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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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有情人
玉兒咬了咬脣,突然間無話可說,沒錯,她就是再逃避,可是除了逃避還有什麼辦法呢?像她說的那樣,留在鄴城,等著什麼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嗎?
也許真的會等到那一天的吧,可是,現在的她不願意等——那樣的等待會讓她覺得是種背叛。
她突然的沉默弄的無憂也不知該怎麼辦,只好伸手抱抱她,柔聲道:“你知道嗎,我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我既然不想讓你走,就一定有不讓你走的理由。”
無憂突然拉住她下樓,頭也不回道:“我什麼也不說了,如果一會兒你還是決定要走的話,我絕不攔著你。”
“你做什麼,去哪兒啊?”玉兒沒什麼心情再隨她到處跑,無奈無憂固執的很,絲毫不容許她反對。
一路穿過蔥鬱的榕樹,不遠處的小亭子已經近在眼前。
玉兒突然甩脫了無憂的手,待無憂回過身來她已經要折返回去:“你不要再鬧了,我沒心情陪你玩。”
剛才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身影像極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她不知道那是誰,可是卻不能原諒自己——決不能讓無憂發現,不能讓她看到她的失態,她怎麼能把別人錯認成他呢?
眼淚不可抑制的落下來,她幾乎是在逃跑,抬手不自覺的抹去臉上的淚,玉兒抬腳就要離開。
無憂從背後衝上前來攔住她:“你怕什麼?”
玉兒眼睛紅紅的盯住她:“你讓我走。”
無憂有些不忍心,明明是要給她一個驚喜的,怎麼就把她惹哭了呢?
無憂上前抱住她,玉兒比無憂矮一些,一低頭臉便全埋在無憂頸間,眼淚想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無憂領口鑽。
無憂扁了扁嘴,忽然問道:“你剛才看到了他吧?”
玉兒身子一僵,瞬間忘了哭,無憂卻抬手撫著她後背道:“你有什麼可怕的呢?你要是懷疑,就自己去看看好了。”
玉兒陡然從她懷裡抬起臉,皺著眉頭抹了把眼淚:“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點,如果你今天不過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而且,”無憂抬手指著亭中那個模糊的人影:“他會一輩子都不開心的,你捨得嗎?”
玉兒恍惚的搖了搖頭,遲疑的望向無憂:“你……你……”
“沒有這麼難,你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好了,只要他看見你,剩下的路他會全部走完的。”無憂想起三個人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大哥是個內向的人,常被玉兒纏的面紅耳赤,等玉兒走了,又會在她面前不停的說成何體統,無憂一說‘你不要,那玉兒就嫁給別人了。’他就會莫名其妙的生氣,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對她發脾氣,只好一個人生悶氣。
想到這裡無憂就忍不住笑,趁玉兒愣神間拉住她往亭子裡跑,玉兒被她半拖半拽的拉著走上亭子。
亭中的人不知在想什麼出神,無憂不滿的鼓了鼓腮幫子喊道:“喂,你要不要啊,你不要,可就給別人啦。”
那人身形微微一怔,緩緩轉過身來,那一瞬間,彷彿世間所有聲音都靜止了,玉兒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其餘的一切都再也看不見聽不見,只餘下眼前這個人深刻的容顏。
無憂鬆開手指,悄悄往後退了幾步,玉兒尚在發愣時,聶祁軒已經一步一步穩穩的邁到她面前。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不顧她有些遲疑的掙扎,沉聲道:“我當然要,就算給了別人,也要搶回來的。”
玉兒眼中的淚再也控制不住,今天她已經哭了太多次,眼睛都腫的像兩隻桃子了,可是,怎麼辦,根本控制不住啊……
“你是真的嗎?”她突然失聲,不停的抬手擦淚,“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是不是聶無憂找來誑我的?嗯?”
“你說呢?”聶祁軒把她的手放在臉上,“我以前從來不敢這麼近距離的看你,一看見你就會臉紅,你還說我怕你,其實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敢太靠近你,我怕一靠近就把心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你現在怎麼不怕了!”玉兒恨恨的推開他,“你躲到哪裡去了!我嫁給別人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呢?你現在出來幹什麼?”
聶祁軒拉住她往後退的身子用力的塞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你就像小時候那樣,再原諒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不會再退縮了,再也不會了。”
這是他第一次抱她呢,多麼溫暖而踏實的懷抱。
玉兒突然不再掙扎,靜靜的任他抱著,哭泣過後的聲音透著難以想象的冷靜:“可是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沒有關係。從現在開始不是了,從今天開始,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妻子。”聶祁軒將她抱得更緊:“我不管,你要是敢跟他走我一定追你到天涯海角,纏著你直到我死。”
玉兒狠狠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恨恨的罵道:“你還沒死夠是不是!”
