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情之一字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情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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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情之一字

她從前一直覺得織夢這個人表裡不一很可惡,但或許,最可惡的人是她自己才對。織夢是偉大的,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個瞬間,她竟覺得,自己似乎是輸給了她,輸給了她對佚慈純粹執拗,又瘋狂的愛。

月半彎的上空久久盤旋著狗吠之聲,這聲音聽起來不似平常,如今調調跑進踏古心裡,卻更讓她覺得是嘲笑。它此刻不進攻,也不退後,就那般在空中飛來飛去,一邊躲避著白止和玉虛弟子的劍招,一邊似嘲諷的看著腳下的一切。

踏古咬緊下脣,驀地站了起來。起先因為經了周折,身體有些虛軟,是以這猛然間的起身,難免迫使她踉蹌了幾步。

秦昊眼尖的扶住踏古,莫名道:“你要做什麼?”

踏古沒有回頭,只淡淡道:“我去看看七夢。”,真的是淡淡的語氣,若不是這句淡淡的話是被自己親口講出來的,她都恍然覺得說話之人的情緒真的是淡淡的了。

秦昊沒有鬆開扶著她的手,而是隨他一起去了七夢那邊,眼角餘光之中,身旁的女子腰板挺的筆直,但也是這筆直,顯出許多料峭來。

人群之中一陣絮語,有人見他們兩個來,絮語之聲便消了許多,自覺的向兩側讓開,給他們兩讓出一條寬敞的路來。

踏古低頭,便看見七夢臉色蒼白的倒在大片血泊之中,眉眼緊閉,委實煎熬的模樣,似在強忍著疼痛。

血流了這樣多,委實可怖,畢竟它不同於別的東西,流的多了,可是要死人的。好在這些下山的玉虛弟子當中,有那麼幾個是懂的醫術的。手指在周圍撥弄了幾番,就止住了流血之勢。

踏古彎下身來,看著這個自己一直覺得熟悉的人,莫名的覺得心裡很難受。她想要問他為何救自己,可是看他如今這幅情形,又不似能說出話來,所以她眼下竟也有些無所適從。

這一刻,唯有心裡的感激卻是實實在在的。她這個人,愛記仇不假,但她也同樣記得恩情,雖然有時候不說,心裡卻記得紮實。七夢對她的這份恩情,相當於救命大恩,她很感動。

秦昊身為玉虛二師兄,在大師兄忙於除妖之際,也發揮了些領導者的能力,一邊囑咐幾個人給七夢和織夢療傷,一邊指揮著人支援配合大師兄。雖就站在踏古身邊,一時間,也沒能很好的顧及踏古來。

是以他一個沒留神,踏古便握著丹朱飛到了天上。

她的離開帶著凌厲之勢,空氣因此變得有些不平靜。感覺到是一陣勁風吹在臉上,七夢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視線所及之處,湛藍的天空中映著一片火紅,讓他疑似自己眼花又怔彸片刻,片刻後覺得疲憊些許,無力之下,又不得不再次合上了眼任人擺佈。

踩在雲頭上的踏古,掂量掂量了手裡紅霧氤氳的劍,眼神飄向好似正故意戲耍玉虛弟子的窮奇,心裡卻正盤算著,是要先砍下它左邊的爪子還是右邊的爪子。

忖了忖,又覺得反正兩邊都是害人的爪子,先砍哪邊的都一樣。抓住一個窮奇被白止纏住的空擋,踏古不由分說的便持劍揮了上去。因為方才因為速度這個問題,在它這裡吃了虧,是以趁著它不查,踏古也幾乎是用盡方法將力量提到最快。

她這個計策奏了些效果,在逼近窮奇之前,那畜生好似都沒有發覺到她的到來。而後來發覺的時候,也已經晚了。踏古一個傾身橫劍便向著窮奇的前爪砍了去,目的性強,是以做起來也不會拖泥帶水。

踏古是抱著將兩隻爪都給他卸下來的心態去的,無奈這畜生的腿結實的很,她使了吃奶的勁兒,也才只弄折了它的一條腿。到後來時,便有些脫力。

窮奇陡然間吼了出來,它這一吼也似用了許多力,竟有響徹雲霄之勢。踏古離得近,本就有些乏力,又被它這吼聲一陣,眼前險些就浮出星星來。好在她自制力強一些,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待靈臺清明,便一個閃身跑到了白止的身側。

白止憂心忡忡的望向她,無奈道:“你方才太沖動了。”

踏古咧了咧嘴,無所謂,“好在砍下了它的一隻腿。”,這隻腿,就當是給織夢報仇了。但還剩下那隻前爪也要砍下來,算作給七夢報仇。但就是因為它才惹得她現在的心情如此煩躁,能當真就是弄斷它兩隻爪子那麼簡單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窮奇一開始,是奔著要她的命的架勢來的....

