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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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 134 章
入夜了,淡淡的雲兒呷了一口香茗,為厚重的大地披了一襲寧靜。
窗外萬家燈火,窗內笑語搖曳。
路璐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喝著檸檬汁,聽著凌嘉妖言惑眾的逗自己的父母笑,笑意濃濃的掛在嘴角,久化不開。
十一點半,該休息了。路母抱出兩床中午剛剛晒過的被子,放入路璐的臥室。
路璐撲到**,聞著被子裡陽光的味道,一陣陣的舒心。
凌嘉打量著路璐的小窩,一陣莞爾,路璐的臥室裡掛滿了她從小到大的畫過的畫,存滿了她從小到大看過的書,也放滿了她從小到大玩過的玩具,小小的臥室滿當當的,卻有條不紊,異常乾淨齊整,看來是路母時常來到這間房,親手為它打掃的緣故。
路璐把被子鋪開,問:“今晚咱們蓋一床被還是一人蓋一床?”
“你想讓你爸再逮住你一次?”凌嘉踢掉棉拖,滾到**,“當然是一人一床,你蓋你的,我蓋我的,中間是楚河漢界。”
“唉,這幾天得老實點了”,路璐脫個精光,泥鰍一樣鑽到了被子裡。
“你脫那麼光幹嗎?”凌嘉把路璐的被子掀開,又把睡裙丟到她身上,說:“你當這是在我們自己家啊!把睡裙穿上!”
“啊,我都習慣**了……”
“你以為我習慣穿衣服睡覺?”
“好好,我穿”,路璐摸起睡裙往頭上套,又問凌嘉:“我爸媽很好吧?”
凌嘉實事求是的答:“嗯,很好。”
路璐得寸進尺的問:“比你爸媽還好吧?”
凌嘉一把拉過被子矇頭上,“睡覺!”
“說說嘛,我爸媽跟你爸媽,誰好點?”
“你先告訴我是雞生的蛋還是蛋生的雞,我就告訴你他們誰好點!”
“真沒情趣啊!”
“你以為是個人都跟你一樣,沒事從父母那裡找情趣啊!”
“什麼話嘛”,路璐啪地一聲關上燈,“睡覺!”
“說晚安!”
“晚安。”
熄燈不過十分鐘,毫無睡意的路璐很想逗逗凌嘉,她像大熊貓一樣往凌嘉身邊挪挪,說:“凌嘉,我想讓你抱著睡。”
“我睡著了!”凌嘉往床邊靠靠,努力要跟路璐拉開界限。
“睡著了還能說話?”路璐繼續往凌嘉身邊挪。
“說的夢話!”凌嘉繼續往床邊靠。
“抱抱嘛,就抱一下”,路璐很有毅力,再次往凌嘉身邊挪。
“不抱!”凌嘉也很有毅力,再次往床邊靠,可床就那就那麼點大,凌嘉一個不小心,猛地騰空跌下了床。
凌嘉這輩子從來都是踹人下床的貨,哪曾被人擠下床過?路璐見狀突地大笑出聲,又怕父母聽到動靜,趕快又用手死死捂住了嘴,她悶著嗓子抽氣,“小嘉嘉,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你就從了我吧。”
凌嘉鬱悶極了,她逮住路璐的臉就狠狠的捏,“別以為到了你家地盤上我就不敢欺負你!我今天為應付你爸媽浪費了那麼多腦細胞,你還不懂憐香惜玉!再不老實睡覺我打你個滿臉開花!”
“睡啦睡啦,這次真睡了”,路璐舔舔凌嘉的嘴,“我不跟你鬧了,快睡吧,養足精神好在明天繼續浪費腦細胞。”
凌嘉徹底無言。
大年二十九,零下五度,陽光冷冽,但年的氣味衝散了寒,帶來了暖。
路璐和凌嘉帶著路父路母去了商場,在那裡為他們各自買了兩套衣服,路父路母簡樸慣了,極少去高階商場,這次被女兒帶著去,倒也並沒計較太多,只是看著路璐買起衣服來那副像爆發戶一般的模樣,路父路母覺得有點受不了,明明是個氣質如蘭的好孩子,怎麼眨眼間就變成個財大氣粗的小地主了?
路母盯著路璐刷卡,刷的她一陣心顫,她說:“你掙得錢再多,也不能這個花法啊,你要真有那些閒錢,還不如捐給非洲難民去。”
路璐笑眯眯地說:“媽,我平時很節省的,你就讓我表表孝心嘛。”
路父妥協道:“只此一次,以後不能亂花錢。”
“知道啦。”
凌嘉下頜微揚,看來路父路母對路璐從小到大的家庭教育,做的還是不錯的,若中國的父母都能如此,中國又何愁不富不強?
大年三十,路璐凌嘉幫著路父路母一起做了年夜飯,六年的時間,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一家人終於又能團圓在一起,過個祥和年了。
路璐問路母:“媽,今年怎麼不去爺爺奶奶那邊吃年夜飯?”
“還記得教你畫過畫的那個李爺爺吧?”路母夾塊魚放到路璐盤裡,說:“前段日子,李教授沒了,孩子在國外不願回來,只能把你李奶奶接到國外去,也好給她養老,誰知她在國外呆了幾天,不能適應,70多歲的人了,回國之後就進了養老院,你爺爺非要帶著你奶奶去養老院看他們那些老友,咱們一家就沒法去了,等明天一早再去給他們拜年吧。”
“嗯。”
路父說:“你爺爺奶奶這麼多年沒見過你,到時好好陪他們說說話。”
“好。”
晚上零點,路璐給桑榆打去了電話,說:“榆,新年快樂。”
桑榆看看正在忙著煮餃子的父母,笑著說:“璐,新年快樂。”
“呂楠給你打過電話了麼?”
