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七章 命換金蠶

第二百一十七章 命換金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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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命換金蠶

祝子君神色愴然,她也不答我,只是走到牆壁的側裡,然後停下來。空氣中金屬屑的味道。愈來愈濃烈。仿似電焊切割機,切割金屬條,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現在就算掩住鼻子,也無法阻止那些細屑進入鼻腔。

“要是有辦法,那還不快點用!”我把四眼平放於地,蹲身在一旁等待著祝子君逆轉時局。

然而這個時候,老宋卻說道不可。

“什麼意思,有辦法不用,幹嘛不可!”我問道。

老禿驢也有所領悟,他理解的宋老頭的意思。趕忙朝著祝子君撲去。

祝子君比他還快,迅速的從衣領處,掏出了那條金蠶,一口便將它吞下肚去。

我還以為是什麼新鮮的計謀,這金蠶原本就不就是在祝子君的肚子里長大成型的嗎?!

“你懂個屁!”老和尚怒目罵道,他一個出家人,出此穢語,我這才感覺似乎情形不對。

“每個練法之人,都有他的絕殺技,然而此招一出,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祝子君是要命換金蠶。”老禿驢一邊解釋,一邊想要去阻止祝子君,可哪裡還來的及。

“子君!”老禿驢悲愴的喊道。

而那條金蠶已然被祝子君嚥了下去。只見她端坐於地,雙目緊閉,身上還亮起了一道光環。一下子便將靠近的老禿驢彈了出去。

老禿驢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嘩嘩流個不停。

此舉一出,我大致能夠明白祝子君究竟在做些什麼了。

所謂的命換金蠶,便是用祝子君的肉血,為那胖蟲子療傷,耗其精血,得其法力。而所付出的代價,便是祝子君性命不保。(

殘酷就殘酷在這裡。

說實話,對付這些漂浮在半空的嬰靈,三個祝子君都抵不上那條蟲子,為了能夠讓我們脫離險境。目前能做的也是犧牲她一個,保全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祝子君的肚子一鼓一鼓,周身的光環,是愈發的明亮。這是一道氣罡,外人根本靠近不得。只得由著她這樣做。

我看見祝子君的臉頰迅速下凹,像是在一分鐘內,已經消耗殆盡。

只聽“嘶”一聲長嘯,那條金蠶,再次從她的口中鑽出。

此刻金蠶一掃先前的頹廢模樣,受的傷業已痊癒,而且更加金光四散,威風凜凜。它躍在半空,胖腦袋一探。隨即半空便捲起了一道勁風,直接將飄灑的金屬粉末,吹的四散。

得了祝子君畢生功力的金蠶,此刻法力已更進了一階。原先還殊死拼殺,可現在形勢完全逆轉。那蟲子又是用力一吸,所有的金屬粉末,竟然都被它吸進了肚子裡。

我看得目瞪口呆,整個過程也不過一分多鐘,而此時,散的散,滅的滅,已然什麼東西都不見了。

只不過得此勝利,我們的代價卻是祝子君。

“噗通”一聲,祝子君突然摔倒在地,她依舊雙目緊閉,而且只剩下皮包骨頭,就像一具乾屍。

“子君!”老禿驢一刻不停的趴到她的身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此戰雖勝,但猶如大敗。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回去再議!”宋老頭是唯一還保持冷靜的人,此時他大手一擺,那條金蠶頗有靈性的攀上老宋的肩膀,順著他的領口鑽了進去。隨即老宋又讓我退後,蹲身將四眼扛上肩膀,拖著懷抱祝子君的老禿驢,便往外走。

事已如此,我們也只有先回到別墅去了。

出了腳踏車棚,我們便一路向西。我們盡走小路,可途中還是遇上了幾個零星的路人,吃驚切詫異的看著我們。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趕忙一路小跑,回到了別墅。(小說)

我們上到二樓,進了一間房,把四眼和祝子君都平放**。老宋讓我在門外守著,亦讓老禿驢口唸佛頌,他自己則開始為二者療傷。

我在門外等的心焦,時不時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動靜。

老宋似在自言自語,一會兒說,也許還有辦法;一會兒又說,估計懸,要不要去把她的女兒叫過來。

老禿驢的佛頌念得顛三倒四,一片混論。原本要靠他安心定神,結果卻是適得其反。到了最後,老禿驢乾脆停下,又失聲痛哭起來。

這哭聲擾得我更是心神不寧,悲憤怒火蹭蹭上頭。祝子君快不行了?那邊上還有一個四眼呢。他怎麼樣?

自打鬼以來,我已見過了不少死人,也見過了不少性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瞬間隕滅。但是畢竟那只是陌生人。而現在,這些個與我並肩作戰的夥伴,竟然也已死去,怎能叫我不悲慟欲絕。

我原本以為他們即使不是神,也有靈體護身,起碼不會死於我之前。可未料也難逃如此噩運?!

我氣血攻心,越想就越是覺得憤怒難當,來到隔壁房間,操上一把刀,便朝著老婆的房間走去。

我直接踹門而入,正在酣睡中的老婆頓時被嚇得不輕,“誰,誰啊!”

