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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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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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他們在束河待了一整夜,第二天中午回了客棧才知道三人組的行李已經搬到悅榕莊。
走了回頭路的百合捶著小腿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滿地大聲嚷嚷,葉欒華靠在門框上,輕飄飄一句我鐘意帶小泳池的房間就打發了。
遠志窩在沙發裡看體育新聞,無精打采的樣子。
長安低垂著頭,沒有開口,四川過來的那些新相識候在莊外,儼然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吳在外頭等不及了,扯著嗓門喚了兩聲,麵包車還等在外頭路口,長安朝他擺了擺手。
原本是相約好了要去梅里的,玉龍的遊人太多,坐著纜車上去,一批又一批,山頂的雪也化了大半,後來一致決定去梅里,連車子價錢都已經談攏了。
長安倒有些為難了,不知道怎麼和小吳講,那傢伙帶著他的舊帽子,正在聽那幾個從稻城過來的年輕人講一路的風景。其中有一個渾名大頭,說得最為帶勁,逗得大夥哈哈大笑。
“遠志,梅里還要不要去?”長安還是輕輕問了一聲。
葉欒華像個門神一樣,神情泰然地抱著雙臂擋在門口。
遠志“嗯”了一聲,重重點了下頭,道:“去!怎麼不去?”
長安愣了愣。
“那車子裡也坐不下別的人了吧?”遠志瞥了眼葉欒華。
長安衝著欒華笑了笑。
“換部大一點的。”葉欒華想都沒想。
“要去五六天呢!”遠志強調。
“五十六天也成啊。”葉欒華鐵了心。
長安嗯了一聲。
轉移了陣地在院裡遮陽傘下飲著冰水的夏天和百合迎了上來,在得到確切的答案後,臉上露出了不知道是興奮還的苦惱的表情。
“有點麻煩呢!那傢伙居然也要跟去。”夏天自言自語著,偷偷伸出食指勾了勾百合的小手指。
“是啊,自從香港過後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了,你能想像他一面纏著遠志一面還勾搭未婚妻嗎?簡直就是人渣啊!”百合扭著脖子道,聲音是恰好能讓欒華聽到的程度。
葉欒華大度地朝百合挑了挑眉,心情好到像飲了大杯的密糖水。
夏天用力地將百合拖到樹蔭底下。
“幹什麼,我就是瞧不起他呢!”百合白了夏天一眼。
“噯,好女不和男鬥。”夏天壓低著嗓門。
百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長安轉到了另一側去,有服務生過來找她,原來葉欒華倒是大方,把情敵邀請到了同一屋簷下。
“我很佩服長安姐啊!”夏天望著長安的背影嘆道。
“咦?”
“明知道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旅途,卻還是願意繼續。”
百合伸出手指扣了下他的腦門,威脅道:“混蛋,以後不準再亂講話!”
欒華用下巴指了指正在樹底下悄聲細語的兩人,在以往相處中所培養的默契一下子讓兩個人反應過來,那是消失的命令,往往還伴有巨大的物質獎勵。
夏天扁了扁嘴,用剛剛已經拿到的鑰匙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拖著百合的手朝外面院子裡走去。
整整一天,小吳也沒再過來。
晚間照例的聚廳也被告之取消了,各自在房間裡解決。
第二天一大早,車就來了。
葉欒華穿著一身新置的行頭,白色T恤和寬鬆牛仔褲,外套挑了和遠志相似的紅黑相間的衝鋒衣,登山鞋也是新的,雖然花了大價錢,可惜還是有些硌腳,無論怎麼樣,這樣的打扮總算貼合了旅行者的身份,也變得有些親近了起來。
其餘的幾個卻是明顯缺乏睡眠的模樣,不約而同地架上了墨鏡,從稻城一路遊玩過來的三個年輕人已經在車子的後座上,興奮地打起了招呼。
小天將腰包拴到褲頭上,瀟灑地揮了揮大手,示意出發。
司機回過頭,黑得發亮的臉上蓄著卓別林式的鬍子,一笑起來,見牙不見眼。
一路上,起先還是三三兩兩的發言,過了一會,聲音小了,半車人都開始打盹。
葉欒華挨著遠志,百合夏天擠在一起,長安一聲不響地望著窗外,隨著海拔的升高,耳膜開始有點難受。
滇藏公路沿途景緻不斷變幻,隨著時光的推移,已經不能再像剛出發時一樣激發大家的熱情了。
