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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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生子
這幾個學生,好像約好了似的,一下聚到一塊,互相問詢。門口那女老師聽見動靜,一回頭見幾個人在互相商量,便厲聲道:“考試不許抄,誰抄誰的試卷作廢!”
一個學生說:“抄誰的啊?”另一個學生說:“屋裡這幾個人,除了老師您可能會點俄語外,我們幾個都不會。”王大力沒辦*,重新回到自己座位,把試卷上印的試題問話,挑幾個單詞寫到下面答案空格里胡亂寫上,交卷完事。
“考的怎麼樣?”幾門全考完了,徐風霞才第一次問。
“能怎麼樣,歷史地理死記硬背考的還湊活,其餘我都不知道對錯。有好多連題的意思都看不懂。”
“嗨,自當見見世面,不然一輩子連高考考場都沒進去過。”徐風霞安慰他。
“對了,數學都出了什麼題,你怎麼答得?”徐風霞回過頭又問。
王大力把腦子裡還能記起試卷上的數學題寫在一張紙上,並把自己寫的答案也寫上。徐風霞坐在那裡算了算說:“估計你也就能得三四十分。”
“這麼少?”王大力自知考得不好,但還是問了一句。
“數學頂多也就這麼個分了。”
二十幾天後,歐陽秋告訴王大力高考分數下來了。王大力知道自己沒考好,但又想知道分數,於是問:“你考的肯定不錯,是咱們
廠職工參加高考的人力考最好的吧?”
“不是,說來慚愧,我複習功課還是遲了,如果早複習一個月,我肯定靠的比現在好。”
“你考多少分?”王大力問。
“四百二十分。”
“我呢。”王大力又問。
“二百九十五分。”
“喲,這麼低,恐怕上不了大學吧?”
“懸,只不過上個大專中專還可以。”
王大力心中一片茫然,雖然這結果是他意料之中,但他仍然希望出現奇蹟,現實是殘酷的,奇蹟沒發生。“陳魯平呢?”王大力吸口氣問。
“她考的不錯,四百五十分。”
“考得真棒,滿分五百分,她考了四百五十分。”王大力讚道。
“文化革命以後,她一直都在學,又有她父親輔導。”歐陽秋不以為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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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說準了,我數學真的只考三十八分,俄語一天沒看,倒考了個三十九分!”王大力好像在說別人一樣說著自己。
“總分是多少?”徐風霞問。
“二百九十五分。”
“那考不上大學了,我聽說大學錄取線是三百分,你剛好線上下,其他知情考的怎樣?”
“陳魯平四百五十分,歐陽秋四百二十分。哎,左小菊考了多少分?”王大力突然想起村裡插隊的左小
菊。
“咱村沒出來的幾個知青都考得不賴,左小菊四百三十多分,其餘兩三個也是三百五到四百分之間。這次看樣子他們都能上大學了。”徐風霞高興地說。
“你說我怎麼這麼笨啊,咱村知青就我考的最低。”王大力有些慚愧。
“不是,他們在村裡已經溫習幾年了,你剛溫一個月能和人比嗎?”徐風霞安慰他。
“一個月怎麼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王大力說。
“不快也光,是光頭的光吧!”徐風霞風趣地說。
考得不好,王大力該吃飯吃飯,該上班上班,也沒當回事。又過了半月,歐陽秋他們這些考的好的又去縣教育局跑錄取的事,王大力因為沒考好,估計自己也上不了大學,所以一趟都沒去。
他心裡還有當緊的事,那就是徐風霞快要生了。果然沒兩天,徐風霞肚疼的厲害,王大力便將她送進縣醫院,疼了三天仍沒生出。醫生說可能是難產,問同意不同意做刨腹產。王大力低頭問徐風霞說:“乾脆做剖腹產吧,省的受罪了。”
徐風霞幾天來疼的昏天暗地,便同意了。王大力簽了字,第二天徐風霞做剖腹產。王大力守在手術室外,心裡正惦記鎖在家裡的夢瓊怎樣時,廠裡的吳祕書找來了。“你找我?”王大力問。
“嗯,找你!”
“什麼事啊?”
“縣教育局來電話問,把你分到大學專科你上不上?”
“哪啊?”
“山西師範學院忻縣分院。”
“學什麼的?”
“地理。”
“上學帶工資嗎?”
“不帶,工齡夠十五年才帶工資,你不夠,所以上學不帶工資。但是,上師範不要學費。”
王大力問了幾句,又問:“歐陽秋和陳魯平考哪了?”
