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萬全之策
我的合租情人 昭慶紀事 移情別戀 Demon殿下是校花 修真道士都市遊 逃嫁新娘 使徒的逆襲 窺天神冊 浮躁 爬牆為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萬全之策
事情遠比先前預想的要複雜棘手的多。
從前只想過可能會同魔域中的人有所糾葛,如今卻發現這個事情和妖神魔都有些關聯。眼看著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踏古她們不知,究竟能否將事情妥善處理。
不過有一點她要堅持,就是不能取走聞絕體內的地盤,她想要他活著,就算是為了聞鳳。
“找回餘下地盤的責任,乃是天帝將於你我的,若是不取出聞絕體內的地盤,日後我們要如何向天帝覆命?”,佚慈問的這個也是關鍵所在。
她當初因為疏離職守而損失了青丘的地盤,本就是帶罪之身,天帝不念她過錯,讓她與佚慈一同尋找地盤來將功補過,已是仁慈,她此番若是不拿地盤迴去,也是有些不識好歹了。想到這些,她就有些犯難。
揉了揉隱隱做疼的額頭,踏古頗有些力不從心,嘆道:“那應該如何是好?不管怎樣,聞絕體內的地盤是絕對不能取走的。”,在這個問題上,她始終都堅持最初的想法。
佚慈點頭稱是,“確實,能不取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你是否想過,除了我們,還有魔域的人想要地盤?且天界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就如同當初同青丘一樣,天帝還可能假他人之手來奪地盤。”,頓了一頓,他眉目似有所恍然,沉吟道:“我看南海神君就是個不錯的人選,聞鳳曾對他出言不遜,我猜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聞鳳氣焰的機會。”
“星君說這話,倒是顯得老夫有些迂腐頑固了。”,憑空插進來的一句話,讓兩人俱是一驚。
再一抬頭,就發現身著華服,鬍鬚花白的老者已經走到了她倆人面前。
踏古挑了挑眉毛,四處環視了一下。眼下她是與佚慈在聞鳳家的庭院裡商議地盤之事來著,可怎麼的,南海神君竟會來這裡?
正詫異著,就聽見有人道了一句,“不用看了,是我將神君帶來這裡的。”,這聲音再度叫她愣了愣,只覺視線一晃,聞絕就從南海神君的身後走了出來。
即是如此,便叫踏古有些頭疼了,她當真沒見過這麼想死的人,竟是比她本人還要不識好歹。她歪過頭遞給佚慈一個眼色,意欲是指,“這麼兩個讓人頭疼的角色就交給你了。”
她嘴皮子不厲害,委實說不出來什麼好話。再者,她怕自己太過激動再與南海神君和聞絕打起來,她瞧著這兩個人來者不善的模樣,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大。
佚慈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隨後看向南海神君,好似是忘記了方才自己說的話一般,直接問道:“不知神君此行是所為何事?難不成是天帝已經下了摺子來給你了?”
南海神君跺了幾步,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是無情之人,畢竟生離死別這種事,能避免還是儘量避免的好。”
踏古便好了奇,“那神君可是準備放棄了收回地盤的想法,留下聞絕的一條命?”,這問話,其實連她自己都不信,地盤究竟有多麼至關重要的作用,她還是心知肚明的。
南海神君立刻搖頭,“不,地盤還是要取的,留在聞絕身上一天,就多給了魔域一分搶奪地盤的機會,是以,還是儘早將地盤取出上交天帝才是正策。”
那這算怎麼一回事?踏古不理解,口口聲聲說不忍心看人家生離死別,卻還是要取出聞絕身上的地盤,這老頭子是在裝蒜嗎?
她一下子就沒了耐性,生硬道:“神君究竟是何用意?不妨直說吧。”
見她語氣不善,似有所生氣,聞絕立馬替南海神君辯解,“不是這樣的,你們不要誤會。我找神君來,是因為神君有可以保住我性命的辦法。”
“有可以保住你姓命的辦法?!”,踏古詫異出聲,先不論聞絕這個糊塗蟲到底想不想活下去這個事,能讓他脫離地盤存活這個事,她是覺得比較遙遠。
佚慈瞟了她一眼,替她接下道:“什麼辦法?”
南海神君仰頭連笑兩聲,隨後朗聲道:“這個方法,哈哈,還是聞鳳給老夫的啟發。昔日他可是曾偷偷躍了我南海的龍門,才得以重朔原身,化身為龍的,既然是重朔這個說法,當然,就是要拋棄過去身為鯉魚的軀體,從而化成龍身。”
此話一落,頓時便在眾人的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任她們之中的誰都沒有想到,竟還可以有這麼個萬全之策。
佚慈默了默,“神君的意思是,讓聞絕也越過龍門,拋去他這個早已死了的軀殼,化身為長龍嗎?”
