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失去了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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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失去了重要的人
這個，是初銀刃的氣息？我轉過頭，林朵惜拿著初銀刃向我走來。不好的預感開始蔓延，我看著她雙手握著黑化的初銀刃，她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臉上分明寫的就是絕情。
“洛千北說，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她蒼白的臉上突然多了一道淚痕。
我沒有看錯，那是淚痕，她哭了？她為什麼要哭？
“小惜……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你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的。”我不顧一切的拉著她的手，冰冷的溫度讓我打了個寒磣。
我越來越相信自己的預感，洛千北和洛千琳他們絕對不會善待林朵惜的，他們是對林朵惜說了什麼了，或者是做了什麼，讓林朵惜棄暗投明的跟他們站在一起？
“姐姐……”她面無血色的臉有了我好久沒看見的表情，她終於叫我姐姐了，她原諒我了對嗎？我說過的，她不是那種人，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知道的。我的林朵惜是不會變成那樣冷酷無情，站在黑暗的人的。
如果她跟我們在同一戰線，她就可以用她是女巫之女的身份阻止這場戰爭，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我們誰都不會受到傷害。
可是，她沒有說出任何我假設的話語，她流著眼淚，猶如小溪淡淡的流淌有著許多我們不懂得憂傷。她的脣在不停的顫抖，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姐姐……讓我殺了你，好不好。”
猶如晴天霹靂，我愣在原地，拉著她的手無力的垂下。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林朵惜說的話，絕對不是，我不斷地自我欺騙，卻記得越來越清楚。
林朵惜說她要殺了我。
“小惜，你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們用什麼威脅了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不會這樣的，你不會！”
“姐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突然癱坐在地上，抽泣的不停唸叨著這句話。她還是雙手緊緊的握著初銀刃，經管如此卻不停的在顫抖。
“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會幫你的，我會保護你的！”我突然也哭了，急的哭了。我不喜歡這種把什麼都憋在心裡面的林朵惜，為什麼她要自己承擔這麼多的祕密？為什麼……
“我只想殺了你，我只想殺了你。”
“你不會的！”我朝她吼道，如同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你都哭了，你哭得這麼傷心。你不會殺我的，告訴你，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我一定會幫你的！”
她拼命的搖著頭不相信我，“你幫不了的，我們都是人。人怎麼可能救得活人呢？”
救人？難道她之所以跟洛家兄妹站在一起，就是因為她要拜託他們救一個人？但是，她不是女巫之女嗎？救人因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為什麼要去求他們？她要救誰？
“誰？是誰？”我不安的問道。
“江言辰……江言辰已經死了一個星期了……”她淚流滿面，小巧玲瓏的臉哭得難看。
江言辰……怪不得，洛千北已經沒有在江言辰的體內了。是啊，也只能是他才能讓林朵惜這麼不顧一切，也只有江言辰才能比得上我在林朵惜心裡的位置。所以，林朵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求洛家兄妹救江言辰。
“小惜，你不就是女巫之女嗎？你自己就可以救活江言辰的，你不用求他們……”
“姐姐，你看。”她抬起她的雙手，手背上白皙無暇沒有任何汙漬。甚至，也沒有女巫族的印記。難道……她根本就不是……
“你……你……”我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她，之前莫允年因為她是女巫之女而自廢雙眼的場景如同倒帶在眼中，挫破了我所有的堅強。
我們真的扯平了，林朵惜。我不愛江言辰卻跟他在一起，我三番兩次的欺騙他的感情，我讓你難堪，我沒有幫你追到他。你只用了一招就讓我喘不過氣來了，你就簡單幹脆的冒充女巫之女然後讓莫允年心甘情願的自廢雙眼。你騙了他，騙了我，騙了所有人。
“沒關係。”我不知怎麼了，醞釀了好久的情緒，想好的話語，到最後只是沒關係三個字而已。或許對林朵惜，或許姐姐對妹妹本來就不存在什麼生氣和耿耿於懷。
林朵惜看了看身後，洛千北已經將先知打到在地，莫允年還在做無謂的抗拒。
“姐姐，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泣不成聲的說道。
“不管你的事，不管你的事。是我，是我連自己重要的人都保護不好。不管是我愛的還是愛我的，我都只能給他們帶來傷害，對不起……”
