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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訂在了遠志公寓附近的一間私房菜館,新開張不久,口碑不錯。
下午茶的時候,公司裡有獻殷勤的女孩吱吱喳喳替他泡咖啡,令一些單身男子心生妒嫉。
聚餐那天一早他撥通葉欒華的手機,搶在他開口之前把話講完,電話那端的男人聽口氣有些受寵若驚。
於是,他來接他下班。
在公司前臺那邊的休息廳裡,和才認識不足十分鐘的女人相談甚歡,遠志出來的時候,只見坐在他對面的女人笑到花枝亂顫。
他唉嘆了一聲,葉欒華卻瀟灑地朝他招手。
車裡隨意地泊在路邊,卻很好運地沒有交警過來開罰單,拉開車門,有一陣馥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後座上是一大束包裝驚人豪華的紅玫瑰,欒華笑著靠到車門上。
“這是什麼?”遠志這才細細打量起他。
穿著似乎也平時不太一樣,灰色的開衫,連褲子也換成寬鬆的式樣,甚至穿了球鞋,與之相比,自己頭髮晶亮、西裝筆挺的樣子倒顯得拘謹和古板起來。
“玫瑰!”欒華把他推到車子裡面,“為了顯示我的誠意,我去花店挑了一束最貴的玫瑰送給我的情敵。”
遠志的臉歪曲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常態。
因為是葉欒華,所以無論他說出什麼或者做出什麼都不太會令人吃驚,他這樣自我安慰著,擠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來。
路上車子行人很多,正值高峰,開開停停,遠志靠在椅背上,感覺欒華的目光時時落在他的側面上,發燙的、甚至是灼人的視線,就那樣固執地停在了他的臉上。
沉默了半天,欒華終於問:“上班累嗎?”
“還好。”
“為什麼不過來幫我?”
又問到了這裡,遠志轉過身用背脊對牢他,不願回答他。
回想過往,他和他之間,許多的問題都像一個解不開的結,問了半天,答了半天,最終卻依舊繞回到了原點,找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癥結在哪裡,他也不願意去找,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未來,就像在秋夜的迷霧裡失去了輪廓的渡口。
便利店的燈火晝夜通明,汽車卻不得不泊在那片空曠的停車場上,去那間飯店,還需要走百多級的臺階。
葉欒華抓著那束花,示意遠志在前頭帶路。
剛剛走過便利店,路燈下的一個人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枯草一樣失去了光澤的頭髮,比自己身體至少大了兩個號的紅色衛衣,背上印著一隻齜牙裂嘴的猴子,家居服一樣黑白格的褲子,弓著背坐在一隻明黃色的塑膠行李箱上。
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上次店裡那個沒禮貌的男孩子,在昏黃的路燈下孤單地坐著,那個有些滑稽的背影所透露出的情緒竟帶著淡淡的悲傷。
遠志打算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那個傢伙卻把臉轉了過來,爬滿了淚珠的男人的臉在平常的生活裡非常罕見,以至於兩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你們啊?”男孩是熟人一樣的口氣。
遠志納悶地側了側頭,欒華也走前了一步。
“你們……還在一起啊?”男孩用衣袖抹了抹臉,很奇怪的問話。
頓了大約有十多秒的時間,遠志先把他認了出來。
“啊!是你!”
醫院裡在石膏上籤了同學名字的男孩,遠志仔細辯認了一番,發現其實模樣與數年前竟沒什麼太大的改變。
“好像和以前差不多嘛。”遠志道。
“在這裡哭哭啼啼發生什麼事了?”一直沉默著的欒華訕笑著問。
“被解僱了。”男孩用力地吸著鼻子。
“被便利店解僱了?”
男孩點了點頭,一臉的悲憤。
“你這種年紀不是該在唸書嘛?小子!”欒華的臉上還是堆滿了笑意。
“我二十一了!”為了證明,男孩利索地從衣袋裡掏出身份證來。
遠志並沒有把證件接過來的打算,原本垂著的雙手在胸前抱了起來,完全是置身事外的神情。
“叫夏天啊。”欒華俯身瞥了他一眼。
“是啊,就是天氣炎熱的那種,很怪的名字吧?”夏天扁著嘴解釋。
“那坐在這裡打算怎麼樣啊,等著回老家的班車嗎?”遠志的話語裡帶著那麼一丁點的關切被夏天捕捉到了,這令他騰地從行李箱了站立了起來。
“我被學校勸退了,家裡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把我揍扁,這樣回老家的話太沒臉面啦……”聲音隨著底氣的不足越來越輕,最後又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回到了行李箱上。
那些絮絮叨叨繁瑣而零碎的話語裡透露出的資訊令人難以抓住重點,遠志忍不住哼了一聲。
“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男孩終於單刀直入。
“有這麼悲慘?”遠志幾乎要失聲笑出來。
明明是不幸的事情,卻因為發生在這個男孩的身上而變得像戲劇一樣充滿了令人發笑的效果。
“走吧,遲到了。”欒華過來攬了攬他的肩。
孤單的年輕男子和不堪重負咯咯作響的行李箱被留在了身後。
走了大概有十級臺階的時候,遠志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只是喊了一聲,“好了,一起吃頓晚飯吧。”
夏天用力地點了下頭,然後拖著行李箱,像搖著尾巴的大型寵物犬一樣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加油更加油更加油更,錯別字請原諒,語句有不通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