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玉虛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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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玉虛失守
莫黷的鼻子很靈,一般尋找什麼想要找的東西,都不會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但此次白止帶著它將東南西北跑了個遍,都沒能尋到無根道長的人。只因為七夢來玉虛時呈上的引薦信中,曾交代了無根道長已經離開了西疆。是以他們此次獨獨沒有跑去西疆地界。
本來尋人無果,白止同佚慈講了這個事,他覺得七夢人並不壞,不應該是魔域中人,不如他還是直接回玉虛別再追究這件事了。
可佚慈想了想卻沒同意,執意叫他去西疆瞧一瞧。
於是白止同莫黷趕往西疆時,就在西疆的水雲瀾煙的碧泉中,發現了無根道長的屍體。
無根道長當時一身褐色袍子漂浮在碧色簾幕之上,因著碧泉靈氣充盈,他的屍體在那裡儲存的極好。他衣衫浸透卻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唯有頸項間一條突兀的紅線看起來尤其詭異。
無根道長,乃是修仙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他所能死的如此安詳,只能說明他被謀殺至少毫無防備。他的屍體尚且完好,又被好好的儲存著,這說明殺他的人,對他還留有一些尊敬。能做出這些事的人,除了與無根道長十分親近的人,還會有誰能做到。
白止料想到這其中端倪時,有些震驚。七夢雖來玉虛山不就,但同他的情分還算身後,他待人冷漠,平素裡卻願意同白止處在一堆,也很聽白止的話。是以白止當真很看中他這個師弟,卻不想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欺騙他的嗎?
那一瞬間,他的心情簡直如墜冰窟。見他失魂落魄的形容,佚慈還勸他不要儘早下決定,因為他們此時還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指向七夢。
直到白止同莫黷回到玉虛山後,在玉虛幻境中發現了大批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們委實震驚,卻不想打草驚蛇,於是偷偷擄了個落單的魔兵,逼問了許多事情。
原是他們與與藏身在玉虛內的奸細裡應外合,想借此機會一齊端了玉虛派,此番玉虛內所有細作都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他們這些藏身在玉虛幻境的大部隊破境而出,將玉虛一舉拿下。
當然,期間也不意外的透漏了出七夢的事,原來,七夢正是種魔喬裝而成,這次行動的主要人物。
所有的事情就在此刻真相大白了。
如今玉虛外圍的魔兵已經把玉虛包的水洩不通,白止無法直接衝回去,將事情公之於眾,是以只得先偷偷藏好同莫黷的身影,再用乾坤鏡同佚慈和清風道長傳信。
而清風道長傳喚小弟子,正是囑咐他召集人馬,去玉虛正門將白止和莫黷接回來,並將蠢蠢欲動的魔兵防住。也是同時,佚慈祕音傳信給了秦昊,並告知一切。
漫天飛舞的方策此時靈力充盈,渾身散發著光芒,令人不可逼視。
七夢有一瞬間怔忪,在他詫異的那個瞬間,秦昊捏好了劍決,萬丈光芒自七夢上空兜頭而下。
此情此景即突然又震撼,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憋住了呼吸。
眼看著劍身離七夢咫尺之遠處時,佚慈猛然想到了什麼,驚坐而起,喊道:“秦昊!不要過去!!”
