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兩羈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兩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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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兩羈絆

慈素來是個體貼入微的人,他體諒踏古剛剛經歷過一場不大不小的磨難,難免身心疲憊,便決定放棄了騰雲回玉虛山這個浪費體力的辦法,由他親自御著踏古的丹朱劍代行。這樣一來,可以省了踏古的許多靈力,還能在勞累的時候諾騰個空地休息休息,如此以來,算做圓滿。

只不過他忘了,南海到玉虛山雖是極南到極東的距離,但御劍飛行這個辦法,好久好在速度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停歇,直奔玉虛而去的話,最多也只會花費兩個時辰。再者,踏古本就不是矯情嬌弱的人,縱是委實倦意濃濃,她也不見得十分憔悴無助的樣子,此時還是留有許多精神,只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茫然的望著丹朱劍下不停流逝的錦繡山河看。那靈魂出竅的模樣,倒有些落寞。

南海海域雖然遼闊,海下事物也五彩繽紛,但到底是不同於海外的高山流水。那種磅礡大氣,偉岸曠大的氣息,總是讓人深深地著迷。

只不過,佚慈卻沒能好好的欣賞這轉瞬即逝的珍貴景色。卻不是因為他見了太多看了太久而不感興趣,只是他現在一心都只撲在了踏古一個人身上,根本無心分神,又何來欣賞景色呢?

更何況,風景這個東西,在精不在多。而能入的他眼的風景,大抵也只有踏古一個人便足夠了。她,便是他的風景。

高空之中的空氣有些涼,氣流也十分迅速。踏古站在丹朱一隅,就那般肆無忌憚的棲身在烈洌風中。風帶起了她如火的衣衫,衣襬的薄紗似焰在風中搖曳燃燒,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炙熱的火。只是她的臉上,卻好似描繪了千年寒冰,只那一個不動聲色的表情,就能將周遭的火熱全部熄滅。

她就那般靜靜的欣賞著山河,賞著賞著,便有些分神,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雙手看。

她將自己的一雙白皙似紙的手,在陽光下翻來覆去看了幾個遍,又漸漸的穩住,合了握,握了又張。

這幅場景,略顯的有些詭異,佚慈盯踏古盯的又認真,是以看到這裡時,他便忍不住疑惑,好奇道:“你這樣仔細打量自己的手,是準備要去做些什麼嗎?”

聞言踏古手上的動作便是一頓,她回過頭茫然顧向他,表情有片刻怔仲,半晌,才快些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有些日子沒有抱一抱莫黷了,懷裡空空的,心裡也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佚慈默然,將視線在她臉上凝視了許久,是一種讓踏古也捉摸不透的視線,在他將她盯的有些侷促之時,他才笑了笑,輕聲道:“沒關係,再過不到半個時辰我們就會到玉虛了。若是莫黷知道你如此念他,定然會十分歡喜的。”

踏古卻仿似沒有聽的進去,只淡淡的答了一句,“會吧。”,就又回過頭去顧盼遠方了。

的確,腳下的風景十分曠達,但就是這份曠達,才讓她更覺寂寞。

她剛才那般盯著自己的手看,只是因為回憶起了,聞鳳臨走前,也是這般打量著自己的手的,他說,他感覺的到,聞絕不想死,亦捨不得,卻不得不放開了他的手。她想,那麼那時,聞絕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呢?而聞鳳決定慷慨負死時,又是如何想的?

或許到最後的最後,死對他們來說,都會覺得這是一種解脫吧。只不過,他們都釋懷了,留下的活著的人,卻要將這種種都刻骨銘心的烙印在了記憶的長河裡,在今後反反覆覆日子裡,不停的想起,再不停的難過。

踏古不曉得,會不會有一天,因為什麼緣故,她也會不得不走到這一步?因為有人曾得意的對她說,“我不會讓你從我手中逃走的。”

思及至此,她不由對著湛藍的天空,涼涼的笑了出來,聲音清脆,卻突兀,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她想,這個結果,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吧。只不過,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必須走向死亡這條路,那她一定要先將那個男人給殺掉,為她身邊所有受害之人報仇。一定。