南海神君點頭,笑道:“正是如此。”
卻是個無可挑剔的好辦法,想到這裡,踏古的心情便豁然開朗起來,這樣一來,聞鳳大抵也不會因為聞絕的事而傷心傷神了,只不過...
她皺起了眉頭,看向聞絕,“你不想死了?”,如果她沒記錯,昨晚上她還聽到某人義正言辭的說想死呢,饒是太上老君的靈卦也不及他變得這樣快。
聽到踏古的問話,聞絕竟擺出了一臉慚愧的表情,只見他低頭道:“我想過了,生自然是比死好,我不想要自己這條命,無非是因為這是聞鳳給我的桎梏,只要褪去聞鳳給我的桎梏,我又能好好的生活,又何樂而不為呢?”,聽他這話的意思,卻是沒有半分慚愧,踏古險些懷疑自己方才看花了眼。
南海神君不著痕跡的掃了聞絕一眼,眼裡盡是諱莫如深。
佚慈亦面無表情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踏古冷冷的笑了開來,道:“那你還不如直接死了呢。”,如果他活著只是為了要反抗聞鳳的話。
話雖是這麼說了,但她心裡也清楚到底應該怎麼做。
聞絕這條命,她向來不屑,她之所以會想幫她活下去,完完全全是因為聞鳳,相信佚慈亦是如此。
聞鳳對聞絕深沉的關愛,任誰都看的清楚明白,卻只有聞絕這個小子像瞎子一般,一點也察覺不到,反倒把聞鳳當做仇人一樣,也不知道這份仇恨,究竟算是他兩人之間誰的悲哀。
南海神君說,躍龍門之事,最好是要儘早完成,免得給魔域的人制造奪取地盤的機會。
聞絕躍龍門這事,不在天帝的旨意之中,性質同聞鳳一樣,但是事態緊急,也容不得在顧慮許多,先斬後奏這個法子,也未嘗不可。
是以她們幾人決定,將事情定在第二日就好。而第一日,就是先等聞鳳外出回來,將此事告知與他,也讓他一同參與其中來。
聞鳳回來之時,已是深夜。
踏古同佚慈自晨時起就沒有見過他人影,也不曉得他這一整天都做什麼去了。
兩人來到聞鳳房中,才發覺他身上略帶酒氣。
“你做什麼去了?把我們晾在家裡一天,不管也不問的。”,話語雖帶些責備,但其實全是因為踏古對他的擔憂。
聞鳳打了個綿長的嗝,癱軟在桌案上,悶聲道:“我跑出去喝酒了啊。”,他又喘息了一回,才繼續道:“聞絕不願見我,才日日都跑出去的,如果我跑出去了不回來,他就可以好好的在家待著了。”
見到他這幅失落的模樣,踏古心裡不由酸酸的。她現在只要一想起那個沒心沒肺不懂事理的聞絕,就氣不打一處來。
佚慈沉默片刻,卻忽而嘆出了一口氣來,“你倒是總把他看做是孩子,凡事都照顧著他,幫助著他,用你自己的方式。卻有沒有想過,他其實已經長大了,應當有自己的想法了?有沒有想過,你所用的方式,他願不願意接受?”
他說這話時,眼裡分明看到了,聞鳳埋做一堆的身形,輕輕的顫了顫。
可踏古卻委實不理解他這番話的意思,她覺得佚慈無奈來得有些奇怪,“聞鳳作為哥哥,照顧聞絕自然是出於愛意啊,反倒是聞絕不領情才叫莫名其妙吧。”
佚慈轉頭看向她,緩緩的搖了搖頭,眼裡盡是堅定,“你這麼覺得,是因為你和聞鳳關係好,所以你考慮事情才全部都從聞鳳的角度來考慮的。”,他拍了拍踏古的肩,“可是你完全沒有想過站在聞絕的角度也看一下勢態。他雖然是錯的,但他的錯亦是來得有緣由。”
話語一頓,眸光復掃向聞鳳,“聞鳳,你是不是亦沒有發掘過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踏古一怔,她不得不承認,佚慈說的是對的,她確實一直都只是在聞鳳考慮。可她不明白,縱是真的有什麼天大的理由,也不至於讓聞絕如此仇恨聞鳳,畢竟他們是兄弟,難不成就真的是因為聞絕昨夜說的那些個理由嗎?那是否太過偏執,太過陰鷙了些?
她抿了抿脣瓣,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哪防忽然被聞鳳給打斷了去。
他如今委實疲憊,似從五臟六腑裡擠出了很大的力氣,才得以發出這沉悶聲音。
“踏古,佚慈他,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