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辛祕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辛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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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辛祕

踏古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屋簷上的瓦片,她莫名緊張,如此等待許久之後,才終於如願的聽到了聞鳳熟悉不已的痞痞笑聲,“神君有同小仙說過什麼事嗎?為何小仙卻不記得了?”

果然是他一慣的說話態度,但依她與佚慈這麼久來對他的瞭解,他此時說這話的心情,應當不太愉悅,相反,是很憤怒,就同當初遇見接引一般。

他與南海神君之間的這份尷尬究竟是為何,踏古猜,可能與南海神君的踞傲不屑的態度有關。包括之前看到的聞鳳家的落魄景象,她一想到這些都有可能是敗南海神君所賜,就忍不住想要發火,也不曉得天庭是怎麼慣的這些個神仙,這般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南海神君自然對聞鳳的回答十分不滿意,將聲音拿捏的十分冰冷,語氣強硬道:“你莫要裝瘋賣傻,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還不將你弟弟交上來,就休要怪本君不客氣!”

聞鳳亦不甘示弱,依舊冷嘲熱諷道:“那小仙倒是要看看仙君如何不客氣了?”,忽而又一派正經道:“小仙不才,在這茫茫九重天上,只聽一個主的話,並也只信奉一個主的命令。有人若是想要逾據,那需得恕小仙不能從命。小仙此番也是為今後長遠考慮,倘若有朝一日天帝因此而責怪下來,小仙也好混個圓滿不是?”,縱是此番言語

針尖對麥芒,他亦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口氣。

南海神君不由冷笑,“你莫要囂張,待我明日去九重天請個本子,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頓了頓,恨聲道:“日後本君若去你府上拿人,決計不會再是如今的態度,你好自為之!”

聞鳳驀地欣喜若狂的語氣,“神君若是蒞臨寒舍,寒舍定當蓬蓽生輝啊!如此,小仙便領著小弟在家裡恭候您了。”,繼而笑嘻嘻,不甚風流,“雖然不知道會等多久,但小仙還是會耐心等的。不過...看來眼下神君還是沒有什麼吩咐了,那小仙不便叨擾,就此告辭了先!”

似被聞鳳氣的不清,踏古只聽得到略有喘息聲,喘息過後,南海神君才咬牙切齒道:“不送!!”

等待了片刻後,就真的瞧見聞鳳一身墨綠袍子,熒光流轉飄然而去了。

踏古腳尖一轉,便想要飛下房簷追上去,冷不防卻被佚慈抓住了袖子。

她不由疑惑,回頭卻瞧見佚慈沉緩的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問一問,就聽得腳下書房之後傳來南海神君的聲音,“兩位在房上可是聽的盡興?”

原是被人發現了。

佚慈身形一傾,便拉著踏古飛下了房簷。裙襬甫落的沉穩,就瞧見屋子裡紫冠金袍的老者面向他們兩個負手而立。

那老者似一掃方才陰霾,竟客客

氣氣的笑了出來,道:“星君,女君。”

佚慈亦拜了一揖,有分寸的笑道:“神君,近來可好?”

南海神君搖了搖頭,似頗有些惆悵,“你也見到了,就是如此吧。”

踏古忍不住插了一嘴,“到底是什麼事,叫神君如此苦惱?”,方才聽南海神君那語氣,她大抵猜得到,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也不會發這樣大的火氣。雖說她是站在聞鳳這一邊的,但也需弄清楚事實。

她問出這話時,佚慈若有似無的掃了她一眼,大抵是有些意外的意味。

南海神君聽了,略有些怔愣,拿眼風將佚慈和踏古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詫異道:“兩位竟然不知嗎?”

佚慈和踏古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她們只曉得地盤的事,卻不知南海神君和聞鳳的弟弟到底有什麼牽連。

南海神君想了半刻,有些想不通透,亦有些無奈,最後才沉吟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這其中緣由,天帝既然先前沒有同二位講,想來也是有他的打算。那本君也不便透露,二位若是心中有惑,就去問聞鳳吧,記得天帝說過,二位同聞鳳是摯交好友,若是你們問他,他也許會同你們講實情。”

