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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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樊華這一走,府內上下亂成了一套,那穿著喜服的可不是他,而是被點了穴道的青森,拜堂的也不是他,而是被他戴上人皮面具的青森。 雖然這麼做不大對得起青森,可是他也是被逼無奈的。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追!”李賢坐在主位上,陰著臉,樊華這一跑,納蘭連山那邊估計是樂開了罷?
自己在府上還剛得到浣月那邊的訊息,沒想到就出了岔子。青森和琅一干人已先行追去,那納蘭蔻不知死活的也非要一起去,自己的皇兄卻不阻止。李婉此次回京與李巨集脫不了干係,可李巨集定是沒想過此事變數。
李賢號令一下,影衛齊刷刷的趕緊赴往洛城,勢要將樊華生擒回來問罪才是。
“大影!”
“屬下在。”
“即刻封鎖此次訊息,洩露者殺無赦。替我備好馬車,我要進宮。”
“阿賢,你這般怒氣衝衝的來公主殿,所為何事?”李婉手執面扇,婢女隨在她身後。
李賢看她笑臉相迎,倒還跟她客氣三分,問:“你為何同意惠宜公主隻身前往洛城?”
“蔻兒說想去看看,我這個做皇嫂的,總不能掃她的性,再說了,她也不是一人去的,不是還有主客司的侍衛嗎?”她摸摸鬢角,漠然一笑,竟跟他打起了哈哈。
李賢冷笑一聲,他是不想廢話了,對於胳膊肘向外拐的皇姊,說句人話就看她能不能聽進去,“你幫誰並不重要,我的人,你最好別動念頭,這江山是我的,他也是我的,遲早龍椅也是我的。”
撂下一句狠話,李賢扭頭就走,李婉站在原地,笑臉都凝住了。長大了,翅膀硬了,開始就不尊重自己了。
雖然這次幫得是過火了些,可是這也是他的旨意,總不能空手而歸,但願納蘭蔻能將樊華迷住,不然還要叫她跟李巨集周旋一陣。
此番前來,雖是李巨集給的臺階,可李巨集也是精得鬼似的,現在李賢對納蘭蔻見都不肯見上一面,納蘭蔻便已失了作用,逐客令不日便到,自己還得再想個法子拖上一段日子才是了。
阿巨集阿賢,你們也莫要怪阿姊不幫你們,你們本就不被世人容忍,維持在這個位置想來是難而又難,不如退位讓賢罷了,連山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不會虧待了你們。
“玉兒,你一同前去吧,現在還能追上公主,定要保護周全。”
“是。”
那穿著鵝黃宮衣的侍女一退下,另一侍女便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上前來請李婉喝下。
“娘娘,該喝補藥了。”
李婉冷冷的掃過一眼,厭惡的別過頭去,“拿走,今日我不喝。”
若想知道樊華多重要,且看李賢下令圍堵他的人數,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從新兵營那調出了上百人,卻不國庫的一分錢,到時候李巨集或是滿朝文武問起來,就說是借人罷。
李賢翻身上了馬,望望萬里緋紅霞色,從袖中掏出一個鏤雕的竹筒丟到暗處去,道:“速速通知洛城人馬。”
馬鞭一揚,風駭電馳,李賢奔赴之地並非洛城,洛城一事只得別人暫代,自己尚有一些事情要前去沙城處理,待他們將樊華擒回,呵,定叫他好看。
“噹啷——”一個酒杯從玉手中調到木板上,幸好裡邊沒有酒水,酒杯在木板上轉了幾個彎。
玉手的主人被這聲響驚醒,他抬頭一望,漫天的繁星,月兒如玉盤般近在咫尺,這等美景卻無人相伴,唯有粗鄙的船伕執杆。
這艘漁船同他來時乘的那艘小,現在卻他伶仃一人,這世道已物是人非,再過上幾年自己也從偏偏少年熬成滿臉鬍渣的大伯了,什麼京城俊男!都是假的!假的!
樊華冷笑一聲,拾起腳下的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手卻對不準那杯口,灑了許多出來,他大聲的埋怨同船伕埋怨道:“船家!穩當點!酒都灑了......嗝。”
“公子,你說的可是醉話呀,我這船開的穩,是你吃酒吃暈咯!”
“怎麼可能,呵呵......”樊華揉揉眼睛,舉起酒杯,道:“船家你聽過那詩沒?舉杯邀......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那船伕訕笑道:“粗人一個,聽都沒聽過,公子你讓我連夜趕往洛城,可有急事?”
“哦,嗯......急事,對,急事。”樊華吮了一口酒水,從袖中掏出一顆碎銀,口齒不清的對船伕道:“你若是能讓我早點到,我就多給你些,不然拿你是問!”
那船伕一聽有錢,兩眼在夜裡跟星星似的閃光,他們這下等人,多少年都沒見過銀子了,常年都是摸銅板的,一身銅臭味。看到那銀子,船伕更是賣力,巴不得直接帶他飛到洛城去,只可惜,水路雖快,還是要耗上六、七天的,連夜趕去也是四、五天左右。
船伕正心裡盤算著,一艘稍大點的船從後邊追上,他一看臉,熟人啊,大晚上的,還能碰在一起,真是巧了去了。
“王石!你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幹嘛!”