我開啟房燈,也不做解釋,直奔睡在老婆身邊的豆豆。

我不去管“嬅”到底有沒有回來,也不管豆豆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了,舉起刀,便朝著她的腦袋劈去。

“你幹什麼!”老婆奮不顧身的擋在我的面前。

“不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感覺自己的雙眼都在捧血,怪不得我不冷靜,在這種情形下,我如果再心慈手軟,就是助紂為虐。

我把老婆一把推開,一刀便劈了上去。估妖尤技。

刀落到一半,豆豆便醒了過來。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本能讓我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豆豆眯著眼睛,認出了我,對著我咯咯笑,“老方,抱抱!”

我的心此時都在流血。這刀硬生生的就是看不下去。

“唧唧唧----!”此時,豆豆的音調卻是一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我這才醒悟,咬緊牙關,閉著眼睛,便是一刀下去。

“鐺----”。

沒有血液四濺,也沒有血流成河,我的手卻是一麻。感覺那刀劈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刀被活生生的震了出去,“哐當”一聲跌落在地。

不僅是我,連老婆也跟著我一塊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咯咯咯,老方,抱抱!”豆豆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轉瞬間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胡鬧!”身後傳來的聲音,是老宋的,“你以為就憑你一己之力,可以和命抗衡嘛!”他表情肅然。

“怎,怎麼樣?!”我多希望此時能有奇蹟發生,“我是說祝子君和四眼怎麼樣?”

“四眼還不知道,他受的是外傷,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祝子君呢!”

宋老頭頓了頓,然後說道,“死了!”

“死了?”我一屁股坐到了**,說不出話來。

暗夜無邊,秋風蕭瑟,我的心情此刻就猶如窗外的悽風苦雨!

死了,真的死了嗎!祝子君也會死?

“那,那她的鬼靈呢,會不會以鬼的形式繼續和我們在一起?”我顫顫巍巍的問道。

老宋看著我,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我見他的眼窩也微微泛紅,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命換金蠶是死陣,壞了陰陽規矩,沒得救了!”

我鼻子一酸,心中無盡的苦楚泛了上來。

這一夜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我已然沒有了印象,只記得一晚上就是在無比傷痛的氣場裡度過的。

我們誰都沒睡,也沒有人說話,而是坐在房間裡發呆。

我從和祝子君頭一次見面開始回憶,一點點細節都被無限放大。雖然和她所處的時間不長。然而人就是這個樣子,只要站在同一條戰線裡並肩作戰過,其情份絕不是普通詞彙可以言語的。

老宋半夜跑了隔壁房間好幾次,為四眼敷藥施功,可到天亮也沒有好轉。

老宋已是累得筋疲力盡,卻沒有就此放棄的念頭冒出。

“就一點辦法沒有嗎?”我問道。

“我已經給他敷上了藥膏,逼了陽氣入體,最後成不成,就看四眼自己的造化了!”老宋臉色憔悴,輕聲的說道。

最可憐的還是老禿驢。一個是舊愛,另一個是自己的親外甥,就算過往又罅隙,可畢竟斷骨連著筋。此時很難想象,他是怎麼的一種心情。

“不全是說四眼!”我補充道。

這一切都是拜豆豆所賜,或者拜嬅所賜,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很有默契的是,我和老宋竟然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老婆的肚子。

天已大亮。

事已如此,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在別墅的邊上挖了一個坑,就地將祝子君可埋下了。

這等於又撕破了老禿驢的傷口,他原本超度來著。可命換金蠶實在是太絕對,根本不留一絲活路。

人蟲連心,金蠶自然是知道祝子君已經不在人世。從昨晚跟著老宋一起回來之後,便趴在祝子君的身邊,一動不動,今日埋下,更是在墳頭停了很久。

因為祝子君特殊的地位,別墅外還來了一些穿便服的人。他們把老宋拉進房裡談了很長時間。最後是個什麼結論,我不知道,也無意知道。反正他們走後,還允許我們住在別墅便是。

我已經不在乎鬼門,再來尋找麻煩了。然而,接下來的若干時間,竟然出奇的太平,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不過四眼的傷勢,並無好轉的跡象。他依然昏迷不醒,身體冰涼,卻因為鼻息尚有一絲遊氣,仍然每天給著我們希望。

老宋悉心照顧療傷,時而愁眉略展,時而又憂心忡忡。由此可以判斷,四眼的傷勢一直都在反覆。

豆豆現在被單獨擱置在一個房間裡。

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裡望去,她也是變幻無窮、琢磨不定。有時候,她就是“豆豆”,隔著窗戶,可憐兮兮的伸出雙手,一臉哭腔,以為我們不要她了,弄得我心如貓撓。

可沒隔多久,再去看她,就見她彎著腰,背對著我,瞬間轉頭,咧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我的心情便在這一冷一熱,又怒又憐中來回不停的切換。

到了最後,我乾脆狠狠心也不去管她。

接下來該幹什麼,在等什麼,我似乎有所領悟,但要具體說出口,卻又講不清道不明。

老宋的心思全在四眼身上,而老禿驢時刻端坐在祝子君的墳頭一言不發。我也沒幾乎和他們交流,更不可能去和老婆說。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這日中午,我從走廊回房,遠遠的便聽見,豆豆的房間裡有著平日裡沒有發出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