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伯店裡,看戲
扶搖 惡魔前夫,請放手 重生之十年 異世重生之無上巔峰 妃常攻略 攜子穿越來種 網遊之死神獵人 星碎時空 傾城娶:神醫病王妃 北宋悠閒生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伯店裡,看戲
“那個店主怎麼這樣沒心思做生意?”鴻飛在一旁對柳青說。
“如果不是這幾年合作社壟斷了化肥,在化肥生意上賺了一大把錢,這個合作社可能要關門了。去年小劉爸媽把國家調撥到鄉供銷社的平價化肥用農用車裝來,把價錢提得和市場上的一樣高,送貨上門,到年終又去挨家挨戶討債。村裡的幹部乘機以幫小劉爸媽剋扣定購糧錢為由夥同他們過雁拔毛。今年春村公所的書記和村長不跟合作社合作,自己以村裡的名義從外地拉了兩後八輪的大卡車化肥攤派到各個自然村,合作社的化肥生意大打折扣。”
“原來這裡面還有點複雜。小劉一家人是哪裡人?”和小慧一樣手裡也拎著個女式小手提包的林紅豔好奇地問我。
“城裡人,小劉爸是我們村合作社的職工。”我微笑地看了林紅豔一眼。
“買包南方煙。”一個叼著香菸頭發蓬亂的青年人站在櫃檯前,手指了指煙架上的煙說。
“吊皮眼,今天怎麼抽起南方煙來了?”大伯取下一包南方煙丟在櫃檯上。
“冇錢了。”
“前幾天你們不是運了一車杉樹木料到元上村賣了嗎?還沒得錢?”
“吊皮眼”苦笑了一下:“當天就賣了,分到八百塊一個。昨天的手氣真是否,輸了個精光。”說完就離開了。
“大伯,買包阿詩瑪煙,再買三把牙刷、三條洗臉巾。”鴻飛說。
大伯從煙架上拿下一包阿詩瑪,冷不丁看見我和柳青,就笑著問我:“蘭兒,這幾位都是你的同學?”
我搖搖頭:“這幾位是柳青的同學,我是陪他們出來散散步的。”
“柳青,今晚怎麼把我侄女帶出來了?你就不怕你媽責怪你?”
“……這有什麼怕的?我的事不用他們管。”柳青一開始沉默了一下,又鄭重的說。
“像個大人說的話。”大伯聽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拿出牙刷和洗臉巾,“這種牙刷兩元一把,這種洗臉巾四元一條,看看吧。”
鴻飛遞給林紅豔、小慧各人一把牙刷和一條洗臉巾。林紅豔忙從手提包裡掏出六元遞給鴻飛要他收下。小慧見狀笑著推開紅豔的手,瞟了鴻飛一眼:“人家吸阿詩瑪的身份還會要你六塊錢?你還是收下吧。鴻飛,你說呢?”
“聽小慧的沒錯。同學之間不要這樣算得一清二楚。”鴻飛伸出手拍了拍小慧的肩。
“紅豔,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慧朝鴻飛嫣然一笑,然後對林紅豔笑著說。
“那謝謝了。”林紅豔朝鴻飛莞爾一笑,瞅了瞅身邊的柳青一眼,“這天氣真是熱呀,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冰棒雪糕之類的冷飲賣。”林紅豔從手提包裡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
柳青見了,忙回答:“有啊,這不,冰櫃就在這。楊大伯,買五塊雪糕,給,五塊錢。”
大伯忙推開柳青遞過去的五元錢,一邊開啟冰櫃拿出五塊雪糕:“這五塊雪糕就算我送給大家吃吧。”
“這怎麼行呢?這些雪糕是你進來的,我總不能白吃,這五塊錢你一定要收下。”柳青說著把錢扔在櫃檯上。
“這樣吧,我收下四塊錢,我侄女的就不算。”大伯找了柳青一元錢,然後指了指櫃檯外面的幾個坐得油亮的松木墩子和一把竹椅,“大家坐。”
