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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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親吻
明日,明日倘若她見到了赤九,一定要讓他清醒她只是個替代品這件事,不論他如何想要護著自己,她也終歸要站在佚慈這一邊,要麼一起報了仇,結束了這場劫難,心安理得回家見親人過日子。
要麼,就是逃不過這個劫,赴了黃泉,落了個離世的下場。
好在這也算是功德一件,即便是死,也當的起一代青丘女君的名聲,不給他的兄弟們和桃花姐姐丟臉,想到這裡,她的心便將將寬慰了些。
佚慈瞧出了她心裡揣著事,於是抬手握了握她拳在膝間的手,緩聲道:“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不論明日結果如何,亦不論生死。
踏古顫了顫,慢吞吞的從膝間抬起頭來,目光直落在佚慈雙眼裡。她看到了其間的月影朦朧,亦看到了其間的華光流轉。
這樣的佚慈,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溫暖與安心。她鬼使神差的,便矮了矮身子,也輕輕的躺在了瓦片上,躺在了佚慈的身旁。
佚慈堂出手臂來給她枕在頭下,她就像一隻溫順的小動物,老老實實的縮在佚慈懷裡,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佚慈看。
因為她想離他更近些,想將他忘得更深刻些。就像紋身一般,將他的輪廓與表情深深地烙印在心裡,一刻也不願忘記。她是真的希望,這一剎那如果是永恆便好了。轉念一想,卻又釋然,僅僅這一剎那也足夠了。
佚慈在與她這般呼吸可聞的距離裡沉默了許久,最後終於忍不住,喉結動了動,“有沒有人和你說,男人是很危險的動物...”
踏古前一刻望著佚慈的眸光還帶著月朗星稀的迷離,這一刻,卻迅速的恢復成一片透亮的黑。她迷糊中,從喉嚨裡發出了一個細微柔軟的單音節,“啊...?”,表情似有疑慮。
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佚慈嘴角噙著一抹醉人的笑意,已經反身撐在了踏古上方。
墨黑的髮絲有些冰涼,如涓涓細流傾洩在踏古的面頰耳旁,擾的她又涼又癢,她怔了怔,只見月輝斜斜打過來的這個間隙裡,佚慈那雙沉溺在睫毛下暗影中雙眸,似燃了一雙熊熊燃燒的烈火,壓抑又張狂。
這一把火,同時也將踏古腦海給燒了個通透。她眨了眨眼睛,隨後面頰耳根都迅速染上了大片的紅霞。她終於明白,佚慈適才嘴裡冒出來的那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她害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敢直視佚慈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只怕自己會更加不好意思。於是微微別過了頭,將目光錯開了。
佚慈深如潭水的眸子不自覺的暗了暗,只因視線中踏古面頰緋紅,髮絲間漏出的白皙頸線朦朦朧朧的,本是絕色的容貌,此時看起來尤其迷人。
他將她困在身下,她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可他卻始終僵著這一個姿勢,一點也沒有逾矩的意思,他將她視作絕世珍寶,即便是觸碰,也不忍心。
踏古睫毛顫了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翼間是佚慈身上最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依賴。最後她似下了什麼決定,終於慢慢的將頭轉了回來,雙手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略帶著些顫抖,緩緩的籠上了佚慈的脖子。
她的臉,紅的快滴出血來,櫻脣抿了抿,才軟軟糯糯的道:“如果這個人是你,我不怕。”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要從胸口裡跳了出來,看向佚慈的目光也飽含著順從與期冀。
佚慈的眸子,頓時盛放霞光異彩。他被感動到了,只因踏古的一句,如果是你,我不怕。
這是做了怎樣的決心,才將自己完完全全想要交託給另一個人。
他胸腔裡的心臟,也不禁追隨起踏古心跳的街拍來,砰砰砰的,一下賽過一下。
終於挨不住目光所及之處的迷人,合著緊張的心境,佚慈慢慢的俯下身來,含住了踏古的脣瓣。
不在是從前的淺嘗輒止蜻蜓點水,這一次的吻,大膽了些。他是潛意識的吻得更投入,吻得更霸道。
其實,這樣的吻,不是沒有過。他初上鳳凰寨時,趁著踏古喝醉時,他被動的佔過踏古的便宜,雖然最甚也不過只限於親吻。還有後來,他們私定終身時,也曾這般親吻過。