但是他話音落下時,秦昊的身影早已向七夢的方向追了幾步遠。他還來不及細細反應佚慈的那句話,人便已經衝到了七夢跟前。
七夢嘴角驀地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帶著嗜血的味道。隨後他身上就陡然散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芒,光芒逐漸擴散,變成了個透明的罩子。方策落下時,結結實實的便悉數砍在了罩子上。
演武場四圍瞬間譁然。
方策雖有力度,卻抵不過七夢布的這個結界結實。秦昊再用力,方策也不過是將罩子勉勉強強砍出幾道裂痕。他見形勢不對,也猛然會了佚慈話中之意,想要後退時,卻已經來不及。
七夢迅速一躍而起,將正要撤開的秦昊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隨後手裡的寶劍筆直一橫,對著秦昊的腹部橫掃而去。
秦昊這廂被堅硬的結界撞得眼有些花,根本來不及發現七夢的劍,這樣下去,恐怕劍鋒就會刺中他的要害,怕是凶多吉少。
所有人在這一刻驚呆了,似不能反應,似不能呼吸,各個形同傀儡,只能眼睜睜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這樣事態緊急的危機關頭,所有人視線中只覺有銀白光芒在天空中一閃而過。隨後似有什麼將七夢的劍和罩子狠狠地彈開老遠,又似有什麼東西將秦昊束住,將秦昊安置在一旁。
總之,秦昊此番是安全了,不過突然間發生這麼多讓人震驚的事情,大家還很難接受,很難消化。
就在眾人正對這神奇的光芒而驚恐又好奇時,光芒才漸漸淡去,期間顯出個白衣勝雪,玉樹挺拔的身影來。一同定睛一看,勘勘就是片刻前還站在遠處高臺上,觀看比賽的那位仙界來的九闕星君。
因星君的速度根本就讓人無法看透,是以大家便再次震驚,就連高臺上的幾位老人也不例外。
飛鴻谷主向來是個急躁的性子,當即便起身直衝到臺前,質問道:“你們兩個竟都公然犯規,是不是不想再繼續比賽了?!”
方才他們都對彼此下了死手,所有人看在了眼裡。此舉觸犯了比賽的大忌,飛鴻谷谷主本就是刻板之人,自然忍不住大聲指責。
有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高臺上的清風道長,因為這個兩個人都是清風道長的徒弟,大家也想知道清風道長會是什麼反應。但見他面容一改往日慈祥,竟是難得的沉重,在眾人的注視中站起了身,冷聲道:“七夢,你可知道無根道長已死??”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譁然。只因無根道長在整個修仙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各大門派遇什麼難事,多都有他的幫忙,他與各位掌門之間,關係更是牢固。他出事了這樣的大事,了不得會把在場所有人下個好歹。
無極島主嚇得一個踉蹌從椅子上跌了下來,極聲問道:“清風老哥你說什麼!?無根老哥他怎麼了?!”
飛鴻谷主和西婺三位也有些坐不住,詫聲道:“是啊?究竟怎麼回事?!此情報當真屬實嗎?!”
幾位話音才落,還未及清風道長有所反應,就聽得天空中驀地爆發出轟然之響。極目遠眺玉虛正門方向,幾道似血般的光芒,驀地綻放,硬生生的將湛藍色的天幕,割的七零八落。
識得此訊號的人都曉得,這是玉虛山的警備訊號。玉虛山獨有警備訊號,分藍黃紅三種顏色,其中紅色乃是最嚴重的情境時,才可發出的訊號,是以亦可以猜得,玉虛正門那邊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如今天空中那幾道似血的痕跡映在雙眼裡,大家似乎也都知曉了當下的形式。有些問題問與不問,答案都在心裡,有些真相不論願不願意去觸碰,都必須得面對。
佛羅掌門最先反應過來,手臂一揮忙吩咐比武擂臺上一眾還在發呆的弟子,“所有佛羅派的弟子立即去正門支援守衛,剩下的各派弟子留守演武場,伺機行動,千萬不要給魔黨任何可趁之機!!”
“是!”,一眾佛羅弟子領命後,立即紛紛翻上寶劍向玉虛正門御風而去,絲毫不敢懈怠。
諾大的演武場上,還剩下其他四大門派的弟子,全部拿警戒的目光盯著七夢的行蹤。
七夢將四圍環視了一圈,卻不知緣何笑了出來,回過頭時看向高臺上的玉虛道長頗有些拿腔拿調,“師尊問我這樣一句話,豈不是明知故問?還有...”,他掀了掀眼皮,掃向他正對面站著的佚慈和被他救下的秦昊,驀地壓低了腔調:“方才明明是師兄最先想至我於死地,而諸位兄弟卻一副要對我拔冗相向的做派,又是為何?”
