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花塢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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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花塢談事
踏古攪著羅色衣帶,跟著七夢走在回程的路上,一路無言。
許是都是剛剛認識彼此的緣故,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聊些什麼,氣氛頗有些沉悶尷尬。
她比較心不在焉,是以也沒記得自己是如何被帶回去的,只知道自己回過神來時,就已經站在了庭院門前。
院子裡花塢處在月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斕,影影綽綽,空氣中浮著淡淡的香氣。
踏古瞧正是先前白止為她們準備的住處,便準備謝過七夢,就這樣別過。卻忽而意外聽得花塢中有陣陣清爽的笑聲傳來。
這笑聲朗朗,跌跌撞撞的傳入兩人耳朵,七夢與踏古相視一眼,均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的表情。
聽這聲音,倒不像是一個人的聲音,如果踏古沒聽錯,這期間也夾雜了女子的聲音。
她悄悄地邁著碎步走了過去,隔著簇簇花枝將裡面的人遙遙一望,才發現裡面有一群人正圍著一桌矮几把酒談笑。
踏古大致的數了數,除了此時應該已經熟睡了的莫黷,白止,佚慈,秦昊,織夢都在。
似是她的來到弄出了些許的聲響,花塢裡的人都齊齊的向她看來。踏古順著這個機會皺了皺眉,調侃道:“吃過了晚飯你們又偷偷的跑來這裡吃酒,怎地也不叫上我一聲?”
秦昊最先回嘴,辯駁道:“這怎能算偷
偷吃酒?我們這是光明正大的吃酒!”,還嘚瑟的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酒杯,哂笑著睨著踏古,“再者說,吃酒這等事根本不能叫你。你這女人,一粘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太恐怖。”
踏古眯起眼睛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你放什麼厥詞..?”
白止趕忙站了起來,向著踏古笑道:“女君莫聽他瞎說,這酒才將將擺在桌上,正等著女君回來一起品酩呢。”,說著責備的拍了拍秦昊的頭,“這小子不懂事,才自己先偷喝了少許。”
踏古一瞧,果真除了秦昊面上浮了些許醉意,其他人的眼神都尚還清明。但她並不真十分較真這件事,只笑了笑道:“白止師兄太客氣,以後就別叫我女君了,我不習慣,直接換我踏古便可。”
白止一愣,急道:“那怎可...?”,只是話還沒說完,又被佚慈打斷。
佚慈拂了拂衣袖笑的溫潤:“白止兄莫要再推辭,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太過拘泥於禮數。以後你也直接喚我為佚慈就好。”
白止並不是古板之人,聽佚慈這麼說,哪還有推託之理?便豁然一笑,點頭應道:“星君...佚慈兄說的是,白止以後會改的,哈哈。”
看他的愉悅神情,就曉得是對佚慈的印象又大大的提升了一個檔次。踏古默了默,腹誹佚慈的話算是接的恰到好處
,這人情竟都讓佚慈籠去了...
踏古這廂記性委實不大好,把什麼事給忘在了腦後也不知道。卻是織夢眼尖的瞟見了什麼,美眸一轉,便擺出張笑臉向踏古招手,“踏古姐姐,快坐過來一起吃酒吧!”,頓了頓,又歪著腦袋,錯過踏古看向她身後,“叫你後面的那位哥哥也過來呀!”
此話一落,所有人皆是一愣,隨後齊齊的向踏古身後望了去,這一望之下,面上神情就更有些詫異了,站在踏古身後的竟是這人,似乎此事並不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踏古一呆,隨後匆忙回過身,果不其然的便看見七夢人還老老實實,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一身雪白的衣服被夜風帶的輕微顫動。看模樣,似已等候多時。
她面色一僵,心裡直暗呼糟糕,也不知怎地自己今天就這麼粗心大意,竟將七夢這麼大個活人給忘在了腦後,虧得人家還強撐著夜盲症來給她引路呢。她此番,也委實太沒良心了些。
踏古乾乾的扯了扯嘴角,連忙陪笑道:“是啊七夢,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陪笑這種事她向來做的不習慣,此番話一被她說出口,倒顯得十分不走心。
七夢微微顰起眉頭,沉默不語,白止就連忙接著勸道:“師弟過來罷,大家一起吃酒,熱鬧些。”
聽了他的話,七夢便不再猶豫了
,只沉默的點了點頭,兩步跟隨著踏古一起走進了花塢,與大家坐在了一起。
白止斟了兩杯酒,分別遞給了踏古和佚慈,“這酒可是用沙糖果子釀出來的,在玉虛山山洞裡珍藏了許久,味道烈的很,你們可要點到及止哦。”
秦昊打了個酒嗝,搖了搖頭,“怪不得,我才沒喝幾口,就覺得有些上頭了。”
白止嗤了一聲,沒好氣道:“這會功夫都不知你偷喝了多少酒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喝幾口?”,責備的神情裡卻摻雜了幾許縱容,他笑道:“你如此嗜酒貪醉,若是師傅看見了一定又要罰你!”
秦昊煞有介事的直搖頭,“人生短暫,難得就難得在這一晌貪歡。”,他看向白止搖頭晃腦,“師兄你難道不比我看的透徹?此快活耶?此隨性耶?”
