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在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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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在害怕嗎？
“快去睡吧，我知道你已經很累了，明天還要訓練。”
“那麼你呢？”
藍瑟斯似乎發現屠夫也已經好久都沒有休息了，藍瑟斯可以休息，可以和安琪兒上街逛馬路，可是屠夫似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她似乎總是很忙，總是很嚴肅的樣子。
這個時候，藍瑟斯和屠夫說了一會子話，到了這個時間，北斗七星已經掛號送那個了天空，藍瑟斯似乎已經有了睡意，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屠夫靜靜的站在飛機機翼旁，似乎站了很久，島上的寒風在她的身邊轉了幾個圈，又屬虎的飛走了。
世界有變的安靜了起來。
電腦室。
大母神的螢幕上，將那個蠻荒小島上的一切都顯示在了電腦螢幕之上。惠質藍安靜的看著電腦螢幕，她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煩惱。
“質藍，你在煩惱嗎？”
大母神帶有人的臉部自動識別系統，他能很快就識別人的臉部表情，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人會有表情，不過，它的系統告訴她，這是十分重要的功能，對於人類就是特別的重要，人不可能沒有表情，如果沒有表情，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十分有害處的。
“你在害怕嗎？”
“我在憂慮。”
“你在憂慮嗎？”
“我在害怕。”
“你們人類真是十分有趣又難以捉摸，你知道，我剛來這個世界，第一眼就看見了我的創造者，他在笑，可是，我不明白這個表情的意思，我甚至不明白這個代表了什麼，但是，隨著歲月的推移，我知道了原來你們人類的表情哈斯如此的豐富多彩。是的，真是豐富多彩。”
大母神的電腦螢幕上很快就閃過了屠夫之前的表情，屠夫的嘴角已經慢慢的揚了起來，她的臉上似乎已經展現了一種特別的光彩，讓人覺得特別的光彩照人，儘管這個時候，屠夫的臉上還是帶著黑色的面具。
大母神的螢幕上紅紅綠綠的閃現了一片，惠質藍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屠夫，雙手環抱著，摟著自己。
“我好羨慕屠夫，我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而我似乎卻越來越迷茫了。”
大母神的電腦螢幕閃閃爍爍的亮起來了一片，大母神似乎在蘇考，他那顆媲美深藍的大腦，似乎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質藍，你是世界上有排名的特工了，你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努力嗎？你知道當年你哭著跪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是多麼高興嗎？你知道你為了今天能平等的站在我的面前，你付出了多少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當年老師說如果誰闖過了一百天的訓練，誰就能站在你的腳邊，那是多麼殘酷的一百天，我每天穿越了一片戈壁沙漠，每天穿越了無數的泥坑，每天和毒蛇，烈日為伍，甚至還被拉去泡進了鹹水海，可是，我依然無怨無悔。”
“你和屠夫跪倒在我腳邊的那一刻，你們在哭，可是我卻覺得你們很高興，非常的高興。”
“因為我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現在你們似乎開始了另一場的冒險，你們似乎已經不需要之前的努力所得到的結果了，我總覺得你們有一天會離開我。”
“我們總會離開你的，你知道的，13處的特工沒有一個能在35歲之前不退休，有些死了，有些瘋了，有些背叛了，有些永遠的留在了異國他鄉，沒有人會記得我們，只有我們自己會記得自己。”
“還有我啊。”大母神的電腦螢幕閃閃發亮了一大片，似乎在取悅惠質藍，惠質藍笑了，這一次，她笑的十分的開心。
“總算看見你笑了。”
“我也總算看見屠夫笑了，你知道的，自從她進入13處之後，我就很少看見她笑了，真不容易。”
“或者戀愛就是一種特別的感情，我真覺得驚訝。”
“你不需要覺得驚訝，我也覺得驚訝，我覺得屠夫從來不會有感情的。”
“也許這就是你們東方人說的緣分。”
“是啊，緣分真是妙不可言，你說是不是？”
第二天，嚴酷的訓練依舊，可是藍瑟斯卻沒有了牴觸的情緒，也許是之前的交心，也許是之前屠夫的態度的緩和，所以，這個時候，藍瑟斯訓練起來格外的用心，屠夫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刻薄，只是，在藍瑟斯覺得累了的時候，沉默的在一旁看著他，再也不會覺得那是一種折磨了，天氣依舊炎熱，訓練依舊殘酷。藍瑟斯繞著小島，跑完了十圈，這次是蹲在地上蛙跳，他用蛙跳的方式，繞著小島跑了三圈，到了最後，他似乎已經完全虛脫了。
屠夫轉身走進了飛機艙，轉而就拿出來了一個醫藥箱子，屠夫開啟醫藥箱，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他先是幫藍瑟斯補充了點水分，然後，再用小手電筒，查看了藍瑟斯的瞳孔，接著又測算了他的脈搏。
“你脈搏過快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了，你能站起來嗎？”
藍瑟斯想盡量站起來，他不想讓這個女人看扁，再也不要看扁，再也不要看扁……
