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會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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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會在即
破軍先前去鳳凰寨時,將踏古亦傷的不輕,若不是後來因為被旁人牽絆了行動,疏忽了踏古這一塊,佚慈琢磨,即便他後來沒有對踏古的記憶動手腳,踏古在事後也會在腦子裡丟了些片段。
那時他還不知破軍的真正身份,不過大抵也猜出了他來自於魔域。既然是來自於魔域,就應當知曉主子的意思,而他卻對踏古拳腳相向,委實不明智。
是以他的死便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一般這種浮躁不沉穩的人,都活不了太久。
可赤九還是有心留他一段時間的,若不是因為後來在魔域時,他對踏古做了那樣的事,估計他可能還會活的久一點,但這一切的結果,也是他罪有應得,沒甚奇怪。
但既有前人的莽撞算作例子,後人就更應該小心才是,明知故犯這個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做的,還需得看有的人有沒有耐心,有的人走不走運。若是惹得赤九不開心,它又不太走運,那完全無異於是在自己找死。窮奇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往這死路上跑的,佚慈想不透徹。
眼前的火苗抖了幾抖,又苟延殘喘了片刻,才磕磕巴巴道:“並未得到君上的什麼允許,原是,原是瞧出那女子待你的情分,又知曉你待紅衣娘娘的情分,是以便藉此一招,想要離間你與紅衣娘娘的感情。此招雖冒險,卻是一石二鳥的好幾次,想必,想必君上也是樂見其成的。”
聽出了這其中許多大概,佚慈身為欽佩的點頭,想是作為魔域的畜生也很不容易,還要事事都替主子打算的這樣仔細,也不知事後赤九知道了會否滿意。
思及至此,他不由抿了抿脣角,笑的莫測高深。他覺得,赤九怕是不會有什麼機會知曉這個事情了,因為死了的畜生,是不會說話的。
許是等的久了,越來越煎熬,眼前的玄色火苗戰慄了幾番,呻吟道:“可,可還有什麼問題?”,它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再不救我,估計,估計就來不及了...”
佚慈俊俏的臉上添了幾抹笑意,一派仁慈道:“再忍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完馬上將你救出來。”,他眸光閃了閃,似醞釀過一場狂風暴雨,脫口而出的語氣,卻又平靜不已,“你知不知道,赤九要找到這塊地盤,究竟被封印在了哪裡?”
迴應他的是沉默,想來窮奇即便是深陷荊棘叢中,也還存留著一份護主的心思。見它不回話,佚慈也不著急,因為他心裡很滿足,與這個瀕死的火苗相比,他倒多的是時間。
“啊....”,痛苦的一聲低吼,火苗驀地咳嗽了出來,它的焰光漸漸消減,似有熄滅的徵兆。
佚慈挑了挑眉,趁勢柔聲安慰道:“說罷,說完了你就會解脫了...”,話語似致命的毒藥,披著濟世救人的外皮,讓人著迷,又可讓人萬劫不復。
但有人被痛苦矇蔽了雙眼,既然只看的清楚表層,它在結束了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終於選擇了為保命而捨棄忠主這條道路。氣息奄奄道:“這顆地盤,在,在,在玉虛派的,的....”
佚慈附耳細聽,“在哪裡?”
“在玉虛派的,玉虛派的....”,已然是不成句子,就差這最後一處關鍵,它卻忍不住了。
“啊....!”,不同於先前的虛弱,它此時默然爆發出的尖叫,委實痛苦不堪的形容。
佚慈眉頭一皺,只覺心神俱是一顫,有整個身體都要被反噬的空間切割拉扯的撕碎感。
他心裡暗呼糟糕,眼前的玄火漸漸褪去光色,儼然是正在熄滅。可他還未聽到地盤究竟是藏在哪裡了。如此耗下去,怕是連他自己也會隨著窮奇的意念玄火一併去了。忖了忖,他便失了個咒,搖身一轉,從窮奇的識海里褪去了。
耳邊只留下窮奇最後掙扎的吼叫,聲嘶力竭般,“救我!!快救我!!!!”