聽得自己被咬一口,秦昊登時便怒從心起,他緊握著方策上前道:“我為何會對你下殺手,你心中在清楚不過!況且師尊方才問你無根道長的事,你為何不答?是沒聽到?!還是自己心虛不敢答?!”
他咬牙切齒的架勢,恨不得馬上就要衝過來再同七夢打一架,只不過被佚慈手臂一伸,給牢牢的擋住了。
七夢將手裡的劍繞了繞,擺出一副無甚所謂的表情,“我不覺得這個問題回答與否有什麼用處,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莫不是我答了,無根道長他便能復活??”
被他無禮又囂張的態度激怒,向來開朗的無極島主此番也禁不住生了怒氣,他黑色的袖子一揮復手問道:“你休要胡言亂語,無根老哥他,怕正是死在你這個小賊之手吧?!”
他見方才清風道長表露異像,還那般直言質問七夢,依照他多年來對清風道長的瞭解,很明顯,清風那麼問,就說明無根道長死於非命,且凶手就是臺下這個先前還很被人看好的七夢。
這個判斷,是有些大膽沒錯,但他先前也聽說過七夢曾拜在無根道長門下做徒弟,這其中必有什麼牽連,所以他才敢如此斷定自己的猜想。
方才在臺下時,七夢就起了殺意,恰好玉虛正門又遭人入侵,如今事態變成這幅境地。這一切的一切,豈不是太過巧合?魔黨起先就是打算用假身份混跡到大賽之中奪取地盤,七夢比賽至今行為始終異常,這就更加證明了他身份的可疑。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怕是不光他自己,在場大部分人,都已經瞧出這個端倪了罷。
七夢手上的劍頓了頓,低頭似在思忖著什麼,良久過後,待無極島主等待不及再想要出聲質問時,他才緩慢將頭抬起,一雙猩紅血眸也映在眾人眼中,讓所有人為之一震。
“他是死於我手中。”,他揚了揚脣角,面容已變作另一般面貌,“不過我這麼做,也是為他好。倘若留他一條命,相信很快魔界就會有人去了結他,死於魔界之手,還不如讓他死在我這個徒弟手裡,但也不至於憤恨而終。”
飛鴻谷主早已按耐不住,啐道:“簡直是強詞奪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
臺下的人更加囂張,完全不把天譴二字當回事,無所謂的道:“天譴?過了段時日,這三界主人究竟是誰還說不準,倒時若是真有天譴,恐怕也將不到我的頭上!”
清風道長沉了沉,斂起眉頭,“逆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地易主,莫不是魔君想要做這人神魔三界之主?清風道長心頭一顫,似乎此時此刻才頓悟魔君赤九的野心。或許解開封印,重獲自由,只是他實施野心最終要且必須開始的一步,他的目光,其實已經不可收拾的放到了整個天下。
七夢無奈搖頭,道:“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師尊您老人家卻還要....”,明知故問四個字卡在喉嚨裡沒有說出來,他就立即秉息凝神的祭出自己的護身結界,結界才將將結成,就被一道似長鞭又似鐵鏈般靈活的物什狠狠的抽了一下。他視線中有片刻的光景是除外刺眼的絢爛之中的,待視野再度恢復清明之時。結界上先前被秦昊的方策打出裂痕的地方,正已擴散狀態,蔓延至整個結界。須臾只聽嘩啦一聲脆響,方才還在他面前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罩子,便碎了一地。
他心中終於蓄出了怒火,雙目聚焦之處,佚慈正收了天索,眉目含笑的向他望來,“種魔,我原以為經歷青丘那件事後,你定會長些教訓,現如今才發現,卻是我高估了你。”
此時此刻,佚慈雖是一臉笑意,目光卻如銀月冷輝般冰冷,這樣的他不禁讓人覺得他有些恐怖。
見佚慈終於不準備再旁觀,好似要鬥一鬥法的樣子,七夢,也就是魔域第二魔使種魔,這才在心底燃起了些鬥志,手腕一轉,祭出個劍招的準備動作。似乎只要佚慈手中的天索微動一點點,他的劍也會在頃刻間送出去。他脣角勾起,頗帶著些挑釁的意味,“能讓堂堂九重天上的星君失望,也算是我的榮幸。”
佚慈驀地沉聲道:“我且問你,踏古人在哪裡?”