她們回玉虛山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能算做短,秦昊總是會反覆不停的聞鳳和聞絕如何了。因著先前還在南海之時,佚慈總是會時不時的將聞鳳的情況說於他聽,是以這期間的種種,他也多瞭解個大半。是以此番知曉了佚慈他倆要返程,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秦昊本就是個愛咋呼的性子,說起事情問起話來都會沒完沒了了,踏古從出發起就沒有理會過他問的任何一個問題,倒是佚慈始終有耐性的說於他聽,也不至於冷落了他。只不過再問到最後這聞鳳的問題時,佚慈也是不知到底該如何說出這個事,也與他周旋了幾番,最後耐不過秦昊的婆媽性子,才隱晦的將事情的結果道了出來。

而聽到之後,秦昊登時便不說話了。

那是一段長久的死寂與沉默,空氣壓抑的不得了,他最後沉沉的道了一句,“我知道了。”,隨後乾坤鏡之間的練習,便斷了。

仔細忖一忖,其實秦昊與聞鳳的關係應當全是不錯的了。他們沒認識多久時,便能一拍即合的打成一片,說話做事都十分有默契,若不是秦昊說他們從前並不認識,踏古都會晃以為,他們是故交了。

是以如此之深的羈絆,秦昊心裡一定也很難過,很受打擊,倒難為他還能如此平靜的回佚慈一句話。

想到佚慈,踏古便又是一愣,她忍不住回頭再度看向了他。

聞鳳與他大抵都認識幾百年了,相信他心裡的難過,一定不會亞於秦昊。說不定,會更嚴重些,可他卻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想來一定維持的十分困難。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想來她這一路上性子耍的厲害,倒是忽略了他的感受了呢。她亦有些於心不忍,猶豫了會兒,方開了口,道:“佚慈...”

站在丹朱前段的他,聽到了她的呼喚,卻是沒有回頭,只淡淡的回了一個單音節,“嗯...?”

踏古見他不回頭,便更覺得有些話好說了一些,於是鼓起勇氣便繼續道:“你還記得在龍關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佚慈不做遲疑道:“自然記得,你叫我永遠也不要離開你...”

踏古繼續道:“你答應了。”

佚慈點頭,“嗯,我答應你。”

踏古默了默,又問道:“我記得你從前在鳳凰寨的時候,也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可是後來你也離開了,不是嗎?”,而且,一離開就離開了許久,那幾乎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黑暗最憂鬱的一段日子。

佚慈似不太喜歡她的這句話,他沉默了一會,方回道:“踏古,我從不願離開你,從前是,以後也是。先前我之所以不陪在你身邊,是因為我曾許諾你,要讓你一直幸福快樂,而隱瞞了你許多事,卻是因為我考慮不周,更不曾料到,你會那樣難過。我想,可能我犯的錯誤太過嚴重,已經傷害到了你,而我不想讓你不開心,就像那時承諾的一般,只想讓你幸福快樂,所以,在那最後,我依然選擇了履行那個承諾...”

他又是一頓,“可有一件事從沒說過謊,我愛你,從以前,到今後,都是真愛你,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絕對不會離開。”

和煦暖陽打在人的面板上,氣流撕磨著人的耳膜,有那麼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彷彿是靜止的。有人忐忑著呼吸,有人忘記了呼吸。

就像他不知道身後的她是做和反應,她亦不知道道他說那些話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唯一能產生共鳴的,就是兩個人心跳的速度,都那麼侷促,迅速。

我愛你這三個字,佚慈對踏古說的多了。但他從前說這些的時候,心裡懷著的,大抵都是肯定,茫然,或者痛苦的滋味。而今時今日說了出來,卻顯出幾分不同之處,這不同的感覺他不知該如何用言語來形容,只是有些掙扎,有些心憂,更多的則是期待,和難言的滿足。

所以說不上是多舒服的感覺,但他覺得,這樣的心情,總是有幾分像全身毛孔都張開了一般的通透愜意感,委實奇妙。

此時,身後的人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得不到迴應,他心裡的那份掙扎與心憂就隱約膨脹了起來,向來淡定如他,也忍不住試探的問了一句,“踏古...?”,他有些好奇,不是他方才的長篇大論,她沒有認真聽吧。

想到踏古時常發呆這個可能,佚慈便有些惆悵,正正準備回頭去瞧一瞧,卻不易忽然被一雙手臂來在了腰間,這力道越來越緊,越來越顫抖,使得他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他剛想開口,就聽得耳旁有聲音說,“這些話,你為何不早些說。”

熱氣吹在佚慈的脖子上,讓他有片刻的恍惚,隨後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脾氣委實固執,我若是早說了,你也不見得會聽進去。說不定還會指責我說謊騙你呢。”

,踏古啞然,將回憶掂量了幾番,確實真的是如此,便不由生出幾分心虛,只得強詞奪理道:“你若是一開始就對我坦誠相對,我又豈有責怪之理?反正這個事情不能怪我...”