忽然，藍瑟斯眼前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藍瑟斯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他想站起來，可是怎麼也不成功，他想拼命的看出聲來，可是，似乎也不是很成功，這個時候，他只能拼命的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失去意識，失去意識那就是輸了，他不能輸，永遠不能輸，在那之前的痛苦時間，他就是這樣鼓勵自己的，似乎有誰在撫摸他的額頭，像是安琪兒，只有安琪兒有那麼溫柔和柔軟的雙手，只有安琪兒才會有這麼溫柔的手勢，藍瑟斯想：現在的安琪兒一定十分的害怕和著急，之前就是這樣，她總是這樣害怕和著急，可是又拼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藍瑟斯每次都能看得出來，可是每次都要裝作不知道。這可真不好。藍瑟斯決定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定不要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一定要告訴安琪兒，這次是個意外，千萬不要讓安琪兒再還害怕的流下眼淚了，他不想看到安琪兒哭泣，再也不想了。
“安琪兒……”
藍瑟斯拼命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忽然一雙溫柔的雙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拼命的拉住這雙手，也就是這雙手拉著他一直前進，一直前進，讓自己不要再往後退縮。
他有這樣的勇氣，有了勇氣，一切都好說了，他一定會醒來，然後擦乾安琪兒的眼淚。
藍瑟斯這樣鼓勵自己拼命的睜開眼睛，拼命的睜開眼睛，接著，他終於能睜開眼睛了，他看見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眸，安琪兒有一雙黑色的眼眸，這雙似乎更加的深沉一些。
“安琪兒……”
忽然，那雙手消失了，有人用棉籤沾了水，點在他的嘴脣上，他拼命的吮吸水分，他現在渴的厲害。
“你快醒來吧，否則，你的安琪兒就不理你了。”
藍瑟斯別的聽不見，聽到了這句話，似乎有些清醒了，然後他想起來，自己是在荒島上，根本就看不見安琪兒，而在這裡的，就只有屠夫了。
等他努力張開雙眼的時候，如煙一看，果然是屠夫的黑色面具，而他自己躺在飛機艙裡的軟**，他的手臂上還吊著一瓶藥水，那瓶藥水已經空了一半，也就是說，藍瑟斯起碼睡了超過了一個小時。
“我怎麼了？”
“你昏過去了。”
屠夫這麼說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彷彿那就是一個天經地義的事情，藍瑟斯也多少知道一些，那些個特工，每一個都是受過良好訓練的，每一個都是刀山火海里爬出來的，13處的特工尤其如此。
“我怎麼會暈過去？”
“訓練強度過大，是我的過失，我知道你身體不好，但是沒想到如此的不好，我會重新安排訓練內容的。”
屠夫又用棉籤沾了水，塗抹在藍瑟斯的嘴脣上。
“我還以為自己會更好一些，你這樣的道歉，只會讓我心懷內疚，我是不會讓祖父失望的。”
屠夫安靜的聽著藍瑟斯說話，並不發表什麼意見，屠夫似乎已經習慣了沉默，她做的事情，很多都需要沉默以對，所以，她並不需要多麼多的發表意見。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你還不如不說呢。”
藍瑟斯覺得屠夫說的話其實很傷他的面子，屠夫默默的將他的雙手用紗布包紮了起來，屠夫的等候發很熟練，應該是以前處理過突發的情況，藍瑟斯看著自己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的雙手，苦笑著說。
“我的手也受傷了？”
“是的，剛才在訓練的時候，你摔倒了，雙手的手掌都受傷了，我必須幫你包紮一下，這樣就不會發生感染，你的身體不能被感染，似乎是因為那次的火災，這也是我失誤的地方，我應該再具體詳細的瞭解你的身體狀況的。”
“何必如此，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你的祖父和安琪爾在乎，世界上能讓兩個人為你操心掛念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真真是一種幸運。”
“說得好像沒有人掛念你似的。”
屠夫忽然再次沉默不語，藍瑟斯在說完這話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忽然想起了惠質藍說過，屠夫原本是孤兒，所以，從小就被收入13處，加以訓練，到了一一段時間之後，才被人收養的，比起屠夫的經歷，藍瑟斯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之驕子，這真是一場宿命的交易，他們原本是不應該認識的，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為了一個不相關的敵人，他們走到了一起，藍瑟斯再次感嘆命運的奇妙。
屠夫看了一會藍瑟斯，轉身便走開了。
“你去哪裡？”
屠夫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角落裡坐下，那個角落裡，屠夫和角落裡的一團陰影混為了一體，很難分辨哪個是屠夫，哪個是陰影。
藍瑟斯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分辯處哪個是屠夫，哪個是陰影，藍瑟斯這個時候覺得，屠夫之所以能成為世界上排的上名號的特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這樣的本事，走到哪裡，都是會被人需要的。
“我很抱歉之前所說的那些話。”藍瑟斯看著天花板，尋找著能夠說得上話的話題，可是，屠夫打定了主意沉默到底，藍瑟斯也沒有辦法。
