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矽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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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矽肺
“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我走!”趙亮說著便要走。
“你不把這事說清楚,你去哪啊?”劉炳坤伸手攔住他。
趙亮見從劉炳坤這方向走不掉,轉身又向苟石柱那方走,苟石柱也伸出胳膊攔住他。“怎麼這,你們想打我呀?”趙亮一邊喊一邊抄起路旁的石頭。
“小子,你也想打,看拳!”苟石柱一步上前,照著面門捶了下去。
。。。。。。
趙亮一天沒上班,左臉蛋腫的跟褪了毛的雞屁股似的,鼓鼓的,黃亮色的裡面還透著青色。妻子胡雪花見丈夫被打成這樣,也是心疼,便道:“你惹不起那兩個混世魔王,躲著他們便是,你又是如何招惹了人家。”
“我沒招惹他們,是他們半路攔下的我。”趙亮便把路上被截捱打的事講述了一遍。
“人家怕得矽肺找領導鬧,愛著你哪根筋疼了,你嚇摻和個甚。他們鬧下不用那飛亮點的礦石了,你不是也省得吃那亮點。”
“我說你啊,真是個老孃們,沒眼光,虧你還當了這麼多年領導呢,他們怕用這礦石得矽肺,可是領導覺得用這礦石省錢,你說咱不順著領導說,難道順著他們說?”
“那也得看甚事,這有害人健康的事,咱們還是少摻和。”妻子胡雪花說。
“關鍵時刻,你不站在領導一方,領導
怎麼會信任你?他不信任你,又怎麼會提拔你。”
“嘿,沒提拔先把臉打腫了。。。。。。”胡雪花說。
“這臉腫是好事啊,”趙亮湊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臉說:“我這臉是怎麼腫的,為領導捱打腫的。領導嘴裡不說,心裡肯定記著你,他劉炳坤再能,為這事在領導心裡的位置也挪挪,他還要求入黨呢,出了這事我看我入了他也入不了。”
“看你能的,你搞的都不是正路子,我要是你們領導,我寧願提拔劉炳坤,也不提拔你。”
“可惜你不是我們領導。”
。。。。。。
趙亮兩天沒上班,車間領導知道這件事後,丁書記代表車間,買了水果,專程來家看望趙亮,並說要嚴肅處理劉炳坤和苟石柱,趙亮忙說:“您可千萬別處理他們,如果處理了他們,全廠的知識青年知道後,又會恨我。因為我沒替工人說話,替領導說話了。”
丁書記想想,覺得也對,怕把這事鬧大,廠裡的工人再和領導幹,於是說:“怎麼也得讓他們寫個檢查,車間會上批判一下,讓他們倆來你家,向你賠禮道歉。”
趙亮點頭同意。丁書記走後,妻子胡雪花問:“車間要處理劉炳坤和苟石柱,你為甚不同意?”
“我能同意嗎,把他們倆處理了,全廠知青不都得恨我,何況
我這捱打也沒白挨,是替領導挨的,領導也知道了,咱們目的也達到了,目標也達到了,幹甚要得理不饒人,再樹仇家呢?”
胡雪花聽了丈夫的話,笑了笑說:“不知你這多心眼,要早知道,嫁你我也要多思謀思謀。”
“為甚?”趙亮問。
“怕不知哪天,你把我賣了,我還高興的為你數錢呢。”
“不會,絕對不會,我和別人動心思,絕不會跟老婆大人動心思啊?”
“真的?”
“向**保證!”趙亮信誓旦旦地說。果然,第二天劉炳坤,苟石柱和王大力買了好大一包水果來看趙亮,劉炳坤和苟石柱還說了幾句道歉的話。
提拔工長的任命下來了,趙亮被提拔為兩個高爐的運料和捲揚機工段的工段長,下邊管著四個班,一號高爐運料班,一號高爐捲揚機班,和二號高爐的捲揚機班和運料班,他單在二號高爐新蓋的捲揚機值班室裡隔了個小房間,當作他工段長的值班室。
趙亮的任命下來了,劉炳坤,苟石柱他們檢查身體的結果也出來了。原來廠裡說給他們檢查身體,卻一直拖著沒檢查,他們幾個爐前工商量了一下,便自掏費用到縣醫院做了檢查。
結果一拿出來,透視片子上肺部有幾個工人上面都有一兩串像珠子串起的鏈一樣,一串珠子一樣的亮
點。
“這是什麼啊?”他們問醫生。
“這就是矽肺,肺泡裡塞進東西了,一個肺泡塞住,是一個珠子,一串塞住,就是一串珠子。透視一照,就是這樣的效果,如果三串珠子以上的暗影,矽肺就較嚴重了,七串以上,就不能幹重體力活了。九串以上,平時出氣都困難。”
苟石柱和劉炳坤每人肺上只有半串珠子,醫生說:“這是肺上有灰塵,堵了,還不算作矽肺,一串以上才算作矽肺。”這幾個檢查的工人裡面,只有鮮可欣最厲害,他肺裡有兩串珠子的暗影了。
鮮可欣一聽,腦袋嗡地炸了,一時驚呆在那裡,不知所措。愣了半天,才嘆口氣說道:“老天呀,我怎麼這麼倒黴!”說完一屁股坐在椅上,半天沒說話。
“哥們兒,想開點,兩條鏈還不算太嚴重,以後幹活時多注意,多吃點生薑,蒜,可能還能把堵在肺裡的東西排出一些。”劉炳坤安慰他。
“是嗎?”鮮可欣回過點神來,問道。
“是,我聽咱廠醫務室黃大夫說過。”
“你沒聽錯?”