兩句話還說的十分在理,白止無言辯駁,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佚慈忽而笑出了聲,看向白止道:“白止兄,實不相瞞,我們今日前來,乃是有要事想要告知令師尊,不知道令師尊何時才能出關?”
一提到要事,大家便紛紛恍然清明,想起了此次來玉虛的目的,乃是天帝委託給踏古與佚慈的重任——尋找地盤之事。
踏古若是不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就很難再回青丘,說不定還會連累青丘受罰。是以這件事對她來說,
無疑十分要緊。
只不過現在魔界的爪牙一直為了地盤而虎視眈眈,不知藏匿於何處,是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風吹草動,他們不得不將口風關的牢些,等著親自告知玉虛掌門,再一同商量大事。
白止瞭然,心知佚慈口中所說的要事定是十分要緊,且不便透漏。便很善解人意的沒有追問,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題:“師尊說要在比武大會之前的那個月出關,從現在算起,距離那個時候,大概是兩個月以後。”
“比武大會?!”,秦昊哀嚎一聲,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懊惱道:“我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白止斜斜的睨了他一眼,那不屑的表情就似在說,“你腦子裡還會記事嗎?”
一直沉默的七夢卻忽然間問出了聲:“師兄說的比武大會,可是兩個月以後在演武場上舉行的那場五大修仙門派的比武大會?”
白止嘖了一小口酒,直點頭,“沒錯,介時各個門派的掌門都會率領自己的弟子來參加大會,正是為自己門派爭光的好幾會。”,說著他拍了拍秦昊肩膀,“你此次下山歷練都已經四年了,一定學了不少本事了吧?師尊進關前曾和我說過,這次比賽的人選裡一定有你。到時候好好表現,一定別給師傅丟人。”
秦昊臉色驀地僵了下來,他有些磕磕巴巴的道:
“師尊,師尊他老人家,當真這麼說?”
白止正色,“那還有假?”,又轉頭向七夢,“師尊還說,叫你也去。你雖入派比較晚,但基礎紮實,且進步神速。到時候也跟著參與參與,有好處。”
七夢略有些驚訝,似是沒料到此事,瞳孔微睜。但依舊是乖乖弟子的做派,一句多餘的推辭也沒說就點頭給應了。
白止又舉杯向佚慈和踏古,“介時還要請星君和女君兩位仙尊來坐鎮評委之席呢。”
踏古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卻是佚慈好奇的笑出了聲:“這...也是令師尊的意思?”
白止面露欽佩之色,“沒錯,正是師尊的意思,不知佚慈兄可願應了這個請求?”
佚慈悠然一笑,“佚某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昊似終於忍不住了,打手一揮連忙打斷兩人,紛紛給他兩個斟了酒,埋怨道:“佚慈,師兄,你們兩個不要這麼無趣好不好?這些事情白天怎地不談偏要現在來說?都lang費了花錢前月下的好景緻,真是無趣。”
佚慈不由笑出了聲,結過秦昊遞過來的酒杯,舉起來道:“秦昊說的對,眼下確實不應該談這些事情。還是讓我們暢飲一回吧。”
白止舉杯,“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織夢也笑了笑,卻好似沒有了往常
的負擔,好似是有些發自真心的笑意,“不醉不歸!”
就連方才一直沉默寡言的七夢,也很配合的舉起了酒杯。
踏古不由在此時晃了晃神,意外的覺得今夜大家的氣氛尤其好,一堆人湊在一塊,月下賞花酌酒,拋卻桎梏的煩惱。
她忖了忖,腦海中驀地便想起了古人的詩句,於是也把自己手裡一口未動的就盞舉起,難得的淺笑出聲,“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不由眼神一亮,齊齊看向她,她便繼而笑的更加燦爛,“與君一杯酒,同銷萬古愁。”
佚慈不由甚為驚豔,感嘆道:“好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
踏古一怔,不由好奇為何佚慈竟能在機緣巧合之中,道出了這首詩的原句。在視線移向他時,恰巧便對上了佚慈晶亮晶亮的雙眸。
竟惶而生出了一種還未粘酒卻人已醉的錯覺。
焦灼的視線中,佚慈目不轉睛的抬起了手中酒杯,笑道:“幹!”
話音一落,眾人便紛紛將美酒囊入腹中。
踏古放下酒杯笑了笑,突然來了興致,依舊看著佚慈,聲音卻是向著眾人道:“不如我為大家獻一支舞,如何?”
佚慈和秦昊同時肯定,“好!”,聲音響亮成都不同,卻格外的整齊劃一,這叫一旁的白止和七夢也不由好奇,興致頗
濃的向踏古看去。
踏古含蓄垂眸,放下了手中酒盞,身形一轉緩緩走到花塢中央。
她驀地笑的妖冶醉人,提起沙薄裙襬,盈盈一拜。
只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曼妙舞姿,早已讓眾人似深陷夢幻,如痴如醉。
被忽視的角落一隅,只有織夢藏匿在暗影裡的眼神閃爍著寒光,她望著半空中輕盈婀娜的人兒,無聲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