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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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凌嘉被呂楠拉到了醫院對面的咖啡廳裡,她們第二次進入這裡,凌嘉想了昨晚她和桑榆等人談話時的小心翼翼,呂楠想起了昨晚她和桑榆的胡作非為從此地開始,不由的都萬感併發,一個扶額,一個跺腳,兩人都哀聲嘆氣的不得了。
找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凌嘉要了兩杯卡布奇諾,她問呂楠:“看你氣呼呼的,怎麼了?”
“我真佩服你的勇氣,你竟然還敢問我怎麼了”,呂楠白眼亂翻,“昨天晚上我出了點事,鬧出點狀況。”
“你不是一直陪著桑榆的嗎?陪人你也能陪出點事來啊?你還真是惹事的主兒。”
“你以為我想啊?要沒桑榆,我至於出事麼?”
“桑榆怎麼讓你出事了?”
呂楠本想找凌嘉算賬的,可她忘了找人算賬,總得先把賬本掏出來,她可不好意思說出昨晚的事,只避重就輕的說:“桑榆喝了我一整瓶法國紅酒,那酒我平時都捨不得喝,你得還我!”
老天刮鈔票了吧?呂楠會為了一瓶酒衝她跺腳?凌嘉左眼皮一跳,上下來回仔細的盯著呂楠看,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完後,終於在呂楠的脖頸左側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痕跡,她快速俯起身,迅速把呂楠的絲巾撥到一邊,看著呂楠鎖骨上的吻痕,一夜不曾閤眼的凌嘉,精神突地高漲起來。
“果然出事了啊”,凌嘉曖昧不已的笑道:“絲巾底下風情無限呢。”
呂楠太瞭解凌嘉,見火是包不住了,她整理好絲巾,索性破罐子破摔,“桑榆昨晚喝醉了,她把我當成了路璐,就這樣。”
“繼續,說細節。”
“細節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那回事,誰知道她做到一半,竟然吐了,還都吐在我身上,可氣死我了!”
凌嘉顧不得形象,笑的天花亂墜,“難怪今天桑榆穿你的衣服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能打算怎麼辦?本想救個人,結果把自己犧牲掉,我這輩子還沒這麼吃虧過!”呂楠白凌嘉一眼,說:“我得把你和路璐桑榆的關係先搞清楚,你也別等我一句句的問了,就把你和路璐,桑榆和路璐,你們三個之間的牽扯都告訴我,我聽著,你說吧,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凌嘉低頭想了一會後,她一邊攪弄咖啡,一邊把她和路璐桑榆的情路歷程一一道了出來,當然,重點是講的路璐與桑榆之間這些年的牽絆,等說完後,她看向呂楠,悠然說道:“桑榆這孩子,想想其實挺苦的,可若不是她先提出分手,又交了一個女朋友,讓路璐感到絕望,路璐怎麼可能輕易跟我好上?你以後還是多陪陪她吧。”
呂楠嘆道:“真沒想到,父母都不要了,三年的隔洋相思都熬了過來,卻熬不過工作穩定之後的生活安定,真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啊,凌嘉,你八成還不知道,桑榆跟那個叫秦怡的,根本沒上過床,桑榆這女孩,真是挺難得的。”
凌嘉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知道桑榆跟秦怡沒什麼?”
“她昨晚喝醉之後嘟囔出來的,她說她的身體只認路璐一個人,我猜她要不是喝醉了,也根本不會碰我一根手指頭的吧。”
凌嘉沉默了,她突然間理解起路璐,也理解起桑榆來,若她是路璐,面對桑榆這樣的女孩,也是很難下狠心的吧?若她是桑榆,在經歷了這麼多苦楚之後,也一定會去一醉解千愁吧?
女人啊,為什麼總是那麼痴情呢?
凌嘉望向窗外,對呂楠說道:“楠楠,你對桑榆一定是有好感的吧?否則憑你那性子,怎麼可能會為一次胡鬧就來找我算賬?你看窗外這些人,來來往往的,有幾個能走到你心裡去?又有幾個能讓你用心在乎?我知道你現在對桑榆只有好感,沒有愛,可我還是想勸你,既然你真的想找個人安穩下來,如果從男人那裡找不到感覺的話,就從女人那裡試試。我還是一樣要提醒你,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話,別找桑榆,她不是會玩的那種女孩,你對桑榆,要麼現在就放下,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要麼就認真起來,放下身段,耐下心,正兒八經的和她處一處,你對她,千萬別抱著玩的態度,也更別抱著無所謂的姿態,她和你認識的那群男人不一樣,和我們接觸過的女人也不一樣。”
呂楠問:“你和桑榆在工作上有過不少接觸,你覺得桑榆是怎樣的人?”