“我哄你幹什麼,咱回去問問黃大夫。”
“回吧,到飯館撮一頓,解解悶氣。”苟石柱說。
幾人來到東方紅飯館,走了進去。“來,六碗麵,二斤酒,五個白水羊頭。”鮮可欣掏出二斤糧
票和十元錢,“啪”地拍到售票櫃檯。
“老鮮,不用你花,我來!”劉炳坤搶著也要掏錢。
“這次我花吧,你們有家有口的,我孤身一人,沒兒沒女,又得了矽肺,不知能活幾年幾月呢,掙了錢不花留著幹什麼?”鮮可欣一副灰心喪氣,好像大難臨頭,沒幾天就要死掉的樣子。
“不至於吧,雖然你現在是兩串鏈,我們是一串半串的,可是以後發展也許我們比你快,你仍是兩三串鏈,我們保不住就是四五串了,就說是四五串,比**串還少一半呢,難道得了**串鏈矽肺的人就不活了。來,先喝!”劉炳坤見酒和白水羊頭上了桌,倒上酒,自己先舉起一兩的酒杯,一仰脖,把滿滿一杯白酒灌下肚。
“喝!”鮮可欣也不像以往喝酒時一杯酒藥要喝個五六口,好似老夫子般慢慢品了,也是喊了一聲喝後,一仰腰,一杯酒也灌下肚。幾杯酒下肚,鮮可欣的臉色已漲的紅紫如豬肝一般,不禁吟詩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這是誰的詩啊?”苟石柱問。
“可能是李白的吧。”鮮可欣答。
“酒酒,呼朋喚友,喝它一斤,刀山敢走!”
“這是誰的詩啊?”苟石柱見劉炳坤也喊出首詩,大感驚奇,便也問。
“劉炳坤的!
”劉炳坤笑答,幾人便大喝大嚼起來。一杯杯酒灌下肚,沒讓考大學的煩惱,關監所裡的恥辱,得矽肺的懼怕,多種不快的心情,接著酒勁都在這酒桌上大聲說,使勁喊,大口嚼中扔到爪窪國去了,酒到嘴裡也由辣味感變得微微的甜和滑溜溜的感覺了。鮮可欣便覺渾身輕飄飄的,沒有煩惱,隨著眾人走出飯館。
。。。。。。
口渴啊,怎麼渴的那麼厲害。鮮可欣夢見自己在穿越一片茫茫的沙漠,赤日炎炎,烤的渾身乾乾的,身體黝黑,晒得多處都脫了皮,在沙漠裡艱難地爬行。他口渴的要命,突然看見前面有個水潭,潭裡有一汪清水,他正艱難地向水潭爬去,一隻大腳突然踩在他的後背,一個聲音厲聲說:“不許向前爬!”
他努力掙脫,但那隻大腳太有力量,他掙脫幾下,仍紋絲不動,於是他喊:“渴!”
“渴,給你水啊!”劉炳坤端著水杯搖醒他。
看日頭大亮,鮮可欣問:“幾點了?”
“十點。”
“咱們不是十點進的飯館,怎麼現在才十點,是不是表有問題?”鮮可欣問。
“沒問題,有什麼問題,你睡了快一圈了,從昨天中午十一二點,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十點,是不是快一圈了。”
“我怎麼睡那麼長時間,我沒上班?”
“我給你
請了天病假。”
“我喝多了。。。。。。”鮮可欣為沒上班有些愧疚。
“你豈是沒上班,差點在馬路上讓車壓了。”
“什麼?”
“昨天咱們剛出飯館,才走幾步,您老先生就昏了菜,到地上不省人事,苟石柱和我把你揹回來的,給你放**,你從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現在。”
“我喝的太多了?”
“我知道,你也夠慘的,大學沒考成,還在拘留所呆了幾十天,如今又查出個矽肺,我把咱們的檢查報告都交給廠裡了,廠裡說研究研究,給爐前工普遍都做一次矽肺檢查,看到底有多少人得了矽肺病,諮詢一下哪裡能治,讓已得矽肺的工人們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