但是這兩次,都不及這次,來的更讓人心動。
從前心裡是麻木的,幾乎一切都是來自於他的本能,卻沒有心動這一層。而今次,他竟很可恥的迷戀上了踏古的脣,捨不得離開,就像不小心沉迷在了酒罈子裡,被迷醉緊緊的吞沒了意識,不可自拔。
這個吻,繾綣又綿長。踏古一個不小心,就被吻得七葷八素了。
身上就像驀然點起了一把大火,燒的她退無可退。耳畔縈繞的喘氣聲也愈加濃重,也不知是她自己的,還是佚慈的。
她覺得很圓滿,因為這個人是佚慈。她覺得就這麼一直進行下去,她也不會害怕,只因他是佚慈。就這麼融化在他懷裡,她很願意,此生無悔。
這種事,果真是兩廂情願做起來才珍貴。但有的時候,也不防會有第三者插足。
彼時,兩個人意識都紛紛在迷離在漫天大火之中。
樓下卻突然響起啪啦一聲,如一幕冰涼清爽的無根水,從佚慈和踏古頭上兜頭澆下,一瞬間涼了個通透。
兩人如驚弓之鳥,迅速起身,好在他們也只是個火熱的親吻,還沒進行到什麼過分的地步,沒什麼不可見人的,只不過額上都微微起了些汗,且踏古的臉很紅,頭髮有些亂。
這種時候,發生這種出其不意的事,委實叫人覺得羞怯又尷尬。兩個人迷茫的視線齊齊向下一望,月華下秦昊一身紫色的長衫顯出幾分貴氣來。
她將將從混亂中,抽絲剝繭的尋出了幾分意識,當即了悟。啊...原來是扒秦王府牆頭的秦昊,回來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像長輩交代小輩一樣和藹的問道:“可是看的滿足了?
秦昊的臉登時便木作了一團,嗓子猛地嗆了一口氣,禁不住咳了咳,趕緊賣力的擺手道:“沒,沒有,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隨後視線在也不敢往房頂上踏古同佚慈這處放了,埋了頭,腳底抹油似得匆匆回了房。
踏古被他這風一樣的速度給驚到了,回頭像佚慈不可思議道:“不過就是回去偷瞄兩眼自己父母,乃是人之常情。委實沒有什麼好害臊的啊?我也不過就是問了他一嘴,他至於扭捏成這樣嗎?”,閃的未免也太快了。
佚慈似也不小心被夜風嗆了一口,嗓音不自然道:“哦...他時常害羞嘛,你該體諒他。”,笑意卻有些維持不住,嘴角禁不住抽了抽。他在心底同情,可憐的秦昊,悲催的秦昊,怕是會錯意了,以為踏古那句話或是責怪,或是不滿吧。
不過這也難怪,其實佚慈當時也將踏古的意思歸結到了秦昊那一方。他當時還覺得有趣來著,為何她兩個親熱被旁人看見不但不覺得害羞,還反而出聲質問,原來卻是這麼一回事。
思及至此,他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無奈的搖了搖頭。
踏古見他突然笑了出來,不覺有些迷糊。但被拔涼拔涼的夜風再一吹,她便陡然回憶起了秦昊驚動她們之前,他們正做的一些事來。
於是害羞再度造訪,雖然有些遲,但踏古依然覺出自己的臉上熱的直冒青煙。
她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秦昊房間禁閉的門,又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佚慈,最後才指向自己,結結巴巴道:“方才我們,秦昊他,我們在...”
佚慈見她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好心的握住了踏古無處安放得手,眉角眼梢盡是笑意,“沒關係,他方才說了他沒看到。”
踏古只覺眼前黑了一下,麵皮更加滾燙了。縱是秦昊說了沒看到,怎麼可能是真的沒看到!她方才還沉浸在佚慈的吻中,那麼忘我,險些意識都眯瞪了,這該是付什麼行形容,什麼樣子?
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現在是地縫她也想鑽了。
見她慌慌張張的這幅可愛模樣,佚慈終於失笑出聲,連連安撫道:“好了好了,沒什麼要緊的,不要太放在心上。”,又抬頭像天幕瞟了瞟,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早點休息了。養好精神,明天可是有大事要做呢。”
踏古亂了亂,又亂了亂,最後終於忍不住一口氣長長的嘆了出來,力不從心道:“好吧....”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自然是懊悔也無能為力。
她揉了揉自己面頰,在心裡暗暗發誓,下一次在做這事一定要在屋子裡,或者根本不可能會出現旁人的地方。
若不然一個不小心他同佚慈擦槍走火了,被外人看到,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佚慈細心的給她理了理被瓦片刮亂的頭髮,抿嘴笑道:“走吧,我們回房,再要吹著這夜風恐要著涼了。”
踏古意外的柔順下來,老老實實的點頭,面上緋色不減。
這才由佚慈攙扶著飛下了屋頂,各自回了房間。踏古窩到被窩裡,合上眼睛時,嘴角掛著的是充滿回味的甜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