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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19
十六歲的葉優揚第一次來PUB,坐了半個小時便覺得百無聊賴。
雖然家族和黑道有往來,但到底還是生意人,備受寵愛的老來子葉優揚在葉家老爺子的嚴密變態的呵護管教下鮮少涉足這樣的場合。今天是十六歲的生日,才破格允許他單獨出來玩。
切——女人不漂亮身材也不好,還穿的那麼露,都是白花花的贅肉。舞臺上的表演也不好看,扭來扭去,還不如他跳的好。
葉優揚放下可樂杯子,起身拍了拍衣角打算離開,被角落突然傳來爭鬥的聲音,少年心性的他自然被吸引過去。
本以為只是醉漢間的紛爭,走近才發現,這裡氣氛詭異的讓人汗毛直豎。
一個男孩,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黑髮如墨,白皙肌膚性感撩人的漂亮男孩,將一個身形是他兩倍的壯漢壓倒在地上,而一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
保安就在一側,卻不敢去阻攔,很多人圍觀卻沒人敢出言相勸。
只因逞凶的男孩那雙形狀優美的大眼裡,凝聚著血腥的煞氣。
那大漢滿口是血,神智尚清,哆哆嗦嗦的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哈哈哈——”男孩冷冷的笑著,美少年粉嫩的脣裡叼著一根菸,含糊不清又誇張的叫著:“啊~~我好怕啊~~”
而後,狠狠的一拳,砸上男人的鼻樑,頓時血肉橫飛。
大漢翻著眼球,已經半昏厥。
男孩將煙從雙脣裡抽出來,按上大漢的下顎,火星烤著皮肉,似乎能聽到撕拉的聲音,能聞到發焦的味道。
煙熄滅,被男孩丟開,他拍了拍壯漢的臉頰。
“死之前記好——”男孩的笑,越發嗜血與殘酷,聲音卻清亮悅耳:“你老子我叫凌澈——”
說完,他抬起頭,犀利到讓人心頭髮顫的目光,掃視著圍觀的眾人。與他對視的每一個人,都驚得後退一步。
那不是人類的目光,那如比未馴化的野獸還凶猛的,毫無溫度的狠毒眼神,最後停留在優揚的臉上。
優揚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就像飛蠅一頭扎進緻密的蛛網,毫無掙脫的餘地與力氣。
男孩緩緩起身,隨手扯過一條裝飾畫布,低頭拭去指關節的斑斑血跡,偏著頭隨意的拉了一下衣領,邁開大步,向優揚走來。
葉優揚活到現在,沒有如此的緊張過,心臟劇烈的跳動,血液全都湧上頭頂。
男孩停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伸出手。
眼睛像是再看他,又像是沒有焦距,那份讓人膽戰心驚的暴戾慢慢消退,如深海一般能溺死人的柔情,瞬間浮現。
髮絲飛揚,嘴角上翹,大眼眯成彎彎的月牙型……粉脣中潔白的牙齒露出來,如鑽石般閃耀,像水晶一樣透明。
男孩笑得那麼純粹與迷人,可是周身的磁場,依然生人勿近,強大的壓迫感,讓葉優揚幾乎要尖叫出聲。
就在優揚想伸出手迴應的時候,一隻細細的胳膊在他之前抬起,男孩頓時笑逐顏開,最後的戾氣也消失無蹤。
那隻手的主人,優揚身前一個不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的弱小身影,投入男孩的懷抱。兩個孩子手拉著手,在所謂的世界裡,驚鴻一般出現,又如旋風一般消失。
優揚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你老子我叫凌澈——
男孩高傲又清冷的聲音在耳邊回想,就像一個魔咒,讓他深陷無法自拔。
☆、第六十三章 那是氣話
北城的夜,深沉而迷人,海水緩緩流淌,黑色的江面似錦緞一般華麗,卻又像漩渦一樣讓人心生敬畏。
兩個男孩一前一後,在海邊漫步。
“澈……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胡說什麼?”走在他前面的男孩轉過身,一指點上他的鼻尖。“恩澈哥和我,本來就是一體的。誰敢欺負你,就是和我過不去!”
恩澈抓住凌澈的手,不自覺的微笑:“可是你都不會怕嗎?”