“夠了,有了你,我再也不捨得死了。”聶祁軒聽她說著這樣的話,心裡便開心起來——她終於恢復成以往的樣子,不管平日再怎麼溫柔,只要自己一不理她,她就開始蠻不講理,張嘴就會罵人,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
可是這樣很好,這才是他喜歡的樣子。
無憂覺得自己真是夠了,聽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的,還真是不害臊。陡然心頭有些酸酸的,無憂勾脣一笑,緩緩抬步邁下臺階。
繞過幾條陰涼的小道,無憂陡然看見蕭野正望著一個方向出神,無憂心裡一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遠處相擁的身影。
縱使沒什麼感情在,看見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也是會氣憤的吧?
無憂尷尬的咳了咳,蕭野抬了抬眼皮看她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走開了。
才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來問道:“那天,和傾歡在一起的是你吧?”
無憂怔怔的應了一聲,蕭野便有些猶豫的問道:“她……最後有沒有說什麼?”
“她……”無憂垂眸想了想,忽然tian了tian脣道:“她讓我轉告你,說謝謝你。”
是的,她想起自己在傾歡小樓上待的那兩天,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就是‘我其實很感激蕭野,可是終究與他無緣。’那時無憂不很明白,現在終於瞭解她的心境:“她其實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而且,她其實很捨不得你。”
她其實很捨不得你。
若是真的捨不得,怎麼會就這樣離開了呢?這世上的所有的迫不得已,大概背後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因素在作祟吧?
就像顏傾歡,她那麼恨蕭宸,費盡心機得到了他的信任,在他身邊的日夜有那麼多機會報仇,可最終還是選擇假死逃離。
若不是百里星抓住她的弱點逼她回到這裡,她大概已經遠遠的走到天涯海角去了吧?
而且,她情願跟蕭宸葬在一處,其中的愛恨交加,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無憂望著蕭野有些步伐不穩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這世上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不如人意的悲歡離合呢?
阿淵,現在又怎麼樣了呢?
~~鬼方城。
百里星將手中的飯菜重重的放在桌上,飯湯卻一滴也沒有灑出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鄴城?”
慕淵自顧自的將手中的醫書放下,漫聲道:“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你怎麼給我解的毒,我就什麼時候回鄴城。”
被叫做葉老頭的葉尋看起來足有六七十歲,一頭雪白的銀髮連一根黑色的都沒有,此刻夾在他們中間還真是不好過,不由得嘿嘿一笑道:“這些都是小事啦,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嘛。”
都怪自己多嘴,明明小星星都跟自己說好了,讓他假裝是自己給慕淵解的毒,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被他一不小心給說漏了。
也怪小淵淵他太**啦,一聽出不對勁就不停的追問他,害得他一個謊話圓得四處漏風。最後實在頂不住壓力只好告訴他自己根本什麼都沒做,一回來就見百里星已經把毒給他解了。
結果他還追問自己聶無憂去哪兒了?
鬼知道聶無憂是誰啊,他才剛回來啊,就被小徒弟訛上,難道自己還要陪給他一個媳婦兒不成?
百里星的耐性也快被他耗盡了,鬼知道他怎麼那麼執著於這種事情:“你一點兒都不擔心聶無憂嗎?她一個人在鄴城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安全。你有什麼話直接問她不行嗎?”
最關鍵的是,你自己不回去,幹嘛也不讓我回去呢?
“我不想跟你說了,你把解藥給我。”百里星攤開手,面向慕淵,慕淵卻頭也不抬漫不經心道:“你師父葉老先生不是在旁邊坐著呢嗎?他醫術高明,你讓他給你解好了。”
“你——”百里星氣結,回頭看一眼嚇得躲到一旁還不忘端走飯菜的老頭兒,簡直要七竅生煙了。
誰知葉尋卻適時加上一句:“不行不行,我年紀大了……”
百里星忿忿的瞪他一眼,嚇得他一個哆嗦,又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起來:“我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們這麼嚇的…真是一群不孝的徒弟…”
慕淵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好你個聶無憂,居然敢騙我,口口聲聲說只要我一醒來你就在我旁邊,結果居然趁著我昏迷自己跑回鄴城去了,就算要走也應該在我清醒的時候不是嗎?
說什麼不想騙我,八成是跟百里星做了什麼交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啊,怎麼能答應百里星的條件呢?萬一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