“你沒有任何過錯，在訓練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過錯可言，你的過錯就有可能是死亡，所以，我訓練你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在之後的一系列的任務之中，減少錯誤，越微小的錯誤就有可能越是致命，我有許多優秀的同事，他們有些瘋了，有些死了，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故事，可是她們都是好樣的，是值得敬佩，他們之中有些人就是死於微小的錯誤，我不希望你也發生這樣的情況。”
“你說的微小的錯誤是指哪些？”
“比如說害怕和恐懼，讓你喪失了判斷能力。我有個同事，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當場被擊斃在他的面前，他當時並沒有和我們說這些事情，但是在之後的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出現了濫用槍支的行為，最後，我們對他進行了強制的心理干預，我們才知道，那一次執行任務中，那個小女孩的死亡對他的影響是巨大的，他已經開始出現了心理扭曲的跡象。”
“然後呢？”
“溫如玉擊斃了他。”
藍瑟斯‘看’著屠夫，他雖然看不清屠夫的表情，但是，屠夫說的”擊斃”絕對沒有字面意思上來的輕鬆。藍瑟斯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好奇心，可是，他還是好奇了。
“你所謂的‘擊斃’是什麼意思？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屠夫沉默了半晌，久到藍瑟斯以為她不會再說話了，然後，才緩緩說道：“他是被溫如玉用植物束縛，然後清除了所有的記憶，接著一劍貫穿了心臟，死的時候，全身的面板脫落，只有肌肉還有眼球是活著的，其他的一切都被植物的**腐蝕了。”
“腐蝕了？”
藍瑟斯難以置信的看著屠夫，顯然他還不是很瞭解‘腐蝕’的真正含義，屠夫微不可兼得點點頭。
“是的，溫如玉所操控的植物有很多種，有些能開出美麗的花朵，但是會放出致命的毒氣，有些貌不驚人，卻是纏繞絞殺的利器，有些看上去溫柔服帖，可是從花朵道葉子都帶有劇毒。”
“聽起來就跟毒藤女似的。”
“他可比毒藤女厲害多了，植物都是他的手下，都是他的朋友，更何況，他掌控了東方的13處，手底下的精英可不是一個地下金融頭子可以比擬的，你知道的，我們有成千上百種辦法，讓一個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死去了，可是，如果要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瘋，可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溫如玉有這樣的能力，讓一個上一刻還正常的人，下一刻就精神錯亂。”
“你是指精神方面的操控？”
藍瑟斯聽了半天總素那是摸到了一些門道，可是，這個時候，那些個門道，讓藍瑟斯也覺得不寒而慄，什麼樣的人，能操控人類的精神到這個地步？
“基本上你說對了，那天，是我給那位同事做的屍檢，我能確信，纏繞著這位同事的只不過一些普通的藤蔓，爬山虎之類的。根本不具備腐蝕性。”
“那麼那些被腐蝕的面板，和脫落的毛髮是……”
藍瑟斯不敢再深想下去，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寒而慄，他覺得如果自己再這麼想下去，也許下一個要瘋的，就是他自己了。
“你想的，就是我想的，溫如玉用意念操控了我的同事，讓他以為自己的面板遭受了腐蝕性**的襲擊，於是大腦在承受了這樣的執令之後，自動下達了剝離面板的命令，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植物腐蝕了我同事的面板，而是溫如玉的精神執令命令我同事的大腦，自動剝離了他的面板，於是，最後，我們就看到了一種面板被腐蝕性**侵蝕的假象。”
“聽你這麼一說，溫如玉似乎倒真是一個危險又可怕的傢伙。”
“何止可怕，簡直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
屠夫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麼說，這也是你為什麼要離開13處的原因了？”
“可以這麼說。”
這回換成藍瑟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想不到，一個屠夫就有那麼複雜的背景，溫如玉更是令人覺得恐怖的傢伙，這下子德古拉家族恐怕是很難獨善其身了。
而在電腦主機室，惠質藍一臉灰白的坐在位置上，她瞪大了眼睛，望著虛空的前方，彷彿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大母神的主機上面明明暗暗的閃爍了一片，彷彿也知道剛才屠夫的那番話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內容，大母神並沒有勸慰別人的程式，她只有很多理性邏輯組成的電腦回路。最後，大母神決定找一個比較好的說話方式，來勸慰惠質藍。
“質藍，你怎麼了，不高興了嗎？”
惠質藍輕輕搖了搖頭，她的雙手捂著臉孔，大母神已經能聽到她輕輕哭泣的聲音。
“你哭了！”這是一句陳訴語句。大母神只會用陳訴語句。
“我沒有想到如玉他……他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在我的記憶中，如玉不會這樣的，他不是這麼殘忍的人。”
惠質藍捂著臉孔，彷彿遭受了多麼大的打擊，大母神沒有雙臂可以擁抱這個姑娘，只能靜靜的聽她的哭泣。
“質藍，你要知道，你說的是溫如玉，而屠夫說的東方特工機構13處的處長，全東方最有權勢的特務頭子，你覺得兩者可以混為一談嗎？”
“他們就是一個人。”