“歐陽秋考北京建工學院,陳魯平考北京人民大學。”
“他們都考北京了,我考慮考慮行嗎?”王大力想等徐風霞做完手術後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不行啊,教育局讓立刻回話,因為你們這些屬於不夠分的,你如果不上後面還排著好多人呢。”
王大力想人家兩人都考上北京大學,回北京了,自己只考了個專科而且還是在忻縣,又不帶工資。他琢磨後說:“算了吧,我不上了。”
“你不上我去回電話了。”吳祕書又問了一句,便匆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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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王大力聽到小孩的啼哭聲,他的思緒才又從不上專科的考慮中牽了回來。他忙走到門前,從玻璃門向裡張望。一會兒,一護士抱著個孩子走出門來,說:“王大力,王大力!”
王大力忙上前答:“我就是王大力。”
“這是你愛人剛生的孩子,她讓我抱出來讓你看看。”王大力見這小孩紅紅的,皺皺巴巴,兩隻眼睛一隻睜一隻閉,想上前用手觸控,又怕小孩子肉嫩,碰壞了,於是小心問:“醫生同志,這小孩沒毛病吧?”
“你看啊,有什麼毛病。”那護士見王大力喊她醫生,心裡很高興,樂呵呵地答。
“我是說他的腳啊,手啊,不是什麼六指七指的,屁股後頭不是長個小尾巴什麼的。”
“瞧,你還是他爸呢,說什麼怪話,你希望你兒子生下來多點什麼啊?”
“他沒多點什麼吧?”王大力仍不放心地問。
“不缺什麼,也不多什麼,是個正常男孩。”王大力這才放心,仔細觀看起這紅色的皺皺巴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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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們幾個都湊到一塊兒來了。車間辦公室王主任正和車間書記老丁在談事情,王大力,歐陽秋和趙亮一齊進了屋。“王主任,丁書記,我來這兒是想和您二位提前告個別。我呢,考上北京的大學了,過幾天就報道去。”歐陽秋向二位車間領導點點頭笑著說。
“祝賀你,祝賀你考回了北京!”王主任也笑著說。
“你們二位也考上大學了,也來問我們道別來了?”丁書記面向趙亮和王大力說。
“我是沒考,王大力考上忻縣師
專,他嫌沒回北京就沒上。”趙亮回答。
“那你們三人來辦公室不會沒事吧?”王主任眉毛上下跳動了幾下說。
“我們,”歐陽秋接過話:“是為鮮可欣的事來的,鮮可欣因為只顧溫功課,把鑄鐵機開關鈕按錯了,造成鑄鐵機的損壞,給國家造成損失,他被關進公安局一個多月了,沒準還要判刑。我們都是一塊的,以前又是一箇中學的,王主任,丁書記,我們求求您,是不是想個*子把鮮可欣弄出來,我們在這兒謝謝您們。”說完三人向兩位車間領導齊齊鞠了個躬。
“要在廠裡保衛科還好說,我們去說說,可是他是被關在公安局啊?”丁書記為難地說。
“你們以車間的名義可以寫一份證明,說是裝置事故,電壓過大,鑄鐵機自動跳閘的,屬於裝置問題,推到裝置事故上。。。。。。”歐陽秋徐徐道來。
“如果這樣,安裝裝置的電工不幹,責任推到他們身上。”王主任擔憂地說。
“電工可以說裝置設計的不合理,把責任推到生產科設計這裝置的人啊。”王大力接上說。
“生產科設計這鑄鐵機的人答應嗎?”
“咱廠鑄鐵機是第一次製造和安裝,誰也保不準一次成功永久使用,不用再改進了,設計人員,我是主要一個,後天我就到北京上學去了,我寫一
封信留在冶煉車間,證明設計不太合理,簽上我的名字,這樣我把責任攬了,事故推到裝置事故,鮮可欣才有可能放出來。”歐陽秋慷慨激昂地大包大攬起來。
這幾天王主任和丁書記正在為鮮可欣的事發愁,正想辦*從監所想把他弄出來,只是壞了個裝置並未傷人,所以不想他判刑。苦於無*時,歐陽秋他們來出了這個主意,王主任和丁書記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行,我們以車間名義,先寫個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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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可欣,我問你,鑄鐵機壞時,你到底按沒按停止的按鍵?”
“按了吧,也許沒按,你說沒按吧,鑄鐵機又停住轉動了。”鮮可欣喃喃自語,望了望問了他無數遍這個問題的警察。
“你到底按了,還是沒按?”那個警察又重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