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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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龐天德看看外面說:“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上班哪。紀子,你快走吧。”紀子說:“針線在她手裡呢。”“好了。”娜塔莎費力地站起來,把針線給了紀子。
紀子說:“天德君,你站起來走一走。”龐天德站起來走,褲腳連上了,被縫成了瘦腿褲。娜塔莎奇怪:“咦?怎麼搞的?”“給他拆了吧,我回家再給他縫。會拆吧?”紀子笑著說完走了。娜塔莎看著褲子直瞪眼。龐天德笑著拍拍圖紙:“喂,你的價值在這兒,不在褲子。”
娜塔莎悶悶不樂地坐在車間角落裡,龐天德走過來問:“娜塔莎,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娜塔莎搖頭:“龐,我想跟你談一談。我很努力地想與龐爸爸,還有紀子,搞好關係,讓他們同意我和你結婚。可是,沒有什麼效果。難道,真的是五年之內,不許我們結婚嗎?你真要聽他的?”
龐天德說:“你放心,我一定要跟你結婚,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大事。可是,老人的意見還是要聽的,說服他要一定的時間。”娜塔莎說:“我可不想聽他的,我要打破封建枷鎖,衝破黑暗的牢籠,起來鬥爭、革命,贏得我們的幸福。”
龐天德想堵她的嘴又不敢:“等等,娜塔莎,咱下班再說這事好不好?”“在工廠,我們像搞地下工作;下了班,我又不能跟你回家;星期天你又不帶我出去玩;我們相愛又不能結婚。我來中國幹什麼?”“中國和蘇聯的情況不同,有些事要慢慢來,得有個過程,不能急。”
娜塔莎問:“昨天是星期天,你為什麼沒來找我?”龐天德說:“哦,紀子拿了一大堆工人的衣服回家洗,我看太多了,就幫她洗,手都洗破了。”“還是她比我幸福,要是這樣,我情願當你的妹妹。”“這是兩回事。中國有句古詩,叫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就是說,兩個人要相愛,只要心裡面想著,就不在乎能不能天天在一起。就算不能天天在一起,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娜塔莎琢磨著:“你們中國的詩人,很虛偽,不說真話。”龐天德說:“這是唐詩啊,世界聞名的。”娜塔莎搖頭:“龐,你已經不愛我了。”龐天德忙說:“娜塔莎,你不知道,我愛你,經常失眠!”“真的?”娜塔莎笑著逼視龐天德。“真的!”龐天德用熱烈的目光回視娜塔莎。“去車庫!”“去車庫!”
兩人分開,悄悄進了車庫。車庫門關著,裡面暗暗的,只有門邊上透過來一線光。娜塔莎背靠著牆,龐天德擁著她,兩人一會兒接吻,一會兒分開說話,一會兒又熱吻,都喘息著。
龐天德問:“還說我不愛你嗎?”娜塔莎把頭埋在龐天德懷裡說:“這不算,我要結婚。龐,你向組織上打報告吧,我可不要再等了,我要申請房子,咱們自己結婚。這是革命的最好的辦法,蘇聯的十月革命成功了,中國的革命也成功了,咱們還對付不了一個封建的爸爸?”
龐天德說:“咱們今天就結婚,就現在,一刻也不等了!”娜塔莎說:“噢,親愛的龐!你今天怎麼了……”龐天德又吻住她的嘴,騰出一隻手,開啟吉普車的後門。娜塔莎的嘴嗚嗚的:“瓦洛佳,這是,是白天啊……”龐天德的嘴也嗚嗚的:“午休時間,沒人……”娜塔莎喘息著:“噢,親愛的,你輕點……”
白副廠長讓劉祕書暗地裡調查龐天德和娜塔莎的“情況”,劉祕書調查的結果白副廠長不滿意,他乾脆自己調查起來。他把紀子叫到辦公室問:“龐紀子,想找你瞭解點情況,你要如實說。你哥哥龐天德同志,和娜塔莎工程師,是在談戀愛嗎?”紀子猶豫著。白副廠長說:“你不要有顧慮。因為娜塔莎工程師是外國專家,你哥哥又是廠裡中層幹部,所以,我們要對他們負責。你是他身邊的人,肯定了解真實的情況。”
紀子問:“請問廠長,如果他們是真的,會處分他嗎?我是說天德君。”白副廠長說:“處分他倒不會,但是組織上必須掌握情況。跟蘇聯專家談戀愛,又不彙報,是對組織的不尊重。”“他們是在戀愛,而且,還想結婚。”“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早就認識,是在戰爭年代。娜塔莎這次來中國,也是為了天德君才來的。”
白副廠長立即派政工處高處長找龐天德談話:“天德同志,我受廠領導的委派,與你談話,想跟你核實一下,你是否正在與蘇聯專家娜塔莎同志談戀愛?”