“對你們來說，他們就是一個人，對我來說，他們是不同的人，溫如玉，是你，惠質藍，屠夫，長孫恭，伏少川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接受訓練的夥伴，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就是13處的最高長官，它的作用就是將13處的隱患，一個一個的消除，最好是連點滴的痕跡都不留下。”
“它？你用了它，溫如玉是個人啊。”
“他不是人，對於我，對於13處來說，它就是個工具，它是為了保證讓我和13處能夠正好藏執行而存在的，其他一切都是在這兩個前提條件下存在的，沒有例外，你也是，屠夫也是。”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
“屠夫也不能，所以她選擇了離開，納悶你呢？質藍，你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留守。我的好姑娘，我是多麼希望你們這些孩子一直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們人類的壽命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到了，我都不願意去記憶你們，但是，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依然是你們這些孩子圍繞在我的身邊，我有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的糊塗，人到底有沒有轉世來生，如果有的話，又是什麼讓你們彙集到了我的身邊。”
“大母神，我現在很混亂，請你讓我好好的想一想，我需要冷靜，冷靜……謝謝。”
“我允許你退下，我的姑娘，但是，不要跑遠了，你現在依然是特工屠夫的作戰指揮官，她是不能離開你的。”
大母神的主機紅紅綠綠了一大片，看上去就好像是無數個燈泡被按在了大母神的身體上，惠質藍當然知道，這是大母神在勸解她，同時也是在警告她，他們真個13處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存在的，有隱患的地方，當然要立刻清除。
藍瑟斯躺在**看著手臂上的藥水一點一點的滴光了，他也不知道怎麼，這個時候，就是覺得特別的脆弱，很希望能看見安琪兒，他希望能聽聽安琪兒說話，也希望能看見安琪兒在對他笑。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想念你的安琪兒姑娘了？”
“是的！”
藍瑟斯覺得這些事情本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不說出來，心裡總覺得彆扭的慌。
“你放心，如果你達到了我的訓練要求，很快就會放你回去的，你的安琪兒姑娘也很安全，我可以保證她的人身自由和生命安全，你知道的，雖然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特工，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那麼一些特權的，保證一位可愛的淑女的自由和安全，我完全做得到。”
藍瑟斯被她這一番話，說的似乎是個什麼弱小的沒用的男人，需要女人的協助才能良好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樣的打擊，藍瑟斯自認為不需要再來一次。
“沒了你我一樣可以保護安琪兒。”
這回屠夫沒有說話，她就地沉默了，也許她覺得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和藍瑟斯的鬥嘴吵架過程中是很不划算的，或許，她覺得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了，就那麼簡單，於是，雙方開始了長時間的沉默了，藍瑟斯為了養精蓄銳，也開始閉目養神，可會死不到一會，藍瑟斯就覺得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接著就睡著了。這個時候，屠夫忽然從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屠夫的眼睛又黑又大，彷彿能看穿黑暗一般。
“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站在屠夫面前的居然是惠質藍！
不，準確的說，是惠質藍的全息影像，惠質藍的映像就活生生的站在了屠夫的面前。
“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求你。”
屠夫冷靜的看著惠質藍，她看的出惠質藍現在很痛苦也很糾結，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她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也不願意相信，溫如玉居然使用瞭如此殘酷的手段，對待13處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可以給你看屍檢記錄。你知道的，屍檢記錄是不會被銷燬的，是我給那位師兄做的屍檢，那位師兄是帶著我們出道，他帶過你，我，長孫恭，伏少川還有溫如玉，可是，他最後死的的時候，全身上下的面板都被剝離了，就好像一隻赤。裸裸的蟲子，只有他的眼睛還一直看著前方，也許他的記憶還存在著，也許他的記憶已經不在了，可是這些誰能知道呢？我只知道這位師兄還有一位傷心難過的未婚妻，在他的假墓碑前傷心落淚，而他的遺體卻被當做實驗用品，永遠的封存在了13處，你覺得我有必要說謊嗎？”
“也許如玉有他自己的理由。”
“什麼樣的理由也不能說明利用如此殘酷手段的必要性，質藍，如果有一天，我精神崩潰了，你會讓溫如玉用這樣的方法來了解了我嗎？”
“我必然不會。”
