擰表把,仍是很鬆,錶針仍是不動。無奈,他們值得又給這老鄉換了塊新表。第

三天,第四天來換表的人更多了,都是表剛走十來天,二十天便不走了,有的換上新表尚可,有的不要標了,要他們退錢。

他們只得把賣表收到手的錢再掏出來,退給人家。“這表怎麼回事,咋走了十來天都不走了?”他們用小改錐把一個表後蓋開啟看了看,表裡面的大齒輪,小齒輪,大軸幹,小軸幹都是花花綠綠塑膠的,只有那跟盤起的表弦是鋼絲的。

這時他們才明白,這些外表好看的一塊塊名錶只有錶殼和表弦是鋼的,其餘都是塑膠的,塑膠齒輪和塑膠軸,磨幾天自然會磨壞,它們磨壞了,表自然也不走了。誰那麼黑心做的這塑膠表坑人啊,陳三便讓許加添趕快帶上退回的懷錶和沒賣出去的表去代縣招待所找那南方買金客。卻不曾想,買金客早溜了。

“咋辦啊,人家再來退表,咱們連錢都快花完了,拿什麼退給人家?”李山丹先沉不住氣了。

“咱不再退給他們了,就說表賣給他們時時好的,是他們自己給弄壞的!”許加添說。

“屁話,這山裡的老鄉好惹啊,一家人幹一年才掙塊表錢,讓你輕騙了,他不得拿鋤頭鐵鍬找你拼命!”陳三有些畏懼地說。

“要不,咱給他們換塊新表!”許加添又說。

“怕是人家傳出去咱這表有問題了,你給人家換新表人家都

不要,咬死了要錢,你咋辦?”陳三又說。

“反正咱沒錢,只有表,要錢沒有,要命有三條!”許加添擺出一股無賴不要命的樣子。

“別扯臊了,人家臭揍你一頓後,還要綁上你送公安局呢!”陳三憂愁滿面。

一提公安局,許加添腦皮子緊了,幾年大牢和勞改農場的生活他體驗夠了,他可不想再回那個地方了,於是說:“咱們也不能乾巴巴在這等著他們來找咱們退表啊。。。。。。”

“那咋辦?”

“三十六計走為上,溜吧!”許加添話一出口,陳三和李山丹便點了頭。

他們先到了代縣縣城,由於沒有介紹信,住不進招待所,便找了一家縣城裡私人開的騾馬大店,也就是私人旅館。過往行人進城趕著牲口車輛做買賣或外縣來此販運貨還有路過的趕車人,住國營招待所拉車騾馬無人喂草料,也無處看管,往往便投宿這騾馬大店。

院裡栓牲口,放馬車,屋裡住人。這是私人開的,不要證明,說一聲是哪村哪鄉哪縣的,每天每人繳五毛錢,便可以入住。許加添和陳三晚上住進客房,客房挺大,三間屋相連的一個大通鋪,沒有床位,人挨人擠著住,住八個人是它,十個人也是它,十五個人仍能住下。

許加添和陳三謊稱是十里鋪的,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絡腮鬍子

的男人,聽他們說完,收下錢便點頭應允。

李山丹是個女人,不能和男人們睡在一起,這車馬大店又沒有單間,只有一間女人住的客房,也是通鋪。李山丹便住了進去,男客房有七八個人,女客房通鋪雖大,能住五六個人,但空蕩蕩的,只有李山丹一人。

晚飯時間到了,店主熬了一大鍋大片蘿蔔,貼了一大鍋玉米餅子,一碗老鹹菜絲擺進客房,客人如果想吃,每人再掏三毛錢。住大車店的都是下苦力人,飯菜管夠錢又不貴,便都圍桌大嚼起來。陳三和許加添見店主也坐桌邊一起吃,也到另一屋叫上李山丹和大家一起吃飯。

吃過飯也沒甚耍的,聊個天抽袋煙,躺在褥上望望屋頂,天已黑的濃了,一個昏黃的燈泡掛在屋頂,照著騰起的陣陣煙霧,勞累了一天的人有的便睡著打起鼾來。許加添和陳三也漸漸入了睡,半夜許加添睡的正香,突然感覺有人在搖動他,他忙睜開眼睛問:“誰?”

一看,是陳三,俯下身在搖他。“你不睡覺,搖晃我作甚?”許加添老大不高興。

“山丹和人在那屋鬧上了!”陳三低聲說。

“什麼?”許加添沒聽清。

“山丹在那屋和人搞上了!”陳三又說了一遍。

“你咋知道的?”許加添用手揉了揉眼睛。

“我憋泡尿,出去

防水,聽她那屋有男人聲,我挑破窗紙一看,山丹正和人睡著呢。”

“真有這事,那屋沒熄燈?”

“大車店熄燈作甚,打車店店房一夜都不熄燈的,這屋也沒熄啊。”許加添這才注意,自己屋裡的燈仍然亮著。

“那咋辦啊,讓他空佔便宜?”許加添和陳三想跟著悄悄出了屋。

“哪能白佔便宜啊,抓賊抓髒,捉姦成雙,倆在**呢,咱們過去摁住狗日的,棒他一頓,看他敢吃腥!”許加添醋心大發,低聲說。

“別往死裡打,咱主要是攬些錢。”陳三說。

“那是犯法的!”許加添有些畏懼。

“你怕毬個甚,你在裡邊都蹲了七八年了,怎麼,越蹲膽子越小了?咱們現在沒錢,剛好詐他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