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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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興許是雨天,天黑得早,小雨依舊在夜裡淅瀝瀝的下著,階前苔草茂盛,踩上去有些滑腳。更夫穿著蓑衣,又打著傘,腳上還踩著防水的木屐,穿梭在昏暗的街道之間。

忽然雨擊聲微亂,更夫眼睛一花,眼角瞥見一個黑影閃過,他低頭眨眨眼,又抬頭一看,黑影全然無蹤,想來是自己看錯了。

“啪!”

一個黑影在雨裡摔了個狗啃泥,渾身上下被地上的水滲透進去。四面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另一個黑影走到他面前要將他扶起,卻被他無情的推開。

“頭兒,你沒事兒吧?”

黑影直了直身子,清清嗓子,將自己腦袋上歪倒一邊的斗笠扶回去,“看什麼看!沒摔倒過!”

四周的黑影緩了緩氣息,斗笠下的雙眼如同夜裡的狼眼閃閃發光,那是一種雨水衝不掉,黑夜掩不住的神色,在場的黑影無一例外。

“咳,此番召集你們,你們也大多知道緣由。禮部主客司,玉面歌姬之子樊華隻身一人到了洛城,王爺本是讓我們生擒了他,可王爺現已前往沙城處理一些邊關政要,顧不得他......”

“我們一定會做得很乾淨的......”一個聲音從黑影中傳來。

帶頭的黑影看向聲音的源頭,用手指著那個說話的黑影道:“一零一!你嘴巴怎麼就管不住呢!別整天想著殺殺殺,讓我把話說完!待會散了自己領刑去!”黑影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我們是要護他周全,頭髮掉了一根,你們自己看著辦!”

狠話說完,他沉默了會,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繼續開口道:“所有人散了,一零一留下。”

那個叫一零一的黑影看著大夥齊刷刷的一個跳躍就消失得沒影,他緩緩的,一小步,又一小步的挨近帶頭的黑影。

“頭兒......”他縮著腦袋,畏畏縮縮的。

“我讓你找的人,找到沒?”

一看不是為難自己,那一零一瞬間就恢復了,他將手放在嘴邊,輕聲的對頭兒道:“找到了,最近都在天上人間......”

“人上人間?!”黑影詫異的看著一零一,“你沒眼花看錯兒?”

一零一搖搖頭,他眼睛可是好著呢,“頭兒,沒事我撤了?”

“嗯,記得領刑。”黑影拍拍一零一的肩,將帽簷拉低,不如黑暗中。

天上人間......這有錢人嗜好都不一樣。

山水朦朧,雨下了一夜還未曾停,樊華放下碗筷,轉頭望向窗外,雨似乎小了些。

今晨他醒來之際,枕邊放著一個密函特用的鏤空竹筒,他認得這物件。是影衛才會有的,細細一嗅還能聞出淡淡的竹香與塵土的氣味,像極了故人的氣息。

他開啟密函,是巴掌不到的字條,上邊用規整的字寫著,天上人間,柳如竹。

樊華用帕子擦擦嘴角,將竹筒放在窗沿邊,東西還是還回去的好。他著一身黑衣,抄起架上的寬袖黑袍穿上,又簡單的用黑色的帶子將秀髮簡單的繫上。

今日小二送來早膳之時他還託他替他拿來紗帽,這下出門也不用過於招搖了。他戴上紗帽,手中緊握著橘色的油紙傘,如同白日的魑魅般行走在客棧的過道上。

店小二正招呼著在樓下用膳的客人,見他下來,對著他點頭哈腰,問道:“公子這身,可是要出門?”

“天上人間,在哪?”樊華冷然問道。

此話一出,客棧瞬間沉寂,食客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這神祕的公子。店小二將他帶到一旁,神祕兮兮的對他道:“公子,你確定是要去天上人間?”

樊華頷首點頭。

“天上人間位置不固定,是在一艘船上,但是聽說此船停泊之地多是柳樹下。”店小二神情閃爍,似乎並不想說這些。

“附近水道哪有柳樹?”

“不遠,出門右拐,有座石橋,你沿著水道走不出幾步,就能看到柳樹。”

“多謝。”無情一聲謝,樊華開了傘前去柳樹下,也不知這雨天能否遇見那船。

按照店小二說的走,那果真有棵柳樹,柳條長得能輕撫水面。樊華便站在那許久,撐著明豔的油紙傘站在柳樹下等著船的到來。那傘有多明豔?就好像這青磚水城中開的一朵橘色大花,老遠就能瞧見。

等得久也不久,一陣鈴響,一艘大船突然停在了他跟前,一個白臉小生從裡邊出來站在樊華面前,恭敬的一拜。樊華看向他身後,船艙內隱約有些絲竹聲,確實很像柳如竹會來的地方。

這小生雖長得可以,面上帶笑,可樊華就覺得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他恭敬的道:“公子可曉天上人間?”