惠質藍雖然傷心難過，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必然是要阻止的，就算她不是屠夫的青梅竹馬的玩伴，作為13處的同事，她也不會讓屠夫有這樣的下場。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樣慘烈的下場，確實不是惠質藍能做得出來的。
屠夫幽幽嘆了口氣。
“這樣的事情你且做不出來，我又怎麼會做得出來？你會的，你能的，我難道就不會，難道就不能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的如玉哥哥，已經不是原來的如玉哥哥了，他現在是13處的最高長官，是掌管整個東方特務機構的最高統領。這樣你明白了嗎？”
惠質藍一雙妙目緊緊盯著屠夫，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惠質藍才狠狠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我的心裡一時半會是接受不了的。”
“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惠質藍覺得這樣的談話該結束了，他們出行任務的時候，按照規定，所有的對話必定是要被錄音的，可是，那也架不住實際情況的改變，比如現在，惠質藍就可以透過私人的某些全息影像的儀器偷偷找到屠夫，兩個人說一些私底下的貼心話，這早已是姐妹們的共識了。
惠質藍瞧了瞧，依然還在沉睡中的藍瑟斯，便說道：“你也不要太緊逼他，他這樣的體質，能從火災場裡，死裡逃生的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要太過強逼於他。”
“他？”
屠夫冷冷一哼，不置可否，惠質藍知道屠夫在惱怒藍瑟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在心心念唸的想著自己的安琪兒姑娘。
“屠夫，我有時候不得不告誡你，人的感情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這位先生所喜歡的，只有那位可愛的助理小姐，我們有時候，並不需要如此的自尋煩惱，有些時候，我們也需要一些適當的放手。”
“可是為什麼是我放手呢？”屠夫嘶啞著喉嚨吧，仿若一隻躲在黑暗角落裡的野獸，她是怎麼都不會明白的這樣的一種感情，那麼溫暖，那麼明亮，那麼的溫暖人心，藍瑟斯和安琪兒在一起的時候，彷彿整個世界都是光明的，都是可愛的，可是，藍瑟斯一旦和屠夫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只會像兩隻刺蝟似的，互相傷害，這絕對不是屠夫所希望的那樣，他希望藍瑟斯看著他的時候，能像看著安琪兒那樣，那麼溫柔，那麼體貼，那麼的善解人意。可是，藍瑟斯彷彿全身都披掛上了鐵刺，無倫，屠夫如何的接近他，示好於他，他就是不能接受。
“屠夫，你要明白你不是安琪兒，你現在首要的就是順理的退休，我不希望你像別人那樣唄清除記憶，以後只能在精神病院裡渡過一生。”
惠質藍說這慢慢流下了眼淚。
“你還記得嗎？我們曾經說過，我們說過要一起退休，參加彼此的婚禮，然後生孩子，老年的時候，我們要坐在一起，一起看日出日落。”
“這些，我一刻都不曾忘記，我就是為了這麼一天，才會拼命的努力學習，拼命的爬上特工處的前列特工的位置，我不希望在我們退休的時候，還會留下什麼不好的記憶。”
“我也是！”
惠質藍看著屠夫，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屠夫忽然流下了眼淚，那兩行眼淚如同懸崖峭壁上的裂縫將她的臉上狠狠劃成了兩大塊，一塊光明，一塊黑暗，屠夫的眼睛彷彿一隻真正的野獸，在黑暗中發出綠色的光芒。
“質藍，只有你最懂我。”
惠質藍忽然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什麼都說不上來，竟然也流下了眼淚，惠質藍雖然外表柔弱，但是，內心極為堅強，在這個時候，竟然什麼也顧不上了，她手忙腳亂的將臉上的眼淚擦拭乾淨，在隊員面前流眼淚，可不是她這個指揮官應該做的事情，她應該鼓勵隊員，提醒隊員的不當之處，而不是留在此處，懦弱的流眼淚，這不是一個好的指揮官應該做的事情。
“好了，屠夫，作為指揮官，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感情用事，感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最大障礙，此外，請儘快完成此次的任務，我們已經掌握了帝王的行蹤，需要你和藍瑟斯行動起來了。”
“是的，我明白了指揮官。”
屠夫的回答簡短有力，實在是很符合一個行動組小組長的回答，不過，惠質藍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屠夫。
“要記得，平安退休才最重要，我要看著你平平安安的走出13處的大門，別回頭，一直往前走下去。”
屠夫狠狠的點了幾下頭。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做到過，以前我答應你會熬過教練們的訓練，我做到了，後來我答應你要最全世界排名前十的特工，我也做到了，最後，我答應你會平平安安的走出13處的大門，我也會做到的，我不會感情用事的。”
“嗯！我信你！”
惠質藍的回答也十分的簡單，相信就是相信，沒有為什麼，只有老朋友多年以來的默契和信任，這就是為神馬惠質藍會選擇屠夫作為戰友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屠夫會答應惠質藍的原因。
一切就那麼簡單。
男人總是認為女人性情善變，難以捉摸，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女人之間的友情雖然不能輕易得到，但是，一旦確認那將會是無比牢靠的一種感情，而且，她們一直很確認這樣的感情。
這就是女人，複雜而難懂的女人。