佚慈不覺莞爾,溫柔道:“是我粗心大意了。”

竟還是如此維護著她,踏古此時心裡竟莫名的平和了許多,她覺得自己也算是欺負人欺負的有些過頭了,於是找回了先前的話題,補充道:“總之,你已經答應我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佚慈輕輕頷首:“嗯。”

踏古頓覺心滿意足,蹭著佚慈白皙的耳垂道:“那麼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嘍...”

佚慈繼續乖巧道:“嗯。”

踏古挑了挑眉,似乎不大滿意,忍不住往肺子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這抽氣聲有些大,佚慈聽的真切,不由疑惑了些許。疑惑之餘,似乎在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了起來,這激動失了幾分往日的沉穩與淡然,竟有些不像他這個人了,“踏古,你是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

踏古抿了抿脣,在他耳後溫柔的勾起了一抹笑。卻是仍舊不回答他,隨後將擁著他的手趕緊鬆了開,自己慢悠悠的踱回了原地,繼續欣賞風景。

她不說,他卻明白。感情這種事情,到自然時,真的無需多言,只不過兩個人的心境,此後怕是會與從前不同了吧。

踏古覺得,佚慈現在的心情,比從前多出了幾分真實,是從前她希望的真實。她心裡不由更加安穩。

她今天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倒不是她真的將從前的種種給放下了。她只是覺得,最起碼在她還活著的時候,要愛該愛的人,要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聞鳳走了,她難以言喻的痛心與失落,可是他卻已經走了。走的人走了,但留下來的人,還仍然在,她們的未來的知數委實無法琢磨,不如趁彼此都好好活著的時候,抓緊時間認真的活下去,不然落得聞絕與聞鳳那般,又是何苦何必。

而且,她在也不希望會有任何一個人離開她身邊了,再也不允許....

又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她們便又回到了玉虛山。玉虛還似他們來時那般巨集偉輝煌,卻叫人感嘆,時間不論長短,都能造就截然不同的心境,正如現在的他們一般。

此時正值休憩之時,演武場上,只有秦昊幾個人的寥寥身影,襯出幾分壓抑來。

丹朱被踏古收起,幾個人影便走過來迅速將他倆圍住。踏古只覺眼前一花,就有個人影迅速的朝她撲了過來。

她一低頭,瞧見是莫黷,正緊緊的抱著她的腿,不肯鬆開。

他十分不滿踏古總是趁著他睡覺的功夫跑出去的事情,一張小嘴撅的老高,嗡聲道:“姐姐這次怎地離開了這麼久?都不想莫黷嗎?可是莫黷好想你,可不可以以後出門的時候,都帶上莫黷啊?”,說到最後,眼眶就有些犯紅了,到十足的染了小孩子的氣息。

踏古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髮,道:“以後不會了,姐姐再也不會留你一個人了。”

她之前騙佚慈說,自己是想念莫黷,來掩蓋她惦念聞鳳的這個事,其實也不全是說謊的。她從前幾乎日日都與莫黷在一起,這次忽然出去了這麼久,都沒有他在身邊,自然十分想念,十分不習慣。是以她手再次撫上莫黷毛茸茸的小腦袋時,竟十分懷念與感動,便忍不住順便多撫了幾下。

莫黷亦十分機靈,順著踏古的胳膊便借力爬了上去,踏古將他抱了個滿懷。他便急忙俯在踏古耳邊小聲道:“姐姐不知道,你走後,那個壞女人天天要我同她住在一起,我都要煩死了,後來還是秦昊哥哥知我心中苦,將我從她身邊強行接走,我才免受了磨難。哎,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過得委實心酸...”