“曉得。”

“那可曉得天上人間的規矩?”

樊華在面紗下,傲氣的道:“不曉得。”也不知他們玩的什麼花樣,那麼墨跡。

“既公子不曉得,且讓小生對公子說上一說,驗上一驗。”

“還要驗?!”

“那是咯,我們天上人間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無權或無錢者不行,無貌或無才不行,多舌者不行。”

那小生說完,樊華是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多難呢。他攤開手在那白臉小生面前晃悠了一圈,反問道:“一身蜀繡行不行?腰間白玉行不行?”他又撩開自己的面紗,湊近了小白臉,接著問:“這副皮囊行,是不行?”

白臉小生一看,驚呼一聲,更是恭敬,“行,絕對行,公子請。”

樊華將傘收起,飛身上了船,身姿輕盈如鵝羽,那白臉小生在下邊看得如痴如醉,也隨著他飛身上船。他搖了搖船艙前掛著的銅鈴,那船就又繼續開走了。

“公子隨我來。”

小白臉開啟艙門,一陣煙霧撲面而來,嗆得樊華輕咳兩聲,卻緊跟著小白臉越發的走得深。

遠處烏色的房頂上,一個黑影看著大船開始離去,他舉起右手,在雨中比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卻沒有任何的迴應。

他悄然躍下房頂,翻身上了馬匹,手中馬鞭一甩,馬兒如電光般飛馳出去。

“叮——叮——”

刀劍撞擊在一起,在灰濛的雨天下迸出點點星火。蒙面的黑衣人與黑衣的男子在溼漉的街道上刀劍相互架著,孰也不肯退讓。

一干人站在一側,看著他們的鬧劇卻也不阻止。穿青衫的高挑男子懷抱著劍終是忍不住,率先開了口,“你們的頭是誰?”

蒙面人眼睛瞥向他,依舊沉默。

說來也是怪了,他們不過是問問樊華的位置,為何他們卻不肯說?他們好歹也算是一夥的了,若說是洛城的影衛並不知他們的存在,就更是奇怪了。影衛號稱官場第一順風耳,訊息不可能是傳得那麼慢的。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青森男子將劍拔出,將對持的二人挑開,反手一挑,利劍就劃斷了蒙面人腰間的墜牌。影衛身上都會有這麼個墜牌以明身份,不過為了更可靠些,他們會在身上不同的位置刺上墜牌上的數。

“一零一?”青衫男子自言自語。

蒙面男眉頭皺起,伸手便要去奪,青衫男子側身一閃,左手一掌便打在了蒙面男的胸口,致其退後好幾步。

“咻——”

忽然一根銀針朝著青衫男子飛來,擦面而過,將一零一的墜牌釘在了青磚上。

“少俠手下留情。”又是一個蒙面人輕身一躍到了他面前,“對於你們少主的下落,我們真當是無可奉告。”

青森眯了眯眼,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那身高還真不是那人的。一零一將自己銀針拔下,取回了自己的墜牌,站在蒙面人的身後。

“你說是不說?”

蒙面人從一零一手中奪下長劍,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上邊的泥印,輕巧的一聲道:“不說,你又能如何?”

“那就打到你說!”阿藍從身後走上前來,利劍從鞘中拔出,衣裳被小雨打溼了一片。

青森將她攔下,對蒙面人道:“不怎麼樣。”他將阿藍的劍奪過,一把收回鞘內,“我們走。”

阿藍看他認慫,很是詫異,在後邊問道:“為什麼不打!我們人多!”

“多也沒他多,這街道早就被幾名影衛圍住了。”

“那幾個算什麼!我們也不差!”

青森冷然一瞥,搖搖頭,“你不該將自己的仇與正事混為一談,再說我們對上他,也沒佔多少便宜,動手之前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我......”阿藍被青森給說死了,雖然她是有那麼點私心,可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慕馨懷裡抱著些許傘,依次遞給他們,她過頭來看看那蒙面人,正好瞧見了一零一被打傷的場面,那手段可真是像極了鹿化。興許是那蒙面人與鹿化有點什麼關係?她搖搖頭,鹿化哪有那麼高,聲音也嫩好多,定是自己多想了。

“廢物,還要我出手。”

“屬下慚愧......”一零一單膝跪地,眼神不敢直視他。

“你帶人去盯緊天上人間,要是有動作,馬上支援其他人馬,速速前往,不可耽誤。”

“是。那頭兒,你幹嘛?”

蒙面人拍了拍一零一的腦瓜,罵道:“屁話多,趕緊走!”

一零一起身,手一揮下房簷上的影衛便齊刷刷的不見了影,連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