藍瑟斯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不知道屠夫用了什麼辦法，他身上傷口已經完全結疤，再也看不出來了。
藍瑟斯慢慢的從睡墊上爬了起來，向四周圍看看，卻發現屠夫已經不在原來的角落裡了，藍瑟斯在飛機艙裡找了好幾次，依然沒能找到屠夫的影子，後來，藍瑟斯走出了飛機艙，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白天了，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藍瑟斯於是走了出去，整個小島上，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他被這樣的感覺弄的心煩意亂，這個時候，他聽見空氣中傳來一種微妙震動，很熟悉的聲音，他又仔細傾聽了一會，最後確定，那是利劍劃破空氣的聲音，這個是沒錯的，從前，德古拉伯爵為了藍瑟斯請了專門的劍術教練，這種利劍滑坡空氣的聲音，藍瑟斯是不會忘記的。
藍瑟斯循著聲音找去，果然在一塊荒僻的空地上找到了屠夫，屠夫此時正手拿著一根木棍對著前方，劈砍著，她雖然拿著的是木棍，可是，在藍瑟斯看來那卻是一把利劍，因為，那劃破空氣的聲音，確確實實是隻有劍才能發出來的，在這一點上，藍瑟斯是不會搞錯的。
藍瑟斯走到了屠夫的近前，屠夫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藍瑟斯，藍瑟斯被屠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住了，他從來沒有感覺過這樣的氣勢，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屠夫忽然轉身從地上使其一把利劍，那把利劍是屠夫早就準備好了的。
“現在，我們應該學習新的專案了，你準備好了嗎？”
藍瑟斯看著屠夫手中的利劍，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屠夫將利劍交給藍瑟斯。
然後轉身將手中的木棍對準藍瑟斯，藍瑟斯明白，這是要和他對持了，當下他也不敢馬虎，拿著利劍對準屠夫，可是，感覺就是這樣奇怪，藍瑟斯手中拿著的明明是利劍，可是，心裡卻沒來由的發慌，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自不量力的小老鼠，將自己可笑的爪子對準了一條巨大的龍，兩者的實力相差的何止天上地下。
但是，既然，屠夫要讓他們兩個對持，那麼一定是有什麼要教給他的了，藍瑟斯當下不敢怠慢，屏氣凝神，等待著屠夫的進貢，屠夫只是將木棍對準了藍瑟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們都在等待，等待對方疏忽的那一刻。
藍瑟斯被這種窒息的氣氛弄得非常的煩躁，最後，他首先忍不住了，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砍向了屠夫，屠夫不慌不忙的轉了個身，就隔開了藍瑟斯的進攻。藍瑟斯的進攻落空了。
當然藍瑟斯並不氣餒，他繼續尋找機會進攻，這個時候，他學習的更加多的經驗，他發現屠夫的身形很快，所以，他並不和屠夫互相比拼速度，而是比拼力量，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劈向了屠夫，沒想到，屠夫依然不慌不忙的隔開了他的進攻，當然，最後只是淺淺的說道：“有進步！”
藍瑟斯見前兩次的進攻不成功，於是，馬上改變了策略，多角度的向屠夫進攻，而這些進攻，無一例外的被屠夫一一化解了，這樣的情況加重了藍瑟斯的焦躁，他本來自小就得名師**，劍術自然是一流的，可是，在屠夫面前，這些居然都變成了小兒科一般的東西，這讓他怎麼能不焦躁呢？
藍瑟斯當下就開始變得氣息雜亂了，而屠夫依然不溫不火，直到此時，屠夫的手中的木棍忽然變了個方向，藍瑟斯拿劍去擋，沒想到，一擋之下，正中屠夫的下懷，屠戶的木棍在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擊中了藍瑟斯的手腕，直指他的咽喉。
藍瑟斯雙手朝天，示意自己認輸了。屠夫拿著木棍，靜靜的看著藍瑟斯。
“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
屠夫似乎很期待藍瑟斯的答案，可惜藍瑟斯答不出來。
屠夫覺得沒有得到自己希望的答案十分的失望，於是她給了藍瑟斯狠狠的一擊，藍瑟斯被擊倒在地上，再欲爬起來的時候，屠夫的木棍已經點在了藍瑟斯的喉嚨之間。
“因為你的劍術是用來看的，是用來觀賞的，而我的是用來拼命的，你懂了嗎？”
藍瑟斯剛才就算是不明白，經過了異常實力懸殊的較量之後，也明白了屠夫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所學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現在要我訓練的，才是真正具有殺傷性的劍術。”
孺子可教也！
屠夫欣慰的點點頭，她現在覺得藍瑟斯還算是塊可造之材，真的是一塊十分具有雕琢潛力的璞玉。
“起來吧！”屠夫將手伸給藍瑟斯，這算是對藍瑟斯的又一次的承認，可是，藍瑟斯對此卻十分的高興不起來，他覺得這個時候，之前的那些東西完全不值得一提，那之前所學習的東西不就是一堆垃圾了？
他之前還將一堆垃圾當成寶，簡直就是可笑。
同一時間，東方特工13處，溫如玉看著面前的報告不置一詞，而他身側站立著蕙質藍的全息影像。
“這麼說這次屠夫完全是寄希望於德古拉家的那位少爺了？”
“不能說是寄希望，您知道的，屠夫一直是以影子的身份在各處活動，而這次帝王事件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所以，屠夫希望能找到一個代言人，方便她在明處活動自如。”
“這是屠夫的想法還是你的想法。”
“這有什麼區別嗎？”