踏古眼皮猛的一抽,她暗忖,莫黷縱是過了幾百年,化了形以後,也了不得是個孩子的秉性和形容,怎麼滴幾日沒見,竟還能說出這樣一番滄桑的話來。叫踏古聽了,不由覺得有些搞笑。

可往深一想,莫黷能學的這樣厲害的嘴上功夫,毫無疑問是秦昊的功勞,想來她與佚慈不在的這幾日,他應當是十分兢兢業業的向莫黷傳授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才致使莫黷變成了這樣的一個莫黷,一時間,踏古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莫黷方才說完了那些話,本還期待著踏古給些心疼之類的迴應,卻不意踏古在此時此刻愣了神,只得猛蹭踏古的臉,邊蹭還邊對著一邊賣力的擠眉弄眼。

踏古回過神來隨著他的視線瞧去,邊瞧見了許久不曾見過的織夢,此時正對著佚慈猛獻殷勤,“佚慈哥哥,你

怎麼一去就這麼久?我都沒法和你聯絡,這段日子,我總擔心你,如今見你安然回來了,總算放下了一顆心。”,她有些委屈,也像方才的莫黷一樣,看著佚慈的眼神,十分期待。

佚慈卻彷彿看不出她這幾分心酸,只笑笑淡道:“到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沿途與娘子貪戀風景,總是忘記時間,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他這句娘子喚的,叫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莫黷與秦昊沒什麼,因為他們從前就聽過這個稱呼,再一聽到,只是驚訝片刻,片刻過後,自然就是了然。

而踏古就不同了些,因為許久不曾聽過這兩個字,竟有些不合時宜的感動與懷念。自己在心裡將這個詞默唸了幾遍,白皙的臉頰便開始漸漸的透出些許迷人的粉來。

但更不同的,就當數織夢了,她似不能反應,嘴巴里足足可以塞一個拳頭,半晌才嗑嗑吧吧的道:“娘,娘子?”

踏古想著,礙於面子,這個事情還是應當正面避一避的,於是將視線悄悄放向了別處,腳下的步子,也不著痕跡的往旁側挪了挪。卻不料佚慈長臂一攬,就將她又攬了回去,還攬的更加嚴實。踏古只聽的見頭頂上傳來他莫名其妙夾著的幾分自豪的聲音,“正是。”

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呀,多麼簡單又精準的兩個字呀,多麼簡單精準又直白的兩個字呀!

那織夢白嫩嫩的小臉,登時就綠了,綠著綠著,又黑了。踏古餘光裡打量的十分驚奇,織夢那張臉,與她太像了,她不曉得,不曉得自己是不是也曾有過如此滑稽的表情。但願是沒有的。

織夢氣的說不出來了,佚慈也沒打算理會他,而是越過她身後看向站的遠些的秦昊,道:“掌門是何時出的關?可有交代什麼?”

秦昊沒什麼表情,淡道:“昨天剛剛出關,只交代說等你回來時務必要與你一續。”

佚慈瞭然點頭,沒有說話。

氣氛竟就如此陷入沉默了。

其實,大家大抵都是有滿腹的心事想要向某個人傾訴的吧。

但只是某個人而已,有了某個人,就不需要再有別的人在,如此不得不憋在心裡,難免有幾分難受。

踏古定定的看著秦昊,從他們一回來時,他便是沉默的,雖接了佚慈的一句話,倒也沒顯出什麼動靜,反而更加沉默了。

踏古委實感同身受,最起碼他現在的反應,比她那時候要淡定多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能保持平靜,就已經十分不易了,想來他心裡如今一定十分難過。

莫黷是個孩子心性,也瞧出此時氣氛似乎不大對勁,卻又不適應這種不對勁,便撫了撫踏古的肩,好奇道:“姐姐出去不是找聞鳳哥哥去了嗎?他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他的這句話,問的精準,本就寂靜的氣氛,更加壓抑了,所有人面上都染上了凝重,不願提及這個事情。

踏古不由拍了拍他瘦小的後背,沉吟道:“聞鳳哥哥他,和他的弟弟一起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玩了,大概要很久很久的時間都回不來...”

“啊...?”,莫黷不由失望,小粉拳握的緊,嗔道:“聞鳳哥哥真不講義氣,跑出去玩了竟然也不帶著我們!太過分!”

“是啊是啊..”,踏古面無表情,“他們太過分了...”

莫黷這孩子,從前也有些黏聞鳳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將聞鳳死了的這個事實講給尚還幼小的他聽,如今拋給他一個遙遠的念想,應該算是最適合的辦法了吧。

可這樣的謊言卻讓她難過起來,她此時此刻當真想好好去休息休息,這段日子過得委實有些力不從心,是以她便對佚慈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將將的等到佚慈一個首肯,她便邁開了步子,逃也似的離開了演武場。

她一路匆匆離去,也未曾抬頭注意什麼,以至於白止大師兄趕來與她擦肩而過時,她也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