“找人!”王石撐著竹竿同他吼道,突然想起這事,又問:“你有沒有瞧見一個出手闊綽的公子?桃眼的,身子高挑,跟娘們似的!”
那船伕一聽,那不是船上的公子嗎?莫不是通緝犯?他用手指了指船艙,王石便了然於心。
王石船上的人都出來了,看著對面的船跟餓狼看著肉似的,特別是青森,怒氣騰騰。卻不等他行動,琅就一個轉身加上蜻蜓點水就到了對面的船上。他將船艙的布簾一撩開,沒人!
“人呢!”琅將劍架在船伕的脖子上。
船伕一個哆嗦,帶著哭腔道:“剛才還在的!你看,酒壺都還在呢!跟你們講話一轉眼就不見了!”
琅又看看船底,竟然無了蹤影,這才一會的功夫!
距離不遠,王石那邊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樊華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溜了!
青森忽然眼前一黑,差點就倒下去了,若不是阿藍在後邊扶著,定要摔下船去。之前被樊華封了穴道,時間太長氣血不暢,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加上氣血攻心,能安然無恙的到達洛城儼然不錯。
罷了,自己最是瞭解他。青森捂著胸口,坐下來,對琅道:“沿途不必找了,直接去洛城,他說過要去的,到時候再找他。”說完他合上了眼睛,他實在是太虛弱了,休息都沒休息就趕往洛城。
那船伕事後也是摸摸頭,真是奇了怪了,什麼時候走的,自己的銀子還沒給呢,倒黴到家了。
黃鸝啼叫流轉,漁船停靠在岸邊,一干人坐在岸邊的石頭上姿態各異。琅放眼過去,這茫茫大霧不知何時消散,莫要耽誤他們太久才好。王石趁著這休息的時間回到船上小憩一會,求不想鼾聲動天。
納蘭蔻在一旁,樣子可是十分的嫌棄,若不是想追上樊華給他個教訓,她才不來,一群粗人。
阿藍在一旁是看得出她想什麼的,只是懶得同她爭吵,她將帕子打溼了遞給慕馨。這姑娘可是哭了一晚上,昨晚本來遇上那船家還以為能見著樊華,卻不想空歡喜一場,她哭得更是凶。
慕馨用帕子擦擦臉,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心裡委屈得緊,這親還不如不結,早知樊華這番模樣倒不如安穩的住在府上,折騰這些么蛾子作甚。自己不光是丟進顏面,甚至可能已被京都的市井說是棄婦或是破鞋了!
想到這,她又流下兩行清淚。
納蘭蔻看她那模樣,就是受不得,在一旁譏諷道:“哭什麼呀,都已經發生了,要怪就只能怪你,沒抓住咱樊大人的心,不然怎的會跑呀!”
“你!”阿藍早看她不順眼,若不是青森和琅攔下她,她還不如趁早丟她在這算了,反正也會有人來找她的。自己青樓出身,尚無她如此長舌,更何況她說得是如此輕巧。
琅拉住阿藍的衣角,示意她莫跟她動氣。
氣氛被納蘭蔻弄到了冰點,大夥足足半個時辰沒說話。第一個人聲不是在場的任何人,而是遲他們一步追來名叫玉兒的侍女。
“哎!公......小姐!”玉兒從霧氣中乘著小船出現,她站在船頭不停的朝著納蘭蔻招手。
納蘭蔻一看,原來是李婉的貼身婢女玉兒啊,她也朝著玉兒揮揮手。阿藍雙手環抱在胸前,用胳膊肘捅捅琅,給了他個眼神,讓他到一旁說話。
“怎麼辦,一個本來就難搞了,現在又來一個。”阿藍在琅耳邊嘀咕。
琅也雙手環抱,皺起眉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阿藍姐你想怎麼辦?”他將問題丟回給阿藍。
“見機行事,看我動作。”
大霧終有消散之時,待那太陽一照,霧氣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四下消退。王石打了個哈欠,伸伸四肢,望著遠處,也是時候啟程了。
青森一言不發的上了船,大夥就如同接到了指令般隨著他上船。納蘭蔻也不急,剛碰上玉兒還想再多說兩句話,便讓他們先上。
“玉兒,你同我們一齊走吧?讓那船家開回去罷。”納蘭蔻拉著玉兒的手,歡喜極了,都不願撒手。
“這......可是那船那麼多人,不擠嗎?公......小姐,我們還是坐這艘吧。”
“可隨著他們才能找到樊華啊。”
她們倒是之顧著說話,卻不未注意到身後,所有人上了船,王石杵著杆幹看這她們,到底要不要上船!
“開......唔。”王石喊了一聲,船字不出口,就被阿藍捂住了嘴,阿藍趕緊給琅使了個眼色。