溫如玉笑了笑，其實，溫如玉長的十分的好看，清秀的臉孔，眉清目秀的五官，若不是，一雙空洞洞的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公子少爺，可惜，誰又知道這位看上去溫文儒雅，脾氣很好的貴少爺，是東方特工13處的頭子，而且還是心狠手辣的一位頭子。惠質藍每每想起大母神給她看到的照片，就不寒而慄，這簡直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情，那些斑駁脫落的面板，那些死不瞑目的雙眼，都在昭示著一件事情，面前坐著的那位東方13處的特工頭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或者比地獄中的惡魔還要惡魔。惠質藍不想得罪惡魔，更不想得罪東方13處的特工頭子。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你的想法，那就是作戰策略，如果是屠夫的想法，那麼你這個作戰的指揮官應該有什麼樣的措施呢？”
在這等著惠質藍呢！
好在惠質藍早有準備，她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和屠夫商量之後的結果，我認為屠夫是不應該在明面處暴露身份的，畢竟她之前所執行的任務大多數是危險係數很高，級別也很高的任務，這樣貿貿然的拋頭露面，很有可能會引起歐洲特工部門的注意，於是，再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我們將目標鎖定在了德古拉家族的少爺的身上，這位少爺為了幫助德古拉家主洗清嫌疑，也同樣到達了麻省，於是，在目標一致的前提條件之下，我們就決定將德古拉家族的少爺推上前臺，完成我們所不能完成的任務。”
惠質藍說完，向溫如玉微微鞠躬致意，就好像每一個得體的下屬那樣，溫如玉蹙起眉頭，似乎在抱怨惠質藍這樣的得體多禮。
“質藍，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此。你不覺得難受嗎？”
惠質藍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溫如玉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但是，很快，惠質藍就鎮定了下來，笑著說。
“以前大家都是孩子，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你有你的位置，我有我的位置，如果我們的位置變得混淆不清，那麼，你還怎麼管理的起來13處呢？所以，我的禮節更加應該完美無缺，才讓你在眾人面前不至於受到影響，讓別人說你任人唯親。”
溫如玉聽完惠質藍的說辭，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理的，我實在是說不過你，你總有自己的道理。”
惠質藍又微微的一欠身，溫文爾雅的說道：“這只不過是我應該做的而已，你知道，我更加應該知道。”
溫如玉見在惠質藍處字再也問不出來什麼了，只能無奈作罷，說道：“你退下吧，如果有任何情況，和我聯絡，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我。”
惠質藍更加恭敬的說道：“謹遵囑咐。”
說完，惠質藍的全息影像就在溫如玉面前消失了。溫如玉轉而看向本來全息影像出現的方向。在陰暗的角落裡，跪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跪著一個男人，他異常恭敬的跪倒在溫如玉的腳邊，彷彿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惠質藍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個男人跪在溫如玉的腳邊，將臉緊緊的藏在了黑暗之中。
“完全正確，目前，屠夫正在加緊對藍瑟斯的訓練，他們已經開始動用了奧丁。”
“那麼說起來，大母神也是認可這件事情的咯？”
那個男人將頭埋得更加的低的地方，他的臉都快貼近地板了。
“是的，大母神不但認可了這件事，還極力促成了奧丁與藍瑟斯的組合，據……我所知，奧丁已經認可了藍瑟斯，只等著藍瑟斯結束了屠夫的訓練之後，就馬上投入到任務之中去。”
溫如玉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有那麼一絲的玩味，以及那麼一絲的不可思議。
“我一向是知道屠夫想離開13處的，沒想到她這次是鐵了心要走的了，真沒想到，連13處都沒了她可以留戀的東西，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所想要的呢。”
這句話彷彿在問跪倒在地的那個男人，也像是溫如玉在自己問自己。
跪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回答溫如玉的問題。
“女人心海底針，也許，屠夫是已經厭倦了這樣漂泊的生活，希望得到平靜的生活。”
“也許你說的對，女人都是希望得到平靜的生活和美滿的家庭的，沒有一個例外，我們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影子，你會厭倦嗎？”
溫如玉癱倒在自己的座位上，這樣問著跪在陰影中的男人。
“我們沒有資格厭倦。我們只有到死才能得到最後的自由，這是我們的宿命，這是我們的命運。”
影子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任何異樣之處，就好像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
“你倒是好決斷，沒有了希望到是好，那些心懷希望的人怎麼辦呢？真是傷腦筋。”
“有異心的人，不如早點解決。”
影子說的斬釘截鐵，彷彿沒有任何的異樣。可就在此時，影子忽然悶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身後長出了一根粗大的藤蔓，或者說是這根粗大的藤蔓，剛才剛才從他的背後攻擊了他，而他居然毫不知情。
