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馬駒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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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馬駒白龍
說不上好看,除了眉宇間那股不同於常人的氣質之外,真是讓人難以一眼便有深刻印象;也說不上醜,然而那人左臉上卻生生被割出多個深深的刀疤,凌亂的湊在一起,皮肉外翻,早已結痂,顯然是多年之前的刀傷——
那傷痕堆在一處,細細看去,竟是個‘奴’字!
無憂雙目微睜,小臉亦刷的變白,艱難的嚥了下口水,小心又尷尬的開口道:“那、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阿辛見已被無憂看見,便嘆了口氣,道:“小姐何須道歉,是阿辛嚇到小姐了。”頓了一下,阿辛又道:“這馬,小姐還是過兩日再來騎吧。”
“那個、那個字,是誰寫上去的?”無憂不禁疑惑,胤國是一向不興奴隸的,在人臉上刻字更是不容許的事情。
“阿辛不過是個奴才,小姐何須多問?”阿辛說著,便走向那馬,徑直拿起刷子,在馬身上細細順了起來。
無憂垂眸,暗罵自己笨,何須多問呢,既然胤國不允許豢養奴隸,那麼除了皇帝蕭胤,還有誰敢如此名目張膽的在人臉上刻上一個‘奴’字呢?這人究竟是犯了什麼罪,竟讓皇帝在他臉上刻下這個字?
“那、阿辛,你好好馴馬,我過兩日再來騎好了。”真是奇怪,明明在他臉上刻字的又不是自己,為何會有一種歉疚感呢?
“奴才一定好好訓練它,過兩日,小姐來與它熟悉一下,便可以上馬了。”阿辛聲調未變,雖一口一個奴才,卻仍是不卑不亢,“這紅馬還沒起名,不如小姐費心,幫它起個名字吧!”
無憂一聽,當即答應道:“好啊,現在就起麼?”
“小姐若現在就有好主意,那便現在起吧。”阿辛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無憂面容,只一瞬,又倏地收回目光,仍低下頭。
“嗯,”無憂走向那匹雪一樣顏色的馬兒,抬手在它臉上來回撫著,那馬彷彿也極有靈性,溫馴的垂下腦袋,在無憂掌心中廝磨著。無憂驚喜的笑起來,輕聲叫著:“原來你也喜歡無憂麼?那以後就陪在無憂身邊吧,好不好?嘻嘻。”
阿辛站在無憂身後,看著這和諧的一幕,不自覺目光轉柔,微微出神。
“小馬啊小馬,你看,你毛髮顏色白的這麼純,長得又俊,不如就叫白龍吧~你說好不好啊?”無憂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輕聲說著,嘴裡不停叫著:“白龍、白龍——”
白龍?阿辛一怔,多年前的那個故人,不是也有一匹名叫白龍的駿馬麼?阿辛隨即緩緩笑了,道:“小姐跟這馬很有緣分。”
“是麼?”無憂轉頭看他,臉上滿是歡快的笑意。
到了下午,聶丞相便告訴無憂不必再禁足,《女誡》亦不必再抄,無憂心中微嘆,想著,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多日,《女誡》也快抄完了,這時候才來‘赦免’她,還有什麼用!
可是再過四五日便是六月初六,這可讓無憂煩悶不已,雖不喜歡爭強好勝,但若處處比別人差,豈不是令父親臉上無光?想著自己確實沒有其他長項,無憂微嘆,看來,只有在馬術和箭術上下點功夫了,可時間又這般緊,也不知臨時抱佛腳能起幾分作用。
於是才過了一日,無憂便跑到馬廄去看白龍,阿辛正給馬兒添草料,見無憂來了,便微微一笑道:“小姐這麼早就來了?不如小姐來親自喂白龍吧,這樣也可以與白龍培養些感情。”說著便將手中的草料遞過去,“小姐不嫌髒吧?”
“怎麼會?”無憂面色自然,隨意的接過阿辛手中的草料,便給白龍餵了起來。白龍就著無憂的手便嚼起來,舌頭不時tian一下無憂的手心,無憂便咯咯笑了起來,轉頭看向阿辛,問道:“你昨日訓過它了?我今天可以騎嗎?”
阿辛並未轉頭,仍專心的添著料,嘴裡卻回答道:“這馬與小姐有緣,小姐倒是可以上馬試一試,畢竟,默契是在要實戰中才能培養的。”
阿辛說著便將手中的草料放入槽中,拍了拍手心,問道:“小姐曾騎過馬吧?”
無憂一聽今日居然可以騎,不禁高興起來,忙點頭道:“騎過的,以前經常和六哥一起訓練騎術呢!”
阿辛便點點頭,沉吟一下,道:“既如此,騎馬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我便不再贅述,不過,奴才不能跟小姐一起去馬場,所以小姐還是要小心。”
“不能去馬場?”無憂略一怔,隨即想到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份,便知趣的不再問,轉而道:“沒關係,本小姐五歲學騎馬,六歲能騎射,我對自己的騎術有信心,不會有問題的,阿辛你就放心吧。”
阿辛稍稍安心,便上前解開韁繩,將韁繩交到無憂手中,道:“小姐切不可在街道上縱馬,容易發生危險。”
無憂牽過馬向外走去,聽到這話,轉身一笑道:“那是自然,無憂有分寸的。”
因琉兒並不會騎馬,所以,無憂便不要她跟著,免得麻煩。騎在馬上,無憂一路悠悠的行著,待到了行人漸多的街道,無憂便下馬,牽著白龍慢慢走著。這馬果然溫馴,雖是未經**,倒也算聽話,無憂不禁越發喜歡。
無憂為了騎馬,已換上了利落的騎裝,粉白色袖口被黑色皮革緊緊縛住,褲腳也綁在馬靴之中,淺色裙角隨意散在白龍雪白色的鬃毛上,使得無憂嬌俏之中更添幾分颯爽英姿。而無憂手中牽著的馬更是難得一見的駿馬,不免吸引街上行人矚目,一時間便有隱隱讚歎之聲在人群中響起,不知是在贊人,還是在贊馬。
夏侯桀與無憂是住在一條街上的,一大早就見無憂牽了馬出府,知道她定是要去城西外的馬場去的,心中好奇,想著聶無憂向來都是與六皇子蕭奕一起練習騎術的,難道六皇子蕭奕也在城外?
夏侯桀眼珠一轉,便對身後兩個少年說:“蘇落你跟我一起,看看聶無憂是不是要去見六皇子,蘇離,你回去,以防我爹發現我出去。”
蘇離一聽便不滿起來:“少爺!為什麼每次出去玩都是蘇落,頂包捱罵的都是我?”
夏侯桀劍眉一挑,糾正道:“什麼叫出去玩?我們這是要辦正事,事關我能不能順利加入慕家軍,豈能兒戲?再說了,我這是信任你,好了,快回去,要是我爹發現了,你以後更沒有跟我出去的機會了知道不?”
蘇離忿忿地哼了聲,不甘不願的轉身回去,夏侯桀嘿嘿一笑,道:“小爺我從今天開始要好好監視聶無憂的一舉一動,走啦,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