窮奇似疼到深處,在天上兜來轉去吼叫個沒完。漸漸的,春風和煦的光景下,竟開始起了風來,就連天也開始微微變色。

它如此折騰,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很輕易的便吸引到了下放所有人的注意力。

佚慈在給織夢療傷之時,陡然間感受到這變化,就急忙望向天空中去。當他看到踏古剛剛砍下窮奇虎爪後,腳步虛浮了幾下之時,心裡登時便咯噔了一下。

就連療傷的手法,也禁不住晃了片刻。他從未如此強烈的想要板一板踏古這個衝動急躁的性子。見窮奇的憤怒並沒有殃及她,她也終於安全的跑到了白止身邊時,他才勉勉強強的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於是暗自穩了穩心神,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他想要儘快解決手頭上的事,好去她身邊保護她。

織夢體質虛弱,窮奇這一掌亦是用足了力氣,是以她這一遭,傷的不輕。她流了很多的血,一開始止都止不住,興得其中一個玉虛弟子,給了一味玉虛的祕藥,才將織夢僅剩不多的血挽救了下來。

他一邊竭力給織夢療傷,一邊卻忖著其他的事情。

如果這窮奇當真是魔界放出來給他們搗亂的,卻為何會襲擊踏古呢?按照赤九的性子,他大概允許自己的手下殺光了所有礙他事的,也不會容忍有人碰踏古一根汗毛。如果有人犯了這個禁忌,曾經的破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是死的很慘麼?

還有種魔,雖未曾聽說他的一些風聲,佚慈覺得,他此刻也定當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卻委實詭異。

窮奇是凶獸中最通人性的,它不會做主子不許它做的事。除非,它並不聽命於赤九。想一想,他們遇見過的這些凶獸,似乎都有自己的主人。檮杌的主人是破軍,而混沌的主人,應當便是那次去青丘鬧事的驚龍或是種魔兩人中的一個。而這隻窮奇,是誰的?

算一算,他們與魔界交鋒已是有一段光景了。此間他們見過了魔域的三大魔使,驚龍,種魔,還有破軍。但聞鳳那時很清楚的告訴過他,魔域有四個魔使。是以除了他們三個以外,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這第四個人從未露面,從未與他們正面交鋒,顯出他不同於其他人的神祕。亦可以瞧得出,他與其他人不同。所以,會不會這隻窮奇,其實是他放出來的?

思考間,他已將織夢身上的傷處理的差不多,於是便轉手將她交給了其他懂些醫術的玉虛弟子,自己轉身向白止踏古她們追去。

如果說這個畜生通些人性,他倒是可以費點心思侵入它的意識,來查一查究竟它的主人是誰。

踏古看到佚慈飄過來時,不禁恍惚了片刻,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些什麼樣的反應才是正經。方才發生的事,讓她心裡始終有些情愫是不自然的。那是一種類似於逃避,又類似於膽怯的心情。就這樣反反覆覆在內心掙扎了許多遍以後,她終於只是極為剋制的瞟了他一眼,隨後轉頭面無表情的盯向了窮奇。是以她此番亦沒能看見,在她轉過頭去之後,佚慈的滿臉詫異。

眼下還有正事要辦,他沒時間細細斟酌踏古的那個眼神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先滅了這個害人的窮奇是首要之事。眼下趁它正自亂陣腳之時,正是將它除了的好時機。

正巧秦昊此時也穩定住了地上的局面,於是他便向白止問道:“白止兄,你玉可研習過誅妖之術?”

白止點頭,“學過,修仙之人將斬妖除魔做根本,是以這誅妖之術,是必須掌握的。”,說完,他又覺得佚慈問話似乎是有什麼目的,猜出來其中的大概時,他不由驚訝,道:“佚慈兄想用誅妖之術除掉窮奇?”

佚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有何不可?”

白止只得勸道:“這誅妖之術乃是用作除妖的,用它來對付上古凶獸,怕是有些艱難。”,如果窮奇沒能除去,倒適得其反,激的它暴走起來,恐後果便不堪設想。

佚慈並不是不曉得這個道理,提點道:“倘若一個人施展此術卻有風險。”

踏古在聽到這裡時,便有些恍然,她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這個除妖之術,是秦昊教給她的,當時佚慈就站在旁邊看著。聽他這樣的口氣,似乎是有個好辦法。

秦昊見白止依舊有些疑惑,便提佚慈解釋道:“佚慈的意思,是想我們四人同施此術,將窮奇圍困於其中,從而消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