沉默令人有些昏昏欲睡,因為原本就打算好了馬不停蹄直接趕到雪山,幾個人放肆地打起了呼嚕。
第一夜宿在香格里拉,下了車才發現長安有些發燒,一行人大半都沒什麼食慾,幸好小吳帶足了各種藥片,並且十分老練地告訴大家只是高原反應,好好休息便可緩解,正如他所講的,睡了一夜,大多數的症狀都消失了。
車子剛起步,便下起了毛毛細雨,大頭便提議先去松贊林寺參拜活佛,討個好彩頭,最好去梅里能見著日照金山。
夏天首先舉起雙手贊成,遠志靠在椅背上,一貫的事不關已。
車子掉了個頭,群山之間可見一片規模巨集大的建築群,彷彿已在草原的盡頭,在一片淡淡的雨霧裡,屋頂上的鎏金銅瓦光芒閃動。
等到近了,才發現寺院建在高坡上,需登許多級臺階才可上去,再看兩邊的白牆,在風雨的侵蝕下已經斑駁,黃牆、朱漆加上金頂,說不出的蒼涼。
信徒們已經習慣了路面的溼滑,向上走得極快,大頭領著兩個同伴,三步並作兩步,似乎也不使不完的勁,長安他們跟在後面,遠志落在隊伍的最後,一到平臺就彎下腰劇烈地咳了起來。
“身體很差勁嘛,歇一會再往上爬,前面那些人全是屬野狗的,跑那麼快!”欒華將遠志拉到臺階的邊上。
遠志漲紅了臉,擺了擺手。
對這種毫無理由的固執已經習以為常的欒華“哼”了一聲。
早起的喇嘛已經開始早課,信徒們在香爐塔中燃燒著松枝、五穀,虔誠地頂禮膜拜。
隨著進香的信徒到了室內,藏香嫋嫋,酥油燈火光昏暗,佛祖造像面龐上的表情是永恆的平和喜悅。
寺裡的遊客大多是漢人,旅行團隊前赴後繼,人們熙熙攘攘地說笑著,拍照著。
放置著轉經筒的平臺上一個人也沒有。
原本佔據在那裡的一群遊客全部到了西側一個小廳的活佛那裡,突然沉寂下來,遠志盯著黑色的門簾,似乎在猶豫是不是也應該去乞求活佛的保佑。
“你信不信有神佛?”欒華用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轉經筒,問道。
遠志愣了愣。
“信不信?”
“別在這裡說不敬的話!”遠志有些不悅,又道:“他們人呢?”
“管他們做什麼。”
“我信。”
“啊?”
“我信有神明。”
欒華摸著下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貼靠了過去。
遠志朝邊上躲了一下,開始轉動起轉經筒。
“聽說在城裡還有一個要十個人都圍不過來的轉經筒,你這個一身蠻力的傢伙可能一個人就能轉起來!”遠志說道。
“哎,以後一起過吧。”貼靠在身邊,跟著轉動著經筒的男人低聲說道。
“啊?”
“如果答應的話,我們就要活佛面前去讓他作證一下怎麼樣?”
“什麼鬼主意,讓我和你一起丟臉嗎?”遠志停下腳步。
欒華按住了遠志的肩膀,道:“原諒我,行不行?”
“但你知道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原諒你的!”遠志一本正經地回答,可是卻沒有回頭。
“在寺廟裡你還是這麼絕情!”
“這是兩碼事。”
“遠志,你的腦袋裡裝的是水泥嗎?”
遠志咳了一聲。
“事到如今還固執什麼啊!”葉欒華盯著那個刺毛球一樣的頭顱,迷惑地眯起雙眼來。
遠志回頭瞪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
葉欒華擰起眉頭來,所有的問題依舊繞回到了這個點上,解不開,像個謎題。
“欒華。”
“嗯?!”因為突然被叫名字而有些吃驚的葉欒華轉過臉來,以優等生聽課時的專注表情凝視著遠志。
“其實我也不明白到底在糾結什麼,只是覺得好像真的辦法和你一起生活。”
“為什麼?”
“將來老的時候,我還是希望能有兒女送終。”
“這樣啊?”
遠志皺了皺眉,故意輕鬆地扯了一抹笑意出來。
“想要一個普通的家庭嗎?”葉欒華問。
“也許……就是這樣。”
“我不能給嗎?”
“你能嗎?”
葉欒華歪著嘴巴笑起來,因為在討論似乎很深奧的問題,而這種情緒上突然的轉變令遠志有點始料未及。
“混蛋!在寺廟裡這樣說話當心有災禍!”遠志的臉又漲紅了。
“你真迷信啊,不如我們真的回去見見活佛嗎吧!”
遠志甩開正爬上肩膀的手。
“去求活佛賜給我們一個孩子吧!”
遠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怔了片刻,一時又想不出什麼搶白,扭頭便走,木樓梯被踩得“咯咯”響。
“別這麼生氣嘛!”
“去的孃的!”遠志忍無可忍地朝他咒罵了一聲。
“那如果我改掉缺點呢。”欒華追了上去。
“……”
“從今以後對你專一呢。”
“……”
“一點機會也不給嗎?”
遠志乾脆利落地搖頭。
“這種人的心是鐵打的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