他這一番話,好似聞鳳藏了一個天大的祕密,且這個祕密和他的弟弟有關,有些難以啟齒。但正如他所說,天帝沒

有告訴佚慈這個事,想必是有些用意的,踏古琢磨著,可能是天帝想以懷柔政策來解決這件事,這件事八成也和地盤有幾絲關係。

想到此處,踏古略有些感慨,不知從何時起她想事情,竟也能做的周全了,如此當算的上一個很大的進步。

她與佚慈一同時,不管走到哪裡,遇到什麼人,寒暄斡旋這等高難度的事情,都由佚慈來做,她不擅長,亦樂的清閒。

是以此番亦不例外,她等著佚慈同南海神君一番長久的客套後,才有禮貌的隨其道了個別,算是收尾。

離開南海神君府上,踏古與佚慈直奔聞鳳家裡,卻依舊沒瞧見聞鳳的影子,她們只好又出了南海,奔著附近的小鎮而去,聽過往的小貝精形容,聞鳳平素裡十分喜歡到南海邊的小鎮上喝花酒。他眼下將將從南海神君那裡生了氣,出去吃花酒發洩發洩,也很在理。

去尋聞鳳的路上,踏古忽而想起了佚慈先前在南海殿中那個諱莫如深的眼神,心中有些疑惑。佚慈腳尖在水面上輕盈的點了幾許,卻不由莞爾,“我只是驚訝,你方才竟能將脾氣掩的這樣好。”

踏古眼神飄了飄,囫圇道:“我敬他是老人嘛,做神仙的不都應當有個尊老愛幼的美德嘛。說話自然需要拿捏些分寸,怎麼我這樣知禮,倒叫你覺得彆扭了?”

實她只是想問出些事情來,覺得態度好些可能會問出些緣由,但也是後來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該問不出來的還是問不出來。

佚慈又是意味深長的將她打量幾許,隨後轉過頭不言語了,但踏古覺得,他這個眼神,一定是看出來她的想法了。

她只得扼腕長嘆,為何世上會有佚慈這般貌美的怪物,生的如此精明,如此聰慧?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他一樣。

果不其然,找到聞鳳人時,他正望著一家叫做醉花陰的花樓牌子發呆,儘管樓上那些撲粉施朱,華賞美冠的妖嬈美人兒對他揮斷了胳膊,他也猶自不為所動,路人瞧了模樣,興許會覺得他是個品德高尚的青年才俊,即便紅樓這種紅塵風月之地也吸引不得他半分的興趣,真偉男子也。

可聞鳳是個什麼樣的人,踏古和佚慈又怎麼會不知道?平素裡若是碰到個貌美的姑娘,早就直愣愣的撲上去了,她們攔都攔不住。此番他心不在焉的神情,倒是著實不對勁兒了。

踏古慢吞吞的走到聞鳳旁邊,向著他望的方向看去,卻只瞧見了一個扁扁的木牌子。這木牌子上,委實瞧不出來什麼端倪,她不由疑問出聲,“你瞧什麼呢?瞧的這麼仔細。”

聞鳳面無表情,緩緩道:“自然是瞧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的姑娘。”

踏古了

然點頭,笑的一派仁慈,最後卻忍不住一個巴掌拍上了他的肩頭,沒好氣道:“你少來!哪裡還有姑娘了?姑娘早都進屋了你知不知道?”,隨即素手捏著聞鳳的耳朵,將他腦袋扳了過來,強迫他正視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來這花樓門口發什麼呆?”

聞鳳被她掐的疼,忙去扳踏古的手,呲牙咧嘴的嚷嚷,“來花樓除了看姑娘喝酒還能幹什麼?倒是你個姑娘家來有些匪夷所思了。”

踏古見他冥頑不靈,就加重了受傷的力道,聞鳳兩汪碧綠的眼睛險些閃出水花來,“哎呀!疼,疼,疼!我知道你對我心存愛慕,見不得我來這種地方,但是我就是這樣風流的人啊,你得不到我也不能做毀了我的打算,快放手放手!”

嘴皮子越發的流利了,踏古有些怒火中燒,她鬆了掐著聞鳳的手,作勢就要向聞鳳面頰扇去。卻在聞鳳抬起胳膊護向腦袋之際,手腕一轉附上了他的脖頸。

踏古將聞鳳抱了個結結實實,聞鳳似有些不能反應,竟呆了。

踏古眼眶微微有些酸漲,將頭埋在他肩上,衝著他的耳朵一頓抱怨,“你知不知道,我們都要擔心死你了?!你一聲不響的走了,這麼久連半點訊息也沒有。你倒好,走的瀟灑,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有沒有想過大家啊?!大家都擔心著你呢,你萬一,

萬一出了什麼事,叫我們怎麼辦?!”

一番沉辭譴責有些語無倫次,到最後她只得咬牙總結一句,“你個沒良心的!眼下看你安然無恙,真不如讓你出些什麼事,好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說完這句惡毒的話,卻是話峰又忽然一轉,她聲音忍不住軟了下來,喏喏的道:“可是。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幸好你沒事...”

長久的呆愣後,聞鳳的心忍不住化成了一灘水,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他抬手撫了撫踏古的頭,又撫了撫踏古的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很好,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