龐天德問:“哪個廠領導?白廠長吧?”“龐主任,你不要有情緒。因為事關外國專家,所以,這是必要的程式,白廠長正好分管這項工作。”“高處長,娜塔莎同志是專家工程師,我是車間主任,我們工作上聯絡多些,很正常。”
高處長說:“工人們反映,你和娜塔莎同志走得很近,有一些跡象,超出了一般同事的關係。你的妹妹龐紀子也證實了,她說你和娜塔莎早就認識,是這樣嗎?”龐天德很不高興:“我的事找我問就行了,找她幹什麼?既然話說到這兒,我也明確地回答,我是在和娜塔莎戀愛,而且不是現在,早在十年前我們就相愛了。”“哦?那麼早?是在什麼情況下?”“那是一段很長的故事,高處長要是想聽,以後我會講給你。現在不行,我車間那邊還忙著呢。順便問一句,跟外國專家戀愛結婚,犯法嗎?”“這個,不是犯不犯法的事,是應該向組織彙報,畢竟,事關國際影響。”
龐天德說:“我們認識那陣,汽車廠還沒建,哪有組織?向誰彙報?要不是陰差陽錯,我們早結婚了,還用得著這麼調查?”高處長問:“那你們以後打算……”“當然打算結婚。”“你這是正式向組織彙報嗎?”“既然需要彙報,我會寫個申請報告。”
在一次廠領導的會議上,白副廠長不失時機地把龐天德的事情提了出來:“情況已經證實,所以,我要嚴肅地提出來,怎麼能和蘇聯專家搞物件?影響太壞了!再說,家裡還有一個日本女人,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不行的話,我看先把他車間主任撤了,等查清了再說。”廠長說:“這確實是個新問題。可是,年輕人談戀愛,是自由的,也不分國界,我們沒有哪條規定說不許和外國專家談戀愛,是不是?”眾人附和。
一個幹部說:“有必要向他們專家組的領導通報一下吧,畢竟是人家的人。”另一個說:“別找那個麻煩。這畢竟是娜塔莎工程師個人的事,她自己都不彙報,咱們管那個事幹嗎?她敢和中國人好,就證明她有辦法。這事,我們睜一眼閉一眼,順其自然好些。”白副廠長:“我保留意見,不行的話,我要向局裡反映。”賀書記說:“老白,還是要慎重點,談戀愛嘛,好事,又不是別的。”
要吃晚飯了,龐天德冷著臉,坐到桌旁說:“先不吃,紀子你坐這兒。”紀子小心地坐下:“天德君,怎麼了?”“是你告的密?說我和娜塔莎談戀愛?”紀子急得擺手:“不是不是!是白廠長,他找我談話,讓我如實反映情況。”
龐天德拍桌子:“你就如實了?還真實在!想借組織的手把我們拆散是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紀子委屈得要哭:“哪裡啊,我還問他了,要真是談戀愛,是不是要受處分,他說不會的。”龐善祖瞪眼道:“凶什麼凶?回來就冷著個臉子。我聽明白了,那廠長找她瞭解,她敢隱瞞?她說的也是實情,你有能耐,別和娜塔莎好啊!”
龐天德說:“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在申請結婚之前,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一公開工作起來就有點彆扭,不方便。到公開的時候,我自然會公開。現在好,弄得被動了!”龐善祖說:“你還真想結婚?和娜塔莎?”“爸,不是跟你說了嗎,肯定結婚啊!我們相愛這麼多年,這次她又來到中國,這就是老天爺給的機會,這不是緣分嗎?我能錯過嗎?”“哼!你跟紀子就沒緣分嗎?人家從死人堆裡把你揹回來,這麼快就忘了?”
龐天德哭笑不得:“這是兩回事啊!咋又提這個茬?紀子是我妹妹,對不對?”龐善祖說:“我不是說五年之內不能結嗎?”“我打聽了,是三年,根本沒有五年那一講。”“我不管,反正咱龐家就是五年,不到五年,不許提這個事!”
龐天德說:“爸!你這不是成心嘛!你還不如讓我四十五十再結得了!”龐善祖說:“你要是跟那個娜塔莎,一輩子不結倒好!”“爸,你要是真這麼說,我明天就結!我是你兒子,一輩子不結婚對你有什麼好!”