凌澈的下顎揚起來,哼了一聲有些得意的說:“小爺無父母也無兄弟,只有爛命一條,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就那麼恨你爸爸?”
一直嬉皮笑臉的男孩突然激動起來:“他不是我爸爸!姓凌的老混球不是我爸爸!姓凌的沒一個好東西——”
“你……想報復?”
“是——那些欺負過我的,傷害過我的——”凌澈的拳頭握緊,那種讓人窒息的凶殘表情再度出現在那張天賜的俊美臉龐上,“那些傢伙,我一個都不放過,我要他們死的很慘!”
恩澈怔然,吶吶的喚著他的名字:“澈……”
而男孩卻突然笑了,如六月裡最明媚的陽光一樣,照亮黑夜的暗沉。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有了恩澈哥,我就什麼都不怨恨了!等滿二十歲,我就能得媽媽的保險金,到時候拿那個錢開家超市吧。”
恩澈鬆了一口氣:“隨你。”
“什麼隨我?”凌澈握住恩澈瘦弱的肩膀,腦袋向他靠近,額頭抵在一起,眼睛閃閃發光,一字一句的說:“恩澈哥……是我的店長啊!”
恩澈陡然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恩澈哥,我們同居吧!”
“啊?”
“我在凌家住不下去了,讓我搬到你那兒去住吧!”凌澈一把將恩澈抱住,軟綿綿靠在他身上撒嬌:“恩澈哥……你就收留我吧!”
“你想搬來就搬來唄!”
“恩澈哥真好!”凌澈心情大好,放開恩澈,一下跳上觀海崖的護欄,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大笑:“啊——好美啊……星星、星星倒映在海面呢……”
“澈,小心……”恩澈急忙抱住他的腿,卻也忍不住笑起來。
男孩們清脆的笑聲混合在一起,那是那一年最美的時節。
卻不料,幾年後的相似夜晚,那個說好要一輩子不分離的男孩攀上了護欄終身一躍,從此與他錯身,永遠定格在最美好的歲月。
……
…………
“老公?”坐在他身旁的葉優揚靠了過來,攏了攏他膝蓋上的毛毯。
“嗯……”凌澈緊了緊手臂,覆上那頭柔軟的黑髮掩飾自己波瀾起伏的心緒。
“你……給我們校長打電話了?……”優揚的臉微微泛紅,將頭靠在凌澈肩窩上。
“嗯……”凌澈摸了摸他的腦袋,手指插進他如墨的髮絲,半晌,才緩過神來。
“呵呵,你不是不幫我嗎?怎麼又反悔了。”
“那也是氣話。”
☆、第六十四章 初愈
到頭來,凌澈已經弄不明白葉優揚的結業考自己是算去了還是沒去……扭過頭,看著窗外的漫天雪花,倦意爬上眼簾,揉揉太陽穴,這兩天總共加起來閤眼的時間不過四個小時。回想著前天抱著優揚回來,經白翊檢查才知道他有多逞強,本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和他念叨了那麼久,手背上插針的地方起了嚴重的紫癜,凝血狀況不樂觀,細小的傷口一直冒血,白翊一邊忙碌著一邊將凌澈上上下下指責了一翻。
凌澈一一接下了責罵,心裡思緒萬千也懶得管幫裡的事務。緊接著優揚臥床兩天才緩過勁兒來,臉上稍許有了氣色就開始跟他使性子,最後一瓶點滴的時候白翊囑咐了凌澈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去補眠。本來可以囑咐傭人,但是凌澈屏退了所有人獨自留在主臥,坐在床邊陪著他。
“再睡一會兒,還早。”凌澈指了指床頭的鬧鐘,“才八點。”看著優揚張嘴想要回答又連忙制止道:“聽我的話乖乖睡覺。”
優揚強硬的搖了搖頭,剛喊了一聲“澈”又被他輕柔的捂住嘴巴。
“聽話,”凌澈嚴肅的看著他,“睡覺。”
優揚點了點頭,用空閒的那隻手拿過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拼寫著自己不太喜歡用的簡訊。打好了拿給凌澈看——
【澈,你去睡好不好,你累了兩天了。】
凌澈看完搖了搖頭:“我去睡了誰幫你拔針呢?”