光線突然被遮住，我抬起頭，是妖媚的臉孔。轉眼看去，愛米已經安靜的睡在地上，洛千琳用了催眠的藥品？遭了，這下完了。
“林朵惜，你居然背叛了我們？江言辰的命你不想救了嗎？你想看著你最愛的人死嗎？”洛千琳扯開鮮紅色的嘴角看不出是嘲笑還是蔑視。
“我……我……”林朵惜看了看我，皺著好看的眉頭，進退兩難。
“看來，江言辰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嘛。”洛千琳得意的對林朵惜使用激將法。
“不是，不是的！”林朵惜急忙否認，眼淚又開始流了下了。
“那好，想救江言辰最快捷的方法就在眼前。你殺了顧可櫻，我們就救江言辰！”
“不可以！”林朵惜趕緊回絕。
“你要麼殺了顧可櫻，我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江言辰。你要麼不殺顧可櫻，你們今天的墳地就在這裡。哪種方案對你有利益，你自己清楚的。”洛千琳將初銀刃遞給林朵惜，並叫她選擇。
林朵惜顫抖著雙手接過了初銀刃，我看見她臉上的淚水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看見林朵惜流了這麼多眼淚，流了這麼久的眼淚……
她站起身，朝我走來。我不敢置信的往後退，一直往後退……林朵惜，我的妹妹，她不會這樣做的，她不會這樣做的。可是，事實的真相不就是她拿著初銀刃向我走來嗎？初銀刃身上所散發的黑色光芒像死亡的警鐘。
我想過我被先知利用而死，想過被洛千北附身的江言辰殺死，想過被洛千琳用鋒利的爪子殺死，但是我還沒想過我會被林朵惜殺死。我不敢相信這種事實，我可以逃掉嗎？不可能。原來，是我一直都不瞭解林朵惜，她那麼愛江言辰，愛到那麼深的地步，愛到比我還重要的位置。我傷害了她，是我一直不懂她，我一直自以為是。
流淚說明她在乎我的，她真的當我是姐姐，但是比起江言辰我還差了幾分。
我該開心了，除了江言辰，我是林朵惜最重要的人。
我退無可退，轉頭是一棵高大的樹木。林朵惜的腳步慢了幾分，她每走一步好像都是如此的艱難，顫抖雙手已經因為握初銀刃握得太緊而發紅發白。淚痕加新的眼淚，她想只花貓一樣的臉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不能靠近。
“姐姐，對不起。”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眼睛中的自己。
“姐妹，是不用說對不起的。”現在除了微笑還能做什麼？作為姐姐，不能保護她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要是最後連這點小事都幫不上，豈不是太不稱職了？
如果，她和莫允年我只能選擇其中一個，我又該怎麼辦呢？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麼短暫的時間，我好像有太多的感嘆，太多的傷感，太多的捨不得又很釋懷。
洛千琳在林朵惜背後一米的位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讓我感到心酸。若她不是跟善意麵的洛千琳一樣的臉孔，我想我會恨她的。可是，為什麼一模一樣的面孔會有這麼大的分歧。
“記得，第一次看見姐姐。姐姐像個女俠一樣出現在我面前，姐姐不會打架，卻為了保護我跟那些女生打起了，身上的傷口療養了一個月才好。姐姐有時候像只大懶豬，亦或者是蝸牛吧，呵呵。只要一到假期，你就捨不得出門，天天在家裡玩電腦看電視，就連吃都是我送上來的沒有營養的零食。你愛把家裡弄得很亂，你說是你個人愛好，不喜歡太整潔。其實我知道姐姐是因為太忙了，除了看韓劇玩電腦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情。姐姐其實很愛乾淨的，衣服都是穿一天就換掉，但總是閒麻煩，不肯洗。姐姐不喜歡去廚房做飯，姐姐說她的手是用來敲鍵盤的，其實我沒說，我好想吃姐姐做的菜，就算你分不清糖和鹽，就算你吵得一半熟一半生，我也好想吃，好想吃……”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林朵惜，如果可以，我是說如果。我想回到最初和你見面的那個時候，我寧願一輩子都停留在那裡。以一種大姐姐保護你的形象，永遠都停留在那裡。
可惜時間回不去了，再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姐姐以為於美*人欺負我，過去跟她頂嘴卻被打了一巴掌。姐姐看見我喜歡江言辰，幫我去跟他搭話，因為我喜歡他的緣故，姐姐費勁心思想要幫我追到他。可是我當時就知道了，他喜歡的是姐姐，要是最愛的人和最愛的人在一起，那我該是多幸福啊。後來姐姐跟他分手了，我相信姐姐是有苦衷的，直到知道姐姐喜歡的人是莫允年，我也相信姐姐是對的。姐姐做的一切決定，我都支援，我不會怪姐姐。如果說因為當初在酒吧門口因為情緒激動不理解姐姐讓姐姐很困擾的話，我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妹妹。後來姐姐到酒吧裡來跟我解釋，我也還是耍著小性子，我真的很壞。姐姐為了我做了這麼多，姐姐這麼愛我，如果沒有姐姐，我什麼都沒有。所以……姐姐，妹妹最後要做一件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不要！”我心跳突然停止，屏住呼吸，晶瑩的眼淚從左眼流淌出來。
林朵惜對我微笑著，儘管她的臉上有著無數的淚痕，儘管她笑的不自然，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讓我看見她最美的時候。是的，我說過，林朵惜笑起來的時候很甜蜜，她叫我姐姐的聲音很嗲，像林朵惜這麼一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妹子，追求者一定是一大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