“大伯,戲馬上要開演了,你這個老戲迷不去看戲嗎?”我問大伯。
“你伯母也是個戲迷,我就讓她去看戲了,九點鐘左右我會關店門去看看。明天你家就拆老屋蓋新房,你們家幾個人來我家住?我樓上有一個空房間,是衛國的,他現在正在福建當海軍戰士,你們可以住。”
“我爸爸說了我們三姐弟妹要來你這兒住,吃飯也在你家吃,給大伯添麻煩了!”我笑著向大伯微微鞠了一躬。
“那好,你和月紅就住二樓衛國的房間,月俊就叫他住三樓的那個小書房,要搬床去住。蓋房子是大事,兄弟姐妹和親戚不來幫忙怎麼行呢?我前年蓋這座你爸媽一直給我們做小工,像給自己蓋房子一樣,所以你們不要客氣,把大伯家當做你家來住。明天我的大兒子和兒媳會從孃家趕回來幫忙拆屋,我和水仙都會來。我翻了一下老黃曆,明天農曆是七月十一,日子一般,大後天是立秋,不宜拆卸,再過幾天就是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是鬼節,那天是諸事不宜。再說拆屋要兩天時間,所以只能明天開始拆屋,後天拆完。這些我已經跟你爸爸說了,明天拆屋前我會和村裡的楊叔公擺個神壇跳一段儺舞祈福。”
“楊蘭,明天你家拆屋,我來幫你家搬家。”柳青拍了拍我的肩認真地說。
“好啊。不過你沒空就不要來,我們人手夠。”我朝柳青嫣然一笑。
“八點鐘快到了,讓我們去看戲。楊蘭和我們坐在一起吧。”柳青看了看店裡牆壁上工商營業執照旁的掛鐘就招呼我們去看戲。
“不用了,我會和我妹妹在一起看戲。再見了,大伯。”我和柳青他們離開了大伯店裡。
我們一起來到柳家祠堂。柳家祠堂已有二百年的歷史,位於老街中段的街面上,離我家有五十米,佔地有三百平方米,有雖然點老舊,但經過每兩年的修葺,不再會漏雨,還是挺結實。這座柳家祠堂高六米,正門用重達千斤的長石條架起,兩扇兩米高的塗了硃紅色漆的大木門上方有一塊大木匾,上面的“柳氏忠祠”是柳公權的字型,新塗了紅漆金粉,大門兩邊砌有三米高的石磚牆,飛簷斗拱。走上兩級石階,走進祠堂。祠堂是兩進房屋,中間是天井。裡面是一百五十釐米高的木架戲臺,戲臺兩邊的大楹柱上各雕刻著一豎行大字:“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橫樑上是“**萬歲”。但是由於時代遠久,上面的紅漆斑駁脫落得厲害。這時戲臺上左邊已經坐著幾位拉二胡、三絃和板胡的樂手、一位敲鑼打鼓的、一位擊雙鈸、打快板的,一位吹嗩吶、笛子的樂手。中間的大木屏風前架起了了一塊演戲的大幕布,幾位化了妝的生、旦、醜穿著明代的大紅大綠的古裝不時從兩邊的“出將”、“入相”下布簾進進出出把一張小方桌和兩把太師椅搬到正中。戲臺前一排探照燈綁在兩根楹柱之間的一根橫木上。祠堂人聲喧囂。臺下坐滿了本村和楊家村公所管轄的山前村、梨園頭等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大多手裡拿著扇子,一些小孩子坐在戲臺的左右兩個大楹柱邊看戲,還有一些大人則站在人群兩邊看戲,旁邊來回走著一位花白頭髮的老婦,手提著一竹籃用紙包好的一包包的葵花籽在祠堂裡叫賣:“賣葵花籽囉賣葵花籽……”
“青兒,快帶你的同學過來坐。”柳青媽轉身向柳青和林紅豔他們招手。在柳青孃的安排下他們四人坐在兩條並排的長凳上,並且發給每人一包零食,可能是葵花籽。鴻飛和小慧坐在一起,林紅豔和柳青坐在一起,小慧、林紅豔坐在鴻飛和柳青中間。我很快在柳青四五米後面找到月紅、爸爸坐的位置,就和月紅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