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佰零三章 耳光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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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佰零三章 耳光響亮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不僅讓我瞬間怔住,也引得屋子裡所有人都轉身過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凝固,只感覺天花板上的日光燈。都為之一震,而在微微顫抖。
燈管上的灰,飛揚而下。我的眼皮直跳,眯了一下眼,才發現那是冒出來的金星
“你,你他媽幹什麼?”我搖搖腦袋,捂著臉懊惱的問道。
這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看人都是雙重的。疊影的老宋,關注點卻不在我的身上,而是端詳著豆豆。他也不回答,眉頭緊鎖,貌似在觀察什麼東西。
我得不到答案,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問你話呢?!”
我差點撩起一腳就踹上去了。老宋卻把手指豎在了嘴前
。我順著他的視線,尋找過去。剛扭頭。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出人意料。
只見祝子君也回過身,跨過兩步,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另一邊臉上。這一記更加勢大力沉,而且我毫無準備。
十秒鐘不到,已經莫名其妙捱了兩下。我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但想想不對,我哪裡出問題了。難道是因為豆豆害了水果婦人和小丁,怪罪於我?
這左右開弓,倒是把效果打“平衡”了。原先是單耳。現在兩邊耳朵一塊響,雙眼模糊,鼻子犯酸。
“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我大聲怒斥,話音未落。只見模糊的視線中,老禿驢和四眼也張牙舞爪的撲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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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勢一蹲。
可無奈他們都是練家子的,哪裡敵得過,那兩人手掌各自一翻,在半空停滯半秒。隨即橫批下來。
“喂----”
“啪----”的一聲,兩個巴掌同時到達,直接蓋過了我的呼聲。
我被扇得暈頭轉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疼痛難忍之餘,心裡卻不由的發顫,不會----,不會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幾個人集體中邪了吧。
我急忙退了三步,生怕他們再來拍我的耳光。剛站定就凝神觀察他們是中了哪門子邪。
但他們又都停了下來,還是老樣子,並不把焦點放在我的身上,而是圍觀著男人懷中的小丁。
到底什麼意思?
“還好!”祝子君開口說道。另外三人,也頻頻點頭。
“不是----,你們當我假的?”
“不好意思!”老宋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他們好像在我的身上做著某種實驗。估聖呆弟。
“你們他媽的到底在幹些什麼?”
祝子君望了一眼同樣震驚且一臉茫然的乾瘦男人,把我拉到了一邊,“‘嬅’已經有了出體的本事
!”她輕聲的說道。
“啥情況?”我皺皺眉頭。他們都在跟我很默契的玩著啞謎,唯獨我矇在鼓裡,“出體,出什麼體。”
等等----,我狐疑看著祝子君,腦子裡自己琢磨了一會兒,貌似理解了她的意思。她是說,“嬅”已經能夠脫離豆豆的身體,到處跑了?
“是這個說道?”我揉著臉,“那你們打我幹什麼?”
“我們在確認!”
“確認?”我一頭霧水,滿肚子的委屈,“所謂的確認,需要往死裡扇我耳光嗎?”
“‘嬅’可以出體。說明其靈識正在增強,我們得確認她前世的記憶是否已經重現了?”祝子君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確認這玩意兒幹嘛?”
我還是聽得一知半解,且被扇得頭暈,思路完全跟不上。
可是----,再等等。
此話問出一半,我卻清醒了不少,“如果‘嬅’恢復了記憶,那麼顯然接下來就會我們不利了?”
這資訊並不新鮮,之前就預估過。
祝子君點頭,“你說得沒錯,但情況還沒到特別糟的地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運。”
“此話怎講----”
“你看,就在我們前面打你的時候,至少那小孩臉上的表情是透露出一點關切的。”說這話的時候,祝子君稍稍鬆了氣兒。
我腦子在轉,按照她的思路,接著往下分析,小丁之所以會露出關切的表情,當然是豆豆在他的體內作祟
。
“這說明她還認識我?知道我是她爸?”我嘗試的問道。
“差不多。”祝子君沒有否認我的答案,“她的元神尚未歸位,現在還在徘徊糾結中。”
“是不是就類似於雙重人格?一方面,‘嬅’因為借身豆豆,所以豆豆的思維也在影響她,同時前世的‘嬅’也在與她爭奪?”
祝子君點點頭。
他們所作所為我終於有所瞭解。照這意思,我們逼“嬅”,導致“嬅”已經意識到有人對她不利,所以“出體”,上了水果婦人的身,將老主任的鬼靈打進孕婦體內,現在又附在小丁的身上。
然而,“嬅”自己卻搞不清,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本能”,一種“本能”,讓她做出以上行為自保?!
“還要多久?”我顧不得揉臉了,把手放了下來。
“你是指?”
“我是說‘嬅’還需要多久恢復前世的記憶。”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你也看到了----”祝子君嘴巴努努小丁,“不光今天,她開始露出‘嬅’的凶相,已經有好幾次了。”祝子君無不擔憂的回答道,“所以答案是隨時!”
我很沮喪,撓著頭,“她必將戰勝豆豆,對嗎!”但是不對啊,轉念間,似乎又看到了丁點希望,“如果‘嬅’真的恢復了前世的記憶,那麼是否她會自動脫離豆豆的身體,讓豆豆回到我身邊來呢?”
“肯定不會!”祝子君的搖頭,“她只會越來越佔據豆豆,讓豆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我聽得瘮人,仍不甘心,急急問道,“可現在‘嬅’不是已經離體了嗎?”
“不能只看表相,舉個例子吧----就像兩棲動物,即可在水裡,也可在岸上,”祝子君手裡比劃著,“但歸根結底還是要回到水裡。”
“和放風箏原理是一樣?”我補充道,“無論‘嬅’跑出來有多遠,最後她還是需要回到豆豆的體內,”
“沒錯
。”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咱們要破了那二十一條嬰靈,咱們必須找到戾氣符的原始出處----即那個失蹤的小丁他媽。”祝子君停了下來,過了幾秒鐘再繼續下去,“還有,咱們要想辦法讓‘嬅’從小丁的身體裡出來。否則小丁就有危險了。”
“那還不快乾!”
“說得輕巧,”祝子君神色肅然,“說實話,應該怎麼對付‘嬅”,我也沒什麼特別的辦法。”
我心裡一寒,連祝子君都這樣講,這可如何是好。
幾個人面面相覷,留著比我更懵然無知的乾瘦男人,嘴巴張了老大,“你、你們這是在?”
無人應答。
四眼試著走出了一步,他張開雙手,“我來抱抱你的孩子?”
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誰曉得會發生什麼。
“啊?”見我們如此異狀,男人的警惕性更高,他緊緊摟住小丁,“你、你們想幹什麼?”
“別怕,我們這是在幫你!”四眼回答道,他剛跨出一步,別在腰裡的小羅盤,卻在時“咯噔咯噔”的響了起來。
大夥的神經瞬間緊繃。
四眼急急往後退,手裡的羅盤卻在此時停止了晃悠。
隔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嗅到陰戾之氣,四眼撓撓頭,往前又進了一步,羅盤又開始響徹不停。四眼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我們正準備對付即將出現的危險,可羅盤卻第三次恢復到了平靜。
“怎麼會這樣?”
四眼來來回回試了好幾次,突然站定,“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