秦昊也跟著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種魔不由冷笑,“星君,我見你可憐,便也勸你一句,踏古的事情,今後你就不要再管了吧。畢竟我聽說,你們從前並沒有那麼好的關係!”
佚慈怔了怔,有片刻的失神,遲疑道:“你說什麼?!”他有瞬間參不透種魔話中之意,這種一觸即發的關頭,他竟有些迷茫。
秦昊瞧出他的異常,連忙拍了拍佚慈的肩膀,將他遊離的魂魄扯了回來,“千萬不要被他的話左右,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高臺上的幾位老人也有些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同魔界的敵人戰一場,但因著種魔雖是居心叵測,卻好歹也算做玉虛派的一名弟子,是以是否要將他拿下這句話,還是應當由清風道長這個玉虛掌門說了算。
知曉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等他的一句話,清風道長垂了垂眉眼,終於決定不再對種魔有所期待,也不能再對他有所姑息,才決心道:“所有弟子聽令,布天罡陣,捉拿叛徒七夢!”
像是巨石落水,這一句話,在所有人心中激起了千層浪,臺下各大門派弟子紛紛變幻腳下的步伐,開始布起劍陣來。期間不乏有好多弟子搖身一轉,換做一身漆黑的衣服,露出青面獠牙之像,正是許多潛伏在玉虛山上卻未被發現的魔兵,此時顯出真面目,準備大幹一場。
但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幾位掌門早就料想這其中會混些魚目,並未因著突變而有所動容。於是五個一齊架起雲朵飛到空中,沉穩的囑咐道:“繼續佈陣!”
五大門派的弟子更加不敢懈怠,禦敵的欲敵,佈陣的佈陣,也是在天罡陣布好的同時,大
部分魔黨便都被困在了陣法之中,束手無策。
五大門派同仇敵愾,竟駐起了密不透風的牆,實力當真不容小覷。瞧著勢頭,似乎是種魔和他手下的魔兵,落了下風。
可他卻絲毫沒有把自己已經陷入困境的手下放在眼裡,而是在將佚慈端詳許久後,忽然將手指抵在脣邊,吹了一口綿長又清悅的哨聲。
秦昊狐疑的皺起了眉頭,道:“他這是在傳遞什麼訊號嗎?”
佚慈不語,只將視線投向天邊遠處。不久後,天邊竟有一濃黑的物什正由遠及近的極速飛來,伴有血淋淋又詭異的叫聲,讓人聽了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無極島主詫異的看向自己旁側的清風道長,“清風老哥,這個不是...?”,他與清風齊齊向那個熟悉的身影看去,清風的眸色不由暗了暗。
佚慈淡定的道:“是天狗。”
“就是前些日子被你和踏古逮回來的那隻天狗?”,秦昊仔細盯去,只覺得這天狗有些異常,並不像初被帶回時那般模樣。況且此時此刻它應當被鎖在困妖洞之中,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難不成方才種魔吹的那個口哨,正是在召喚它?
佚慈眯了眯眼睛,“這已經不是那隻天狗了。”,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整個人也隨即飛了出去,直奔天狗飛來的方向。
眼下五位掌門正帶著門下弟子與不斷出現的魔黨周旋,而佚慈又直奔天狗而去。如今閒下來的似乎便只有秦昊與種魔兩人了。
秦昊這才露出嚴峻之相,操起方策逼視著種魔道:“我們來繼續方才那局還沒有結果的比試吧。”
種魔毫不遲疑:“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