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追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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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追憶往事
爬了半日的光景,遙遙望去也不過才爬了天階的一半。
佚慈體恤織夢體力不夠紮實,便提議中途休息一會。
她們躲在了天階旁側一柱壯實的大樹下休息。佚慈一副好好先生的做派,在織夢一旁端茶遞水,噓寒問暖的。
他怎麼會對她這麼好?好的簡直沒道理。
看到了織夢所受的待遇,踏古就恍然看見了曾經的她自己,心裡不由無限淒涼。
昨夜織夢不是還要公平競爭嗎?她自己不準備和她爭是一碼事。就算是爭了,瞧眼下他兩這幅親近融洽的模樣,她縱是再笨,也該能猜出自己的下場。
她皺了皺眉頭,抬手在眉間搭了個帳篷,遮住了晃眼的日光。
有些事情嘛,怎敵的過時間的變化。就如她從前亦如織夢一般廢柴,而如今,萬丈天階亦不在她話下一樣。是以從前佚慈對她呵護有佳,而今他對織夢小心照顧,也是正常的。她沒必要太難過,更何況佚慈之前是將她當做花夕的替代品,現在只不過換了一個替代品而解放了她,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之所以皺眉,大抵只是因為看著她們兩個湊做一堆矯情,自己心中厭煩罷了。
沒錯,她最受不了矯情。
想到這一層,她心裡驀地就好受了些,正巧瞧見秦昊捧著一堆果子,從旁側不知哪片林子裡
走了出來,她便立即眉開眼笑,“秦昊,你回來啦!方才跑去哪裡了?”
這一句委實突兀又熱情,在場所有人皆是愣了一愣。
秦昊半晌緩過神來,揚了揚手裡用碎布裹著的果子,朗聲笑道:“玉虛山的地勢我很熟悉,此時也正值野果子汁最甜的時候。趁著歇息的功夫,我便去尋了些沙棠果子來給你嚐嚐。”
這單單一個“你”字,對踏古來說簡直無比受用,她頓時心花怒放,上前去接了過來。
不知為何,她覺得秦昊越來越會合襯她的心意了,朋友嘛,果真是最講義氣的,最重情義的。
她一把捧了個五六個紅紅的果子過來,遞給了莫黷三個,兩人坐在樹下湊做一堆,開開心心的品起了果子。
這傳說中的沙棠果,踏古來了這個世界兩年多也不過只在青丘的古書裡看過,傳說中這種果子是長在深山祕林間,以吸食天地仙靈之氣而成熟的,吃了可不單單是抵餓那般簡單,最重要的是可以補體內的靈氣,且大補。
踏古很快便吃完了一個,果汁醇厚,脣齒留香,很是美味。
秦昊在原地忖了忖,掂量了幾個果子走到佚慈身旁,遞給了他,“你也嚐嚐,對你身體有好處的。”,先前說是給踏古踩的,自然便是那別有用心的一說,他又怎能真的對他和踏古之間厚此薄彼
佚慈甚為了然,徒手接過,笑的溫暖,“多謝。”
秦昊又掂量掂量,想著做什麼事太明顯了也不好,於是又遞給了織夢幾個,織夢依舊笑的甜香甜。
隨後他才走回踏古身邊,紫袍一拂,亦坐了下來。
他咬了一口果子,漫不經心道:“我方才尋到了師尊的靈獸重明鳥,順便讓它給師傅稍了個信,說帶了你們來。”
重明鳥這個詞,並不陌生,踏古見過,自然亦是在古書裡,只是,她好奇,“你師父的靈獸?”
據她所知,著重明鳥乃是尊了不得的神獸,當然叫它靈獸也無甚奇怪,只是她卻不理解,為何秦昊口中言語,卻好似這重明是他師尊的所有物一般。
秦昊乍聽她這麼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曉得她想問的究竟是什麼。卻是莫黷聽出了端倪,忙替秦昊解釋了起來,“秦昊哥哥的意思是,那重明鳥與他師尊定下契約。”,說著拿小手指了指眉間硃砂,“就同當初姐姐同我一般,以血蒂結過契約。是以我便是姐姐的靈獸,而那重明鳥,自然是玉虛掌門的靈獸。”
踏古一愣,這才恍然想起那次在霍山時發生的種種。她當時大約曉得這是一種儀式,卻不知,竟是這樣蒂結靈獸的一個儀式。
轉而又憶起了第一次聽見莫黷說話時,他還是隻會重複別人
說語的後幾個字,而如今卻是張口不費力的說出這樣長的一句話來。時間恍然而過,一回神時,竟是變化這樣大。
她憐愛的捏了捏莫黷稚嫩中已略顯硬氣的小臉,欣慰道:“乖孩子。”
這尋常不過的誇讚對莫黷來說委實受用,他立馬眉開眼笑的捧著踏古的胳膊蹭了起來,這撒嬌形容,到又似極了小孩子。
秦昊笑了笑,連連點頭,繼續先前的話道:“我估計師尊一會兒就得派大師兄來接你們上山了。”,頓了一頓,眨眨眼睛又道:“且是御劍飛上去。”
踏古一聽,頓覺不可置信,她繃起了臉,奇道:“怎地又可以御劍飛上去?”,不是不分什麼修為深淺,身份貴賤的嗎?