“和路璐是同一類人”,凌嘉轉過頭,對呂楠笑一笑,“她們都是那種不輕易去愛,更不輕易去恨,驕傲的,固執的,才華橫溢又善解人意的,還帶點任性的孩子,一旦愛上了,她們會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即使分手了,她們也只會記得對方的好,從不說對方一句壞話,因為愛過,她們懂愛。讓她們忘掉對方,那是天方夜譚的事,至少在一兩年內根本不可能。對感情,她們不會玩,只會認真,這樣的兩個姑娘,本該是天生一對的,可偏偏她們有時都帶些孩子氣,不知道有話要好好說,有結要好好開,她們若想長久,只能是一路走到老,但凡有點差池,一旦錯過,將是終生,因為她們太像了,骨子裡的驕傲和倔強,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呂楠的笑意顯得深邃起來,她玩笑似的說:“聽你把桑榆和路璐刻意說的這麼好,是個人都會為她們心動一下吧?”
“不是刻意,只是由感而發罷了”,凌嘉搖搖頭,說:“你總該知道,你跟一個人相處時,若只盯著他的缺點,那他在你眼裡,將渾身上下都是缺點。我看人喜歡先看他們的優點,再無能的人也有他的長處,既然自己做不到完美,又何苦對別人要求那麼苛刻呢?”
呂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我和桑榆是從周靜那場週年慶上認識的,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對這女孩我倒也瞭解一些,以前總覺得她很憂傷,直到昨天才發現她憂傷在哪裡,凌嘉,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對桑榆和路璐感到可惜?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退出來,好成全她們?”
“想過,我問過自己退出來可以麼?可我的心不答應”,凌嘉端起咖啡來,放到嘴邊,沉一沉,卻沒喝,又將它放下,“都說商場如戰場,其實情場也如戰場,楠楠,我們朋友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性格你最清楚不過,碰到商機,我會緊緊抓住不放,碰到人也一樣,咱們同歲,都快30了,這把年紀,又在社會上滾打了這麼多年,能碰到一個動心的人不容易,若不緊緊抓住,這輩子很可能會孤獨下去。我確實為路璐和桑榆感到過可惜,也為她們間的感情動容過,但你覺得,即使我真的退出來,憑著現在的路璐和桑榆,她們還能回到當年那種沒有一絲汙痕的感情中去麼?”
“這可說不準”,呂楠不懷好意的瞟一眼凌嘉,帶著濃濃的報復味道,冷嘲熱諷:“人家那麼多年的感情擺在那裡,還有一起長大的朋友祝福,即使路璐現在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底下,可你一旦退出來,日子一久,我敢打百分之八十的包票,她八成還是會死心塌地的再對桑榆好,你沒見到你那小物件現在跟你好著,可為了桑榆還能暈倒啊?你這一旦退出來,嘖嘖嘖,唉,我都提你揪心吶!”
“你我都經歷過初戀,你再怎麼不在乎,放棄初戀的過程中總也會帶著一些徘徊和反覆。我的情路你最清楚,你也該知道,我當時和向雲天好著,還常常會想起初戀嚴振松,所以我對路璐現在的情緒,能理解。路璐和桑榆從大一到現在,相處了□□年,兩人幾乎等於從小一塊長大,她們分手不過一年,年少的感情是最真也最純的,你能指望一對曾經深愛的戀人,在短短一年之內將對方徹底放下或忘記麼?路璐若對桑榆的苦楚無動於衷視而不見,我反倒不稀罕她了,我對無情無義的人沒興趣。路璐對桑榆,可能還有愛,但更多的是那些日積月累的習慣,我相信她的心是站在我這邊的,也相信她能放下桑榆,再跟我一起培養出新的習慣,否則今天她醒來之後,不會對我坦白她很心疼桑榆,更相信經歷過昨天和今天之後,路璐和桑榆之間會給對方一個新的定位。凡事有兩面,路璐暈倒,未嘗不是好事,至少她就成全了你昨晚的好事不是麼?再說……”凌嘉好笑的看著呂楠,突地拉長了聲調,“你要報復我就直說,有必要帶著這麼濃重的醋味麼?”
“我哪帶醋味了?”