“不要讓我在聽到這句話，否則，你就真的孩子能變成影子了。”
影子的鮮血慢慢的從後背上蜿蜒而下，這些藤蔓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味就開始興奮了起來，一個個將自己的葉子伸到最長，貪婪的吮吸起地上的鮮血來，影子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不停的往外流淌，他只能無助的看著前方。
“饒命，饒命……”
溫如玉冷酷的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影子，好半晌才決定給這個不識相的傢伙，一個恩典。溫如玉一隻手打了個響指，立刻，那些藤蔓從慢慢的縮了回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捏在讓我聽到這些話，這些人，誰都不能碰。”
這是溫如玉的命令。
“是的，我明白了。”
“我允許你退下了。”
“是！”
影子就像一個真正的影子那樣從角落裡慢慢消失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就只剩下溫如玉一個人。
“這些都是宿命！”
是誰在黑暗中吟唱哀嘆。
小島上，屠夫和藍瑟斯舉著利劍互相拼殺著，藍瑟斯已經掌握了用劍的要訣，現在已經能在屠夫的手中過上百八十招了。
兩人在拼命的廝殺著，誰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屠夫是在盡力廝殺。
惠質藍透過螢幕，看著屠夫和藍瑟斯互相比試招數，不由得會心一笑。
“儘管還很稚嫩，但是，看上去好多了，不是嗎？你瞧瞧，這些招數，和我們當年學習的一模一樣，屠夫是個好老師，也是個耐心的老師。”
“可不是，我看著，倒好像屠夫要傾囊相授一樣，屠夫難得會如此的上心呢，真是個奇蹟。”大母神的機體不知道因為興奮還是激動，藍藍綠綠的閃耀了一片，看上去到和一座霓虹閃爍的城市差不多，不過，大母神的機體就佔了一整個大倉庫，可以想象她的整個機體亮起來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惠質藍快被這一陣的顏色給閃瞎了眼睛，不得不伸手阻止大母神的暴行，她說道：“求求你停下來吧，您瞧瞧，我快被您的光芒照耀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大母神這才不好意思的停下了霓虹閃耀的電子元件，兩根電線彷彿不好意思似的，在空中盪來盪去。很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姑娘。
惠質藍只是淺笑著搖搖頭，大母神忽然將一個攝像頭對準了惠質藍，一直靠的很近很近，惠質藍被這個攝像頭弄得很不好意思，只能問到。
“你怎麼了，大母神？”
“質藍，你也和屠夫一樣都是漂亮姑娘，為什麼都要躲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呢？你應該像其他姑娘一樣，走在明亮的大街上，勾搭個把帥哥，然後再一起渡過個愉快的週末。”
惠質藍苦笑了一聲，才說道：“大母神，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個特工啊，特工是隻能待在黑暗之中的，這和我們的想法和意願是沒有關係的，你知道嗎？”
“說的也是，你們人類實在是太複雜了，願意用一些虛無的東西犧牲已知的幸福，我是說你們聰明好還是會所你們愚蠢好。”
“別想得太深奧，有時候想多了，會發瘋的。”
“你們的腦容量太小。”
惠質藍無奈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大母神，緩緩說道：“你是不是願意，我將帥哥電池換成胖子電池，你知道的，我對於這個一向是得心應手的。”
“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要啊……”
大母神的慘叫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再不安靜，就讓你再也見不到帥哥。”
整個倉庫瞬間就安靜了，世界終於得到了清淨，惠質藍總算能安靜的編寫作戰計劃了，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啊。
屠夫的電腦上亮起紅色，屠夫開啟電腦，電腦螢幕上顯示，有她的一份郵件，屠夫開啟郵件一看，入眼的只有一行字：發現帝王行蹤，速歸！惠質藍。
屠夫迅速的關上電腦螢幕，轉首望向窗外，只見窗外，藍瑟斯仍然在不知疲倦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不遠處，還有繩索和啞鈴，這幾天，藍瑟斯的訓練除了擊劍，還有攀爬，在野外隱蔽，這一切藍瑟斯做的都非常的好，讓她覺得訓練出這樣一個學生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情，也許這也是她職業特工生涯的最後一名學生了。一想到此，屠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有了了帝王的蹤跡。又讓她振奮了起來，畢竟這也是她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個案件了。
想到這些，屠夫決定收起自己心中那些怪異的小想法，她走到了飛機艙外，藍瑟斯看見屠夫慢慢的向他走了過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藍瑟斯也明白了屠夫並不是像她外表那樣的冷酷，有些時候，這個傢伙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如果接觸了時間長了，很快就會發現這位特工小姐的心地十分的善良，而且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