拿過手機又一字一字的打著——
【我可以自己拔的,你去睡好不好?】
“不行!”凌澈拿過優揚的手機,關機,放在一邊,“又不聽話了!”
優揚撅著嘴表示反抗。
看到他這副樣子凌澈笑了:“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拔針的?我可不想被白翊罵。”說著脫掉鞋窩進被子裡,幫優揚躺下,而後輕輕的握住他沒有打針的那隻手說:“睡吧,我在旁邊陪著你。”
掌心傳來的溫暖讓人不自覺的感到安心,彷彿這份暖意可以驅走所有的寒冷。漸漸的,能聽得到輕微的鼾聲,凌澈知道優揚睡著了。看了看打完的吊瓶,按照白翊的指示給拔了針,又幫他揉了會兒手,確認創口不會流血才將那隻手放回了被子裡。
曾幾何時他以為這輩子只會為了葉恩澈勞神費力,不想他還是敗給了葉優揚,牛皮糖一般扯不掉丟不得。
婆娑著青紫的手背,凌澈望著這張無憂無慮的睡臉,有些晃神。記憶中本該專屬於恩澈的畫面裡竟然也有這張相同的臉,純真美好的像掉落凡間的精靈,在紙醉金迷的走廊深處怔怔的望著自己腐朽的世界。
他一定不知道,他還記得。
☆、第六十五章 情敵來了
一日之後——
韓辰勳意外沒有在機場看到凌澈。明明郵件上說好的接機還令他事先精心打扮了一翻。結果到了機場空空如也,失落,生氣,猜疑,五味俱全。於是親自去了凌家總部興師問罪。
得來的卻是出乎意料的簡單應付——
“對不起,我忘了。”
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我忘了’而不是‘對不起我錯了。’已經足夠讓韓辰勳立馬殺了眼前眉目如畫的英俊男人千次萬次。偏偏他就是對這張臉這幅皮囊痴情迷戀,只好嚥下這口氣。嘴角的邪笑猶如午夜薔薇,透著絲絲寒氣,
“什麼天大的事會讓你忘了和我的約定。”
“……內人生病。”
又是出乎意料的答案。韓辰勳明顯吃了一驚,兩個月前見到凌澈的時候他也只是向他三言兩語介紹葉優揚。看不出他們之間情分有多深,感情有多好,結婚三年,就算新婚小夫妻都已經過了甜蜜期,何況凌澈壓根就不愛葉優揚。至少在他眼中算不上愛。
“嚴重嗎?”
“好多了。”凌澈不想多說,尤其是在韓辰勳面前他壓根兒就沒有提起優揚的意思,奈何這個男人三番五次的不討好。也沒了幾天前隔空的閒情逸致,估計是距離產生美,如今活人就在自己面前,一層風花雪月的薄紗去掉之後就剩下空洞無趣的權衡利益。
“不然我去看看他?我也多少懂點醫的。”韓辰勳玩著筆蓋,話裡有濃烈的酸味。凌澈至始至終保持淺淡笑容,既不親暱,也不疏遠。
“你大老遠的從韓國飛來,是為了他?”
“當然……不是。”
“那不得了。還等什麼。”凌澈張開手臂,東道主的氣場油然而生,再加上他天生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笑容更甚,任誰都無法逃脫他這一冗長而深沉的擁抱。哪怕對方是韓國軍火商。
百葉窗落下,辦公室裡一室春宵,門外的助理全當沒看見,依稀聽見門內壓抑的低吟和嬌喘連連的呻吟……
天色漸暗,街上已經開始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張燈結綵。凌澈摟著懷中的人,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出神。懷裡的人不滿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喚回神遊的人。
低頭看著韓辰勳嫵媚的臉上擠滿了怨氣,滑稽可愛,有點像那張稚氣的面容。
“窗外的景色比我好看嗎?”
“呵呵,怎麼會。”挑起他的下巴低頭咬住那張嬌豔欲滴的脣,凌澈的心比這深冬還冷。重疊的臉在親吻的剎那撕裂。
“真帶我回去?”
“你不是說要看看他嗎?”
“不怕你老婆一氣之下病情加重?”韓辰勳咯咯的笑著,不屑和輕視在眼角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