凌嘉湊到呂楠臉前,支起下巴,含義不明的笑道:“你聽到路璐和桑榆的感情那麼深,心裡一定不大好受吧?再怎麼愛玩,看起來再怎麼不在乎,可畢竟也跟人家有過一夜親密呢,你要對桑榆一點感覺也沒有,昨晚就是拼了命也會跑下床,你既然讓人家得逞了,就說明有感覺。你沒發現你今天在提到路璐和桑榆時,總是把桑榆放到前面麼?一開口總是先提桑榆,再把路璐放到她的名字後邊,這說明什麼?今天你能問我桑榆的過去,就說明你很在意,在我面前你還裝個什麼勁啊?你在公司裡沒裝夠啊?工作的時候裝,應酬的時候裝,私下裡你還裝,你累不累?以後你該怎麼面對桑榆,你心裡已經做好打算了吧?你今天來找我,也不過是想聽聽我的意見吧?我沒跟你裝,你也少跟我裝,我昨天一宿沒睡,沒空跟你繞!說說你的打算吧。”
呂楠被凌嘉說中心事,一陣尷尬,臉上一燒,臉蛋便像熟透的石榴一樣紅了起來,凌嘉揉揉眼,瞅了又瞅,她沒看錯吧?呂楠是臉紅了吧?看來老天還真有刮鈔票的時候啊!
“屋裡太熱,我被蒸的臉紅一下不行啊?有什麼好看的!”呂楠不滿的在桌子底下踢凌嘉一腳,抬頭看看精緻的吊燈,嘆口氣,說:“我想先和桑榆做朋友吧,她心裡只有路璐一個人,我即使想插也插不進去,何況我現在也沒做好要和女人交往的準備,一邊走一邊看吧。”
“也好,女人心思細,一點點的來總是沒錯的,這段時間你先和你那群男友們斷了吧,跟桑榆接觸的同時,也好讓自己靜一靜,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我那群男友早就斷了。”
“其實我一直挺奇怪,你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改邪歸正的?”
“沒受刺激”,呂楠把身體放鬆在沙發上,慢悠悠的說:“以前和桑榆聊天,她偶爾會像你和蔚然一樣勸我安穩下來,但她不像你們一樣苦口婆心,只是淡淡說一兩句,我當時也奇怪為什麼她的話我就能聽得下去,後來一想,可能是因為她在勸我的時候,帶出的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吧,那種表情,簡直跟當初路璐無視我時的模樣從一個孃胎裡跳出來的一樣,真是太讓人不服氣了。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啊?”
凌嘉本是笑盈盈的聽呂楠說話,可當聽到呂楠最後一句問話,她止不住的想把咖啡潑到呂楠臉上,凌嘉突然覺得自己的命很苦,上班的時候她得提防明槍暗箭,下班之後她還得遭受明箭暗槍,凌嘉忍一忍,說:“你想報復我,所以故意刺激我,我不跟你計較,既然你把桑榆放到心上了,就好好跟人家相處吧,不跟你說廢話了,聊了這麼久,天都快黑了,咱們回去吧。”
“好吧,回去”,呂楠伸個懶腰,站起來,“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各找各的人去。”
回到醫院,進入病房,看著**並肩入睡的一對人兒,凌嘉和呂楠對望了一眼,同時搖頭笑了起來,一個笑的深沉,一個笑的無奈。
呂楠走到床尾,看著沉睡中的路璐和桑榆,壓低聲音,對凌嘉說:“凌嘉,你剛剛說她們像孩子,我剛剛其實在想,她們不過比我們小兩三歲,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哪裡像孩子?現在這麼看著她們,真的很像孩子,你看她們依偎的姿勢,她們睡起來極為相似的模樣,處處流露著她們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誰能忍心分開她們?凌嘉,我不是在打擊你,也不是在報復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選路璐,真的選對了嗎?”
凌嘉與呂楠並肩站在一起,她望著路璐和桑榆,同樣的修長的眉毛,同樣挺直的鼻樑,同樣溫潤的脣,同樣年輕的臉,醒著的時候帶著明顯的不同,睡著的時候竟如此相像。
都說兩個人生活的久了,牽掛的久了,心意相通的兩個人,就容易生出夫妻相,難道這是真的麼?
凌嘉沉默的立在那裡,久久以來,她第一次問起了自己,她和路璐,真的對了麼?
長風拂過,窗外的垂柳輕輕舞動,參差光禿的細長枝幹,啞啞地盪出了一曲憂傷且決然的歌。
不管對與錯,既然選擇了,就去努力走到底吧,凌嘉笑了,半途而廢可不是自己的性格,何況,自己對路璐有信心。
一切不過是習慣而已,習慣是可以被打破的,也是可以被重塑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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