神識在須臾間一晃,再睜眼時,周遭的一切再度恢復成青山綠水,花鳥魚蟲,奼紫嫣紅。萬物盡在生機之中,但唯有四道電光之中牢牢束著的窮奇,已然命喪黃泉,雙眼可怖的瞪著,眼中卻失去了神色。這幅死不瞑目之色,卻與周遭格格不入。
終於將其除去,四人各自收了手上的印迦。電光消失的那個剎那,窮奇亦從空中跌落,砸起了巨大的漣漪後,又飛也似的沉到了下去。湖水碧綠盈然,卻一眼忘不到底,似很深很深,沒有盡頭一般,而這隻自作聰明的窮奇,似乎也跟著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中去。
它活著的時候,便身處深淵之中,死後,也大抵同活著沒什麼分別。
從擒住窮奇,倒將它除去,這期間細細一算,也過了許多時間,再加上誅妖之陣委實耗損修為,一場戰鬥下來,大家似都已經有些虛脫。各自臉冒虛汗,臉色煞白,草草落在地上時,竟連腿亦有些虛軟。
佚慈抬起步子向人群中走去,卻只走了幾步之時,便覺內裡一陣火熱的翻騰,隨後便有腥甜的氣息,湧入喉嚨間。
他意識到這是什麼,只得迅速的吞了吞,卻不意,還是從嘴角溢位了些許。一抹紅線妖嬈,似曼珠沙華的花瓣,沿白皙的下巴蜿蜒而下,有一種格外別緻的美。
他只得在心中哀嘆,自己的力量是越來越退步,只不過神識出了竅而已,並沒有經歷太多周折,竟也能將他傷到這個份上,委實心酸。
但好在沒有嚴重的壓抑到行動,他趁著眾人察覺,匆忙掏出絲帕抹了去。他不常用這個東西,如今用了,就免不了過後得洗一洗,只是鮮血染到帕上,更似陽春三月開的荼靡的點點桃花,一時間,竟讓人恍惚了雙眼。
“你在想什麼?”,有聲音傳來驀地打亂了思緒,他迅速將絲帕收入袖袋之中,側頭向生源望去,卻是秦昊面色無甚表情的走了過來。
佚慈嚥了咽,才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方才從窮奇口中問出的話。”
秦昊詫異,“方才從窮奇口中問出的話?!”,窮奇會說話的嗎?為何他從不曾聽它說過。而且,方才他並沒有聽到佚慈與窮奇有什麼交談啊。聽佚慈這樣一句話,他頓覺詭異。
佚慈趕緊搖了搖頭,想起秦昊他們並不知曉此事時,於是便解釋道:“方才趁它因痛苦而神識混亂之時,我潛入了它的識海,亦是在識海中與它交談的。因為了誘騙它對它撒了個小謊,恐它會生疑,事先就沒有告知大家。”
白止在一旁吩咐完了事,也走了過來,他一聽說佚慈與窮奇溝透過的這個事,便問道:“不知佚慈兄問了什麼事,可與這次陰謀有關?”
佚慈微微頷首,平靜道:“大體緣由,如我們先前所料知的並無不同。只不過,我還多問出了一些東西。”
秦昊,白止師兄弟兩聽後俱是一變,異口同聲道:“何事?”
佚慈默了默,目光緩緩的移向前方,道:“比武大會之時,魔界的兩位魔使可能會混跡在前來參賽亦或是觀看的各路豪傑之中,伺機奪取藏在玉虛山之內的地盤。”
事情一提到地盤的相關,白止就有些迷糊,他皺緊了眉頭道:“這個地盤就是他們要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厲害的法寶,竟讓他們如此煞費苦心...”
秦昊側身拍向他的肩,打了個哈哈,“師兄莫心急,等事後,我再與你細細詳談。”
白止橫了橫眼風,趕忙一個閃身讓了過去,無奈道:“這個事尚且擱一擱,要說詳談,還是應當先告訴師尊他老人家。魔界要去搗亂比武大會,可不是個小事,介時,得先想出個對策才好。”,他搖了搖頭,目中留露出擔憂,“只希望,到時不要惹得天下大亂才好。”
佚慈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沉聲道:“這天下,似乎已經亂了大半了。”
他眉目深邃,向前方看去,視線交匯之處。踏古,正施術,將七夢與織夢抬到兩個及時綁好的簡陋擔架上去。她左右隨玉虛弟子忙活個不停,幫忙照顧傷重的兩人,又幫忙收回結界,安撫百姓。
最後終於閒下來,站在一旁休憩時,才似有所感應,遲鈍的轉過頭來,在茫然之中又迅速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她怔了怔,略有遲疑。片刻後,卻轉而盯著他的袖管看,一副目不轉睛的神情看的仔細。
佚慈驀地竟感到心虛,他下意識的微微低頭掃向自己的手,卻並未發現什麼端倪。不由鬆了口氣,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慢慢的,無聲的,將手臂移到了身後,藏的嚴實。
此番觀玉鎮妖物作祟之事,算是已經結束。
一群人回了玉虛山以後,又聽從了掌門人的吩咐,向山下觀玉鎮的幾處落難人家,安撫接濟。
離開的人雖離開了,但還有活著的人,生活還要繼續,只望有一天他們能早日忘卻這些苦難,自在而活。
窮奇來害人,毫無疑問,只是個開始,往後更有接踵而至的煩心事,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