龐善祖一拐打下去罵道:“混賬東西!”紀子忙攔住:“乾爹,別生氣,天德君會聽您的話的,別生氣。”
白副廠長回家對白愛紅說:“有關龐天德的訊息,查清楚了……”白愛紅說:“爸,別用這個詞兒,弄得跟抓特務似的。”“他不是跟家裡那個日本女孩好,但也是個外國人,是我們廠的蘇聯專家,叫娜塔莎。他自己都承認了,說是解放前就認識,關係還挺深。”白愛紅愣了:“噢……這樣啊!”
白副廠長說:“不過,這樣也好,要是跟箇中國女的,還真不好辦,要是跟蘇聯專家結婚,那是不太可能的。結了婚怎麼生活?組織上怎麼管理?”白愛紅說:“要真是兩人相愛,也不能因為這些,就把人家拆散了。”白副廠長冷笑:“相愛,那是年輕人的詞兒,愛情也得服從政治。”白愛紅陷入沉思:“戰爭年代?那麼早他們就認識了?他們一定有一段特動人的故事……”“愛紅,你還在喜歡那小子?忘不了他?”白愛紅不說話。
白副廠長說:“愛紅,爸爸給你創造條件,你可以去追求他,你也不比那個娜塔莎差啊!她早晚得回國,不在一起,他們也就慢慢涼了。”白愛紅搖頭:“那就太不道德了,我不能幹那種事。爸,你處理問題要慎重,別摻雜我的因素。”白副廠長說:“那當然,我這個級別的幹部,會那麼沒水平?”
龐天德和娜塔莎正式向領導遞交了結婚申請。在一次廠領導會議快結束時,白副廠長說:“他們還要結婚?太不像話了!我不同意。”賀書記笑著說:“老白呀,我看你怎麼一提這事就好像有情緒啊?這是好事嘛,雖然是兩個國家的人,但是愛情這個東西,可是不分國籍的,我們沒有權力拆散人家。”
白副廠長說:“不是我有情緒,這個龐天德,仗著打過兩天仗,還有點化,說話向來不注意,一副輕狂的樣子。現在又跟人家外國專家搞上了,我看思想意識有問題。我建議上報局裡,我們不擔這個責任。”廠長說:“小龐這個同志,我看倒是挺厚道的。老白,我沒看出他哪裡輕狂,只是說話直了點。但這不應該影響人家的戀愛和結婚嘛。”白副廠長說:“我仍然保留意見。”
娜塔莎向專家組長伊萬諾夫彙報她要和底盤車間主任龐天德結婚的事情,伊萬諾夫說:“啊,恭喜你,親愛的娜塔莎同志!我知道你們的愛情故事。龐主任很好,有頭腦,有上進心,希望你把他帶回蘇聯去。”
娜塔莎問:“那麼,您同意了?不用向上面彙報?”伊萬諾夫笑道:“彙報什麼?結婚是個人的事情。再說,你們一個是蘇聯的布林什維克,一個是中國的**,天下的**是一家,好事啊。你們的婚禮,在海東市的蘇聯專家,全部參加。”
蘇聯專家謝里耶夫也愛上了娜塔莎,他問:“娜塔莎,請原諒我的冒昧,我想問,您是不是真的在和龐天德相愛?”娜塔莎愣了一下說:“您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就是想問問。”“是的,我來中國,其實也是為了他。”
謝里耶夫說:“原來是真的。可是,你們想過結果嗎?相愛的人不是要結婚的嗎?”娜塔莎說:“我會和他結婚的。”“在中國?”“是的。”“然後呢?”“然後?現在還不知道。也許……”
謝里耶夫說:“您留在中國?在這個工廠裡當工程師?從此離開故鄉?成為一箇中國人?您願意嗎?”娜塔莎反問:“我和龐的愛情,是超越所有這些現實的。謝里耶夫同志,您想說什麼?”“看來您很堅定,可是,我怎麼辦?”“這跟您有什麼關係?”“我愛上您了。”
娜塔莎愣一下,又笑:“天哪!什麼時候?”謝里耶夫說:“從蘇聯來到中國的火車上。您的美麗,您的笑聲,您的一切,都迷住了我。”
娜塔莎嚴肅起來:“謝里耶夫同志,謝謝您愛我。可是真對不起,這是不可能的。我跟龐相愛,已經十多年了。”
龐天德在一臺機器前看著工人操作,車間裡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怪聲音,還有裝置報警的聲音。一個工人跑來大叫:“龐主任!六號線!運轉不正常!”龐天德跑到新生產線跟前,機器停下了,幾個工人用小滅火器澆滅冒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