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拆屋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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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拆屋進行時
四點鐘時,柴房和舊廳堂及舊廳堂左右兩廂的屋架全部拆除,院子裡已經放不下那麼多屋椽、柱樑、房門、木板牆,於是媽媽帶我們把院子裡屋椽、柱樑、房門、木板牆搬到水渠邊,在水渠邊橫架上幾根柱樑,再把這些因為年代久遠而變黑、瘦癟甚至有些腐朽的屋椽、柱樑、房門、木板牆堆放在上面。這些木屋部件太髒了,我們每個人的手掌全黑了,連衣服上都揩有黑色的灰塵汙跡。在回院子的路上,我看見妹妹白裡透紅的臉上有幾道黑色的手指印,成了大花臉了,就咯咯咯地笑。妹妹問我笑什麼,我說:“看你的臉就知道了。”“姐姐真壞,故意讓我出醜!我也讓你變成大花臉!”月紅還真的伸出黑手要向我臉上抹,我尖叫著叫媽媽:“媽,你看月紅要給我抹花臉!”
“月紅,你也算是個姑娘家了,還這樣瘋瘋癲癲的?人家會笑話的。”媽媽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喚住月紅。
“就是嘛,姑娘家瘋瘋癲癲的,小心嫁不出去哦!”我朝月紅做著鬼臉,“我的手也很髒,你要是敢來,我的手也不是吃素的哦!別鬧了,我們一起去洗手。”
“好啊,一起去洗,我們倆互相看看臉上有沒有汙跡。”月紅也就不再鬧了。
當我和月紅在水渠裡洗乾淨手和臉,穿過胡大嬸家的老粉店,斜穿老街時看見有幾個鋪設有線電視線路的人正在大街上架線,他們問我爸媽有線電視線暫時鋪設到哪個房間,爸爸告訴他們就鋪設到他的房間。他們把線鋪設進爸媽的房間後,除錯好後就離開了。嘢,今天真是雙喜臨門,這一喜嘛,就是今晚我家和柳青家要商量我和柳青的訂婚的事!這二喜嘛,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們有清晰臺多的有線電視看了!我、月紅和媽媽看著電視裡豐富清晰的電視節目,有點不捨得關掉電視。爸爸見我們還在看,就在屋外催促我媽:“春蓮,你怎麼也像個孩子一樣不捨得關電視嗎?”
“來了,來了!”媽媽朝我們做了個鬼臉,只好關掉電視來到院子裡,解釋說,“我們是看一看訊號怎麼樣,有多少個臺。”
“有多少個臺?”爸爸關心地問。
“有十六個,他們說等全部裝好了線,還會有四個臺出來。現在好了,我們再也不用旋動這個電視天線接收杆了。水生,你下來,我們一起把這電視接收杆放下來。”
“我和月俊去閣樓上用繩子拉著慢慢放下來,春發(我的大舅舅)、春根(我的二舅)你倆和你們姐在院子裡用樓梯撐住,慢慢放下來。”爸爸等春發、春根從廚房的屋架上下了樓梯就找了一根結實的粗繩上了新廳堂的閣樓。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放倒了電視天線杆。
不久我們聽到老街一頭傳來“撥浪撥浪”的撥浪鼓的聲音,又是那位從宜南的鄰縣昌溪縣過來的挑貨漢。我和妹妹跑出院子一看,原來是一位戴著麥笠的挑貨漢挑著一擔谷籮的小商品來到我們村賣。這位挑貨漢古銅色的臉上佈滿皺紋,他旋轉著一個撥浪鼓,在老街上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操著他當地的鄉音大聲叫喚:“賣小商品囉,賣小商品囉,價廉物美,剪刀、線團、梳子、篦子樣樣都有囉!”我媽媽、胡大嬸等幾位婦女忙上前圍著他的商品挑選著。這時從同一方向又傳來“釘克釘克”的聲音。哦,是收破爛的。他主要收購廢銅爛鐵。果然我沒有猜錯。只見一位頭戴麥笠,肩挑一擔篾籮的臉色赤黑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一邊大聲操著和挑貨漢同樣的鄉音唱賣:“收——購——廢銅爛鐵、爛膠鞋塑膠鞋、鐵鍋、鋼精鍋……”這兩人是同一個鄉的,結伴而行,走村串巷,來回要走過三四個縣,行程幾百公里。他們身上會帶上乾糧,渴了就喝山泉,到了村莊就討水喝,晚上就給一元錢給村民作為住宿費。他們一般有固定的落腳點,像在我們村他們每年的兩三次裡都住宿在胡大嬸家。那位臉色赤黑的中年漢子前面的籮上有一個有蓋的小圓匾,匾裡有一大塊麥芽糖餅,上面撒了白芝麻。媽媽叫我和妹妹把堆放在院子裡的破爛的膠鞋、高筒雨靴、塑膠鞋、破鍋、廢銅爛鐵全都摟到他的籮邊,他看了看就說:“我敲給你四塊麥芽糖。”
“我這些東西賣給城裡的廢品收購站,少說值兩三塊錢,至少還要敲兩塊麥芽糖。”我一看覺得虧了,就嚷嚷起來。
“水生家的大女兒人長得俊,嘴又會說,將來能嫁個好老公。好,我就再敲兩塊。”說完他右手攥著一把鐵質小鏟子,左手握著小榔頭,“釘克釘克……”敲了六下,用白紙包了,笑容滿面地遞給我。我抿著嘴笑著接過。然後開始分了:妹妹最大的一塊,月俊一塊,柳青一塊,我一塊,還有兩塊,該給誰呢,僧多粥少啊!這個難題就交給了我的老媽了!
呵呵呵,又可以嚐嚐這風味獨特的麥芽糖了。說它風味獨特是因為它有我們自制的灌心麥芽糖所沒有的桂花香。我彷彿回到了童年。童年的我一聽到“釘克釘克……”的聲音就知道收破爛的人來了,麥芽糖的美味又一次讓我垂涎三尺,妹妹弟弟總是要更多的一塊,沒辦法,誰讓我是老大呢!記得有幾次,柳青這個小饞貓也在,盯著我們仨手上的麥芽糖直咽口水。我看在眼裡就會掩著嘴笑著走到他身邊,把我為他留下的半塊麥芽糖遞到他手裡,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小時候也渴望聽到“撥浪撥浪”的撥浪鼓的聲音,因為當時村裡沒有雜貨店,只有一家供銷社,供銷社主要是賣化肥農藥、油鹽醬醋、白酒、布匹,像梳子、篦子、鏡子、針線、胭脂、扎辮子用的扎花、髮夾等小百貨稀缺,“撥浪鼓”來了,媽媽、我和妹妹特高興,對我和妹妹來說,我又可以買我喜歡的扎花、髮夾了。不過自從我上了高中後,就對“撥浪鼓”賣的東西不屑一顧了,究其原因是因為那東西雖然便宜,但太土了。別說是我,就是妹妹也開始對“撥浪鼓”賣的東西不感興趣了。媽媽卻還是蠻喜歡的,這不,這次她買了個蝴蝶結的髮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