秦昊不置可否,又撐起手掌在踏古耳邊小聲道:“規矩都是為求學的凡人定的,神仙自是不可同語。我先前沒點破這一層,完全是想折磨折磨那個丫頭。”,說著還拿眼風悄悄的瞪了一眼織夢。
踏古眯起了狐狸眼睛,打量了秦昊半刻,隨後不住的讚許點頭,“乾的漂亮。”,也不知秦昊到底為何這麼討厭織夢,但原因這個東西,別人不願說,自己不能強問,只要結果是她喜歡的,她自然樂的爽快。
不過有一點倒是叫她來了興致,她眼神不懷好意的瞧向秦昊,“你說,凡是想要修仙求學之人,來
這玉虛山,都要過天階這一難。我倒是很想知道,當初你是怎麼爬上來的?是不是累的都趴下了?”,畢竟據說秦昊出走時,尚還年幼,又從小嬌生慣養的,想過天階這一關,怕是極其的難。
聽她忽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秦昊卻是忍不住的愣了,而且是愣了好久。
這樣的神情,踏古是熟悉的,應當是有什麼故事的表情。
眼見秦昊此時正陷在回憶裡不可自拔,踏古便微微有些猶豫,也不知自己這話是不是問錯了,竟叫他這樣一怔,好似十分不想說出口的樣子。等了許久不聽秦昊言語,她便想說她放棄這個問題了。
可話到嗓子眼還未及出口,就聽的秦昊朗朗的笑了出來。
這笑是發自內心的,秦昊眼睛裡的光芒亦是真實的,他張嘴徐徐道:“年幼時,是我有幸,並未經歷天階這一劫。”
踏古奇了,呆呆道:“怎麼你沒經歷?”,半晌一頓,“你走後門了?!”
可隨後又立即搖了搖頭,暗呼不對,不是說對凡人有規定的嗎?縱使秦昊甚為王爺之子,也不見得會容他走這個後門,更何況秦王爺夫婦並不支援他學習什麼修仙之術。
這其中,肯定還另有乾坤。
秦昊見她時而皺眉時而搖頭的樣子好似頗為糾結,便好心替她解惑道:“六年前我來玉虛山求學
,並不是十分順利的。當時只當求學之路並不艱難,也不曉得要上玉虛山還需有人引薦,再透過一系列的考驗,才能順利成為玉虛的弟子。”
踏古連忙橫手打斷,“你等等!”,她更為迷糊,“什麼引薦?何人引薦?官員賈貴嗎?”
秦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當然不是,你把玉虛山當成什麼地方了?”,繼而又道:“我方才也說了,上玉虛山是要透過考核才可入門派的,這考核十分嚴格,身體受累實屬理所應當。若是有根骨不好的人來,在考核中受了什麼大禍,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是以為避免這樣的事發生,來參加考核的人必須有其他修仙高人,或有名望的雲遊散仙書信一封來舉薦,證明來參加考核的人根骨好,有本事。才有資格參加考核。”,憶起往事,他倒是說的很有興致。
但踏古覺得,秦昊這種衝動之人,應當不會提前知道需要引薦信這一層,但他又是怎麼上山的呢。
秦昊望著幽幽藍天語氣有些沉重的道,“當年我空手來到玉虛山腳下,遭到了不少同路之人的嘲笑,他們各個都是拿著高人推舉的信來的。我處於他們之中是個落魄的異類,總是受人排擠。”,說到這裡,回憶一頓,想起了什麼,忽然撥雲見日般的從臉上扯出了笑意,委實發自內心,“是佚慈,當時駕著九天祥
雲從天而降,來到了我的面前,將我帶上玉虛山,直接像師尊面對面的引薦了我,才使得我有機會加入剩下的考核,成功入了玉虛門派。”
踏古很吃驚,沒想到他與佚慈是這樣認識的,更沒想到,他們之間竟有如此深的淵源。怪不得他們之間有如此深厚的情誼。若換做是她自己,說不定也同樣會不離不棄的追隨與佚慈。
這世上的因緣之果,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妙。
秦昊卻陷在回憶的長河裡不能自已,“佚慈當時還沒有被貶下凡,身居九闕星君之職,那時他還是有九條尾巴的。師尊尊敬佚慈身份,本就待我不同,我一心修仙,又很努力上進,是以師尊對我十分器重,且悉心栽培,才使我得以有今日...”
踏古眼皮一跳,腦子裡一團漿糊,詫異道:“你方才說什麼...佚慈有九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