“簡訊一直沒斷過,聽說凌嘉陪你回家了?”
“是啊,十二點了,她正跟我媽一起煮餃子呢。”
下雪了,雪花隨風起舞,桑榆開啟窗,伸手接住一片白色的雪花,靜靜地感受著它在掌心裡融成暖暖的一滴水,“璐,凌嘉比我勇敢,要珍惜呢。”
“呂楠要比我遭罪,你也要珍惜呢。”
桑榆爽朗的大笑,人貴知足,珍惜吧,珍惜彼此的愛人,珍惜你我的情誼。
大年初一,路璐帶著凌嘉,去了爺爺奶奶家,路璐的爺爺奶奶都已年過七旬了,但身板還很硬朗,兩位老人看到久未見面的孫女,都開心的不得了,老兩口只有路父這麼一個兒子,路父又只有路璐這麼一個女兒,老人多是隔代親,路璐久離家鄉,年老的長輩們對她的思念,可想而知。
路璐的爺爺奶奶住在一所普通的居民樓裡,居民樓的年代有些久遠了,牆面上已顯出了斑駁的痕跡,凌嘉進屋後,四處環顧著,不大的二室一廳內,幾乎沒有什麼擺設,所謂現代產品,也不過是客廳中央的那臺電視,室內最大的亮點,便是貼著牆壁的那一排排書架,還有陽臺上那幾只歡快嚷叫的鳥兒。
有不少人前來給爺爺奶奶拜年,路璐偷個空子,告訴凌嘉:“爺爺以前是中學校長,喜歡畫國畫,寫毛筆字,奶奶以前在教育局上班,退休以後就跟爺爺一起打打太極,看看書,讀讀報,養養花,喂喂鳥,日子過的可輕閒了。”
凌嘉含笑點頭,一家人都是教書先生,若說路璐出生於書香門第,實在是一點也不過份。
這一天,路璐哪都沒去,只和父母與凌嘉一起,陪著爺爺奶奶過完了初一,爺爺領著路璐下樓去放鞭炮,路璐像個孩童一樣趴在爺爺的背上,捂著耳朵大喊大叫,奶奶親手包了餃子,路璐頑皮的拿起麵粉,抹到奶奶的鼻頭上,路父路母在一邊笑責,三代同堂,其樂融融,凌嘉看了感動,這樣的家庭,儘管沒有大富大貴,可又讓多少人去羨慕不已?
大年初二,路璐帶著凌嘉,一同觀賞自己的家鄉,路璐這些年沒回來,家裡的變化著實不小,在路父路母的陪伴下,凌嘉在一天之內,遊玩了三個景點。
凌嘉遊性很濃,沾了博覽群書的光,每到一個地方,凌嘉都能頭頭是道的與路父路母聊一聊,或是說說典故,或是交流看法,路父路母不禁感嘆,槍桿子要靠著筆桿子的指揮去打仗,還是肚子裡有墨水的好埃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幾人站在黃河邊沿,望著緩緩東流的黃河水,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無聲沉默。
良久,路父打破了沉默,話裡有話的說:“黃河是條母親河,也是條文化河,關於黃河的詩,數不勝數,最有名的當屬李白那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人的年紀也像黃河,奔流到還不復回啊,凌嘉,你還年輕,有些路,你得看清了再走,不要等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叔叔,過了這個年,我就31了呢”,凌嘉那意思就是我不小了,該走哪條路我比您清楚,岳父大人您就安心的讓路璐跟我闖蕩江湖去吧!
路父開懷放聲笑,“年紀大了,總習慣把你們後輩當小孩看。”
凌嘉笑而不語,她很清楚,睿智的路父已經察覺到了她和路璐的關係,路父對路璐是無奈了,無奈之餘還能提醒凌嘉不要選錯人走錯路,這樣的胸襟,有幾個父親能夠做到?
路母往前走一步,與路父並肩站在一起,詩興大發:“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人生嘛,說她複雜就複雜,說她簡單就簡單,璐璐啊,你也還年輕,但你得知道,人這輩子,複雜起來容易,簡單起來難。”
“嗯”,路璐俏皮地笑笑,“媽,我會好好的,不用擔心呢。”
“怎麼可能不擔心?”路父唬起臉,說:“你媽除了擔心你,擔心我,擔心這個家,還能去擔心誰?”
“就是”,路母把路璐的帽子正一正,玩笑道:“我這個當媽的,想不擔心都不行,真是當什麼也別當媽,當媽就罷了,還偏偏讓我當你媽,唉,老天爺不開眼喲。”
路璐忽閃著大眼,嬉皮笑臉又煞是天真的問:“當我媽很吃虧嗎?”
路父快速接話:“豈止很吃虧,還很倒黴呢。”
凌嘉忍俊不禁,路父路母隨之笑顏如花。
路璐吐吐舌頭,拉著路母的手,撿塊小石子,往黃河中央拋去,石塊接連打了三個水漂,之後陷入母親河的懷抱。
黃河落盡走東海,萬里寫入襟懷間。
凌嘉終於體會到了為什麼路璐每次提到父母時,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驕傲,有這樣的父母,當孩子的怎能不去驕傲?
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掙扎,而是明明不想掙扎,卻不得不去掙扎。
凌嘉笑了,笑著的眼睛裡倒映著路璐的背影,路璐掙扎了六年,反抗了六年,她用了六年的時間,終於撫平了父母的心結,她用自己的行動去驗證了那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經典歌詞——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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